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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丁当眼珠转了转,道:“本来要找到亚马大侠倒也不难,只可惜事情被你搞砸了。”
后仪莫名其妙道:“咦?这件事情跟我有甚么关系?”
小丁当道:“谁说跟你没关系?方才那件宝物,就是亚马大侠特意留下的线索,谁叫你把它毁掉?”
后仪一怔!道:“你说的可是那根树枝?”
小丁当道:“正是。”
后仪急忙蹲下身去,在地上摸索良久,才被她找到,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插回原来的地方。
小丁当瞧她那副满地乱爬的模样,只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嘴巴咧得像只元宝一般。
后仪抬头望着他,道:“你赶紧过来看看,原来是不是这样?”
小丁当只看了一眼,便已笑得东倒西歪道:“照你现在的插法,亚马大侠就藏在你后边的大树上,你快点爬上去找找,看他有没有躲在上面!”
后仪倏地跳起来,怒视着小丁当,娇喝道:“你人不大,胆子可倒不小,居然敢戏弄起我来了!”
小丁当笑脸不改道:“后仪姑娘言重了,你是袁紫琼的高足,大名鼎鼎,武功高强,我只不过是保定丁家的一个小辈,如何敢来戏弄你?”
后仪厉声道:“你虽是丁家的小辈,眼力也必定高人一等,那种暗记只要被你瞄上一眼,便该看出亚马师伯的去处,而你却在斤斤计较那根树枝的事,你倒说说看,你究竟是何居心?是不是有意跟我为难?”
小丁当依然笑笑道:“不敢,不敢,不瞒你说,我这人眼力虽然不差,胆子却小得可怜,即使当时瞧出点名堂,被你大呼小叫的一吓,也早就忘光了。”
后仪冷冷道:“小丁当,我警告你,我的耐性有限得很,我劝你赶快把亚马师伯的去处说出来,否则可莫怪我对你不客气。”
小丁当脸上的笑容不见了,眼睛也瞪起来,大声道:“你这算甚么?是威胁?还是命令?你以为丁家的人好欺负么?像你这种吹胡子瞪眼,严刑逼供的手段,我比你在行多了……老实告诉你,我对你这种求人的态度极不欣赏,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后仪冷笑一声,道:“真的吗?”
小丁当道:“甚么真的假的,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话没说完,但见寒光一闪,冷冰冰的枪尖已经顶在他的颈子上。
小丁当没想到她说干就干,登时脸色大变,整个人都吓傻了。
后仪语调更加阴冷道:“看样子,非在你颈子上开个洞,你才知道我的厉害。”
小丁当戛声道:“你在我颈子上开个洞,我以后还怎么吃饭?”
后仪道:“你可以从洞口灌下去,远比在嘴里嚼完了再咽下去省事得多。”
小丁当忙道:“不好,不好。”
后仪道:“有甚么不好?”
小丁当眼珠一阵乱转,道:“万一亚马大侠叫我陪他喝酒,他一杯一杯的干,我却得捧着漏斗往下灌,那种怪相,我想他看了一定很不开心。”
后仪迟疑了一下,突然把枪尖转到他的耳朵上,道:“也好,我就割你一只耳朵充数吧?”
小丁当忙道:“等一等,等一等。”
后仪道:“你还有甚么话说?”
小丁当道:“我这双耳朵对我的用处虽不大,对亚马大侠的用处可不小,我可以帮他找人、探路、查敌情、寻失物,必要时还可以帮他赌一睹……万一少了一只,他看了一定会大发雷霆,到时候你叫我怎么跟他解说?”
后仪冷笑道:“你的花样倒不少,你以为拿亚马师伯当挡箭牌,我就没有办法对付你么?那你就错了,因为有件事只怕你还不晓得。”
小丁当道:“哦?哪件事?”
后仪道:“就是我的花样,也绝不比你的少。”
说着,枪身调转“啵”地一声,枪杆已灵蛇吐信般点在小丁当的“笑穴”上。
小丁当陡地倒退两步,跌坐在地上,捧着肚子开始“吱吱咯咯”的笑了起来,只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最后连鼻涕、眼泪都笑出来,好像痛苦的不得了。
直待小丁当已笑不成声,后仪才解开他的穴道,冷冷道:“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
她蛮以为小丁当必定会向她服软求饶,谁知小丁当肚子一抹,竟然大呼道:“过瘾,过瘾,简直过瘾极了,来,再来一下!”
一面叫着,一面指着自己的穴道部位,好像生怕后仪点错了地方。
后仪倒被他的举动吓住了,呆呆的站在那里,半晌作声不得。
小丁当见她那副神态,反倒吃吃的笑起来,道:“后仪姑娘,要不要我再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后仪吃惊道:“你……你还有秘密?”
小丁当道:“嗯,我的秘密多的不得了,只看你要不要听?”
