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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了眼她手中的馒头,“你现在最好抓紧时间吃你的东西,今天入夜之前,别指望我再会停下来让你用餐。”起身去溪边刷马,让长时间奔跑的马儿快速降温。
在她看来,那匹马都比她有地位得多。
“你对我难道就不能象对你的马那样尊重?”
他回头,投来不屑的一睨,“这马是我的伙伴,你呢?”
“我……”凤浅轻咬了唇,心说,我是你的妻子。
“丫头,奴婢!”他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转过头去认真做着手上的活。
“丫头也是人。”她盯着那后脑勺,恨不得拾起一块石头,就这么砸过去,结果把馒头当成他,大口大口,狠狠地啃着。
他眼角处看到她的模样,莞尔一笑。
接下来,二人马不停蹄一路急赶。
直到太阳落下西山,远远看见一座城池,诏王才停了下来。
他带着马,转进附近密林,下了马,靠在大树上就地闭目休息。
凤浅望着远处那抹隐约的城池,“前面是什么地方?”
“婉城。”他也不睁眼,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变化,“你最好乘现在好好睡一觉,到了晚上,你想睡也睡不成了。”
“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儿?”
诏王将手枕在头下,曲起一条腿,仰天躺倒,不再理会凤浅。
“喂,你……”凤浅伸脚踢踢他的小腿,“你没回答我的问题。”
“看来你的确该去学学,丫头是怎么跟主人说话的。”他漫不经心,似乎嫌凤浅打扰了他休息。
凤浅象被点了穴一般憋气,起身就走。
刚走出几步,“嗖”地一声,迈出的脚被拉住,迈不出去,他的长枪枪尖穿过她的裤脚钉在地上,枪柄不住颤抖。
“不许离开我五步之外。”身后传来慵懒的声音。
凤浅有片刻的呆滞,回头看去。
“把我的枪拿过来。”
他象是眼皮都不曾抬过一下,更别说变化姿势了。
凤浅勉强挤出个笑脸,“你枪法很准。”
得到的却是他仿佛睡着的沉稳呼吸声。
凤浅郁闷,不敢再招惹他,省得给自己找麻烦。
老老实实地拔出长枪,这枪十分沉重,她费了好大力气,才拖到他身边,重重地丢在地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瘫坐在他身边,喘着粗气。
诏王闭着的眼角化开一抹让人难以察觉的笑意。
自从啃了那个馒头,已经好几个时辰,再没吃过东西,也没喝过水。
凤浅又累又渴,蹭到马旁。
她记得他之前是在行囊里取出的馒头。
诏王半眯了眼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微微一笑,这丫头到是个不会吃亏的。
“右袋里。”
凤浅正翻着左边袋子的手一抖,回头挤了个讨好的笑,绕到马的右边,取出三个馒头,顺手取下水囊,走到树下。
递了两个馒头诏王,又拔开水囊的盖子,把水递了过去。
诏王顺手接过,喝了口水,又递还给她。
凤浅伸手来接,手无意中覆盖在他的手上。
二人视线同时落在叠在一起的手上。
凤浅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忙装作没事一样,把手挪开。
为了掩饰心里的慌乱,把水囊送到嘴边,就着囊嘴喝了一口。
眼角余光见他的眼瞬间黯了下去,才想起,自己和他共用了一个水囊。
气氛瞬间变得怪异。
他不止一次地吻过她,那些吻让她愤怒,让她沉陷。
但这奇怪的感觉,却让她面红耳赤,心里莫名的慌乱。
接下来,两个人都出奇的安静,各自吃了馒头,就各靠了一根树杆闭目养神。
直到天黑尽了,他才睁开眼。
夜晚,云层压得很低,四处漆黑一片。
诏王将马留在树林中,一伸臂将凤浅揽在怀中,顺手点了她的穴道。
凤浅手不能动,嘴不能言,只能睁大眼睛瞪着他,实在猜不透这个禽兽要对她做什么。
诏王带着她如鬼魅般欺近婉城,避开巡逻,跃进城内。
他一带着一个人,仍是来去自如。
在城中绕过几条街,远远见前面被一片火把照得通天亮。
诏王轻飘飘地跃上背光处的一所屋顶,伏低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睁大眼看清楚了。”
凤浅看向光亮处,只见一些官兵正在挖掘大坑,旁边绑着许多百姓打扮的人,一个武将打扮的男子,正在一一查看被推出来的年轻女子。
将那些女子按姿色划分开来,挑出一些姿色较好的,扬扬手,“这些送去给王爷,剩下的赏给立了功的将士们。”
下面一阵欢呼,那些女子哭哭啼啼的被强拉走了。
附近传来男人的淫笑声,和女子的哭泣与嘶叫声。
凤浅迷惑地看向诏王,后者紧抿着唇,沉着的脸黑如锅底,眼里闪着森森怒火,“看到了吗?”他一指下面,“那就是虞氏的兵。”
凤浅仰起头,面颊有些倔强,无声地道:“他们跟我没有关系?”
