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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清醒,有的人把生活的艰辛当作堕落的借口,有的人当作上进的动力,感情的路上也是如此,有阳光的地方也有灰尘,有希望的地方也有失望,反过来,有欺骗的地方也有真诚,有堕落的地方也有美好,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刘文元,我这次来长沙并不是偶然的,几年来我一直想回到这里看一看,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念头。
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的疑惑,我一直在寻找那场苦痛的根本原因,我以前以为是我在长沙最初的叛逆导致了悲剧结局,现在我知道了,这与长沙无关,当年初出校门的我的确在长沙经历了男女之事,可那只是象《毕业生》一样初入社会的人生教程,直到离开时我心里仍然保持着完整,我真正开始放纵的生活是在张晴离开我之后,我默默地想着这几天的事,纯洁的吴玉和灿烂的沈婷都和最初的张晴如此相似,而沉静的李荷和率真的冷佳令我终于明白浪漫和现实最后是如何地融二为一,我想我的结已经解开了,我终于明白当初张晴并不是有意伤害我,生活的剧情必须如此,只是成长的代价,为何只能在事后才会了然。
我把苏娅送回家,觉得心情非常的轻松,打车回风华的路上我忽然想上厕所,可能啤酒喝得太多了,但汽车正行驶在街头,我想过一会就到了,忍一忍吧,下车的时候我把钱扔给司机,告诉他不要找了,风华酒店的大堂里没什么人,我急匆匆地穿过大堂,坐电梯到了七楼,着急地按着房间的门铃,中午我出来的时候刘方还在房间,钥匙在他的手里。
过了一会我听到刘方走出来的声音,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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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女多情之七天八夜》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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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女多情之七天八夜》 第27节
作者: 韩江
“我跟你说……”刘方穿着睡衣拦着我正要跟我说话,我侧着身子就闯了进去,去拉洗手间的门:“一会再说,我憋不住了……”我楞住了,吴玉躺在床上,椅子上散乱地放着她的衣服,她披着被子靠在床头,我望着她时她也正平静地望着我,面无表情,我看着她漆黑闪亮的眼睛,好久没有见到这么清澈的眼睛了。
我觉得自己楞了有两三秒钟,推门进了洗手间,冷静之后我用凉水仔细地洗了脸,镜子中的我看起来摇摇晃晃,以后不能再喝这么多酒了,我想。
我从洗手间出来,刘方还站在门口等我,“明天早点起,”苦练多年的微笑在这时发挥了作用,我低声对他说:“中午还要赶飞机呢,我先下去睡了。”“在那些苍翠的路上,历遍了多少创伤,在那张苍老的面上,亦记载了风霜,秋风和秋雨的度日,是青春少年时迫不得已的话别,没说再见……回望昨日在异乡那门前,嘻嘘的感慨一年年,但日出日落永没变迁,这刻望着父亲笑容时,不知不觉的无言,让日落暮色渗满双眼……”我下楼开了个房间,蒙头便睡。
(八)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觉得肚子很饿,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我在床上躺着,静静品味饥饿带来的种种遐想,确信食物才是生存的第一要素。
电话铃响了,是刘方打来的,“你怎么住在这个房号?”他兴奋地说:“538 ,你终于肯承认自己是个三八了?”“你才是个三八,妈的动手也不和老子打个招呼,”我笑着骂他,心事早被小心的收起,我们都活在现实之中:“恐怕是吴玉帮你查的我房间号吧,她走了吗?”
