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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了IP地址,用星矢的帐号登陆圆桌骑士,发现只有Li…Cua和火狐两人在线。
Li…Cua:'好困啊~不跟你浪费时间了,我要去睡美容觉!不然变成像你这种明明丑得不能见人却自我YY过度以为自己是无敌美男子的水仙花就不好了。'
火狐:'谁丑得不能见人???你给我解释清楚!喂!Li…Cua!!!'
Li…Cua:'咦?星矢大叔你上了啊?好久不见哦~说起来Ice、侠客、该隐他们也很久没来了,害我只能跟火狐这个没营养的家伙聊天。最近大家都很忙吗?'
火狐:'你以为我愿意跟你说话啊泼妇!!!星矢今天谁也别拦我,我要和她决斗!!!!'
Li…Cua:'切,决斗?你哪次编程赢过我了?就算你想要刷新自己107次连败的纪录,本姑奶奶今天也没时间奉陪。星矢我先下啦,拜拜哦~'
火狐:'可恶,有种跟我比病毒制作啊!'
提示:Li…Cua离开聊天版
火狐:'喂!!!泼妇你给我回来!有本事你不要跑!我@#!#'
我揉了揉太阳穴,打入一段话:'火狐,决斗时由被挑战者选择比试项目,这是圆桌骑士的规定。好男不跟女斗,要有绅士风度啊火狐。'
火狐(发怒的表情):'那个男人婆是女人???星矢你不会是提前进入更年期出现老花症状了吧!要不是她次次针对我我能跟她较真么我!'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处处针对她……
我苦笑了一下,这两个欢喜冤家,每次一起在线都能在聊天版掀起第三次世界大战,光是剪辑他们的聊天记录就可以编成一部上千页的不带脏字损人全集了。
习惯性无视火狐针对已经下线的Li…Cua所发出的连串吐槽,将自五年前该隐加入圆桌骑士以来的所有上线和聊天纪录,以及同时间段侠客的纪录全部下载一份。
多亏糜稽这几台计算机组的高效率,上百MB的资料在火狐自言自语刷屏两大页后全部搞定。
关掉下载器,我好心地输入一句话,提醒被Li…Cua气昏头脑的火狐:'火狐,你确定她下次上线会特意浏览你的聊天记录么?'
拿Li…Cua的话来说,像火狐这样的自恋男,就算多看一样他名字都嫌伤眼睛呢。听说她还特意用美工程序在自己电脑桌面更改了圆桌骑士的版块模型,其中火狐这两个字是用水仙花图标来屏蔽的。
火狐:'……'
'我还有事,先下了。'
火狐:'……'
提示:你离开聊天版
我先打开过去五年的纪录,将该隐和我帐号的聊天内容按时间顺序排好,然后快速浏览起来。
之前因为影帝的工作忙碌,外加我并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自己的行踪,因此和该隐聊天的次数没有超过个位数,其余时间都是夏特在上我的号替我做掩护。为了配合夏特的说话语气,我特意保持了星矢的说话风格,就连和该隐聊天时都没有放弃伪装。再加上该隐在聊天时口气都像是十分冷淡似乎依然在生气的样子,更是让我唯恐避之不及。
之前和该隐聊天时除了觉得他比小时候的糜稽客气许多,似乎并不想和我多交流以外(团长太谨慎了),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但是今天将所有聊天记录连起来研究,我惊骇地发现,他每次的聊天内容似乎都环环相扣,组成一个个缜密而又系统的语言陷阱!如果我毫无防备地回答,那么势必会泄漏一些和自己的身份、职业、处境和所在位置相关的信息,更为可怕的是,某些谈话片断甚至包含一些逻辑性或抽象性的性格试探!而一些有意无意的回忆性话题,更是将主题往两人的过往上引导!
如果不是凑巧在他问这些问题的时候都是夏特在线,恐怕她的身份早就暴露了!
冷汗,从后背涌出,几乎浸透里衣。
飞速扫视完所有留言,然后调出侠客的纪录,发现他跟侠客在公共版块的聊天纪录少得可怜!(每个骑士只能查自己和别人之间的私聊纪录和所有公聊纪录)而且时常出现规律性的,两人同时不在的长段空白时间(旅团活动去了),另外,每次骑士们合作“活动”的时候,他们两人中必有一人缺席(团长不懂黑客技术,所以每次都是侠客单枪匹马上阵)!
我吐出一口憋了许久的气,颓然倒回靠背椅。
现在,我已经可以确定,该隐,绝对是库洛洛所扮演的网络角色。
而他的目的,毫无疑问就是想要找出夏特。
突然记起猎人考试结束后,夏特在旅团的帮助下找到我时,库洛洛那句意有所指的话语——
“这样,我就不再欠你了。”
以掠夺为本性的蜘蛛,费尽心思引出夏特的理由,仅仅是为了偿还所欠的人情吗???
怎么可能!!!!