后仪道:“好,你说。”
小丁当道:“你在袁紫琼门下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而我在丁家,却是最不起眼的人,自小几乎是垂着头长大的,从来没有尽情欢笑过,今天这一笑,简直笑得我身心舒畅,百骨俱酥,仿佛把堆积胸中多年的怨气全都吐了出来,只觉得全身轻快无比,要多高兴有多高兴……”
后仪侧视着他,一副死都不肯相信的样子。
小丁当笑嘻嘻道:“我知道你对我这次的反应很不满意,没关系,你再点我一下,我发誓定装得痛苦不堪,让你心里也舒服一番。”
后仪听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却再也狠不起来,最后终于慢慢的蹲下去,和颜悦色道:“小兄弟,我能不能跟你打个商量?”
小丁当想了想,道:“甚么事?你先说说看。”
后仪轻声软语道:“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样你才肯带我去见亚马师伯?”
小丁当歪着头,斜着眼,想了半晌,才道:“如果你对我客气一点,礼貌一点,尊敬一点的话,我倒可以考虑考虑。”
户外冬阳普照,屋中却暗如黄昏。
几扇紧闭的门窗挡住了光线,却留住了浓烈的草药气味。
慕容美斜倚在床头,嘴角上依然残留着吃过东西的痕迹。
所以亚马走上来第一件事就是先将她嘴角上的东西擦掉,然后才把一碗汤药小心的捧到她面前。
慕容美皱着眉尖,接过药碗,尚未沾唇,脸上的表情已苦味十足。
亚马笑笑道:“玉荷轩的包子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
慕容美道:“包子的味道当然不错,可是这碗药……”
亚马道:“我告诉你个好方法,你一面吃药,一面想着方才的包子,就不会觉得药苦了。”
慕容美苦笑道:“照你这么说,如果我一面吃药,一面想着翠花斋的酥糖,这药不就变成甜的了吗?”
亚马猛一点头:“对极了,你这人举一反三,果然聪明得很。”
慕容美叹了口气,一口气把药喝了下去。
亚马接过药碗,立刻取出一个纸包,塞在她手里。
慕容美诧异道:“这是甚么?”
亚马笑而不答,转身进入厨房。
慕容美急忙打开纸包一瞧,立刻开心得笑出声来,原来里边包的竟是翠花斋的酥糖!
过了不久,亚马又端着一盆汤药走出来,满满的一盆,盆里还冒着热气。
慕容美花容失色道:“呃?还要喝这么多?”
亚马道:“谁说是喝的?”
慕容美道:“不是喝的,难道……”
话没说完,脸孔又变得通红。
亚马笑着道:“我说你这个人聪明,真是一点不假。”
慕容美双手护胸,紧张的瞪着亚马。
亚马瞧她那副模样,不禁失笑道:“我又不是要强奸你,你这么紧张干么?”
慕容美嗫嚅着道:“是不是非敷不可?”
亚马道:“你想好得快,就得双管齐下,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慕容美迟疑了一会儿,终于慢慢把身子躺平,又用手臂将脸孔遮起来。
亚马将一块面巾浸在盆里,缓缓道:“看到了这盆药,我突然想起了一个故事。”
慕容美道:“甚么故事?”
亚马不徐不急的解开她的衣襟,继续道:“有一年大雪封山,我跟楚天风夫妇都被困在一个和尚庙里。”
慕容美呀然道:“楚天风真有娘子?”
亚马道:“他若没有妻小,以他的个性,只怕早就死于非命,哪里还能活到今天?”
慕容美道:“后来呢?你们怎么办?”
亚马道:“我们只好在庙里住下来,一住就是半个多月。”
慕容美道:“可是楚天风的娘子是女人,怎么能住在和尚庙里?”
亚马道:“那有甚么稀奇,不仅住进去,而且还在庙里生了个孩子。”
慕容美忽将手臂移开,连酥胸也完全袒露都未曾发觉,只满脸惊愕的望着亚马。
直到一块热气腾腾的面巾敷在伤口上,她才猛然警觉,急忙又把脸孔遮住。
亚马道:“你猜是谁替她接的生?如果我不告诉你,只怕你永远也猜不出来。”
慕容美道:“哦?是谁?”
亚马道:“庙里的主持广慈和尚。”
慕容美忍不住又把脸露出来,道:“老和尚也会接生?”
亚马道:“他虽然不会接生,却深谙医道,总比一般人要懂得多。”
慕容美“嗤”的笑道:“方才倒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是你接的生呢!”
亚马也笑笑道:“接生的虽不是我,但端水洗孩子的却是我,所以,我看到了这盆药,才陡然想起这段往事……”
慕容美咬着嘴唇想了想,忽然道:“师伯,你不是在讨我便宜吧?”
亚马失笑道:“你这人疑心病真重,生孩子的既不是我娘子,我也没帮你洗澡,你怎么能说我讨你便宜呢?”
慕容美也觉得好笑,脸孔红了红,道:“你还没告诉我,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亚马道:“庙里住着一个女的,已使全寺的和尚头大如斗,怎么可以再生女的?当然是男的。”
慕容美听得突然“吃吃”的笑了起来,丰满的乳峰也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