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由于他想不通自己怎可能有这么好的运气,所以长长叹气道:“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是谁?知不知道我跟少林寺的过节?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讲甚么话?”
无心和尚道:“我当然知道,如果你敢相信我,肯服下敝寺秘制‘大元慈悲散’再严重的内伤,三天就能痊愈。”
亚马仍然怀疑自己的耳朵,道:“智空呢?他为何不来?”
无心和尚道:“他走得慢,我却不得不赶快一步,因你如果及早服了药,虽然不能马上恢复全力应付强敌,但至少有足够气力可以逃走,等到内伤养好再说。”
亚马道:“你一定忘记你们少林寺还有‘流星’殷世豪这个人?他虽然矮你一辈,但在少林寺颇有地位,说话也很有分量,你先想想他,然后决定给不给我药。”
无心和尚取出一个瓷瓶抛了过来,笑道:“我已为他头痛老半天,怎会忘记他呢……这瓶药分五次服下,每隔六个时辰服一次。”
亚马接过药瓶,讶疑交集道:“你为何肯将如此宝贵、天下无双的灵药给我呢?”
无心和尚道:“等你好了,我们若有机会见面,再谈这个问题好么?”
亚马果然二话不说,当着他的面倒出一些白色药来,一口吞服,收起瓶子,闭目调息一阵。
无心和尚微微一笑,悄然消失在夜暗中去……
亚马泛起自信自傲的笑容,望向沉沉夜空,此生所走道路是对是错?不但自己心中明白,看来世上竟然亦还有别人明白……
明艳无伦的邝夫人,劝他不如杀死心中“伤痛”,但世上任何人心中之伤痛,用甚么武功,用甚么刀剑能够杀死呢?
背后的一双纤纤玉手,不知何时已悄悄从他的两肋下穿出,绕到了他的胸前,揽住了他健壮的胸膛……
亚马心中一动,发觉她按住的竟是他左右“轩明穴”……
一股温馨柔和的内力缓缓传来,只听她轻声道:“不用怕,我在用内力助你行功,使药效行开,疗效更好……”
亚马却捉住了她的手,牵到唇边亲吻着,道:“你如真要助我行功,我有更好的心法……”
炽热的声音在发抖:“甚么心法?”
亚马道:“这是智空的房间,他很快就要回来了……”
邝夫人道:“而且太多人知道你躲在这里,我要把你换个更安全的地方!”
亚马道:“甚么地方?”
邝夫人道:“我的房间!”
那个做儿子的秦叔泉,已经在同一暗影中站了三个通宵……
白天因为有很多仆婢经过及武师巡逻,所以只好回到自己房间拼命喝酒,喝醉了倒头大睡。
但这房间的摆设布置、色彩以及气味都能使他感到窒息,感到痛苦。
这房间有太多娇妻的影子,娇妻气息……
床上仍然凌乱,甚至残留秽迹,那是他与娇妻抵死缠绵的结果。
但是此刻,自己的娇妻却正在与自己的父亲抵死缠绵!
其实黑夜里独自站在那株巨大槐树下的滋味同样不好受,只不过在黑暗中他可以静静淌泪。
而且离他不远有一道院墙,灯光从院内透上墙头。
而那灯光辉煌的房间,正是他父亲所居。
因而当他望着院墙上光辉之时,似乎可以看见王筱蝉赤裸着身体映出炫目白皙的光芒。
槐树只能遮挡秋露,但挡不住夜风带来的无尽寒冷……
院墙内那些房间却都十分温暖,地毯都很厚,墙壁用帷幕遮隔,所有家具都加上毛料套子。
甚至还有散发热气的暖炉,所以任何身体很弱的人,在那些房间里也可以一丝不挂而绝不会伤风。
秦叔泉亦知道所有房间内的女人总是赤裸着身体,因为他父亲秦老员外,一向要所有姬妾如此。
秦叔泉虽然穿上丝棉长袍,但仍然觉得很冷,寒气从心中冒出而且头昏脚软。
他咬咬牙齿,开始攀爬上槐树,一直爬到可以俯视院内的高度才停止。
他只希望能够看见王筱蝉,哪怕是这样远远望一眼也好。
三天本是很短的时间,可是你如果知道心爱的青春美丽妻子,不论日夜都光着身子,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你一定觉得三天比三百年还长。
尤其这个男人正是自己的父亲!
直到现在才知道失去王筱蝉竟然比死还难过,可是知道已经太迟!世上很多感情或事物,往往等到失去之后才发现真正价值。
他当时很怕死,所以极赞成那个主张,利用王筱蝉来钓鱼。
但现在,他却宁可死,他根本不觉得继续活下去还有甚么乐趣……
他的确活不下去,因为他忽然从两丈多高树梢跌坠,身体碰地发出“蓬”的一声巨响。
他四肢挣扎了几下便永远不再动弹……
没有人知道他是失足掉下?抑是另有别的原因,例如受到突然惊吓或者被人推跌……
这时王筱蝉正把满杯香甜葡萄酒灌落肚子,暖气从肚子生起,包裹了心脏,使她充满迷乱的欢乐。
她檀口中还含着一口美酒,又由于她整个光滑白嫩的胴体,正坐在那壮健男人怀中,所以她很容易将红唇贴紧他的嘴唇,然后把美酒送到他嘴里。
在这个真正男人的怀抱中,她根本不会想起外面的世界。
她本非情欲泛滥的女人,她甚至现在还要用“酒”遮掩忘记这男人与秦叔泉的关系,但她不知这是为甚么?自己会无法自拔地变成一条最会缠住男人的“蛇”。
她隐隐感到自己真心爱上了年纪比她死去的父亲还大的秦老员外!
