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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森豪威尔说:“这是不可能的,盟军中没有一个法国士兵。要说有的话,都在纳粹那边。”
吉罗不断地重复说:“我不能接受盟军司令部中的副职,这样做不会取得法国人的谅解,反倒会玷污我的军人荣誉。”
会谈陷入了僵局。最后吉罗甩下一句“我将袖手”旁观。幸而一夜的睡眠使他的头脑清醒了些,第二天早晨的会晤中他向艾森豪威尔表示愿接受他的领导和指挥。不久,艾森豪威尔就后悔起来,不该在吉罗将军身上花费那么多功夫,因为他对北非的法军没有多少号召力。
偶然和机遇使达尔朗海军上将派上了用场。达尔朗是维希法国的副元首和武装部队总司令,被认为是贝当元帅的继承人。达尔朗刚巡视北非回到法国。他的儿子突然得了小儿麻痹症,在阿尔及尔住了医院。达尔郎一得知儿了病重的消息,便于11 月5 日匆忙飞回北非。因此,正当英美即将大举进攻之际,他恰巧在阿尔及尔。达尔朗对英国人十分反感,长期以来一直投靠轴心国。美国在北非的政治代表罗伯特·墨菲(美国与维希法国保持着外交关系)希望达尔朗能及时离开。可是达尔朗十分关怀他儿子的病,在阿尔及尔逗留不走,住在一位法国官员的别墅里。墨菲和亲英美的法国北非军事长官朱安将军十分为难。因为达尔朗握有实权,只要他不走,朱安就无法让法军配合盟军登陆。因此,探明达尔朗的态度是非常关键的。
丘吉尔对争取达尔朗合作的作用十分清楚。在艾森豪威尔离开伦敦飞往直布罗陀之前,丘吉尔对他说:“如果我能见到达尔朗的话,尽管我极恨他,但若能使他把土伦舰队带到盟军这边,让我爬一英里也愿意。”艾森豪威尔决定争取达尔朗合作,后来证明这着棋走对了。
在卡萨布兰卡和奥兰都有法国军官和官员打算配合盟军的登陆行动。北非法军已不可能作为一个整体对登陆进行坚决抵抗。
对英美部队的登陆准备,意大利海军早有所察觉。在登陆以前的几个月中,意海军派驻阿尔及利亚的停战小组就报告说盟军很可能正在准备在北非登陆。1942 年9 月末,意海军总部向意最高统帅部报称,盟军登陆点极可能在阿尔及利亚,并在几星期内下手。
11 月6 日夜里,意海军总部获悉盟军的舰队正通过直布罗陀进入地中海。情况报到德南线总司令凯塞林那里,凯塞林打电话给德空军总司令戈林。戈林说:“根据我们的估计,这支舰队在未来40—50 小时内将驶入我们空军的航程之内,因此必须作好一切准备。”
凯瑟林忧郁地问:“元帅先生,如果有一支船队企图在非洲登陆呢?”
戈林说:“我看它们不是企图在科西嘉岛或撒丁岛登陆,就是企图在德尔纳或的黎波里登陆。不过,不会在法属的港口登陆。”
凯塞林:“只要这支船队穿过西西里海峡,我就有时间对付它了。”
戈林:“如果它不开往撒丁岛,就必然会穿过西西里海峡,意大利人没有在那里的海面布设水雷,应当对他们指出来。”
11 月7 日晨,英美的庞大舰队已驶抵各登陆点附近海域。与此同时,法西斯德国的元首阿道夫·希特勒正乘坐他的防弹列车,从东普鲁士的大本营出发前往巴伐利亚州的慕尼黑,去纪念与这场战争毫不相干的一个使人伤感的日子。19 年前,即1923 年11 月16 日,希特勒发动了一场未遂暴动。这次暴动在一个啤酒馆里开始,后被镇压下去了。从此以后,他每年都要回到慕尼黑和纳粹党的老战士们一起纪念这件事。
1942 年11 月,尽管斯大林格勒周围的德军已险象环生,希特勒还是离开了东线,去参加一年一度的纪念活动。随他前往的有他最亲密的军事助手陆军元帅凯特尔和约德尔将军及其基干人员。希特勒通过专列上的通信设备与战争保持着密切联系。
11 月7 日下午7 时,希特勒走进了设在专列上的会议室,参加每晚照例举行的形势汇报会,听取约德尔将军的分析。约德尔近日不断收到英美盟国舰只在直布罗陀集中的情报。11 月7 日晨收到的最新情报说:“同盟国有四至五个师正在直布罗陀附近的船上。”
希特勒刚刚在会议桌首席座位上坐好,约德尔就开始讲述他对形势的估计。
“元首”,他说,“此时此刻还没有明确的迹象表明敌人的意图到底是什么。但根据敌舰活动的若干确实情报,我们可以依次推想敌人可能采取的几种行动。
“毫无疑问,同盟国正计划在南部进行大规模的登陆。但是在什么地方登陆呢?