“走了走了,你管谁查的呢,快上来吧,收拾完了咱们去吃点东西,我觉得饿得慌。”“你可能是体力消耗太大,”我一边穿鞋一边说:“我就上来,我也饿了。”
我上楼回到房间,刘方正在洗澡,我们的东西都不多,很快就收拾完了,我无聊地打开电视机,转到湖南卫视,冷佳不在,我惊讶地看见了沈婷,原来是在现场采访“世纪之星”复赛的优胜者。
可能是比赛的需要,沈婷在电视上化了妆,显得格外的漂亮,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她还真地要去广州参加比赛了,我想,这个小沈婷。
刘方出来后,把洗手间的东西也装进包里,我们没怎么说话,拿着行李和房卡,默默地下了楼,我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等刘方去结帐退房,我远远地望了总台一眼,吴玉不在。
刘方办完手续过来,我们提着行李往外走,我一边走一边看那张结算单,因为房费一直是刘方用信用卡结的,我想心中有个数,出来玩最好两个人花得差不多,相差太多了不大好,我想如果刘方信用卡中支付太多我就补一点现金给他,我算了算,出入不大,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我惊奇地发现风华酒店少收了一晚的钱,昨天刘方下楼多开了一间房不知为什么没算在里面。
我告诉了刘方,他对着结算单看了一会,转身就进去了。
我站在风华酒店的门口等他,天气还好,虽然是早晨,也不觉得冷,路上行人不多,过了一会,刘方出来了。
“是算错了吗?”我问:“退了钱没有?”“退了,”刘方笑着说:“果然少算了一晚,那个小姐说了一大兑好话,她们也不容易,我听吴玉说,在这种情况下谁结的帐谁就得用自己的钱赔,但是如果是多收了,就只能归酒店。”“真不公平。”我也笑了。
我们两个在街上走了一会,一直走到五一路口,刘方到旁边的水果摊买了点香蕉,我看见有个报亭,买了一份参考消息。
肯德鸡店里干净明亮,没有几个人,我和刘方都饿坏了,端了一大堆东西找了个靠窗口的座位坐下。
我一边吃饭一边看着报纸,印度和巴基斯坦冲突不断升级,巴基斯坦政变了,印度发大水,斯里兰卡猛虎组织又攻占了两座城市,我看着报纸上乱七八糟的消息,心想我现在负责的南亚怎么那么多事。
“陈珊。”我忽然听见刘方叫了一声。
我抬起头,顺着刘方的目光望向窗外,果然看见陈珊和一个男人从窗前走过,陈珊穿的还是那件红色短装,挽着那个男人的胳膊,那个男人看起来没有她高,穿着还算得体,脸型很瘦,不大看得出年纪,正和陈珊说着什么。
陈珊转头时看见了正朝外望的我和刘方,楞了一下,没有停下脚步,一边答着那个男人的话一边走了过去。
“妈的,就算结了婚也不至于就这样,见面连个招呼也不打,”
我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阵烦恼:“操。”“对了,就是要操,其实这个词可以表达很多意思,这是一种生活的境界,懂吗?”刘方看着我严肃地说:“你应该好好端正一下自己的生活态度。”“什么生活态度,我那是口头语,”我纠正他:“你以为我象你,什么人都上。”“我就知道你会有想法,”刘方将最后一块鸡翅放到嘴里,一边用纸巾擦手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说说吧,哥哥帮你排解排解。”“其实也没什么,”我吸了一大口可乐,叹了口气:“我只是一直都觉得自己挺冷酷的,没想到也有心软的时候。”“这话你说对了,心该硬的时候就得硬,”刘方得意地说:“妇人之仁,只能让人家笑话。”
我的心头一下子腾起一股火来,“我不是硬不起心肠,”我直视着刘方,笑着说:“我只是觉得有些人可以随便上,有些人没必要上而已,今早沈婷过来,那一直是我妹妹,不用说了,昨晚谢晖勾引我,我没兴趣,前天吴玉和我在一起,我也没动心――要上我早就上了,还轮得到你?”“慢慢说慢慢说,”刘方绕有兴趣地看着我:“这我都知道,还有什么?”“我绝不是跟你争,刘方,”我仍然看着他,诚恳地说:“咱们本来就是出来玩的,如果是谢晖那种人,真需要的时候搞一下,什么事也没有,她也是出来找刺激的嘛,即使是冷佳,如果她愿意,也没有关系,她也很成熟了,自己会对自己负责,象吴玉这种孩子,肯定一骗就到手,可那又有什么意思呢?咱又不缺这个,你肯定答应带她去深圳了对不对?”“你那么了解吴玉?”刘方不笑了,看着我问道。
“有什么不了解的,大家都是过来人,你也不是刚认识我,我看人准不准你还不知道?”我觉得气氛有些生硬,笑着又说:“算了,其实也没什么,已经这样了,我这也是为你好,知道吗?你这已经不是玩了,是犯罪啊,同志。”我拍着刘方的肩膀惋惜地说。
“别告诉我你没有骗过女孩子啊,”刘方笑着对我说:“其实就算没有你我,也早晚会有人这样做的,带领她们走向成熟。”“这是没错,但只要不是在你我手里,心就安了,”我点头说:“当然也分人,象冷佳、吴玉这样的,待我们很真,最好为她们着想一点,至于李荷这样的,就没什么意思了。”想起李荷背后还说我的坏话,我心中又不高兴起来:“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是那种心慈手软婆婆妈妈的人吗?”“正是因为了解你,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刘方盯着我的眼睛,语气非常缓慢:“我还一直以为你在开玩笑,装糊涂,本来就是玩嘛,何必把窗户纸捅破――你不会真是象你刚才所说的那样想的吧?”
“咱们毕竟是哥们呀,”我奇怪地问:“这些当然是我心里的真实想法,是我带你来长沙玩的,我跟你还藏什么猫腻――你有事瞒着我?”
“谈不上瞒不瞒的,你既然这样说,我倒是觉得有必要和你好好聊聊,反正也要走了。”刘方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可乐杯子,沉默了好一会,好象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我心中忽然有一种奇怪的预感,慢慢地用吸管搅拌着可乐里的冰块,也不说话,这是我多年市场生涯练出的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