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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们全被杀了啊!”
二当家一把将他抓了起来,瞪圆了眼道:“说们早就知道了!等你来报告,人都死光了!”他看了一眼三当家,喝问道:“你小子怎么逃出来的?昨晚是谁杀了我们的人?”
大当家和三当家豁地盯住赵庆生,那目光直瞧得他心惊胆战,虽然答应云长乐要帮她作伪,但是事到临头,却也吓得不住颤抖。赵庆生身子一软,口中嚅嗫道:“二当家,小的……小的也是阴差阳错才……才逃过一劫……”大当家见他全身发抖,吓得话也说不清楚,对二当家道:“你先把他放下来!”他走上前去,拍了拍赵庆生的肩膀道:“你怕什么,只要把昨晚的事情说清楚,自家人谁又会为难你?”
赵庆生站稳,在脑中把云长乐说的话又想了一遍,才抖着声音道:“昨夜我跟众位兄弟分开后,便往西面去了。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瞧见林子里有火光,便悄悄潜了过去。我本以为会遇到昨天白天里那些人,心中有些害怕……”说到此处他不禁抬头偷偷看了三位当家一眼,只见三人没有发怒的神色,便继续说道:“我离得远远地不敢动弹,正想悄悄回来再找几个兄弟一起再探,哪知那时远处忽然传出一阵打斗的声音。就在那时,我一直盯着的火光处突然冲出了三个人,我还没回过身来,便见他们已去得远了。我待在原地不敢向前,也不敢贸然往后,只怕那三个人忽然回来。又在草丛中等了一会儿,突然听见火光处有打斗和呼号的声音。”他说到这里吞了一口唾沫,斜眼瞧见大当家和三当家皱起了眉头,二当家依然瞪大了双眼等着他继续说。
“我趴在草丛中不敢动弹,果然,先前跑出去的三个人听到呼号匆忙奔了回来。那三人一去,打斗声变得异常激烈。我正打算趁机离开,发现黑暗中有人悄悄往我趴的地方跑了过来。这下我真是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得其它,跳起来便往回狂奔。跑了许久,我回头一看,身后哪里有人追来。我舒了口气,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后,正准备往东走,身后又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忽地嘿嘿一笑,道:“各位当家,我那时刚刚缓过一口气,心中虽然还是害怕,却也不像之前那么慌忙了。想到我能听到那人的脚步声,要是我再跑,非得被他发现不可,便又躲进了身旁的草丛中。”
二当家踢他一脚道:“你小子倒是怕死得很!”
赵庆生说了半天,不再像先前那般胆怯,神色也镇静不少,只听他继续道:“我藏在草丛中,只见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那身形正是之前从火光处跑出来吓得我夺路而逃的人。那人终于离得近了,我这才发现原来他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子。我见他跑得狼狈,喘气比我还急。那些武林高手我打不过,一个文弱的小子我还能打不过?我猛地冲出,倒是把他吓了一跳。想不到那小子学过几手功夫,倒也不像外表看起来那般没用。不过最后还是被我抓住!”
三位当家同时问道:“那人呢?”
赵庆生忙道:“众位当家别急,那人我抓回山上了。我本来打算当场就杀了他,但是后来听他说了他的来历,倒也舍不得杀了。”
三当家双眼一眯,问道:“哦?他是谁啊?”
赵庆生道:“那小子见我要杀他,忙说他是侬城金钱帮司徒寒江的儿子。他说只要我放过他,他老头子肯定舍得出大笔金银。”
三当家喜形于色道:“哦?他是金钱帮的少主,那是头肥羊啊!金钱帮可是侬城第一富,在大熙也是排得上号的富贵人家。”
大当家忽然道:“你说那小子弱不禁风,那他有多大年纪?”的
赵庆生道:“十五六岁的模样。”
大当家冷哼一声道:“蠢材,司徒寒江的儿子现今少说也有三十岁了。你被那小子给骗了!”
此言一出,赵庆生被吓得魂飞魄散!云长乐让他说自己是司徒寒江的儿子,却没想到居然有人认得司徒汇!若是云长乐在此,立即便会再说些话儿圆谎,可是赵庆生头脑简单,无法随机应变,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第115章 神骏无双(伍)
三当家一脸看笑话的模样,二当家自觉丢了面子,狠狠地盯着赵庆生,怒喝道:“蠢材,居然被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骗得团团转。去,把那小子给我提过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赵庆生眼中一亮,只要她能来,说不定还能骗过几位当家,他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
大当家看着他跑出去的方向,道:“等他们回来再问问昨夜的情形,们的人到底是怎么死的,总要弄清楚。老三,你点齐人马,带好弓箭。无论如何,们总要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云长乐被带到三位当家面前时,三当家手下得力干将已经领了数千人马冲下山去。云长乐望着下山的人马,心道:“薛逸他们昨夜就逃了,这些山贼现在才追出去,人数虽然多,但是今天恐怕连他们的尾巴也追不上。”
赵庆生神情忐忑地看向云长乐,欲言又止。山寨中到处都是山贼,押送云长乐的除了赵庆生,还有一个壮硕的大汉。赵庆生来不及想出办法对云长乐示警,三人便已来到了山贼头子所在的山洞中。
云长乐被人一推,脚步踉跄地跌进洞中,还未站好,那二当家便勃然大怒,冲过来想一把抓住她。云长乐见他来势汹汹,忙向后退了一步,大叫道:“住手!我是金钱帮的少主!你们敢伤我?!”
