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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谁知道他会带来多大的危机,牢牢拽住了这三个人就牢牢拽住了卓木强巴。”柯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月光洒在湖面上荡起粼粼波光,其中一缕绕过了棋盘广场上星罗棋布的石阵,穿过狭长的裂隙,从蜘蛛的腹下冉冉向上。
光影移动着,那名佣兵站了起来,告诉大家道:“时间差不多了。”他径直走向那个好似净手的干池子,咬牙道:“需要的血可真多啊!”说着,褪下了左臂的紧身服,露出肌肉筋骨分明的前臂,一刀斜斜拉开,那血珠渐渐串成了水柱,一直灌到那个净手池内。
亚拉法师再次抬头看了看门旁那几行打字,迟疑道:“怎么会?”
吕竞男则注视着那名佣兵的出血量,250毫升,500毫升,600毫升……净手池内的血水在逐渐上升,当升到某一刻度时,只听“嚗”的一声,仿佛有什么壳破碎了,那名佣兵笑道:“成了!”一挽臂,扯出一条止血带,无比熟练地打了个结,止住了手臂的出血。净手池中的血开始渐渐向下渗去,最终消失无影。
蜘蛛腿上的纤毛开始像海绵一样渐渐吸血,在银白的月光下呈现出一种殷红之色,宛若要复活过来一般,那些佣兵纷纷退开,不敢站在大门前。整个底部的纤毛都被血水染红,血色还在往上漫,仿佛在追逐那道淡金色的粼粼波光。终于,两者在蜘蛛的眼睛附近交汇,蜘蛛那两排呈弯月形的八只眼睛折射着淡金色的月光,同时那抹暗红掺入其中,仿佛一金一红两道游离的闪电,它们在蜘蛛的眼球中追逐,从一只眼睛跳到另一只。
时间过去许久,大地才开始震动,石室内尘灰纷扬,火车压过铁轨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若此刻有人在那叹息的墙壁边缘,就会愕然发现,那道每日定时吞吐白雾的墙壁,此刻就像开足马力的工厂,有大量的白雾升腾起来,甚至将整个墙身都包埋在里面,而且还隐约发出机械的呼啸声。亚拉法师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年轻人,再次询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个年轻人则凝望这石门上的大字,不知是在翻译这些文字,还是在回答法师的提问:“一个血统纯正的人!一个智慧绝伦的人!一个没有畏惧之心、身手了得之人!哈哈哈哈……”
随着那声放眼天下、舍我其谁的长笑,矗立在他们面前,曾让亚拉法师和敏敏束手无策的巨大石门,像两侧推开。但并非完全打开,仅仅留出只容一人通行的甬道,由此可见,那些石门果然起着承重的作用,从正面看去,甬道似乎无限深远,汤姆让其余的佣兵将亚拉法师等三人压至前面。“请吧。”他做了个优雅的请的手势。
法师走在最前面,声后佣兵戴着的照明系统将幽暗的甬道照的灯火通明。这些石门果然是一扇扇并排着,每一扇约厚一米,这样望去,不知道究竟有多少道门。而且走在甬道之中才发现名门的两侧并非竖直而是呈一道斜线劈过来,左侧斜面向下,右侧斜面向上,并且每一道门的斜面上都各自有一凹一凸两种浮雕。当们闭合的时候,凸面真好契合在凹面内。那些浮雕也甚是奇怪,他们并非佛像,而是一个个卵圆形物体。再仔细看就发现,那是一个个包成团的人形图案,那种姿势正是吕竞男教过卓木强吧他们的密修姿势,即人在母体内的团抱姿态。
有正面的、侧面的、上面的、下面的。各种方位的团抱姿态,而那些团抱着的,全被雕成一个个成年人,五官分明,相貌各异,看起来既像东方人,又像西方人。由于全都没有头发,这种姿势有掩盖了可以辨别性别的部分所以看起来像男人,也像女人,每一张脸都绝不相同却又令人感到十分面熟。
而那些雕像的位置正在视线的微微偏上,就算你不想看他们呢也会随着光进入你的视野,而一旦看见,就不得不惊叹于古代工匠的雕刻技艺,同时在内心深处泛起疑问:“这个闭着眼睛的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而头向右侧偏,就好像看见一个人的阴影藏在凹面中,那个影子也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浮雕的四周,由古藏文符号组成一圈花边,如藤蔓般互相缠绕着。亚拉法师看到那些符号有时一愣,上面的意思分明是:“找到你自己!”这些符号尽然是一句佛经中十分深奥的歇语,再看那些浮雕和印刻,顿时又有了新的感觉。
“这些古代的先贤们,究竟想告诉我们什么呢?”亚拉法师看着这些以婴儿姿态沉陷在自己面前的成年人,突然有一种隐约的感悟,仿佛有哪位智者在当头棒喝:“脱了衣服去!”
