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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楚盛衣却让她觉得更加可怕。她心中暗道:“这人非但厉害,还骄傲得很,刚才竟不乘机取我的性命。”
董文兰下命:“射她双眼!”
华术手搭双箭,“嗖”地一声,双箭同时激射出。
魏扶摇冷笑,手中不知何时变出一把匕首,“唰唰”两声割裂了自己的衣袖和裙摆,两箭“咄咄”两声,顶在树上,正是魏扶摇眼睛的位置。
华术连击不中,对那娇滴滴的美人恼恨中带了钦佩。眼见魏扶摇身形一闪,朝董文兰冲来,喝道:“看箭!”四箭连发,一箭快过一箭。
魏扶摇来势被他一阻,娇笑道:“好箭法!”手掌成刀,猛地向董文兰颈间斩去。华术大喝一声,拔出护身匕首,揉身而上,使出一套十分细腻的刀法,与他豪迈的气度大不相符。只见他挑、削、刺、剜,招数既精准又利落,毫无花俏。
魏扶摇想不到这男子不光箭法好得厉害,连匕首也使得十分漂亮。可是除了箭法,她哪里会将他这点手上功夫放在眼里。手腕一翻,劈手就去夺他的匕首。
华术好似早就料到她有此招,反手一削,魏扶摇倏地缩回手掌,往后退了一步。华术正待上前,却见她手腕一抖,匕首脱手,疾射向董文兰。华术回身一挑,魏扶摇趁此机会身形一晃,轻飘飘一掌拍向他的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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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此时,初升的朝阳下,一道银光划过,魏扶摇惊叫一声,猛地向后连退三步,一截衣袖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华术死里逃生,心脏剧烈跳动。董文兰一摆手道:“你退下。”
魏扶摇眯眼道:“沧浪,你使的是沧浪,你是仗剑宫的弟子?”
云长乐笑嘻嘻地上前道:“扶摇好眼力!听说沧浪一出必要见血,也不知是真是假。”
魏扶摇环视四周,云西辞、云长乐、楚盛衣、华术各站一方,自己被围在中间。她的脸上笑得越发妩媚,心中却在思量要如何逃脱,“长乐,你我十年未见。昨夜重遇,我便送了份大礼给你,好心成全了你与这位俊美公子的风流美事,你怎么不谢我?”
云西辞震惊地看向二人,云长乐倔强地看他一眼,对魏扶摇冷冷一笑:“扶摇,你急什么,我这不正准备重重地谢你?”纵身上前,双掌翻飞,与魏扶摇缠斗在了一起。
她学武十年,极少与人真正动手,有意要以同门武功与她一较高下,使的便全是路行歌传授的功夫。两人的武功同出一门,姿势轻盈曼妙。他们的祖师韩沧浪本是个女子,是以招式以细腻见长。两人一交手便是近身肉搏,每招每式相隔不过半肘距离,掌风阵阵,刮得肌肤生疼。云长乐五指成爪,自她肋下而上拿她锁骨,魏扶摇口中道:“幽冥爪,就你会么?”化掌为爪,手心向上,抓的却是云长乐的小臂。云长乐手指自她臂上自上而下一拉,只听裂锦声响起,魏扶摇仅剩的一只衣袖被她抓成片片布条,露出莹白如玉的手臂。
云长乐抬起手,看向自己的手掌,笑吟吟地说道:“扶摇,我这爪如何?还请品评品评。”
魏扶摇从怀中祭出碧空绫,柔声道:“路师兄好本事,教了个好徒弟。”手上一抖,碧空绫如灵蛇窜出,往云长乐颈间缠去。云长乐见她终于拿出碧空绫,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夺回来,一跃避开攻势,道:“扶摇不会使它,放在身边也是浪费,不如物归原主。”
魏扶摇手上攻势不停,将那碧空绫舞得赫赫生风,说道:“碧空绫乃是祖师传下来的兵器,你以为就你会使它?长乐,我这招如何,你也来品评品评?”碧空绫如一道青色闪电临空劈了过去,云长乐心道:“好机会!”气灌手臂,以空手夺白刃的功夫夹手就要去夺。
碧空绫极柔,若要用它攻击,内力非得有一定造诣才能驱使得动。魏扶摇的内力虽然不比不上云西辞、楚盛衣之流,却也算得年轻一辈中数一数二的。云长乐心知这下是硬碰硬,不敢小觑,手刚触到碧空绫,便被魏扶摇使巧劲缠住了手臂。
云长乐自路行歌那里学得碧空绫的诸多变化,心知她立时就要催动内力绞断自己的臂骨,心念电闪间想起路行歌曾说到:“此招只有舍得自己的手臂去赌一把,才能反败为胜。”忽然往前急冲,手臂若风车般转动,不停地将碧空绫缠上,另一只手使了一招飘云掌法中的“云破日出”狠狠击向她了的面门
楚盛衣与云西辞同时跃上前。楚盛衣手中沧浪寒光一闪,云西辞用大拂穴手点魏扶摇抓住碧空绫的右手。
魏扶摇见云长乐连手臂都不要,一招凌厉杀招攻向自己,顾不得催动内力毁她手臂,连忙放开碧空绫,闪身向后。云西辞心存善念,见她撤手后退,便不再追击。楚盛衣对她点设计自己动了真怒,沧浪一出,终是见血!
