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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了秦家,还没坐下就是一挥手。他旁边的女人立刻把一个小箱子递到秦老二面前。箱子一打开,秦老二就被耀花了眼——里面全是钱,一叠一叠的斩新老人头。
男人自顾自在藤椅上坐上了下来,派头十足:“只要看好了我的病,这些钱就是你的,如果不够,还可以商量。”
秦菜没见过这种阵式,一时话都不敢说。秦老二却立刻满脸堆笑,赶紧就推了推秦菜:“哈哈哈哈,大哥你找我们秦菜就找对人了!这事包在我们身上。”
秦菜急了:“爸,你别胡说!我……”
秦老二不等她说完就把她推到
男人面前:“乖,好闺女,先给这位大哥看看。”
中年男人这才开口:“胸闷,全身无力,经常昏厥。最近反应更严重了。”
“到晚上会更严重吗?”秦菜常识还是有的,大凡关于阴性信息的病症,一般都是白天症状略轻,晚上会加重。也是和白天阳气重、夜间阴气重有关系。
中年男人病恹恹地道:“有一点,所有医院都检查过,完全查不出症状。”
秦菜也很为难——她只学了小水法,或许在外行人看来已经很神奇了,实际上内行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斤两——她连诊阴都不会。
“你先回去吧。”她抿了抿唇,秦老二急了:“你先给人家看看啊!”
中年男人对上秦菜的眼睛,秦菜许久才道:“留下电话,我明天告诉你。”
男人身边的女人递上来一张名片,临走时男人还丢下一句话:“只要能治好我,钱不是问题。”
接下来一整天,秦老二都在唉声叹气。一会儿说家里儿女多,自己是如何艰难。一会儿又说秦庆福和秦小贵的学费还没筹到。秦菜被念得心烦意乱,早早就睡了。
晚上,秦菜作梦,看见满山遍野的石头,大大小小多得数都数不过来。早上醒来,秦菜还在想这个梦,秦老二却十分殷勤地特意给她做了早饭。
秦菜埋头正吃饭,突然有邻居叫她接电话。那时候一个镇上也就三家人装了电话,秦菜跑了一里多路终于赶到邻居家里,一接电话她就呆了——是白河。
“昨天有人找你看病了?”几日不见,白河的声音在秦菜听来却特别亲切,但他要告诉秦菜的事就不怎么好,“告诉他无救,不要多说一句话,不要再插手这个人的任何事。”
秦菜还是有些好奇:“为什么师父?”
白河那边很安静,也不知道在哪里:“有些东西非人力能为,你实力未盈却阴眼全开,实在是让师父放心不下。”
秦菜倒也不大在乎:“那我跟他说吧。”
白河嗯了一声,秦菜随后掏出对方的名片,拨号的时候她有些发愣——这个人叫李玉山。她回想自己的梦,梦里那座山压满石头,满山遍野、不计其数。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是李玉山亲自接的,秦菜也没什么好多说的:“你的病我治不好,对不起。”
对方半天没说话,秦菜就这么挂了电话。
回到家里,秦老二听说秦菜拒绝了这么大一笔钱,急怒之下又将她揍了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拍臆子这个方法是个偏方;也许医学能够解释吧;比如经络啊湿热刮莎之类。这个是真的有效的;但是还有一个方法对付臆子的方法就完全不能解释了。这些民间偏方;渣一见过不少;有些是真有其效的;很悬乎。当然了;只有渣一注明的才可以尝试啊;因为但凡渣一注明的偏方;绝对是即使没效果也绝对没危险的。拍臆子这个方法可以试。症状是突然感觉眼睛里像进了渣子;左眼有症状拍右手臂的肱二头肌部位;最好沾冷水拍。。。接连不停五分钟左右;该部位除了被拍红以外;看看有没有小点;有的话继续;拍完为止。用五分力;拍五分钟;没有斑点一般就不用拍了_那说明不是臆子。这里是聪明的存稿箱君;爱你们~~~=3=
☆、7
第六章:秦小姐,我走了
自从秦菜拒绝了那个中年男人之后,秦老二就日日发脾气。秦菜不想再呆在家里,初五就离开了家,又住到白河纸烛店里。店铺尚未开张,秦菜无所事事,除了给防空洞里的黄小莲带了一件旧棉衣,就是日日入定,有时候连饭都忘了吃。
这一天晚上,秦菜正在入定,突然有人敲门,店铺没开张,白河也不在,按理不会有人来。秦菜起身开了门,外面的人却让她一愣——外面一群大约六个人,秦菜只认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上次就是她带着李玉山过来求医的。
女人也不客气,一进来就在柜台上坐下来,她的裙子太短,鱼网袜下隐约可见蕾丝边的内裤。另外两个大约二十来岁的年青人也找了凳子坐下。其余几个人似乎是保镖,有的人守在店铺外面,有的站在女人身后。
秦菜有些发愣:“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
女人点了根烟,轻轻吐出一个烟圈:“我是李玉山的妻子。”
秦菜一愣,这女人的嘴唇像刚喝了血一样鲜艳:“秦小姐,我很爱我的丈夫,这两位是他的儿子,他们也很爱他们的父亲。这个家里玉山就是主梁,他若有不测,我们就没有家了。”她语声渐渐黯然,“秦小姐,请……帮帮我们吧。”
她话一落,旁边两个年轻男人就跪了下来:“秦小姐,求你救救我们父亲吧。”
秦菜慌了:“你们别这样……我、其实我就是一个学徒,我没有什么本事的,真的!”