想到夏特这几天来一直没有给我打电话,我的心脏顿时变得冰凉,仓皇地摸索口袋,一把抓起放在内袋里的手机,颤抖地拨通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雨夜流星街(全)
流星街,雨夜。
这里从来不是一个诗情画意的地方,即便是暖春的细雨,也丝毫掩盖不了空气中蒸氲的腐臭,洗涤不尽满目垃圾与断瓦残砖间,数百年淤积的污垢。
憋闷的潮热,像是无形的枷锁,缚紧黑暗中苟延残喘的呼吸,怯懦的鼠,堕落的羊,阴霾的狐,贪欲的狼,丛林法则镂刻进灵魂,腐蚀侵吞一切外来之物。
淅沥的雨声,埋葬无数隐入黑暗的呻吟和嚎叫,却掩饰不去栖息于人心深处的,贪婪与杀意。
可悲的是,包围住夜色中的外来者,准备用他新鲜的血和肉,或者尸体上可能剥出的钱包和值钱玩意,来犒劳自己的野兽们,并不知道, 他们所面对的,是比灵魂深处的恶魔更为可怕的存在。
穿着褐色西装的男人,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狩猎者的目标,他撑着一把簇新的黑色雨伞,在黑暗的雨夜慢慢前行,光亮如镜的皮鞋踏过地面,却没有溅起一丝水花。
他们已经跟踪他很久了,看不出他身手很好的样子。但以狩猎为生的野兽,并不缺少该有的耐性和谨慎。
男人像是完全不知道前路的可怕,正一步一步地,靠近那个禁忌的所在。
前方不远,就是蜘蛛的巢穴。
眼看他快要接近那条即便是流星街人,也不能轻易跨越的“边界”,他们终于沉不住气了,狩猎——开始!
已经,十多年……没有这样悠闲地,行走在这片土地上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股熟悉的腐臭令他觉得不快,这种理所当然的憋闷令他开始厌倦?
已经……厌烦了吗?这种游走在刀锋的生活……
他下意识地做了这七年来养成的习惯动作,将鼻梁上的眼镜向上轻轻一推。
如果不是因为库洛洛,即便终其一生,他也不会回来吧?回到这个,教会他什么叫守护,又残忍地剥夺走地狱中唯一的光线的地方。
如果这就是你的目的。
那么库洛洛,你,成功了。
向左微微侧身,闪过黑暗中袭来的飞刀,一直紧闭的双目终于睁开,射出不同于夏特?布兰多的凌厉锐光……
男人睁开眼睛的瞬间,凯文突然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瞬间冰冻灵魂的危机感!
凯文是流星街十三区边沿的一个小头目,本来像今天晚上这种针对个人的狩猎根本用不到他出场,只不过根据手下的回报,这个人居然径直向蜘蛛巢穴方向前进,令凯文觉得有必要亲自出马。
毕竟,想要找蜘蛛麻烦的人,不是一无所知的白痴,就是彻头彻尾的疯子。身为头目的凯文,有必要确定这名外来者的危险系数,免得手下无谓牺牲。
如果外来者的危险系数过高,那么凯文就会将消息上报给十三区的线人,然后由区长决定处理方法。从一定程度上而言,像他们这种“狩猎者”也担负了确保流星街不受外敌侵犯的任务。
男人之前的表现非常普通,身上没有丝毫念压,除了脚步比一般人稳重,呼吸更加轻微,一直闭着眼睛像是个瞎子外,看不出有什么利害的地方,特别是——被跟踪了这么久也没有察觉异样。
而他的气质,也和大部分外来者一样,带着令人憎恶的虚伪平和,和流星街充斥着血腥与黑暗的雨夜格格不入。
因此,凯文才会下达攻击——这个如今让他后悔不已的命令。
男人的身形只是微微一侧,就轻松避过快手杰克的飞刀,然后睁开了眼睛,那双进入流星街后不知为何始终紧闭的眼睛。
褐色的利眸,带着凌厉杀意扫向人群,就连反射着月光的玻璃镜片,也丝毫阻隔不住那种睨视着蝼蚁的冰冷目光。
凯文的后背被汗濡湿了,他发现自己动不了。
不仅是他,在场所有人都无法动弹,因为男人身上散发出威压,让他们潜意识里产生了只要一有动作就会被撕成碎片的预感。
仅仅是一个眼神的变化,男人就像从西装革履的绅士,突然化身成为黑夜的帝王!那身依旧妥贴的西服下,那幅过于传统的金边眼镜,像是多余的掩饰,丝毫隐藏不住男人身上爆裂的张狂,演绎出一种诡异的不协调感。
时间像是突然粘稠了,随着剧烈的心跳一秒一秒跳过,就在凯文觉得自己快要崩溃的刹那,一个突兀的铃声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
“铃铃……”
那是一串过分平直的朴素手机铃,即便身为贫瘠流星街的居民,凯文也觉得这种过时的铃音未免有些老土。
而这样一种保守拘谨的铃声,来自包围圈中由猎物晋升为狩猎者的死神身上。
男人终于动了,出手不是杀招,而是慢慢探入西装内袋。
然后从贴近胸口的地方,掏出一只方正扁平的黑色商务手机。
看清手机盖上来电显示的瞬间,男人的表情融化了。
是的,仿佛冽冬的冰霜渐渐被初春暖意慢慢消融,严酷向温柔的转变像是按下快进键的录像,在短短几秒内浮现在男人的眼中。追魂夺命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