二当家一把按住她的肩膀,云长乐不敢运功抵挡,只觉得肩膀像要裂开一般,心道:“这男人的外家功夫练得不错!”那二当家见她被自己一抓,痛得脸都发白,果然像赵庆生所言,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子,手上忽然用力,将她往后一拽,道:“臭小子,司徒寒江的儿子年过三十,你吃了熊心豹胆,居然骗到我们山寨来了?”
云长乐被他最后一抓一掼伤到了筋骨,跌坐在地上痛得直冒冷汗,他的话却也听得清清楚楚,她在心中暗叫声:“倒霉!”眼角瞥见脸色比她更惨白的赵庆生,暗自惊心:“我要是再不发威,这小子说不定会反过来出卖我!”她用肩膀没受伤的那条手臂撑起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恼道:“谁说我骗你们?人人都道我爹只有一个儿子——司徒汇,却不知道他还有悄悄藏起来养的小儿子。”
洞中几人面面相觑,赵庆生心中大定,暗道:“六少真是反应奇快,智计百出!”他忙抢出,叫道:“各位当家,他是司徒寒江的小儿子,是头肥羊啊!”
三当家看他一眼,笑吟吟地对云长乐道:“司徒小公子,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的身份哪?”
赵庆生看向云长乐,心中七上八下。云长乐从怀中拿出一件物事,抛给问话的三当家道:“这是我爹给我的帮中信物,就不知道你认得不认得?”
众人只见金光一闪,定睛瞧去,只见三当家手里的是一串黄金打造的铜钱,那些铜钱的数目有七枚之多,光看这串金铜钱便知值钱得很。大当家接过那串金铜钱,看了看道:“不错,这是金钱帮的信物,在帮众地位越高,串上的铜钱越多。”
这串金铜钱乃是十年前司徒寒江为了答谢她在云烟面前求情,救了他和儿子的姓名赠与她的。那夜她与云西辞夜探金钱帮时,便将这串金铜钱带在身上,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用到。
三当家见大当家又将那串金铜钱还给云长乐,很是肉痛。云长乐收好信物,皱眉道:“你们现在该信我了吧?只要你们把我安全送回我爹身边,我爹自然会好好答谢你们。”
大当家说道:“八年前我曾去过一趟侬城,那时听人说起,司徒帮主的独子被云烟所伤,残废在家。嘿,既然大家都说是‘独子’,你这小儿子是从哪里来的呢?”
云长乐踌躇半响,好似在考虑什么难题,过了一会儿,她终于说道:“难道你们的没听过私生子么?十多年前,我爹取了一个云山竹海的女人为妻。这女人心胸极其狭窄,她要我爹将家中一干小妾全部赶出家门。我娘那时刚怀了我,她自己也不知道,待到我爹将她赶出了家门,她才发现自己怀了司徒家的血脉。后来,她托人偷偷将消息告诉我爹,我爹却不敢将她接回家中,只把我们偷偷安顿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就这么过了几年,直到有一天他娶的那个女人发现了我们母子,我爹便想乘机让她同意接回我们。哪知后来不知为什么,那女人死了,云山竹海的云烟偏说你是死在我爹手上,便上门报仇,差点灭了金钱帮满门。”
大当家心道:“原来当年云烟去金钱帮寻仇是为了这个原因。”三当家却想:“这小子说得合情合理,又如此详尽,恐怕他真是司徒寒江的私生子。”他最是贪婪,心中巴不得云长乐就是司徒家的小儿子,如此肥羊,错过了岂不可惜?!
大当家问道:“那后来你爹娶的女人死了,他怎么没把你接回家里去?”
二当家道:“不错不错,难道云山竹海的人还不准你爹死了老婆,接回孩子?”
云长乐心道:“司徒寒江贪生怕死,被云姑姑吓得不敢再娶,你说不准倒是把云姑姑说得蛮横了些。至于接回孩子——他可不知道还有我这个冒牌的私生子。”她暗自思量接下来的对策,口中却是十分流畅道:“我爹本来想要接回我们,可是……”
赵庆生本也晓得她在骗人,奈何云长乐实在是说谎话的高手,语调神情无一不自然到了极点,他忍不住道:“可是什么?”
云长乐看他一眼,说道:“司徒汇才被云烟打成了残废,我爹就接我回家,岂不让他寒心?更何况帮中不少兄弟自小与司徒汇一起长大,我要是在那当头回去,年纪又小,莫不是要受人欺负?我爹自然舍不得!”她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众山贼原来只信五成,听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