仅仅三日三夜的抵死缠绵,但烧起来的爱火情焰,却已轻而易举焚化两年夫妻之情。
是不是仅仅情欲之火烧昏了头?是不是畸型的比正常的更刺激、更震撼,所以便误以为是“爱情”?
现在他又恣意地进入了她,又温柔又有力地攻击她……
这种攻击是有节奏、有韵律的,是结婚两年来从丈夫那里得不到的……
她终于体会到当年母亲为何要那样纠缠呻吟……
此刻她就正是象那样纠缠呻吟……
渐渐地,她又被推上了欢愉的高峰……
但是还差一点点,天花板角的一枚银铃却发出清脆好听响声……
秦烈从她丰腴的肉体上爬起来,退后几步欣赏她好一阵,才披衣出去。
王筱蝉叹了口气,渐渐要冷却下来,但他马上又回来了,匆匆脱衣,扑到床上,重新又进入了她……
这一次,他更用力、更勇猛,似乎要将她捣破!
这令得王筱蝉很快地节节败退,马上要崩溃……
他却气息咻咻地在她身上冲击,在她耳边嘶叫:“你是我的了,从现在开始,你真真正正是我的了……”
王筱蝉四肢瘫软中渐渐回神过来……
这个老人,今天为甚么反常?为甚么匆匆而去又匆匆而回?
为甚么说出那样奇怪的话?做出这样奇怪的事?
王筱蝉本想问他说甚么?但是还没有来得急问出口,那老人就颤抖着爆炸了!
他一定是彻底的崩溃了,深深地埋入她,缠住她,痉挛着一泄如注……
她突然有些心惊,用力要推开他:“不,不能这样,你可能使我怀孕!”
老头子却仍是紧紧缠住她,深深埋入她:“我就是要你怀孕……”
王筱蝉一惊!叫道:“为甚么?”
老头子这时却忽然道:“叔泉死了。”
王筱蝉娇躯一震,定定神,眼泪便倾泻而出……
秦叔星竟然死了?那个年轻清秀的男人,真的永远离开这个世界?
他死的时候心里想甚么?是否正在想着我?
老头子忽然又抱住了她,埋头在她胸膛,压低了声音道:“那个亚马……显然开始行动了。”
亚马代表死亡,代表危险,王筱蝉已感到威胁压力,眼泪不觉停止,忽又发觉秦烈丰厚有力的手掌,又开始游走她全身……
她似乎在短短时间内,迈过长长人生旅程,酸甜苦辣霎时尝遍……
不知是谁?亦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歌声……
……纵然不能长相聚,也要长相忆;
天涯海角不能忘记,我们的小秘密……
王筱蝉听着听着,忽然露出好奇异、好迷惘的神情……
棋道高手绝不浪费每一子,所以很多表面看来只是一着闲棋,其实却是极厉害有用的伏兵!
有时候几乎可以扭转整个局势!
亚马虽然不是棋道高手,却是“暗杀道”第一号人物,所以他每一子到紧要关头,都会发挥意想不到的妙用。
快到中午,正是街上行人最多之时……
即便是最紧张、忙碌,大举出动的漕帮帮众,也不觉松弛下来……
何况大半年来优游闲居的“雨过天青”徐浩,走在街上,更是心无挂虑,但觉日子过得甚为舒服,堪称满意。
天香楼有几味小菜很合他胃口,何况已有几个老不正经的有钱朋友,吃吃喝喝顺带商量郊游门路,确实是人生一乐……
但离天香楼还有一个街口,徐浩忽然停步,全身精神力量霎时已集中,贯注于迎面而拦住去路的一个人身上。
徐浩腰间佩剑随时随地可以拔出来,正面决战,多年来已不知应付过多少次?所以他一点也不紧张、不匆遽。
直到他确知那人是“江湖野马”亚马,心情才转为沉重。
徐浩往“善护寺”时,见过这个额头有刀疤,蓄着短髭的青年,所以知道一定不会认错人。
但亚马为甚么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在这通衢大道,拦住去路?难道他闲得无聊来找我麻烦?
徐浩道:“你是亚马?”
亚马道:“你是徐浩?”
徐浩道:“莫非我竟是你名单里面的一个?”
亚马道:“本来不是,直到昨天夜里秦叔泉跌下大树之后才是。”
徐浩心中霎时震惊,但是旋即镇静,拍拍佩剑,冷笑道:“你树敌还不够多么?”
亚马眼中毫无表情,道:“像你这种对手,老实说愈少愈好,但我今天一定要杀死你。”
徐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