吕竞男的心理渐渐平静。看着两旁一行行整齐的雕刻,她感到自己仿佛是在闯过时空的长廊,无论喜悲,最终都将回归于无,而这些千年的早课却好像从未变过。自己恨敏敏吗?或者该恨自己?这些都不重要了,看着这些人,所有的人都是这样来的,或许也都是以同样的方式离去,人这一生,以何种人生经历而无悔?当自己认为自己该做的事都做了的时候,不强求,不遗憾,喜怒哀乐,自然而然。
而那些佣兵们则更多地觉得像走在一个实验室狭窄的走廊中,那些人像雕得如此惟妙惟肖,就像两旁放着一个个装满液体的玻璃罐,玻璃罐里真的浸泡着一具具人体,虽然虽然他们都闭着眼睛,却好似随时都会睁开眼睛来看着自己。为什么自己会害怕他们睁开眼睛?啊,想起来了,这些人好像曾死在自己的手上!对!这个家伙,还有这个!他们临死前那种绝望的眼神!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集中精神!每个人看着前面人的后脑!不要被这些雕刻迷惑了!”柯夫似乎得到某种指示,在甬道中大喝一声,甬道内传来阵阵回音,果真起到了效果。
只有那名佣兵仍无所谓地看着两旁边的雕像:“哼,找到我自己?这是凡人干的事,与我何干?你们想用着千万张脸来令人迷失吗?有多少人真正认识过自己?众生之门,不过如此!”
吕竞男悄悄问前面的亚拉法师道:“这些门真的是用那些血就能打开了?”血池的收缩力他们是见识过的,不过眼看着眼前这密密麻麻整齐排列的门何止一百道,那名佣兵就算放的血再多,也不足以支撑起这样大的力量啊。
亚拉法师缓缓道:“不,他的血指示打开了一个匣门,就好像工厂里通电的电闸一样,这些门是有其余更大的力量打开的。”他们并没有看见莫金是怎样用一个小小的银眼启动了真个倒悬空寺的机关,所以对那些神秘而复杂极机关无从谈起。
第四节初窥帕巴拉
来自上方的悸动同样传到了祭井之下,卓木强巴和莫金都感到了那种汨汨而动的生命力。莫金更是有似曾相识的感觉,马上反应过来,焦虑到:“他们竟然打开了门,混蛋!怎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整个帕巴拉的机关都被启动了吗?”
“为什么这样说?”卓木强巴重新打开灯,看见了灯光下烦躁不安的莫金。这让他也好奇起来,从头到尾莫金从未露出如此的表情,就算在黑暗中独自面对自己,就是在为表诚意,将马索的尸体交到自己手中,那时的他也只是有些紧张,在紧张下仍刻意保持着坚毅和强硬,何曾见他如此患得患失?
莫金的担忧是有道理的,突然出现的变数一个接着一个,整件事已经不在他的掌握之中,相反,他有一种自己正被别人掌控的感觉。听得卓木强巴询问,莫金道:“我不知道,但是这种感觉糟透了,我们应该想办法赶快离开这里,在他们将神庙洗劫一空之前。”
卓木强巴起身道:“是该离开了。”莫金已经说了许多秘密,虽然还无法确认他说的是否属实,不过确实解开了积压在卓木强巴心中许久的疑惑。据莫金的讲述,整部《古格金书》,应该是与光照下的城堡,也就是香巴拉密光宝鉴相辅相成的,一个以文字叙述,一个用图像表达,但遗憾的是,这两者都是从须弥界的入口说起,到神庙大门之前就中断了,没有丝毫关于神庙的内容。卓木强巴甚至想到,《古格金书》和香巴拉密光宝鉴提到了从三层平台抵达神庙的路线,而两张狼皮地图和整部《大天轮经》中应该隐含的就是从外界找到通往须弥界的入口,而当时使者带出的是三件信物,这样推算,应该还有一样东西,说不定就是指引神庙内的机关和那些珍宝的藏处。
当然,还有许多秘密,莫金一直藏的很深,比如十三圆桌骑士,卓木强巴一直没问,莫金也就一丁点也没说。
那么巨大的石门打开,不可能没有一点动静,卓木强巴一直在等这一刻。对方打开石门,或许需要破解机关的时间,而要让对方确信他们掉入祭井之后无法生还,一时半刻不发出大的响动也是有必要的。只是卓木强巴仍未明白,为什么吕竞男、亚拉法师、敏敏他们,却没有像自己一样被抛落井中?难道说,有别的变故?卓木强巴只是略略转了一下念头,就将那最不可能出现的情况否定掉了。
“怎么走?”莫金的语音中充满了希冀,显然刚才那一场体力的搏斗和怎么告诉卓木强巴感兴趣的事情占去了他大部分思维,事实上他还在奇怪,卓木强巴为什么没有问起十三圆桌骑士,他本已准备好了一大段说辞,保证能让卓木强巴大吃一惊,但却等于什么都没告诉他。
卓木强巴之所以没问,是因为索瑞斯已经这样说过:“我知道你们调查我和莫金,查到了十三圆桌骑士,关于这方面,我无法告诉你太多,你们只须知道有这么一个藏得很深的组织就够了。知道得太多,对你们并没有什么好处,而且你们也不用担心十三圆桌骑士会找你们麻烦,事实上,调查帕巴拉神庙这件事与他们毫无关系,完全是莫金一个人的主意。为了寻找这座传说中的神庙,我知道他已经努力了很多年,而他们的家族更是早就为之疯狂,整个过程中,我们绝不可能让十三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