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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桃儿现在在京城,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蛟县;第二,桃儿的武功不低,想要抓住他并不容易,更何况是受制于人?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桃儿极其自恋,自恋到随身都会携带一面小铜镜,那个男人虽然穿着打扮与桃儿一模一样,但他腰间并没有桃儿从不离身的铜镜,所以他不可能是桃儿。”
还有一句她没说,桃夭自成妖娆,仅仅只是一眼,就会让她有种浑身被电的错觉,可是刚才那人看向她时,她并没有那种感觉。
形似,而神不似。
随着她的话,男人的视线渐渐落在地上的‘桃夭’身上,似乎也觉得有了破绽,有些无趣的耸了耸肩,随手一挥,地上的粉衣男子,居然就这样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见此,欧阳笑笑眼中快速划过什么,却没有说话,只是全身更加紧绷起来,显示她已经处于备战状态。
丹田撕裂的痛楚正在加剧,可她周身涌起的气息却更加凌厉,仿佛无需出手,仅仅是她周身凝起的风刃,就能将天地毁为一旦。
“你受了内伤,撑不了多久。”视线再次落在欧阳笑笑身上,男人眼中划过一抹激赏,轻笑道:“若你肯留在死亡山谷内,我或许可以考虑饶你不死。”
“留在这里陪你这个不敢以真面目见人的家伙谈天说地?算了吧,爷口味没这么重。”要她永远困死在一个地方,还不如痛痛快快给她一个了断。
迅速调动身体里的内力,想要在关键时刻给予男人致命的一击,可惜内力刚一调动,丹田又是一阵剧烈的痛楚,喉头再次一腥,欧阳笑笑却强行咽了回去,只有一丝来不及咽下的鲜血,随着她的嘴角溢出,沿着唇角滑至精致的下颚,滴落在地。
鲜血滴落在地面上,很快被泥土所吸收,一丝痕迹也不曾留下。
见此,光影中的男人脸色骤变,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眼眸,猛地望向她,“你……”
男人的表情一变再变,视线不停在欧阳笑笑脸上流连,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这一突兀的变化,使得欧阳笑笑心中更加警惕起来,在面对未知的对手时,她从不会因对方的任何变化,而放下本该存有的警惕。
“你可以走了。”
只是男人的下一句话,让她一下子就懵了。
搞毛,现在她身受重伤,正是除掉她的最好时机,这货居然要放她走,脑子被门给挤了吧?
欧阳笑笑嘴角一抖,磨了磨牙道:“少特么给爷玩虚的,快点把爷的朋友交出来,否则休想爷一个人离开!”
“你的朋友?”光束中的男人眉头一挑,笑道:“他们一直都在原地,只要你出去,自然可以见到他们。”
一直都在原地?
欧阳笑笑缓缓敛下眼眸,似乎是在思索他的话有几分真实性。
脑子快如闪电的将进入死亡山谷后的情形过滤了一遍,特别是她抓住一品赤练蛇之后发生的事情,隐隐让她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的武功虽算不上独步天下,但有人要在她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将一人两兽弄走,几乎没有可能。
更何况桑羽会武,踏雪骢和小丹又极具灵性。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在抓住一品赤练蛇的一刻,就中了一种比摄魂术更加高明的禁术,以至于让她陷入了一场幻境,而对本在她眼前的一人两兽视而不见,一路狂奔至此。
若她现在是在幻术之中,那么……眼前这个男人,与之前的桃夭,也都是假的。
这样,也能解释,一个古人为何穿着迷彩服,而非古装,这个幻境由人操控,折射出的是幻境里人的内心,不会受到时间地点的约束。
该死,死亡山谷内居然住着这样恐怖的人!让她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下,就一步步走进了别人设好的圈套。
“你究竟是谁?”低垂的眼帘猛地掀起,却发现眼前的光束早已消失,四周的迷雾渐渐散去,露出死亡山谷本来的面貌。
此刻,她正站在一个悬崖边上,只要再向前踏一步,便会摔下万丈悬崖,尸骨无存。
“卧槽!”欧阳笑笑激动的后退一步,她刚才若是听那个男人的话踏入光圈,亦或是因桃夭的死,激动的冲上前,那就真的怎样死的也不知道了。
“好险好险!”欧阳笑笑一脸唏嘘的拍了拍一展平的胸口,眨巴眨巴深邃的眼眸,敛下了眼底的精芒。
转眸四下看了看,发现这里像是死亡山谷的一个断层处,死亡山谷四周被群山环绕,唯有中心处的一座活火山,这样一个天然断层,倒实属少见。
欧阳笑笑仔细查探了一下,周遭并没有潜藏的气息,也就表示男人是在一个较远的地方,操控着这里的一切。
擦!逆天了!
