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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让他体味游走在生死边缘的快感,只要能让他已经凝固的血液再次沸腾,只要能让他不再留恋过去……真实与幻境,根本就没有区别!
惟有毁灭,能够证明自己的存在……
散落满地的尸体渐渐消失,场景慢慢变化起来,看到记忆中熟悉的走廊,拐角和房门,他愣住了。
房间的门半开着,里面的摆设和记忆中一模一样,连那双刚刚换下的小兔拖鞋都精确地放置在落地镜前的那个位置。
这是……7年前卡加的房间,在那个血与火的夜晚,再也没有等到主人回来的房间……
像是有一盆冰水当头淋下,西索兴奋的表情凝固了,一抹久违的慌乱浮上面庞。
从这个房间的状态来看,人应该走了没多久,那么卡加……卡加她……
想到那个夜晚曾经经历的一切,慌乱的情绪在心中滋生蔓延,拐角那端突然传来墙壁爆裂的巨响,西索当下不再犹豫,用前所未有的速度向着那头奔去!
转过拐角,流沙女王已经将糜稽的幻影打飞,看着那个火红身影在扑面而来的流沙下瑟然抖动,西索的心中爆裂出相隔了7年的剧烈疼痛!
咯——嗤!!!
西索轻柔地环抱着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梦中的纤瘦身影,像是抱着世界上最为珍贵的秘宝,生怕一个用力,来之不易的幻影就会随风消散。
在以往梦境中,除了一次又一次眼睁睁看着她被流沙吞噬,什么也无法改变。而此时此刻,他终于能够将她护在身下……
看着她闭着眼睛皱成包子的小脸,他的心突然柔软起来,有股热热的,很多年没有出现的暖意烘烤心房,让他忘却了后背传来的剧痛,只能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注视着失而复得的宝贝。
她的眼睛终于睁开了,露出宝石般熠熠生辉的黑眸,看到里面残余的恐惧和后怕,西索的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怒意。
流沙女王!那个该死的女人,怎么敢!!!
怎么敢如此伤害她!!!
“谁也不能……抢走她……”即便是幻影,也绝不允许——
意识到这只是一个幻境,突如其来的空虚吞噬了心中的暖流,从灵魂深处奔腾而出的愤怒和痛苦席卷全身!轻轻放下卡加,在渐渐流泻出来的杀意惊到她之前转过身,化出纸牌向开始变回人形的流沙女王狂扑而去……
为什么,这只是场梦境?
为什么,要反复提醒我曾经失去的痛苦?
为什么,无论怎么呼唤,无论怎么悲鸣,无论怎么嘶喊,你……都不再回来?
充血的头脑又开始剧烈疼痛起来,映入眼帘的是无边血色,所有景物仿佛都蒙上一层殷红,疯狂地进攻、杀戮、毁灭!只有肉体的痛、敌人的血,能够给予空虚的灵魂一丝安慰!
一脚踏上满地肉块中凄厉嚎叫的头颅,唇畔流露出残酷的邪笑,触怒“怪物”的后果,你,承担得起么?
用力踏下,鲜红的血和灰白的脑浆迸裂四散,看着慢慢滚落脚边的眼球,他狂肆地放声大笑,心中却没有一丝一毫复仇的快感。
即使再怎么疼痛……
再怎么杀戮……
再怎么毁灭……
她……也不会回来——
蒙上一层血色的视界开始涣散,头痛越来越强烈,失血过多的晕眩感也开始浮现,不行,他还不能倒下……卡加……你……在哪里?
用力地摇晃脑袋,将视线集中到墙边那抹火红,却突然发现,她的身边多了几个模糊的人影。
是谁……
你们……也要从我手里抢走……她吗?
杀意渐渐聚敛,此时的他,听不见伊耳迷的叫唤,看不到奇犽的惊慌,赤红的双目,除了那个红色的小人,什么也容纳不下!
谁也不能将她夺走!!!
纸牌夹杂着飙升的念力掷出!进入狂暴状态的西索,完全忘却了身上的伤痛和晕眩,面目狰狞地向前扑去……
“哇啊啊啊……他到底怎么了?”在伊耳迷怀中不停上下颠簸的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经常这样。”伊耳迷显然已经习惯了西索的间歇性战斗癖,带着我游刃有余地躲闪着攻势,还不时抽空用念钉帮奇犽挡掉几张纸牌。
“喂!这家伙究竟怎么回事啊!”亚路嘉拉着挣扎不已的奇犽四处躲闪,“突然开始发疯,有没有搞错!那边的女人,你不是噩梦之角的灵魂吗?赶快想想办法!”
