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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米、二米、一米……就在我即将够到屋檐的时候,脚下突然一滑,探出的手一下子没抓稳,整个身体直勾勾向后倒去。
“哇啊啊啊啊……”
“笨蛋!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你真的是神王转世吗?!!”语气虽然恶劣得要命,但他的怀抱却温暖得让我想哭,被他顺手带上屋顶的我,幸福地窝在这个让我想念了好久好久的熟悉怀抱里,嘴角咧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有什么关系,反正每次你都会接住我……”
注意到他的脸色又开始不快起来,我赶紧使出绝招——用力抱住他,将自己的身体紧紧贴在他胸前,然后抬起头无辜地辩白:“对不起,都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嘛~”
唔……他身上的黑甲好硌人,一天到晚穿着这么个东西不闷吗?现在可是最热的季节耶!我不习惯地扭扭身子,然后用手抠弄着他的胸甲,却发现他的身体猛地一颤。
“你做什么!!!”就连我也能听出这句话里的窘迫,我想西索一定无比庆幸此刻的他是处在背光的状态,就算脸红也不会被我看出来。
“呃……你的盔甲太硬了,硌得我不舒服。”我用手在甲壳上敲了敲,却没有听到中空的声音,莫非是贴着肉长的?“怎么了,难道这个黑甲有触觉吗?”
西索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不过浑身黑甲发出一层微弱的红光,然后慢慢缩入体内消失不见了。
望着他只着一条长裤的精壮身体,我不由得啧啧称奇:“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吗?好厉害哦!”
西索还是默然不语,只不过右手一拉,扯下披风包裹住我们两人。
看到他没心情搭理我,我也只好乖乖地闭上嘴,坐在屋顶陪他看月亮。
过了一会儿,我终于受不了这个诡异的寂静气氛,开口搭话道:“喂,你们妖界是不是也有月亮?”
“嗯。”
“真的?那么一定也有太阳吧!”
“嗯。”
“星星呢?是不是和这里一样多?”
“嗯。”
“……”连我自己也觉得这种对话实在是没有什么营养,于是干咳一声,转移话题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是说,你在妖界的名字。”
出人意料的,西索沉默了一下,然后慢慢回答:“我没有名字。”
“什、什么!不可能吧?一般父母不都会给孩子起名字吗?难道你们妖界没有这个习惯?”身为一界之王居然没有名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从没见过父亲,母亲在我出生那天就被噬魂兽杀了。”看着天空中的勾月,西索像是在述说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憎我恨我的人喊我怪物,敬我畏我的人称我首领,一统妖界后,除了那个半路捡来的弟弟,所有人都唤我为陛下。”
“名字是什么?很重要吗?它能在我饿得啃咬母亲尸体上的腐肉时填饱我的肚子,还是能在我被高等妖兽追杀时救我一命?”他的眼里充满了冷眼旁观的嘲弄,“在那个世界里,只有力量才是最重要的东西。和力量无关的,我统统不需要。”
我的心被他的故事灼痛了,究竟是怎样的过去,才会造就如此冰冷孤寂的灵魂?静静将脸贴在他胸口,我开口解释道:“名字……虽然和力量无关,但却是一个人存在的证明啊。不管是好是坏,当别人提起你的名字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想到你。就算百年之后,也有人能够从残留在墓碑上的名字里,找到你曾经存在的痕迹……”
“西索的名字,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吗?”
没有想到他突然会提起这个,我不由得一愣,挣扎了良久,还是如实回答:“是的,他是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虽然不想要人类的软弱记忆,不过,我可以保留这个名字。”他侧过头去,月光下的表情晦暗不明。
这是在补偿我吗?可是……我想要的,远远不止是一个名字而已啊。
忍住落泪的冲动,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我低低应了一声:“谢谢……”
唤醒记忆的努力(三)
看着怀里的睡颜,西索一瞬间有些闪神。
又睡着了吗,是因为伤势刚好的缘故?还真是没有戒备心呢。
帮她拉好披风,然后抱着起身,压在双手和胸前的重量,带给他一种奇特的感觉。
漫长的数十万年生涯中,今天是他第一次和别人如此亲近,这也是他第一次拥抱一个女人。
在强敌伺立的妖界,根本没有人能够接近警戒心超强的他半米的距离。而这个女人,不但扑在他身上多次,甚至无礼地挑弄作为他第二层皮肤的战甲。
如果换了别人,恐怕早就被烧成灰烬了。但是面对她,他却没有半分不快。
相反,那种连灵魂也在颤抖的愉悦感,还有无比熟悉的契合……是这个身体残留的记忆吗?还是……
“特意来南殿赏月吗?真是好兴致。”
“梅鲁艾姆?”西索抬眼朝屋瓴上出现的人影望去。
“梅鲁艾姆?这个名字是……”
“还不知道吗?你母亲给你起的名字。”
“名字……原来,朕也有名字吗……那么,从今日开始,朕就叫梅鲁艾姆!”做完这个决定,梅鲁艾姆脸上的困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属于王者的威仪,“夏瓦谱夫留意到最近皇都周围的人类有些奇怪,似乎在阴谋密计着什么。”
“你也需要害怕人类的阴谋?”西索邪肆地一笑,“看看他们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不是很有趣么?如果轻而易举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那么也未免太无聊了点~”
留意到西索不经意间泄漏出来的妖气,梅鲁艾姆的面色一震,终于问出了怀疑很久的问题:“你……真的是朕的同类吗?”
