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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呃,我……”我口中发出一堆无意义虚词,张口结舌。
搞什么搞,我可是男的,怎么可以进内宫?要是往日的起居舍人身份还说的过去,现在这个职位进内宫,要是被捉到,岂不是死定了?要是赵悫皇帝怀疑我送他顶绿帽子,我岂不是百口莫辩?
我赖在原地,小宫女走回来抓住我。她手劲很大,竟然大过了我……皇宫里果然是卧虎藏龙啊……我唯一的反应就是把袖子里面的机关关掉,以免窜出袖箭伤了这位宫女mm。
这个……我可不可以不去见他老婆?
进了正宫,不安没有退去,反而更加明显。
小宫女把我推到门口让我进去,然后关上门。我心惊胆战地往里走,几乎举个牌子:“我没有在瓜田系鞋带,也没有在李下整帽子。”
这四个字,几乎已经贴在我头上了嘛!
“你……就是贺堂羽?”
我抬头,里面厢房走出来一名女子。我第一个反应是——可惜了一张美女的脸。
华丽非常,本该雍容的面庞被愤恨破坏,眼前女子美则美矣,却没有与相貌相配的神情。比之柳颦的气势气质衬托出来的艳丽、比起盈空飘然出尘的清丽,她只能算是浮面的华贵。
她狠狠盯着我,我不甘示弱,反瞪回去——反正女士优先的前提下,又没说男士不能随后。
不要以为只有她会瞪人好不好!
皇后mm看了我半天,忽然伸手解开发髻,把头发弄乱,然后开始解开衣襟,露出雪白的颈子。我傻傻看着,反正这种程度的暴露和我平时见到的mm相差太远,我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感觉。
皇后mm见我傻呆的样子,露出一个笑容,然后忽然大喊起来:“救命啊!”
呃?
兄弟,拜托!这招……也太老了吧?
第十章
“第一呢,是这位宫女妹妹找我来的。也就是说我闯入东宫动手动脚的说法不能成立。”我摇着手指,为自己努力做辩护——真麻烦,审讯连个辩护律师都没有,可怜我大学法律基础低空飞过啊……
“关于这一点呢,我这边有四五名证人,都能证明是小妹妹进来带我走的。案发当场只有我和皇后两人,除了小妹妹之外的宫女太监侍卫在今天早上就被皇后遣离宫门,由此可以推断出皇后是知道我要过来的。皇后说我闯入东宫,但证人只有小妹妹一人,孤证不为证。”
我开始滔滔不绝。嘻嘻,皇后这手玩得实在不漂亮:知道现在没有侍卫敢得罪我,于是把侍卫提前调走。但这样的话,反而显出她的心虚。
“第二,因为案发当场只有我和皇后两人,所以我们两个人的证词都需要验证。鉴于皇后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我非礼,所以现场一定可以发现挣扎痕迹。例如说皇后脸上、脖颈上的指甲印啦,散乱的头发啦……”我边说边比量,“我和皇后都是直接从东宫过来的,我仔细盯着她,认为她没有毁灭证据,所以……如果现在检查她的指甲,应该能找到她自己的肌肤角质层……呃,总之就是能找到皮屑和血迹啦,虽然肯定查不出指纹来。”
我伸出手:“大家可以证明,我是被押送过来的,手一直不怎么自由,按理来说缺少毁灭证据的时间。现在我们看到了,我的手指甲干干净净。何况皇后的发质虽然不错,但有点干燥,她身上掉了不少碎头发,大家可以查看我身上有没有。”
皇后mm开始脸色发白,我心中偷笑:小样儿,这么老的招式居然还敢用在我身上,不是等死吗?虽然古龙老大说最老的法子往往最有效,但那是指奇袭,不是指这种有时间空间可以辩解的情况啊。
她实在太小看我了,虽然我文科理科都很杂碎,但每天中午今日说法可不是白看的。更何况男人嘛,在一起除了讨论女生之外,自然就是军事政治法律之类的玩意。满地愤青遍天强人,我也不能太差丢人不是?寝室老大喜欢分析乱七八糟的法律,我们在杀人分尸硫酸纵火之间,也算是学到了些他的bt皮毛。我在现代社会肯定是上法庭一开口就会被鄙视的那种人,但到了古代,我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
“呃,这个第三是我个人好奇,好奇皇后大人的动机。”我不怕死地添了一条,“我们可以想象是出自于嫉妒,这个难免,毕竟嫉妒是男人女人都有的但是尤其为女子所有。不过如果皇后大人认为我和某人有什么关系的话,那么我就应该是男性向,没有理由骚扰皇后大人。而那个某人正好充当法官一职,所以他应该最清楚这一点,不会判我罪。但如果我和那个某人没有那方面的关系,皇后又何必嫉妒呢?”
我挠挠头:“这算不算是悖论?不过太简单了。总之呢,既能满足我和某人有关系又能满足我骚扰皇后大人的条件只能是我是双插,不过……我没那种爱好,真的没有哦。”
我看屋里一帮人都傻呆了,才想起来双插这种词语对于古人来说太辛苦了,虽然龙阳断袖都是老早的人(据我所知董贤是有妻子的哦),不过这个词似乎和现代社会才具有的某种插线板有关,所以他们不能理解也是正常吧。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皇后mm动怒了,好像是恼羞成怒,“明明是你纠缠我,现在居然敢这么说!”