不想再在死亡山谷内耽搁,虽然她心里有着无数的疑问,可眼下鬼畜的毒,显然比这些无聊的探险更紧要。
随手从后腰掏出一粒丹药咽下,在勉强压制住丹田的痛楚后,强行运起轻功,按照记忆,沿着来时的方向飞去。
欧阳笑笑并没飞多久,远远的就见到了沿路寻来的桑羽,如玉的脸庞上显而易见的焦躁之色,是她从未见过的,虽然此刻的他衣衫不整,却还是让她有种暖暖的感觉。
被人在乎,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见桑羽发现她,快速运起轻功飞来,苍白的唇瓣不自觉上弯,在桑羽到达她一眼的一刻,晕倒在了他的怀里。
……
再次醒来时,是在县衙的后院。
眼眸还未睁开,就听见一群男人狂暴的声音,莫不是指责桑羽与洛寒的,说他们不该由着她,闯进死亡山谷那样的地方。
迟迟没有听到桑羽和洛寒的声音,想来也知道,两人正默默的听着训话。
欧阳笑笑有些好笑的掀开眼帘,却对上一张张憔悴的俊脸,整个人被吓得不轻,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又因为扯动丹田,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你这个死断袖,不知道安分点吗?受了内伤还这么大动作,想死老子给你一掌!”
一声暴吼在房间里炸响,欧阳笑笑嘴角抽搐的转眼望去,正对上星木辰喷火的视线,嘴角不由抽动得更加厉害,无语道:“喷火龙,你想要爷的命,也该挑个良辰吉日,这样死了,没准儿在地狱还得选个好日子投胎,白白浪费爷的时间。”
“还有精神磨嘴皮子,看来是没事儿了?”慕容子轩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总是喜怒不明的眼眸,透出从未有过的冷色,像是冰冻三尺的寒霜,顷刻间就能将人冻僵。
欧阳笑笑浑身不自觉一瑟,下意识转眼望向凌皓然,却见那本该释放冷气的人,居然默默的坐在一旁,微低垂着脑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连她醒来,也没有一丝要上来慰问的迹象。
“你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一抹白影在床沿翩然落座,微凉的指尖搭上她的脉搏,漂亮的眉宇轻蹙了一下。
就是一下子,使得一屋子男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清尘,她究竟怎么样?”皇甫奚最沉不住气,见清尘半响不说话,有些着急的凑了上去,眨巴眨巴通红的兔眼,仿佛只要他说一句‘不好’,下一刻就会泛起泪花。
“她现在需要安静的静养。”清冷的眼眸落在皇甫奚的小脸上,淡淡的说道。
“静养?”皇甫奚一愣,猛地捂住自己的嘴,一屁股坐在欧阳笑笑身边,那模样似乎在说:我保证,我不说话,但是别让想我走。
欧阳笑笑嘴角一抖,不着痕迹的将手腕收了回来,漫不经心的道:“别听他的,爷的身体,爷最清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话落,清冷的视线便落在她身上,一双看破一切的清眸,让她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不由得缓缓调转视线,避开了他不带任何情绪,却无端让她感觉心虚的眸子。
至此,房间里陷入一种尴尬的氛围,所有人都没说话,只是死死的瞪着床上的人儿,仿佛她犯了多么不可饶恕的罪行,用眼神将她凌迟了不下万遍。
“算了,我们先出去,让她好好安静一下。”最终,还是清尘先发话。
奇怪的是,一群本对清尘皆是有所不满的男人,居然没有一个反对他的话,仿佛将他的话奉若圣旨,就连皇甫奚虽是一脸不情愿,却还是起身离开了。
“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何所有人都会听清尘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吓了欧阳笑笑一跳。
一抬眼,才发现慕容子轩居然并未离开。
见她一副受惊不轻的模样,慕容子轩的冷脸终是挂不住,无可奈何的低叹一声,一撩袍侧身坐在床沿上,就那样静静的望着她。
“你这人,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因长期拨弄算盘而有些粗粝的指尖抚上她苍白的小脸,一双温柔的瞳孔深处,满是无法压抑的心疼,“你知道吗?这次若不是清尘,你的小命或许已经没了。”
他永远也忘不了,桑羽抱着冲进县衙一刻的情形,一颗总是随遇而安的心,似乎就因为她微弱的呼吸而停止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心痛,快速充斥了他的全身,让他的心也因此而停止了跳动。
“你的奇经八脉皆已受损,没有两个月的时间,你都不能再次运功,你居然还强行运用轻功,致使丹田遭受重创,差点再也无法习武,你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没心没肺呢?”
他就这样自语着,用一种近乎寡淡的语气,说出一句句近乎责问的话。
不知为何,这样的慕容子轩让欧阳笑笑极其不适应,像是在竭力压制着什么,才能忍住不对她发火。
“凌王知晓你去死亡山谷的原因,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夜,再出来时,就什么也不肯说,只是守在你的床前,整整两天两夜,滴水未尽。”
欧阳笑笑:“……”
哥儿,你能正常一点吗?真心受不了这种气氛!
“桑羽责怪自己没保护好你,被小九给暴打了一顿,然后顶着一身的伤,同样在床前受了整整两日。”
欧阳笑笑:“……”
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