那是我骗你的好不好!你也信?“他的伤势很重,如果放任不管,会很危险。”我看着西索被鲜血浸透的衣服,这也是伊耳迷和亚路嘉能够在他密集的攻势下游刃有余的原因,“伊耳迷,你打晕他吧。”
伊耳迷点了点头,将我放到一边,然后向着西索迎面而去。
闪电般的一击被西索勉强闪开,在伊耳迷补上第二下的同时,一张纸牌透过空隙漏了出来——
“卡加!当心!!!”奇犽惊骇地叫道。
飒——
纸牌在我颊边掠出一道血痕,与此同时,被手刀击中后颈的西索以一个暧昧的姿势倒入伊耳迷怀里。
“卡加,你没事吧!”面无血色的奇犽正要挣脱亚路嘉的拉扯,却突然和他一起顿住了。
“呼,幸好赶上了。”慢慢倒下的奇犽和亚路嘉被一个白胡子老头的双臂捞住,眼熟的白胡子旁边,是小杰忧心忡忡的脸。
“易斯特先生,你没事吧!刚才你一放开我的手就不见了!”小杰扶着奇犽的身子,担忧地看向我。
“没事。”我如释重负,既然能看到小杰和尼特罗,而且周围的场景也变回来了,说明我们已经从幻境里脱离了。
说完这句话,我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变回易斯特的模样,而抱着西索的伊耳迷,也依旧是插满钉子的集塔喇拉的样子。
“哦活活~年轻人不赖嘛,居然能从幻境中逃出来~”尼特罗单手把亚路嘉扛上肩头,摸着胡子夸奖道。
“你是……”虽然已经很清楚眼前这个老头的身份,但该演的戏还是要演全套的。
“我是本届猎人协会的会长。”尼特罗赞赏地看着面带伤痕依然风度翩翩的我,“具体情况我已经向那个孩子了解过了,现在,还是让我先带你们出去吧。”
跟着尼特罗走出石室的众人并没有注意到,萦绕在房间里的烟雾,已经一点一点渗入昏迷不醒的西索身体,随着石室大门的关闭,最终消散不见了……
愚人节大礼包(上)
盛夏,满园桂花开放,甜蜜的花香萦绕花园,绽放出夏日的绚丽。
看着院子里的桂花树,席巴突然有些迷茫起来。
家里……什么时候种了这么多的桂树?
他……又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父亲,宾客们都到了。”伊耳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宾客?什么宾客?
站在窗边的席巴微微一愣,转过身来,却发现自己的长子穿了一身雪白的燕尾服,胸口还戴了一朵礼花,下面挂着的红绸上绣着两个烫金大字——
伴郎。
“什么宾客……”现在的席巴,已经可以确定长子的盛装打扮并不是出于任务需要,脑子里一片糨糊的他,实在无法辨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一件非常、非常可怕的事情……
因为受刺激太大而选择暂时性遗忘了么?也难怪,在经历了那样一个夜晚之后……伊耳迷的目中闪过一丝了然,然后平静无波地解释:“父亲,您忘了吗?今天是糜稽的婚礼。”
婚礼?席巴皱起了眉头,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自己完全没有印象?
正思索着,一身超华丽洋装打扮的基裘风一般卷进门来,平日里缠着脸的绷带不见了,露出完好无损的娇媚容颜——她的脸……不是在那场战斗中留下永远无法消失伤痕了么?
“啊啊啊!!!亲爱的,你怎么还没有开始准备!!!”尽管脸蛋已经恢复了完整,但她歇斯底里的性格还是没有丝毫改变,“快一点!今天可是小宝贝们的婚礼啊!!!快!快!!伊耳迷你还愣着干什么!去前面招呼宾客!亲爱的,你是要换和服还是西装?我觉得白色的正式和服很有喜庆氛围,而且和院子里的桂花树也很搭配!不过中式的礼袍也很棒!今天的新娘礼物是按照那个风格设计的……”
“够了。”在她滔滔不绝的推荐中,席巴决定放弃向她询问究竟是谁的婚礼之类的想法,否则恐怕自己一天都要享受高分贝的疲劳轰炸了,深吸口气,揍敌客家主以多年来养成的良好耐性补充道,“西装就可以了。”
不管怎么样,糜稽也是家里第一个结婚的孩子,有什么问题,也等婚礼结束后再说了。
心里却有个声音悄然响起:不对,他不是第一个结婚的孩子,还有……
还有谁?席巴微微一愣,却被基裘拉着出了房间,向楼下大厅走去。
“奇犽,你真的要这么做?他可是你哥哥啊!”
走过拐角时,突然听见楼梯口传来一个充满朝气的声音,抬头看去,发现一个17、8岁的刺猬头正抓着同样年纪的奇犽,面带为难地劝说。
“废话,我当然知道!可是……我怎么能让她嫁给那个大变态!就算是二哥也不行!”提到“二哥”这两个字时,奇犽的脸上露出一种不同寻常的纠结,“设身处地一下吧,小杰!如果有一天你发现那个变态居然是你的爸爸,那种感觉你能想象吗!更可怕的是他今天就要迎娶最疼爱你的米特阿姨!!!”
随着他的咆哮声越来越响,小杰的脸色像吃了大便一样难看起来,像是忙着要证明奇犽刚才的假设是不可能的,他很吃力地吐出断断续续的解释:“呃……可是我爸爸是金……”
金?
是那个金吗?猎人协会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徽章,三星猎人的金?富力士?!
“说到你爸爸,他应该也会来参加这个婚礼吧?”奇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小杰的衣领,“如果让他帮忙的话,是不是就可以破坏婚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