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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欧阳小姐打伤!后来欧阳小姐愤而出走,父亲知道此事原委之后,为了维护在下,便对欧阳家隐瞒了此事。”说罢低下头来,看似羞愧难当。
“啊,原来欧阳小姐竟受了这样的委屈……”众人交头接耳。有人更愤慨道:“大婚当日,竟当着新娘的面与侍婢胡闹,若是老子的女儿受了这等委屈,老子非要宰了那……那贱婢不可。”想来他本想说“宰了那新郎不可……”,眼见罗景天等人在场,便噎了一下,改成“宰了那贱婢不可。”
莲生心中大震,见他为了替自己解围竟不惜自毁名誉,胸中感动至极,心道:“你又何必如此?这番情意让我何以为报?”
罗丹青继续道:“是我对不起欧阳小姐,累她有家归不得。”说着说着,不由得看向莲生,声音变得柔和,眼中情意绵绵,“想必这八年来,欧阳小姐定是常常担惊受怕,心中郁郁。罗某自知配不上小姐,只盼欧阳小姐能够寻得良人,两人一生相伴,幸福美满。这样一来,罗某此生再也无憾!”罗丹青语带深意,莲生垂泪点头。外人看来,便像是莲生终于原谅了罗丹青一般。
罗景天摇头一叹。欧阳世家诸人想不到罗丹青竟愿牺牲至此,心中对他大是感激。
焚琴煮鹤二人却没有料到罗丹青有此一招,使得形势竟陡转直下。
焚琴客看了众人一眼,浅笑说道:“原来此间还有这样的周折。”只听他叹息一声道:“可是——”一顿之后,见众人都看着他,才缓缓道:“可是,罗公子有所不知,大婚当日欧阳小姐并非一人出走,而是同男子私奔!”
此话一出,厅中便如平地惊雷,众人大吃一惊,只觉得今日之事真是高潮迭起,意外骤生。只听欧阳念寒声道:“欧阳世家待二位先生为上宾。还望先生自重!三思而后言!”
煮鹤翁嘿然笑道:“欧阳宗主又何必动怒呢?欧阳小姐在此,我们可以请她当堂对质。”顿了顿,抛出更惊人的一句道:“怕是叫欧阳夫人要更合适些。因为欧阳夫人的相公正是已过逝的一代高手欧阳随的亲生儿子欧阳云,而这两人更是亲生兄妹!”
“什么?”“啊——”“这……这怎么可能?”只听大厅中惊呼之声此起彼伏。
“你胡说!”欧阳瑞暴喝一声,一掌击出,猛地袭向煮鹤翁下肋。煮鹤翁冷眼看他,嘿然一笑,与他对上一掌,“想杀人灭口么?”掌中内劲一吐。
“二弟小心!”“瑞儿!”欧阳弘与欧阳念同时叫道。
只见欧阳瑞“咚咚咚”退后三步,“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欧阳弘快步抢上,一把将他扶住。欧阳念大喝一声,震慑全场:“弘儿、瑞儿退下。让老夫来领教焚琴煮鹤二位高招!”左手一翻,倏地向煮鹤翁点去。
指间还未及身,煮鹤翁便感到一股刚劲的指力穿透衣袍,直刺上半身云门穴,他想也没想,便身子微微一侧,右手一震,“忽”地一声切向欧阳念左手手腕。欧阳念指尖身形一动,转而点向他右手阳池穴,这下变招奇快,眼见煮鹤翁的手掌立时便要撞上他的手指,欧阳念却惊觉身侧一股浑厚的掌力无声无息地袭来,忙回手防护,还击一掌。
只听“砰”的一声,焚琴煮鹤双后退一步,欧阳念却退了两步。罗景天等人心道:“焚琴煮鹤果然名不虚传,难怪他们得罪了飞骏牧场、雷波城的庞家直至今日竟能不死,还敢来欧阳世家闹事,结下这么大的梁子!”
焚琴客赞道:“在我二人夹击之下,接了一掌,还能屹立不倒,欧阳宗主好深厚的内力!”
欧阳念冷眼看着他,“无需多言,你我胜负未分,再来打过。”
焚琴客“哈哈”一笑:“路行歌与云烟戌时便到,天慕山大战万众瞩目。若要比武,我二人又何必挑了今日上山献丑?欧阳宗主,你若真要打下去,焚琴煮鹤二人自然奉陪到底,只是恐怕打上三天三夜也是不够的。今日厅中,江湖中的英雄豪杰即便没有来个九成九,也来了个七八成。欧阳世家亲生兄妹乱伦败一事是真是假,待我慢慢说来,众位英雄自有公断!我与煮鹤武功虽比不得路行歌、云烟这样的绝世高手,自保却足已,也不怕有人暗施杀手,想要杀人灭口。”
欧阳念气得脸色发白,猛地转身走到莲生面前,抬起右手,面对群豪,高声对她道:“欧阳莲生,我欧阳世家世代清白,万万容不得族中子弟做出丧德败行之事。若焚琴煮鹤所言是真——你与欧阳云兄妹乱伦,我这就亲手毙你于掌下,绝不姑息!你说吧,到底有无此事?”
