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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慕容子墨一直不曾强攻进勤政殿的原因。
“叫毛叫,爷还没死!”欧阳笑笑没好气的剐了他一眼,有些奇怪他分明想要靠近,却一直站在远处的原因。
直到视线落在他身上的血渍时,才恍然明白过来,慕容子墨知道她不喜血腥味,而他此时周身都是一路杀进皇宫沾染的血腥之气,不想引起她的反感,他才一直站在远处。
心底某个地方一柔,这个男人总是以他最独特的方式守护着她,看似一个无意的举动,出发点也很有可能是为了她。
皇甫天好不容易缓过那口气,视线在几人间转了一圈,花白的眉宇狠狠的一拧,又再次落在了欧阳笑笑身后,“子轩,护送九皇子离开京城。”
“皇上放心,既然大哥已经答应了,九皇子就一定不会有事。”隐于黑暗中的男人一步步踏出,那张与慕容子墨如出一辙的面容,终是第一次彻底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之内。
“那是……左相大人?”
“不对,怎么有两个左相大人?!”
勤政殿外很快便响起了一阵喧闹声,官兵们面面相觑,视线又不停在两人间来回游移,像是在判断两人孰真孰假。
“你来了。”对于自己这个弟弟,慕容子墨内心有太多的亏欠,就因为两人一模一样的容貌,而导致有一人始终不能暴露在阳光之下。
在这个落后而迷信的年代,双生子被誉为恶魔附身,一旦有一模一样的双生子出生,就必须得杀死一个,不然另一个的灵魂就会被魔鬼吞噬。
这是一个很荒谬的说法,可人们却深信不疑,导致许多双生子在出世的一刻,便被亲生父母所杀害,特别是官宦人家,更当这种事是一种家丑。
所幸,他们有一对开明的父母,并没有选择杀掉他们任何一人,而是选择替一人戴上了人皮面具,而将两人一起保留了下来。
后来,慕容世家遭逢劫难,全家上上下下无一幸免,只有他们兄弟二人,被皇上派来的人所救下,逃过一劫。
可惜,双生子的事情没能掩盖多久,便被皇上所察觉,皇上选择让两人抽签,决定其中一人活下来,子轩便在签里面动了手脚,抽了那根死签。
子轩被人带走了,去了哪里,子墨一直都不曾知晓,不是没有恨过,可是当时他的力量还太小,根本不能与任何人抗衡,所以他拼了命的学习,走入朝堂,只为爬上最高的位置,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就在他成为左相的那一日,子轩却突然出现了,不过那时的子轩,已经是邺宇国第一首富,外加暗卫组首领。
他们,都不再是任人随意宰杀之人,反而在暗中掌控了整个朝堂的生杀大权,所有皇甫天不方便出面解决的事情,都是由他们兄弟二人代为完成。
那段日子虽然血腥而残酷,但他们始终感激皇甫天,感激他救了他们二人,也感激他没有轻信那个荒谬的说法,而最终选择了将子轩留下。
虽然,从此以后子轩只能顶着一张面具过活,永远见不得光,永远活在黑暗之中,可子墨还是感激他,因为他最终选择留下了子轩。
子墨常常在想,若是没有笑笑的出现,或许他们兄弟二人当真会一生一世任由皇甫天差遣,为他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偏偏,她还是出现了,就这样突兀的闯进了这盘棋里,搅乱了所有人的步伐和心绪,一如她喜爱的红衣,终是点亮了他眼底最后一丝光亮。
如今,他有勇气反抗,有勇气站在这里,除了是希望能还她一片无忧的天空,也是希望子轩再不用戴着别人的脸过活,他希望他能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下,与他一起接受所有人的朝拜。
慕容子墨眼底饱含的东西,慕容子轩看懂了,或许是一母同胞所生,他们之前总会有一种独特的感应,能够轻易的透过一些简单的动作或眼神,获知对方心里的想法。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个大哥才值得他付诸所有,乃至于背叛皇甫天。
“大哥!”
这是他第一次当着所有人的面叫出来,以往,他们都只能私下这样称呼,在人前他们只能是好友,保持着相互关心,却不具有任何关系的好友。两人相对时,他永远不能用自己的真实面容,和真实姓名示人,他只能生活在人皮面具之下,保全这个以好友相称的亲大哥。
这一声出口,也算是让在场不少人清楚知晓了两人的身份,各种议论声在人群里悄然传开,如同一大群苍蝇在耳边嗡嗡出声,吵杂不堪。
“烦死了,嚎什么嚎?有什么就站出来讲!”欧阳笑笑听得一阵火大,随手一指前方一名嗓门最大的,道:“你,出来!有什么想说的,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说出来,爷给你这个特权!”
