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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也没什么;不过是步老太爷说;怕吓着他的亲亲重孙;所以,只允许他们在院子里搞一些诸如放孔明灯;猜灯谜等文雅又有教育意义的事情来做。
众人玩儿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趣;便就干脆围炉夜话;磕着瓜子聊着天儿守岁,席云芝原本也想熬到那时的;却被步覃早早带回了房。
可是因为席云芝白天睡多了;现在精神的很;就算躺下眼睛也瞪的老大,不时的对步覃撒娇,枕在他的腿上便不肯起来。
“夫君,你想要个男孩还是女孩?”
步覃靠在软枕上,一手轻抚着席云芝的发鬓,听着城中鞭炮噼啪响起的声音,轻柔的答道:
“随便,你生的我都喜欢。”
“……”
席云芝转头看了一眼正凝视她的步覃,嘴角挂起微笑:“我要是给你生了个丫头也没事儿,我指定能给你生个小子出来,不管生多少个。”
步覃听了她的话,觉得有些无语,只好又一次强调:
“不管是丫头还是小子,我都喜欢的。”
席云芝在他腿上转了个身,将止不住笑意的脸颊按入他的小腹,用闷闷的声音说道:
“我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好事,才能嫁给你,嫁到步家来。”
步覃失笑:“不嫌苦?”
席云芝拼命摇头,步覃弯□子,在她头顶轻吻了两下。
温暖如春的室内,席云芝枕在步覃腿上睡着了,时间仿佛静止了,步覃看着她温婉如水的睡颜,忍不住在她红通通的脸颊上摸了一下,凑近她耳边轻轻的说道:
“我也是,能娶到你,是我这辈子做的唯一好事。”
***
席云芝仿佛睡了很久,睁开双眼,只听城外的鞭炮声依旧未绝,席云芝整个人清醒的再也睡不着了,便从床上起身,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门,去到前院。
她身上裹着毡子,在院门前站了一会儿,只见晚饭时放置的食物还完好如初摆放在那,她便有些失望走入了厨房,从柜子里拿出几个鸡蛋,放入锅中水煮。从前娘亲还在的时候,每逢遇到好事,都会煮很多鸡蛋来表示庆祝。
煮好了鸡蛋之后,她就开门将滚热的鸡蛋也放到晚饭旁,然后自己便回到厨房,熄了灯,在窗台前坐下,从她坐的那个角度,正好能看到门外突石周围的动静。
她靠在椅背上,静静的抚摸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觉得生命神奇,难以相信,此刻会有一条小生命在她腹中孕育着,这种初为人母的喜悦,她想跟父亲分享。
可是,席云芝等了整整一个时辰,突石上的饭菜却依旧未动,眼看着就要天方鱼肚白,可是她要等的人,却还是没有出现。
步覃突然起身,出现在她身后,将身子有些发冷的她横抱而起,席云芝却还不想回去,搂着他的脖子说道:
“我想再等等。”
步覃摇头:“你再等,他就真的不来了。”
席云芝看着步覃正色的面孔,似乎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便就不再说话,将头枕在他的肩窝,任由自己被抱回去了。
正如步覃所言,席云芝第二天起来一看,饭菜没了,鸡蛋也没了。
席云芝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一言不发的入了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从那之后,她就再也没在外头放过盘子。
其他人问她为什么,她却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
正月初五,迎财神。
席云芝被几家铺子的代掌柜请去了城内,听他们汇报新一年的计划,还有去年的不足,然后席云芝一一做出决定与评判,几家店辗转走下来,倒是让她有些疲累之感,便就躺在胭脂铺的柜台后面偷闲。
秀娘们知道她在这,纷纷上门来找她,送了她许多孩子用的小物件儿,席云芝无奈笑道:
“这才多点大啊,姑婆,姑婶们送的也太早了些吧。”
兰表婶每日赶制绣品,觉睡得少了,吃的也没有从前那么多了,整个人看起来瘦了许多,风韵倒是不减。
“早什么呀,你现在看着他还小,可再过几个月你试试。”
在场的女人都是成过亲的,有几个也生过孩子,虽然现在都是孤家寡人,但也算是有经验,说道起来也挺像回事的。
席云芝摸着肚子,谢过了她们的美意。
正说着话,步家的轿子却已经赶来接她回家了。掀开店铺的厚重帘子,竟然是步覃亲自来接的,兰表婶们一见是他,全都面面相觑,此起彼伏的站起身来,热闹的场面顿时就冷了下来。
步覃像是丝毫不觉自己搅了场,只是对席云芝招了招手,冷冷说道:
“回去吧。”
马车上,席云芝靠在步覃身上,对他软软的说道:
“夫君,你对兰表婶她们太凶了。”
步覃不以为意:“凶什么?我又没打骂她们。”
“……”席云芝无语:“可是你的脸总是冷着,她们看了就怕嘛。”
步覃将她直接抱到腿上,让她更加舒服的靠在自己怀里,用稀松平常的声音说道:
“我的脸就是这样啊,也不见你害怕。”
席云芝兀自寻了个舒服的地方:“我那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总是害怕,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步覃重重的在她臀部的两团肉上捏了捏,这才在她耳旁发狠道:
“别以为你怀孕了,我就不敢动你。”
席云芝这才伸了伸舌头,做出一副真的被他吓到的模样,嘴角含笑躲入他的怀中假寐,为了她和孩子的健康,她还是不去招惹这个爱计较的男人了。
***
正月初八,席云芝怀孕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知州府和通判府全都派人送来了补品与贺状,各家从前与她有过生意来往的掌柜们也多少给她送了些东西来,就连萧络都亲自带着贺礼上门恭贺,但来了之后,跟席云芝说了几句话,便就把步覃拉入了书房,两人密谈了好久才出来。
席云芝正在厅里和如意如月清点礼品,一一作为人情记入册子,如意点,如月写,她就坐在一旁喝茶,看着她们跑来跑去。
就在这时,府外突然响起一阵清脆叮铃声,听声音便知这是哪家马车上的金铃碰撞发出的声响,像是有客到。
席云芝放下茶杯,让如意过去看看是谁,没多一会儿,如意便跑着进来喊她:
“夫人,您娘家来人了。说是要来给您送两个粗使丫头……”
***
席云芝看着二婶娘董氏和她身后站着的两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就大致知道了她的意图。
这哪儿是想给她找两个粗使丫头啊,这是想给她找两个柜上的祖宗供着呀。
云萍和云水是二房的两个庶出女儿,席云春同父异母的姐妹,就长相而言,她们姐妹俩在席家那也能算的上是翘楚之辈,听到她怀孕的消息之后,她们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把两个黄花闺女送上了门,这可谓是司马昭之心吧。
“请二婶娘回去告诉老太太,云芝在夫家过的很好,实不需老太太费心。”
董氏比周氏会做人多了,虽然从前待席云芝也不是很好,但如今知她长了些本事,五娘商氏落网,听说也是因为她的有力证词,面对这样一个多年隐忍的女子,她不由自主的说起话来就客气多了。
“大姑娘说的什么话,老太太也是关心小辈,希望你们一个个都能过的更好。云萍和云水性子温和,最是陪伴长姐的最佳人选,大姑娘有什么事儿,尽管叫她们去做便是。”
席云芝尽力维持微笑:
“两位妹妹都云英未嫁,就这样留在我这,怕是会坏了她们的名声,二婶娘还是将两位妹妹都带回去,今后她们出嫁时,我定然也会给她们准备一些嫁妆。”
席云芝这番话,虽是对着董氏说的,但其实也是说给云萍和云水听的,想将其中的厉害关系告诉她们,她们在她成亲之后,被以丫头的身份送进来,那就是连通房丫头都算不上的,反而只要她收了她们,外人就会自动将她们列为步家的私有物,到时候就算她们身子清白,也会有人说她们不清白了。
“长姐多虑了。云萍与我一心想要留下伺候长姐,莫不是长姐嫌弃我们蠢笨,不肯收了我们吗?”
席云芝对席云水没什么印象,只知道她们是二房庶出的女儿,平日也不怎么出来,如今一看,却知她竟也是个厉害角色,这还没进门,就开始跟她抬杠了。
不动声色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
“倒不是嫌弃,只是觉得会阻碍了妹妹们的前程,你们这般美貌,屈就在我这麻雀大的府里,终究是飞不高,跳不远的,何必委屈了自己呢。”
云萍和云水对视一眼,又将席云芝的府邸打量一番,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二婶娘的背影,目露不忿。
其实她们多想二娘能将她们安排去通判府,同样是给人做小,她们更愿意做通判大人的小,只要功夫够了,说不得还能挤掉席云春当上正室,可是,席云芝算个什么东西?嫁的这户人家就算有几个当官的朋友,那又怎么样呢,家徒四壁,连个像样的摆设的都没有,她们就算把席云芝给挤掉了,那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反而还要为了这么个破旧家庭操劳。
席云芝借着喝茶,在水雾之后观察两个女孩的神情,敛目一想,便就放下茶杯继续说道:
“对了,有件事不知二婶娘是否知道。”她故意卖着关子,对董氏说道,董氏温和的对她挑了挑眉:“嗯?什么事?”
席云芝有意无意扫了一眼云萍和云水,用帕子掩着唇说道:
“云春妹妹总爱去我店里消遣,最近却是有些郁结,听说杨大人经常出入烟花场所,哦,年前他还堂而皇之的带着一个青楼女子……叫什么芳菲的,去我胭脂铺子买胭脂给那姑娘呢。”
二婶娘原本正在喝茶,听了席云芝的话,脸色却是一变,放下茶杯,蹙眉道:
“此话当真?”
席云春在婚后经常去席云芝的店里这件事确实不假,因为她也知道,那是她女婿亲口叮嘱的,就因为女婿要巴结的一位公子与席云芝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