第130章 梅木有请
魏扶摇向后退去,手臂被他拉出一道血口,后背撞到了树干上。她衣衫破损,裙角被削,鲜血顺着手臂滴在地上,比起云长乐与楚盛衣在暗室中被她设计裸身相对自是不可同日而语,但已十分狼狈。
云长乐将碧空绫握在手中,轻轻一抖,说道:“扶摇,你作恶多端,用卑劣的手段设计我与楚盛衣,想要毁我清白,就连与你无冤无仇的董小姐,你也不放过。你还有什么话说?”
云西辞心中翻江倒海,对魏扶摇厉声道:“你带我来,就是要我亲眼见她受辱么?”他翩翩风度,温文尔雅,从未对女子如此疾言厉色。
魏扶摇望着他道:“你对我这么凶做甚么?云长乐狡猾如狐,现在受伤害的是我还是她?她恨我怨我,何必要你出头?你眼巴巴地跟着她,维护她,喜欢她,她是领你的情了吗?她在一旁站了半天,连个解释也不愿给你,你却又不敢问她,把气撒在我身上又有什么用?” 她强词夺理,却又句句说到云西辞心中痛处。
云西辞脸色一变再变,怒道:“你……”
“谁说我不喜欢他,谁说我不领他的情,谁说我不爱与他解释,他问不问我,凭他高兴,关你什么事?他哪里凶你了?即便是凶你了,那又怎么样,你是他什么人,他为何要给你好脸色看?”云长乐的声音如玉珠落盘,一口气反讥回去,那句“你是他什么人,他为何要给你好脸色看?”气得魏扶摇身躯一颤,摇摇欲坠。
她回头冷冷地看向云西辞道:“你恼我恨我,我不怪你,因为我对你做错了事。可你心里有结,却不愿开口问我,那是为了什么?你与我怄气便也罢了,可你宁可在心中胡思乱想,也不愿问我,是不是?我问你,若是我与楚盛衣真被她害了,你会如何?”
云西辞还未从“谁说我不喜欢他”那句的震惊喜悦中回过神来,此时被她一阵喝问,呐呐道:“我……我……”他话未说话,只见云长乐已转过头去,对魏扶摇道:“我问你,梅木夫人在何处?我爹娘在何处?”
魏扶摇轻轻一笑,撕下一截裙摆,一边包扎伤口,一边有恃无恐道:“原来你还记得你爹娘在我师傅手中。”她得意地笑起来,“我本来要告诉你的,可现在偏不想说了。等到西辞对我有好脸色的时候再说吧。”她慢慢站直身躯,料定云长乐若要从她身上打探她父母的下落,便不肯让别人对自己动手。
云长乐盯着她,用一种无限怜悯的神情看向她,“扶摇啊扶摇,枉我还把你当作旗鼓相当的对手,可瞧你说的这些话……今生今世,你怎么斗得过我?你难道忘记了本门杀师继位的古怪门规?若是你死在我手上,你师傅可会赐你半点怜惜?你连这点试炼都熬不过,凭什么继承本门?梅木夫人当着天下人的面与我订十年之约,她派你出来找我,带我去履行约定,可你被别人杀了,把她的事办砸了,与我有什么关系?她大大的丢了面子,我大不了我等她再派了个人出来带我去赴约便是。” 她叹了口气道:“今日我不杀你,可其它人我就管不了了。你好自为之吧!”说罢不再理会众人,转身飘然离去。
魏扶摇惊怒交集,眼睁睁地看着云西辞追了上去,耳边响起华术将箭矢搭在弓弦上声音。
董文兰道:“楚少侠请听我一言。”
楚盛衣闻言看向她。
董文兰道:“今日请楚少侠罢手,饶了她吧。”
此话一出,不止华术大感诧异,连魏扶摇也露出不相信的表情。岂料楚盛衣转身便走,董文兰怔了一下,望着他的背影嘴唇动了动,转过头来,对魏扶摇道:“你敢不敢与我订个约定?”
魏扶摇斜眼看她,问道:“什么约定?”
董文兰道:“三个月后,小女子在塞川幻海恭候姑娘大驾。你我的恩怨届时来个了断。”
魏扶摇心知她是想要回去准备妥当后,再来对付自己,柔柔道:“姑娘既然划下了道道,扶摇怎敢不从?董姑娘这三个月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扶摇会一直挂念你的。”说罢也不将两人放在眼里,昂首离去。
云长乐在草原上疾奔一阵,心中又是伤心又是彷徨,好不容易等到梅木夫人派人来带她去赴约,与父母相见,哪知道自己为了云西辞大失方寸,生生错过良机!她在心中暗想:“也不知道魏扶摇能不能从楚盛衣和董小姐手中逃脱?” 她胡思乱想,头也不抬,不看方向,茫然地在草原上走着。
云西辞远远地跟在她身后,云长乐忽然回头,道:“你跟着我做什么?”两人离得很远,若不是云西辞一直注视着她,见她嘴唇微动,怕也想不到她会突然对自己说话。云西辞飞快地赶上去,站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道:“我……你……”他想问她:“你说喜欢我可是真的?”却又怕她着恼。
云长乐撇开脸,说道:“什么我我你你的?你也中了魏扶摇的毒了么?要不怎么连话也说不清?” 她见他神情焦急,容颜憔悴,显然这夜不光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