女人低下头,许久才道:“秦小姐,您和我们见的那些骗子都不一样,您一定知道玉山发病的原因。请……至少试一试吧。”
秦菜想起白河的话,还是很坚决的摇头:“我确实治不了,对不起。”
女人站起身略略挥手,外面的保镖模样的人居然又推进来一个人,是个老年,头发稀疏,连眼睛都不怎么看得见了。女人轻理裙摆,居然也跪了下来。
那位老人这才开口,声音又低哑又干涩:“秦小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实在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一把老骨头,眼看着我唯一的儿子渐渐地连床都起不了了。我实在是心如刀割。但是上一次,一个姓李的对他推荐您的当天,他的病情就减轻了。第二天竟然能够走着来见您。”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一时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旁边有保镖拿了呼吸机过来,他吸了两口氧,又接着道:“秦小姐,对于玉山的病,我已束手无策。如今您就是我们的救命稻草,我……”
他竟然也要挣扎着起身下跪,秦菜吓得不得了:“你们别这样,别这样!”
这一家人居然如此相亲相爱,秦菜深受感动,她咬牙犹豫了半天,“我试试好了,但是不一定行,你们别抱希望。”
这话一出,几个人顿时喜出望外,连连道谢。女人从皮包里掏出一个盒子,在灯下打开,里面一块深碧色的玉,通透无比:“这块玉乃玉山的至爱,就交给秦小姐当作订金吧。”
秦菜真心推辞:“不不不,我真的只是一个学徒,不一定行的。”
女人再不多说,放下玉就出了门。诸人推着老爷子上了车,秦菜还是将玉从车窗上塞进了车里。女人回头看她,也没多说什么,开车走了。
他们一走,秦菜就愁死了。
她在祖师爷面前打坐,心里想着李玉山的事,不多时就感觉额前又出现了一条缝,冷风呼呼地灌。不多时,她果然又出现在了那座山前。山上的乱石更多了,似乎无休无止。
秦菜也不想多说了,只得俯身搬那些石头——她实在是做不了什么,搬点少点,李玉山是不是就会活得久一点?
这样等师父回来再求求他,说不定他能想到办法。
抱着这个二缺的笨主意,秦菜一搬就搬了大半夜。累得四脚朝天了,搬掉的那点却着实可怜。
她倒在搬来的乱石上,突然想起一件事——传说术法里面有五鬼搬运法,如果……
她想到办法,十分开心,随后却又纠结起来——怎么回去啊我了个去!
她在山前纠结了半天,最后坐下来哭笑不得——师父啊,我到底要怎么醒过来啊?
这样坐了半天,她又起来搬了半宿的石头,到最后睡到自然醒,秦菜累得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抱着枕头欲哭无泪——我了个擦,这活真不是人做的啊!
到第二天,秦菜就睡了两个小时又爬起来,继续干那个苦命的活计。想着古时候有个叫愚公的家伙曾经移过山,秦菜觉得自己这工作量比起那个笨蛋来说也差不多了。
又搬了四个小时,秦菜实在是受不住了,喵了个咪的,别最后那个李玉山没死自己挂了就太不划算了。她四脚朝天仰躺在床上,心里也是懊恼不已——师父啊,你要是早点传我个五鬼搬运大法什么的多好。
想完之后,她没奈何又起床做了些吃的,三口两口刨完饭,她又继续躺下继续搬石头——尼玛这世间还有什么比这更苦逼的吗。
秦菜就这么坚持不懈地搬了三天三夜,搬累了就醒,醒了又睡着再搬。搬到最后,这座山上的石头总算是稍微少了一些。但是秦菜就更愁了——这山上的石头,是在不断增加的。
虽然增加的数量没有她搬得快,但是她不可能永远保持这种搬运速度。
她心里开始冒出一个很可怕的想法——难道……是有人作法要害死李玉山吗?
这个想法一出来,她还是比较犹豫,一个是她拿不出来确切的证据,二是即使当真有人作法,她也阻止不了。
她想着是不是应该寻求白河的帮助。只是白河这个人平时虽然坑爹,一旦发了话,那也是不易更改的。他不让救,必然有他的道理。
秦菜犹豫不决,想着当时李玉山家人的恳切,她又实在是不忍心放着李玉山不管。
时间又过了四天,秦菜还是只有搬石头这个笨办法,她都觉得自己肯定要死在李玉山前面了。夜间,她又来到山石之前,搬到第三块石头时,不想这次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过片刻,山上的石头哗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