“皇后大人,请您先把第一点第二点解释清楚,我再和您讨论第三点中的主观因素和性向问题。”我耸耸肩,虽然对女士要礼貌,但面对想要自己命的女士,也可以刻薄和无礼一些吧?
“你……那些侍卫都是你手下,当然是你吩咐他们这么说的!”
我扯出一个笑,早等着她这句话了:“皇后大人,为您作证的,可也是您手下。更何况我一路走过去,很多太监宫女都可以证明是宫女妹妹拉着我走的,他们可不是我手下哦。”
“你、你……”
“够了!”
赵悫沉下脸大喊一声,我吐吐舌头,歉然看着他,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他。无论如何,女子名节还是很重要的,关系到女子的人生和男人的面子。这个倒是古今皆同:如果哪个男人老婆红杏出墙(或者有嫌疑),男人总是会当作奇耻大辱并且决不声张。现在我在众目睽睽(虽然说为了考虑影响已经把无关人员都清出去了)之下说话肆无忌惮,伤了母仪天下的国母声誉,实在是不该啊。
可我也不能不辩驳吧!这种事情可是死罪耶!她的名誉和我的小命,自然是后者比较重要。更何况她的名誉是她的,我的小命可是我的。
我想着,看着赵悫。他脸色阴阴沉沉的,多半在生气。也不知道他相不相信我,虽然基本肯定他不会杀我,但心里还是有点害怕——伴君伴虎,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赵悫看了我一眼,我后退半步,很想躲起来。他随即转了头,我松口气,他的声音响起来:“方纤婉!你住口!少丢人了!”
咦?他相信我了?
皇后mm看着他,眼中涌上大滴大滴泪水:“皇上,臣妾……”
“你给朕退下!”赵悫大喊,“滚出去!”
“喂,不要这么粗鲁嘛!对女孩子要尊重。”我抗议。有话说话,干嘛这么凶嘛!
“你怎么对皇上说话的?”皇后mm不领情,竟然转过头来教训我,“宫里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讲规矩的人?你……”
我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真是多事啊。人家就喜欢被骂被打,我在这里抗议做什么。他们自己不要尊严,我替他们要来了搞不好还怪我呢。
赵悫赶走皇后mm,转而对我说:“看到了吧?这么对朕的,天下只有你一个。”
“切,希罕。”我一撇嘴,“我对谁都这德行,想让我和她们一样,没门!”
他笑起来:“朕就是觉得你这样最好。”
康熙和韦爵爷总角之交,说穿了也是这种心理吧?万人之上会寂寞,所以要一个平等看他的人,新鲜。然而,韦爵爷是聪明的,我不是。他会迎奉,会保持距离,我不会。
我叹了口气,这位皇上对他的妻子况且如此,一名忤逆臣子,又会被纵容多久?注定了高高在上的人,怎么能允许有人和自己平齐?——即使我的平齐,只是因为不低头。
“叹什么气?不高兴么?朕不是帮你出气了么?”他问我。
我摇头:“我没有生气,我当这个侍卫统领本来就招风,我还拼命争权,别人不收拾我才奇怪呢。”
“他们已经开始怕你了,否则不会使出这招来。”赵悫说道,“堂羽,你可要小心自己的安全,他们什么都能做出来。”
“放心吧。”我笑笑,“我好歹也是堂堂正正侍卫统领,没有点真本事,怎么敢揽这个瓷器活?”
赵悫点点头,对我道:“堂羽,朕知道你的本事,只是提醒你。”
“哦,对了,我真的没有对你老婆动手哦!”我忽然想起,再次澄清,“真的没有哦。”
赵悫笑了:“朕知道,朕相信你。”
这句话听起来不错。
宫中没有永远的秘密,而醉欢院是宫里侍卫太监常来之所。所以我第二天就跑去盈空那里备案,以免事情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变了味道。盈空对我盈盈一笑:“我相信你。”
“我”字比“朕”字要好,少了居高临下的味道。所以赵悫永远是赵悫,而盈空才是我所爱。皇后mm未免提防过了。
不过最近我也惹盈空生了几次气,她交给我的机关我没来得及研究,把时间都用来做弩箭和乱七八糟的暗器了。盈空气我把她交给我的任务不当一回事,然而她毕竟温柔,一会儿便不气了。而且她也能体谅我现在身处危险境地,需要些器物来辅助保护。
“你自己要小心哦。”盈空说,在我颊边轻轻一吻。我嘿嘿傻笑点头,不用看镜子也知道肯定是满脸通红。
离开醉欢院已经晚了,我向我那间宅子走去,一路上还在傻傻笑着。忽然,我感觉到身周冷风吹过,隐隐有些不对。我脚步不停,暗中准备。
“小子!受死吧!”
NND,说话在后出手在前,明明是偷袭还要装腔作势喊一声,简直是无耻到极点。
明晃晃大刀砍来,我纵身一跃躲到一边——突击练了几天武功,现在终于用上了——定睛一看,竟然有四五六七八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