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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点希望的。我只说广播学院,没敢说表演系。但我妈怎么都不同意,她只让我一心高考。她说女孩子家就老老实实地干个正经工作。言下之意,学播音,学表演就是不务正业,就是歪门邪道。那天我为我的明星梦泪湿枕头。
班上有两个男生打扮得清清爽爽去考上戏。我的眼泪偷偷地流了下来,我知道我不能,我没经过专业培训,我也没有隐型眼镜,一副学生气十足的迂腐模样,只是很大众化地在别人眼里走来走去。
我依然会在星星点点的夜,在灯光的交错中,对着墙壁上的阴影做舞蹈的动作,在镜子前模仿名人主持节目。我有了自己的隐型眼镜,长发和漂亮的衣服。我终于鼓起勇气对最好的朋友说,我想演戏,好想好想。我只想在戏里做一个最普通的丫鬟,我想体验那种滋味。朋友不明就里,很开心地说你会的,以后不小心做了大明星我就找你签名。
记得高二时,上帝还真给了我一次机会。当时,一位在全国颇有影响的电影导演在上海办了个针对在校高中生的暑期影视培训班,听了这个消息,我高兴坏了,当即就想去报名,可一看,培训费却要1000块钱。这个数目,把我吓住了。
培训班是私人性质,父母认为只是参加一个培训班就要花这么多钱太不值,说什么也不肯给我钱。我一个小女孩就是把眼睛哭肿了,也没办法弄到这么多钱啊。那一段时间,我的心情糟透了,整天郁郁寡欢。
演员梦仍然每日每夜都萦绕在我的心中,像一个难缠的魔鬼,一天又一天地包围着我。我的学习成绩由此受到了致命的影响,一下子由全班前几名倒退了十几个名次。成绩单下来后,我被我爸痛打了一顿。
不过,我还是得感谢马晓军,是他,给我提供了欣赏一部又一部电影的机会,我一心想当演员的愿望,就是在马晓军一次又一次偷偷带我去电影院后变得越来越强烈的。是他,说我比电影中的那些女明星更漂亮,鼓励我长大后去报考电影学院,也是从他的口中,我第一次知道了电影学院这个词。
明星梦园我不想从后面看孔雀开屏(3)
对于小城中的人来说,电影学院这4个字离我们是那么遥远,电影明星这4个字离我们更是遥远得想也不敢想。敢于做这个梦的人已经算是非常勇敢的了,更别提去实现它了。
我索性跟爸爸对抗起来,在高考时,我果然没让他老人家“失望”——他曾在一次气急败坏时说,我要是能考上大学,他许字倒着写。我明白他这是“激将法”,我才不上他的当呢,我就让他许字倒着写——我名落孙山了。
成了无业游民后,我彻底成了我爸的敌人,这个家再也容不下我了。听说北京聚集了一帮像我这样热爱演艺事业的人,我想也没想,偷了家里几百块钱,买上一张火车票就跑到了北京,成了一名“北漂”。
我到北京时,北京刚刚繁衍出了一个特殊阶层的女人群,她们年龄在20~30岁之间,长得美丽、聪明,具有天生的悟性和灵性,似乎生来就是个艺术家。她们前赴后继地从五湖四海云集到北京,像化妆师似的,把灰色的京城打扮得花团锦簇,分外妖娆。
我就是这群化妆师中的一员,正试图用我的天生技艺,让这座美丽的城市变得更加光彩夺目,靓丽迷人。我像只骄傲的白天鹅,行走在北京宽敞明亮的大街上,每走一步,我都觉得自己离梦想更近了一步。
正像本篇开头所说的那样,为了明星梦,我在北京自己租房,四处活动,漂在各种文艺场所,混迹于摄制组、电视台、展览会、首映式、发布会,我乐此不疲地奔波着,可半年下来,却一无所获。
为了生存,也为了能存下一些钱供将来考电影学院之需,我只得去了一家影视公司,给公司的老板当秘书。我也是没办法,本来像我这样胸怀大志的人,是不屑于给这种皮包公司所谓的“总裁”当秘书的。
说起来,我的运气还是相当不错的。本来,他们招秘书的条件写得很清楚,要求大专以上学历并有实际工作经验,这两样我全没有,可他们的老总就是看上了我,后来我才知道我与那些应聘者相比,最大的优势就是我的天生丽质——老总看上了我的长相,于是就破格录用了我。
当初我并不知道这些,如果知道了,我是不会给这个老色鬼当什么秘书的。不过,现在想来也应该“感谢”这个老色鬼,若不是他选中我做了秘书,那个月的房租我真不知道该到哪儿找去,恐怕早被房东赶到大街上去了。
在这家公司干了几天,我全明白了,他们哪里是什么影视公司,根本就是一个打着影视公司的幌子专骗我们这些到北京寻梦的少男少女的。他们在招聘启事上写着“某某剧组招男女主角各一名、配角若干名”,其实在收了报名费及数目更为庞大的培训费后,他们就会卷起铺盖逃之夭夭。
我在这个骗子公司干了半年,就为逃避那些受骗“明星”的讨债而随“老总”东躲西藏地换了起码三次“办公地点”。每次逃跑,我都有一种深深的自责,觉得自己有义务站出来为这些受害者说话,但每次迫于生存的压力,我都忍下了这口气——我总不能自己砸自己的饭碗吧!
