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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已有人接道:“说不定是姑娘肚子里太热,想拿冷酒消消火。”
说完,立刻引起一阵爆笑。
小六子拼命往里挤了挤,又道:“姑娘还要甚么?”
那女人道:“顺便再替我带块磨刀石来。”
小六子,目瞪口呆道:“磨……磨刀石?”
那女人点头道:“对,就是磨刀用的石头,厨房里就有吧?”
小六子又愣住了!
旁边的人全都愣住!每个人都斜着眼睛瞧着她,谁也搞不懂她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
小六子楞头楞脑的走进去,过了一会,果然提着壶冷酒,捧着厨房里搬出来的磨刀石走出来,一声不响的摆在那女人面前。
那女人将冷酒洒在磨刀石上,这才解开那个花布包袱,从一件红花棉袄底下取出了一柄全长不满两尺的红鞘短刀。
短刀出鞘,寒光四射!
刀柄崁嵌着一枚艳光四射的红宝石。
旁边的人个个脸色大变!
那女人一副旁若无人模样,竟在众人面前磨起刀来。
整个店堂登时静了下来,楼上的嬉笑声也已不闻,只有霍霍的磨刀声。
过了很久,磨刀声才哑然而止,那女人突然伸手从那年轻人头上抓起一络头发,轻轻放在刀刀上,头发迎刀而断。
那年轻人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只呆呆的瞪着那女人。
那女人的刀又在他面前晃了晃,道:“你看这把刀够不够快?”
那年轻人这时才如梦乍醒,连人带凳子同时翻倒,指着那女人失声大喊道:
“金……金燕子!”
喊声一出,满堂骚动,每个人都一兄出兵刀。
“金燕子”也已出手,桌上的筷子已飞快的被她充当甩手镖打了出去,碗盘也都已变成暗器。
那柄短刀更是锐不可当,但见刀光闪闪,碗盘纷飞,刹那间已连伤数人!
店堂里早已乱成一片,有的穿窗而出,有的夺门而逃,有些负伤的更是连滚带爬的冲出店外,转眼工夫所有的人全都跑光,连汪老板和伙计们也都已踪影不见。
“金燕子”环目四顾,还刀入鞘,将短刀往背上一系,这才昂然抬首,目光如刀一般往楼上望去。
亚马正斜坐在楼上的栏杆上,俯视着威风凛凛的“金燕子”。
看着这自动送上门来,却乘机窃走物品的“金燕子”。
这两年他听到很多有关“金燕子”的传说,但却从来也没想到她竟是这样一个女人……
有关“金燕子”的传说很多,但是最多人津津乐道的,却是有关她对男人的态度。
你若是个男人,有幸见过“金燕子”一面,你会认为实在不虚此生,因为你已见识过天下最美的女人,朝闻道,夕死可也,虽死也没有甚么遗憾了。
你若是个男人,不幸见过“金燕子”一面,你会后悔为甚么来到人间这一趟,因为她有一千七百九十一种整人的方法,整得你死去活来,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同为一识,为甚么有幸与不幸之别?
原因无他,祸福无门,唯人自招。
你若规规矩矩地在一边静静的欣赏,甚至于目不转睛,做到祯独平视,盯着她瞧上老半天,都不会有事。
有时候遇上了她高兴,或许还会对你露齿一笑,把你的灵魂笑上天去。
但你若不肯安分,自恃有点本事,或是认为自己有点本事,就对她浮言浪语,或者是贼兮兮地用眼睛从上到下溜着偷看,想要看透她的衣服里去,那你就倒足了楣了。
你会恨不得立刻死去,可以少受一点她的惩诫。
但你也活不过三天了,因为她整人最长的纪录是三天三夜。
“桃花浪子”韩秀在开始受罪到断气,足足熬了三天三夜!
谁也不知道他受的是甚么罪?但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只看见他的心还在他的腔子里缓慢地跳着,他身上的皮肉却已有一半不连在骨头上了,整个人躺在血泊中。
更绝的是这些皮肉还是韩秀自己用手撕下来的……
那个人亲眼看见韩秀用仅余的一点气力,伸入自己的胸腔,一把揑碎了那颗正在跳动的心!
韩秀痛苦扭曲的脸上才获得一丝平静,然后咽了气。
韩秀是当今武林中排名十九名的高手,遇见了“金燕子”却一筹莫展。
排名第七的全真教门下“玉郎君”檀明,被“金燕子”乱剑碎尸,剁成了两千多小块,却只费了抽袋烟的工夫。
所以这个女孩子的武功究竟有多高?从来没人知道!