“很好的问题~”西索舔了舔下唇,兴奋道,“三万年前,你们一族还是很强的。可惜因为妖界之乱而没落了,剩下的遗族通过时空漏洞跑到这边来,只不过……力量被削弱太多了呢~”
“……什么意思?”梅鲁艾姆被西索没头没尾的回答弄得皱起眉头,虽然充满逻辑性的天才头脑令他从这些话里猜出了一些事情,但他还是无法摸清整个真相,“你是说,我们的祖先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不然你认为呢?像奇美拉蚁这种高进化能力的物种如果是这个空间的产物,那么为什么经历几万亿年进化旅程后占据世界的不是奇美拉蚁,而是弱小的人类?”
“为什么你连这种事情也知道?”
“因为我也来自那个世界,说起来和你的祖先还有一点渊源。”西索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在回归之日到来之前尽情玩乐吧~妖界可不是像这里一般遍地是孱弱食物的美好地方。”
说完,修长身形一跃而起,朝北殿方向疾掠而去。
“陛下,他怀里的女人是易斯特先生没错。”出现在黑暗中的利菲尔比特恭敬地行礼,一边说出自己的判断,“虽然改变了性别,还多出了第三只眼睛,但是气味一模一样。”
“朕和他之间,距离有多远?”梅鲁艾姆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利菲尔比特犹豫了一下,然后马上被包含强大力道的尾巴击飞。
“国民大选不准出半分纰漏。朕要吃掉所有能力特殊的食物,然后……君临天下!”
看着西索远去的方向,梅鲁艾姆的目中透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虽然距离还很遥远,但是不断超越,最后站在巅峰的感觉,才是最为美妙的胜利。
那个夜晚之后,我就很小心地不在西索面前提到人类记忆的事情,而是用生活中的点滴小事,潜移默化地影响他。
接触得越多,我越是发现,其实现在的西索就是糜稽正常时候的版本,除了不会捉弄我外,其余的性格特点几乎完全一致。
这也间接导致我在面对这个传说中真实身份为异世界妖王伪装身份为奇美拉蚁前任王者无数师团长心目中的最强BOSS的西索的时候,完全提不起应有的畏惧和崇敬。
只是不论我怎么旁敲侧推,西索这家伙就是铁了心不想恢复记忆。我甚至连拿花瓶砸他脑袋企图用猛烈的外力撞击令他觉醒的狗血方法都尝试了,但是除了收获一地花瓶碎末——这个很有可能曾经价值连城的凶器在接近他头部三厘米处突然变成粉末,连半点作用都没有。
按照原定计划,传送阵启动的日子就在明天,可是我和西索的较量始终处于拉锯阶段,照这个趋势下去,他恢复记忆的时候恐怕遥遥无期,究竟该怎么办呢!
想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在今天晚上和西索摊牌,就算冒着计划被奇美拉蚁发现的危险,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西索被卷入那个危险的遗迹。
“西索,你在吗?我有话告诉你。”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上,我突然感到有些阴冷,不由得抓紧了身上的外套。
“怎么了?”
卧房大门唰的打开,在看清站在门内头发上搭着毛巾,全身上下不断滴水的□男人后,我的眼珠都要爆炸了!!!
一把将西索往里推去,然后蹿入房间甩上门!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去看某个令人害羞的部位,我顶着前所未有的番茄脸结结巴巴大叫:“西西西西西索你怎么不穿衣服!!!!”
“难道你们人类穿着衣服洗澡?”西索毫不在意地裸着身体擦头发,精壮的身体像是充满力量的猎豹,每一块肌肉都演绎着力与美的极致。
“脱衣服洗澡是一回事,但你也不用光着身子到处乱跑吧!万一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一想到西索的身体有可能被别的女人看光光,我就有种杀人的冲动!
“除了你没人敢擅闯本王寝宫。”西索扔掉毛巾,套上挂在衣架上的浴袍,一边系带子一边问,“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我这才敢光明正大地直视他:“啊……我是想问,你可不可以离开这里一段时间?”
西索觑了我一眼:“理由?”
知道跟他兜圈子也无济于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