诏王冷哼一声,飘身离去,丢下她一个人在这屋顶之上。
那名军官又再看向被绑着的那些年轻力壮的百姓,手一挥,“杀。”
刹时间,那些百姓在,刀光血影,夹杂着惨叫声倒下。
眼前的惨象惊得凤浅张大了嘴,甚至忘了闭上眼。
凤浅想出声叫他们停下,可一句话也叫不出来。
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为惨遭屠杀的百姓撒下痛心的泪水。
等最后一个百姓倒下,军官回过身来,走进身后的大宅的一瞬间,凤浅看清他的模样,呼吸瞬间窒住。
那人是虞金彪当年的副将。
这一刻,凤浅只觉天眩地转……
耳边反复响着诏王的声音,而当年被虞氏占去的南朝城池,欺凌妇孺,血洗城民,该做的全做尽了。
咬着下唇,小脸慢慢转白。
也不知过了多久,被人卷进怀中,飞身远离了婉城,从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已经知道来的是谁。
诏王唤来马儿,翻身上马,才解开她的穴道。
凤浅再也无法压抑住内心的恐惧与愤怒,揪住他的衣襟,“你觉得这样很有趣?”
“这就是战争。”诏王意外地没将她推开,将揽住她的手臂紧了紧,他知道她吓坏了。
长清说过,她生活的那个地方,是和平的年代,即便是有战争,也不会有残忍的屠城。
在那样的地方长大的她,如何能知道这里战争的残忍,“被奸淫屠杀的是婉城的百姓。”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百姓有什么罪?什么要被这么惨无人道的屠杀?”凤浅从此刻开始,已经开始仇恨战争。
“那不是我的兵。”诏王压抑着内心的怒火,低吼着,紧紧握住缰绳的手,指关节已经发白。
凤浅胸口闷涨得象是透不过气。
是啊,那些是虞国的兵,屠杀百姓的人,不是他。
“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他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面向自己,“凤浅,你会是下一任的虞皇。”
凤浅用力摔开他手,挣扎出他的怀抱,往马下滚去。
他吃了一惊,飘身下马,在她落地前,把她接住。
凤浅推开他,站稳脚,“你误会了,我不姓虞。”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再说话,转身向前走去。
夜风袭来,冷得刺骨。
凤浅大口地吸气,让自己尽快地冷静。
望向四周,到处黑茫茫的一片,不知道该去哪里。
喉咙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跌跌撞撞地向他追去。
“你为什么不想办法救那些可怜的百姓?”
“救不了。”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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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妄想症是病得治
第76章妄想症是病得治
“难道说诏王的能耐,仅限于折腾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
“是。”他头也不回。
凤浅噎住,简直对牛弹琴,猛地转身,往反方向急走。
人影一晃,他拦住她的去路。
“你以为,凭你能制止那些屠杀?”
“你不是说,我将是下一任的虞皇。既然这样,我说的话,总能有些用处。”
“在你坐上那个位置以前,你的话,什么也不是。”
凤浅沉默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开口,“你为什么说,我可能成为下一任的虞皇?”
“因为你有一个不简单的娘。”
“我娘是谁?”凤浅之前已经想到。
“你该去问你爹。”他拉住她的手,拽着她继续前行。
“那你放我回去。”凤浅视线落在被他紧紧抓住的手上,觉得自己特别的无辜。
那一世,六岁就死了,连爹娘是谁都不知道,却摊上了他这么大的仇恨。
夕日的温柔夫君,变成了变着法子折磨她的恶魔。
问题是,她没小说里的受虐嗜好,被人虐身虐得要死,还能无怨无悔。
就算他是小郎,她也会恨死他。
“想回去?”
凤浅立刻点头,她宁肯去对着长乐府里的那几个混蛋,然后想办法让自己变强,也不愿在这里对着他的仇恨。
“那你就好好想想,怎么讨我高兴,我一高兴,没准就放了你回去。”
“难道你都是用老二想问题?”
“这些年,你尽学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好气又好笑。
“这还是斯文的。”凤浅哼哼。
“还有什么,说,我听着。”
“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自个问着挨骂。”
他真要她骂,凤浅反而骂不出来了。
他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柔软浅笑。
吹了声口哨,唤来马匹,带着她翻身上马,‘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