想到这里,亚马心头有些震撼,忍不住大声道:“伙计,替我送杯酒给那位姑娘,我将好好的敬她一杯。”
小六子立刻从厨房里跑出来,手上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杯酒,满满的一杯酒。
“金燕子”嘴角忽然掠起一抹冷笑,酒杯刚一入手,人已腾身而起,凌空美妙的翻了个身,正好坐在距离亚马不远的栏杆上,坐姿跟亚马完全一样,只是亚马的腿在里边,她的腿却在外面。
她双脚不停的在栏杆外晃动,手上的酒却一滴都没有洒出来。
亚马不禁赞叹道:“江湖上都说‘金燕子’的轻功、暗器妙绝武林,今日一见,方知传闻不假。”
“金燕子”回首朝那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瞟了一眼,淡淡的道:“你这‘江湖野马’好像也名不虚传。”
那几个女人好像对“金燕子”十分畏惧,一个个低着头走下楼去,不但没有招呼一声,连看都没敢回头看一眼。
直等到那几个女人全都走出店门“金燕子”才含笑举杯,一饮而尽,随手将酒杯“呼”地一声,甩了出去。
酒杯在空中划了个弧形,飘飘摆摆的落在方才给她送酒的托盘上。
托盘正摆在楼下的柜台上,站在一旁的小六子吓得差点栽倒,连见多识广的汪老板,都已吃惊得合不拢嘴巴。
他也曾听说过暗器中有一种“回旋镖”的手法,却从没有亲眼见到过,想不到今天倒让他开了眼界。
整天在江湖上打滚的亚马,当然不会被她唬住,他只觉有点不明白,年纪轻轻的“金燕子”她这身功夫是怎么练出来的?
证佩之余,他也含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也随手将酒杯扔出。
他只想把杯子扔到距离最近的一张桌子上,只可惜那只杯子实在太不争气,竟然滚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金燕子”傲然一笑,道:“现在,咱们可以谈谈生意了?”
亚马莫名其妙道:“甚么生意?”
“金燕子”道:“当然是你怀里的那个东西。”
亚马莫名其妙道:“我怀里有甚么东西?”
“金燕子”一股怒气升起,又随即深深吸气,压住自己的情绪,叹了口气,道:“二一添作五,如何?”
亚马道:“甚么二一添作五?”
“金燕子”道:“你一半,我一半。”
亚马摇着头,走到临窗的座位上倒酒。
“金燕子”跨进栏杆,从背后打量亚马良久,突然道:“我看你这个人还不错……好吧,我就吃点亏,四六拆账,怎么样?”
亚马依然摇头。
“金燕子”俏脸一沉,冷冷道:“亚马,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也不想想,那批东西,凭你一个人吞得下去吗?”
亚马也沉下脸,道:“你认为两个人就能吞得下去?”
“金燕子”道:“总比一个人安稳得多。”
亚马连连摇头道:“‘金燕子’你太没有自知之明了,方才那些人不过是江湖上的小角色,说不定只是人家的眼线,倘若来的是正主,嘿嘿……”
“金燕子”眼睛一瞪,道:“来的是正主又怎么样?”
亚马冷笑道:“只怕你‘金燕子’早就夹着尾巴跑了,跑得比那些人还快!”
“金燕子”听了不但没生气,反而笑盈盈的走上来,嗲声嗲气道:“你仔细瞧瞧,看我是不是真的有尾巴?”
亚马坐在凳子上,舒舒服服的伸直双腿,招手道:“来,让我仔细的看看……”
“金燕子”急忙止步,冷冷道:“亚马,你也未免太藐视我‘金燕子’了,没有三分三,岂敢上梁山,没有几成把握,我就不会来淌这场浑水!”
亚马笑笑道:“把握?几成?一成?还是两成?”
“金燕子”道:“废话少说,肯不肯,一句话!”
亚马道:“我要是不肯呢?”
“金燕子”道:“最好你不要逼人太甚。”
亚马叹了口气,道:“瞧你年纪轻轻的,人长得又漂亮,何苦跟自己过不去?为了一些身外之物而送命,划得来吗?”
“金燕子”沉默,死盯着亚马良久,猛一跺脚道:“好吧,他妈的就算我上辈子欠你的,三七,你拿七成,我只拿三成,总可以吧?”
亚马不禁又叹了口气,眼睛望着门外,道:“我倒很想答应你,只可惜就算我答应了,恐怕也有人不答应。”
“金燕子”道:“谁敢不答应?”
远处忽然有个冷冰冰的声音道:“我……”
另外又有个冷冰冰的声音接道:“我们!”
墅曰还在楼下“金燕子”已经变色。
亚马耸肩摊手,做无可奈何状?
“金燕子”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往前凑,轻声道:“这两个小子不可怕,只不过后台太硬,我暂时还不想惹,看样子我得先走一步了。”
亚马也轻声道:“方才我没说错吧?”
说着,还伸头朝她身后看了一眼。
“金燕子”脸孔一红,指指窗口道:“能不能借个路?”
亚马做肃容状,道:“请。”
“金燕子”道:“三七,可别忘了!”
说话间,人已穿窗而出,不但用嘴咬走了一个馒头,同时双脚也将桌上仅余的大半壶酒夹走……
店堂里又沉寂下来。
汪老板和小六子早已不见,只有堂中间站着两个相貌完全相同的人。
两人不仅同样的身型,同样的打扮,而且也同样都是鬓发灰白的中年人,唯一的差别是一个左手持剑,一个右手持剑。
寒风透过破碎的窗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