“看来,他们极有可能在昔兰尼加登陆,以加强英国蒙哥马利将军的第8 集团军,并加速陆军元帅隆美尔部队的彻底覆灭。这次行动也可能还有一个平行的目的,即要收复克里特岛,为同盟国在东地中海建立一个强大的堡垒。
“最后,同样重要的是,不能完全排除他们要在马耳他,或在的黎波里塔尼亚,或甚至在西西里登陆的可能性。但这些可能性似乎不大。”
在对敌人的行动作了多种可能的推测后,约德尔仿效着希特勒按其著称的直觉下了个毫不含糊的结论:“进攻北非的法属领地是根本不可能的。”
没过几个小时,约德尔所说的“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就发生了。“火炬”在西北非海岸终于点燃起来了。
阿尔及尔残月
进攻阿尔及尔的东路海军特混舰队,由英国海军少将哈罗德·巴勒斯指挥,登陆部队由美国陆军少将查尔斯·赖德少将指挥。登陆部队由美英两国部队混合编成。所以采用这种奇特的混合编制,就是让法国人误以为登陆的全是美国人从而放弃抵抗。
11 月7 日拂晓,美国运输舰“托马斯·斯通”号离阿尔及尔不到300 公里处曾遭到一艘德国潜艇的鱼雷攻击。此后舰队便再也没有遇到麻烦。入夜,一队在阿尔及尔市以东约30 公里的马提福角附近登陆,另一队在该市西20公里的西迪费鲁希角登陆,第三队则在再往西65 公里的卡斯蒂利奥内附近登陆。第三队主要是英国人。
英军在卡斯蒂利奥内附近海滩的登陆在11 月8 日凌晨1 时开始。这里尽管滩险浪高,但起初进展十分顺利。上午9 时,登陆部队已到达利达机场。
在阿尔及尔东面登陆的部队起初比较混乱,但由于法军没有进行认真抵抗,登陆部队迅速整顿好队势,8 日凌晨6 时就进抵重要的白屋机场。在向阿尔及尔市推进时,曾遭到据守一个村落的法军小股部队的坚决抵抗。马提福角的法军海防炮台拒不投降,午后盟军舰炮和飞机联合轰击才迫使炮台守军放下武器。
抢占阿尔及尔港本身的战斗进行得并不顺利。英国驱逐舰“布罗克”号和“马尔科姆”号悬挂着美国国旗,载着一营美国步兵,担负抢占港口的任务。两舰刚驶入港口,便遭到港口守军的猛烈炮击。“马尔科姆”号受到重创后撤退。“布罗克”,号连冲了四次才冲破交叉火网,停靠在码头边。美军士兵登上岸后没遇多少抵抗便占领了各项设施,但上午8 时,守军大炮猛轰“布罗克”号,迫其启旋撤退。登陆部队被法军包围,午后不久被迫投降。
在阿尔及尔以西的西迪费鲁希角附近登陆时也出现了混乱。若干登陆艇走错了航道,开到更西面的海滩。还有不少登陆艇被浪打坏或因发动机故障停驶。每一营登陆部队都散在近30 公里长的海岸上,难以形成强有力的拳头。幸亏部队开始受到的抵抗轻微,又有拥护盟军的法国官兵接应,登陆部队才免遭败北。
在阿尔及尔暗通盟军的法国人,并未及时接到盟军的登陆通知,对登陆地点不知晓,他们克服了重重困难,较出色地完成了配合盟军登陆的任务。他们委派军官到沿海一带迎接美军并担任向导,组织队伍夺取控制据点,切断电话,占领警察总局和分局,监禁抱有敌意的高级官员,接管广播电台。总之,在盟军登陆时,他们已使阿尔及尔的指挥系统陷于瘫痪半瘫痪状态,并把阿尔及尔控制到上午7 时左右。但由于美军未能及时登陆,双方配合不好,暗通盟军的法国人渐渐失去对局势的控制。他们中有的被清除,有的被逮捕。
与此同时,法军高层军官之间的斗争正进入白热化。盟军寄希望于驻守阿尔及尔的法国军事长官朱安将军。朱安与美国驻法属北非总领事墨菲关系密切。11 月7 日午夜稍过,墨菲访问了朱安,告诉他登陆时刻已经来临。朱安未料到盟军的登陆会来得这样迅速,更让他担心的是达尔朗在阿尔及尔,自己无法控制阿尔及尔的局势。朱安与墨菲商量的结果,决定打电话给达尔朗,请达尔朗马上到他们这里来。
清晨2 点,达尔朗住处的电话铃响了。达尔朗操起话筒,懒洋洋地问道:
“是谁这个时候打电话?”
话筒里传来朱安的声音:“长官,我是朱安,请您到我这里来一下,有要事相告。”
达尔朗果然到了朱安那里,当他被告知美军即将在阿尔及尔登陆时,气得满脸胀红得像猪肝,愤怒地说:“我早就知道英国人是愚蠢的,但我一直认为美国人要比英国人聪明一点。现在我开始认为你们美国人所犯的错误之多也不下于英国人。”达尔朗第一个反应是拒绝与美军合作。
在此期间,朱安原定的计划在逐步执行中。成群的持枪的反维希的法国热血青年包围了朱安的别墅,想迫使达尔朗改变态度。可是拂晓前,警察当局派来50 名警察驱散了那帮青年人,并逮捕了朱安、墨菲等人,静待达尔朗的进一步指示。
这时,盟军登陆的时刻已经来到。11 月8 日天亮以后,消息更是纷至沓来。达尔朗思量再三,便和朱安互存戒心地上路,到达设在帝王堡内的阿尔及尔法军总部,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