他们为我开的工资很诱人,靠着这笔工资,我得以过上了白领一族的生活。不过我并不满足这种生活,我暗暗发誓,只要攒下够上电影学院的费用,我就离开这家骗子公司,从此洗心革面,做一个有良知的人。
要不是后来发生的那件事,让我过早地离开了这家骗子公司,我差点就存下了一笔去电影学院读书的费用。
至今仍忘不了,那是一个初秋的晚上。那时天气刚刚转凉,落叶片片坠落,路上行人在风中匆匆忙忙行走。那天加班,忙完后看表,已是晚上7点45分了,“公司”里只剩下了我和裴亚伟。我正要走,裴亚伟要请我去吃顿饭,说是作为我加班的奖赏。
我也觉得有些饿,便随他去了。本来,加班的日子常有,加完班被老总请去吃顿饭也是常事,都是工作上的事,我根本不会为此设防。我去洗手间略作打扮,便随他步行着往不远处的一家饭店走去。路过一家音像店,我听到里面传来一首好听的歌曲《晚秋》。这是我喜欢听的歌曲,一边走一边听,不觉心情有些忧郁。
迷迷糊糊中与裴亚伟走进了一家颇上档次的饭店。裴亚伟要了一瓶干红,他本来是喝白酒的,但为了陪我,也喝起了干红。席间,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后喝完最后一杯干红,发现头有些昏昏沉沉。后来就随斐亚伟上了一辆出租车。
我不知道,裴亚伟是怎样将我弄到他的房间里,我也不知道裴亚伟是怎样强暴我的,我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身上一丝不挂。裴亚伟还在呼呼大睡……我又羞又怒。
这个挨千刀的,竟然在我的酒中下春药从而夺去了我的处女之身。我正欲起身报复他,不想他却在这时醒来,紧紧搂住我不放……
就像那些被他骗了的女“影星”一样,从那以后,我再也找不着他的踪迹了。
用了几个月时间,我才差不多把裴亚伟那个老杂种给我留下的那块伤口舔平了。这时我发现我的钱也快用完了,我知道自己又得找个工作了。
由于我在一些影视培训公司留过个人资料,终于有一个穴头打电话找我,让我拍一个内衣广告。
对于一个初闯影视圈的新人来说,这是很有诱惑力的。因为一个有影响的广告,同样能捧“红”一个人,所以,拍这样的广告也是许多漂亮女孩所渴望的。进入工作室后,穴头让我换上一套紧身体操服拍照,说他要把照片送给客户看,对方满意了这事才能定下来。
明星梦园我不想从后面看孔雀开屏(4)
尽管体操服是低胸的,能够看到一大片洁肤,但这样的暴露仍不能使穴头满意,他上前一步揪住我的领口用力往下一拉,我的胸罩露了出来。我本能地用手捂住胸口,对方却生气了。他说厂家做的还有丰乳产品广告,这么不开放,让我怎么为你向客户争取角色?我只得忍羞顺从,没想到我的“配合”竟使对方得寸进尺,后来那家伙干脆伸出手指,插进了我的胸罩里。我一时羞辱难当,猛地推开那双脏手说:“放开,我不拍了!”不料穴头却振振有词地说:“不摸一下,我怎么知道够不够丰满,你既然想当好演员,就得能放得开,该牺牲
时不牺牲,将来导演让你演床上戏怎么办?”这家伙还进一步诱导说,“你知道很多刚入道的女孩是怎样接近穴头和导演的吗?上床!这样才能抓住机遇,不少人现在还成了大明星呢。”这话听得我胆战心惊,我退让着,对方却一边说一边往前凑,我一阵慌乱竟坐在了地上,穴头顺势压在我身上,手不停地乱摸着,嘴里说:“我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吧……”显然,这家伙与公司老板裴亚伟是一个货色。我气不打一处来,不知哪来的勇气,猛地给他一个耳光,没等对方晃过神来,我已走出了工作室。我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行走,
就在这时,我遇到了一个人,一个我曾经非常熟悉的人。当他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惊讶得像做了场梦似的。这个人不是别人,他就是我的同学马晓军。我之所以会吃惊,是因为没想到会在北京遇见他,更没想到他来北京的目的是为了寻找我。
马晓军已经来北京找了我整整半年了,几乎就在他绝望地准备放弃寻找时,却在木樨地意外地碰见了我。那天,我去木樨地应聘,在过天桥时,听见一个人喊我的名字。
高中时,马晓军给我写过几封信,都被我退了回去,但这仍没有打消他要和我好的决心。因为被我拒绝,他的心情一直不好,对学习也不太用功,结果也没有考上大学。
当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