群豪凝气屏息,齐齐盯住欧阳念与莲生两人,此时莲生只要一承认,欧阳念便会一掌击碎她的天灵盖。
莲生惨然一笑,心中霎时明白,欧阳念已经下定决心杀她以保全欧阳世家的声誉。她与欧阳云的事,欧阳念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她慢慢抬头,看向四周,众人目光中或好奇或怜悯或鄙夷,目光慢慢移向罗丹青,幽幽开口道:“罗公子谦谦君子,品德高尚,待我更是至诚一片。今日当着天下英豪的面,有句话我一定要说——从我与罗公子相识的那一天直至今日此时此刻,罗公子至始至终对我以礼相待、处处维护,从没做过半点对不起我的事来。”她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掠过,平静道:“我与云哥真心相许,我们也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最后望向欧阳念道:“二叔,若欧阳世家容不得我们,您便动手吧!”又闭目低声恳求道:“只求您看在欧阳家血脉的份上,莫要为难我的长乐。”
欧阳念低头看她,脑中闪过莲生从小到大的模样,面前的女子自小温顺善良,对长辈言听计从,哪里想得到她竟敢做出那样惊世骇俗的事情来?他又想起已经去世的大哥欧阳随,他又想起已经去世的大哥欧阳随,她是大哥唯一的女儿,哪知今日自己却要亲手将她毙于掌下?!不知不觉间他的手臂慢慢放下,目光中带了些许怜悯之色,忽然耳边响起煮鹤翁一声冷哼,欧阳念心中一懔,霎时清醒过来,咬牙沉声道:“莲生,一切是你咎由自取,莫要怪二叔罔顾亲情、心狠手辣!”一掌往莲生头顶拍去。
“住手!”罗丹青惊骇道,飞身扑上,大惊之下竟要用身体替莲生挡下雷霆一掌。
罗景天与司徒寒江飞身而出,双双扑上,口中叫道:“掌下留人!”斜里人影一闪,焚琴煮鹤蓦地抢上阻隔。罗景天大怒,司徒寒江喝道:“来得正好!老夫早看你们不顺眼了。”四人“乒乒乓乓”一阵交手,罗景天与司徒寒江师出同门,御敌攻防协作之术与焚琴煮鹤二人斗将起来,竟丝毫不显下风。
这边欧阳念右手一顿,罗丹青见机不可失,一把拉住莲生向后退去。欧阳念说道:“罗世侄,老夫感念你适才对欧阳世家的维护大恩,这才收了一掌。可今日天下英雄在此,欧阳莲生与欧阳云之事,老夫必要给大家个交代。欧阳世家世代清白自持,族中子孙若是犯下错事,历代家主莫不是亲自清理门户,决不姑息。欧阳莲生与欧阳云二人犯下如此悖伦之事,不死难以谢天下!”
罗丹青目光坚定地盯着他,摇头不语,心中却想:“除非我死了,不然我定要护得莲生周全。”只是这样的话,此时他已不便说出口。
欧阳念望着两人,叹息道:“痴儿……”身形一晃,便已来到罗丹青身侧,只见他一指倏地伸出,直直向莲生眉心点去。罗丹青大惊!便在此时,厅中响起一阵破空之声,欧阳念只觉一股梅香裹着寒意袭来,当下变招,右手一掠,将那袭来的暗器夹在手中,定睛一看,竟是一枝鲜活的白梅,只见那花瓣仍在轻轻颤动,梅蕊如丝,梅枝遒劲,罗丹青一怔,喃喃道:“一枝便带千般色,酥手折梅入画来。”
欧阳念心中大骇,心知出手之人功力非同小可,退了一步,暗暗变作守势,转身看向厅外。此时罗景天与司徒寒江、焚琴煮鹤四人也齐齐住手,厅中众人的目光都随着欧阳念看了过去。
只听一个稚气又纤细的声音软绵绵地说道:“师傅,这便是欧阳山庄了么?哼,我瞧着也没什么大不了,比起咱们梅木岛来,可差得远了。”
群豪面面相觑,一直默不出声的陆世远突然跳起来道:“梅……梅木夫人……”
“啊——”
“是……是她?!”
众人一怔之后,竟大骇地齐齐向后猛退了三四步。前排的退得急了,踩得后排的“哎哟”“痛啊”一阵叫骂。
片刻间只剩欧阳念、仗剑宫、四罗山庄、焚琴煮鹤,以及寥寥几位高手老宿或坐或立,稳稳待在原地,全神戒备,不失威严体面。
众人惊魂未定,瞪大双眼望向门口,只见一名身着锦衣绣裙、容貌极是漂亮的小小女童步伐轻盈地跨入厅中。
只见那女童扫了厅中一眼,目光从群豪脸上一一掠过,脸上带了鄙夷的神色,看向莲生时猛地定住目光,指着她细声细气道:“师傅,就是她欺负我,喂我毒药。”众人心中一懔,看向莲生的目光立时带了怜悯之色。那女童露出幸灾乐祸地微笑道:“她还说,便是师傅您也解不了她下的毒呢。”
“哦?”那声音又低又柔,温润婉转,只说了这一个字,众人心中却像被勾了一下似的,只觉得又痒又舒坦,情不自禁地巴巴看向门口,暗暗希望她再多说几句。
赤松子突然发声道:“想不到竟是梅木夫人大驾光临!仗剑宫赤松子久仰夫人大名,今日得见,幸何如哉。”众人被他声音一震,心中那怪异的感觉忽地消失不见了,不禁暗呼:“好险好险,差点就着了这妖妇的道儿。”连忙收敛心神,再也不敢望向厅外声音发出的地方。
这边罗丹青只觉得眼前白影一闪,回过神来却见一名面带白纱的女子立在自己面前,手腕一凉,低头一看,脉门竟已被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