“我,我没有什么要说的。”那人一惊,急忙向后面退了两步,像是担心惹祸上身。
“你不说是吧?爷来帮你说!”在一阵嗡嗡议论间,欧阳笑笑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曾经在电视上听过这样一种说法,但始终只是听闻,从不曾想过世上当真会有如此荒谬的说法。
犹记得当初电视上所讲,这个传言的起源乃是皇家,皇家所生两子为双生,一人为皇帝,一人为王爷,后王爷有谋反之心,将皇帝毒哑并关进大牢,最终亲手斩杀了自己的亲大哥,顶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做了二十年的皇帝,期间扼杀忠良,荒淫无道,引致民不聊生,怨声四起,直到后来被人揭穿,才由真皇帝的子嗣取而代之。
至此,民间便有了一种说法,双生子乃是被魔鬼附体,造就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人,若是不杀死其中一人,两人成年后其中一人必当诛杀另一人,沦为恶魔的奴隶。
这个荒谬的说法就延续了下来,特别是为皇家所重视,但凡有双生子必定诛杀一人,避免悲剧再次发生。朝廷遭受此风影响,导致生有双生子也必定诛杀一人,造成了不少亲生父母扼杀亲子的悲剧。
这样的悲剧,追溯起来,其实就是迷信!人心权势的诱惑,往往比恶魔可怕得多。
“你刚才说,左相大人和其弟长相一模一样,其中一人必为恶魔,若是左相登基,将来必定被恶魔所杀,对吗?”淡淡的重复了一遍那人的话,欧阳笑笑眉梢轻挑,邪肆一笑,“爷问你,左相登基了吗?”
见那人浑身瑟瑟发抖,根本不敢接话,欧阳笑笑无奈的撇了撇嘴,继续道:“其一,左相不会登基为帝,邺宇国被恶魔掌权的说法也不存在;其二,人有相似,即使不是双生子,撞脸之事也不是不可能发生;其三,爷的男人何时轮到别人来评头论足?!”
冷冽的杀意一经释放,一股淡淡的红色之气在欧阳笑笑周身缭绕而起,仿若来自幽冥地狱的勾魂使者,夺魄惊心。
那人脚下一软,整个人一下子跌坐在地,像是见鬼似的盯着欧阳笑笑,特别是那股诡异至极的红色气息。
不单单是他,几乎所有的官兵,都被这一幕惊住了,眼前前一刻还一脸无害的人儿,这一刻却释放出如此恐怖的气息,舌头就像是被自己吞掉了一样,再无法发出半点声音。
“让爷来告诉你们,什么叫恶魔!爷就是恶魔,爷可以在转瞬间杀光你们所有人,也可以在一句话间,挑起一场战争!子墨夺位是为了爷,他和皇甫天的矛盾也是因为爷,四国屡屡派探子潜入邺宇国,也是为了爷。爷问你们,爷更可怕,还是这个男人更可怕?”抬手一指身边的慕容子轩,冷然而问。
然,没有人敢回答这个问题,在面临危险之时,人下意识都会选择最保险的做法,而这个问题太过危险,所有人下意识的行为就是闭嘴,甚至有人直接捂住了自己的嘴。
“没人回答吗?那爷来代替你们回答,所谓的恶魔无非是杀了太多人,没有任何人性可言。而你们眼中的恶魔,是甘愿为了兄长的前程,选择躲在暗处,成为一个见不得光的存在。这样的人生,这样的情操,你们有吗?!”
不需要两人说明,欧阳笑笑就已经拼凑出了事情的大概,或许应该讲,在她第一次见到宇轩之时,她心里就已经明白了什么。
不说,不代表不知道,她一直不曾真正对宇轩做什么,也是因为她心里清楚,宇轩这个男人,在子墨心里是不一样的存在,而在宇轩心里,子墨也是。
当日在左相府外,他那番看似毒舌的话,无非是想知晓她对子墨是否真心,一个连见光也做不到的人,却会为了自家兄长的幸福,甘愿做一个恶人,这样的人若是恶魔,这世上当真没几个好人了。
直到刚才的一刻,慕容子墨眼底流转的东西,终于让她将所有的事情拼凑起来,当初三番四次在危机关头救下她的黑衣人,不是别人,就是宇轩。
想必在那时起,他就已经选好了位置,背叛了皇甫天,为自家兄长开辟了一条通往皇宫的平坦大道。
鬼畜谋划多年才能真正的逼宫,可是慕容子墨仅仅花了几个月的时间,这其中除了慕容子墨当初深受皇甫天器重,而无故壮大了他的势力之外,宇轩功不可没。
一国首富的能力有多大,看似除了一堆庸俗的银子,再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可是历史上朱元璋对沈万三的忌惮和诛杀,便是最好的佐证。
银子的确满是铜臭,但这堆铜臭可以制造武器,招兵买马,储备粮食,这看似最庸俗的东西,却可以给一个有野心的谋略家提供太多东西,慕容子墨能够这么快壮大,其中没有宇轩出力,她一个字也不信。
一转眼,对上慕容子轩眼底闪动的东西,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搞毛,现在又不是煽情大会,露出那种被感动的神情给谁看?
“今生,有你懂我,足矣。”刀削般的俊美脸庞上,一双温润的眸子偏偏神采飞扬,晚风撩动起他散乱的发丝,在长期隐藏于人皮面具下而显得有些惨白的肌肤上拂动,更是将他映衬得邪肆而冷峻。
唇角悠然上翘的弧度,懒散而又邪肆不羁,一双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