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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准备一下,等出手时,你斩九子,我斩魔母,同时施为,使他们无法兼顾支援,务须一举得手。”
龙君儿凝重地点点头!
而飞龙和尚卸跑到他们身边来了道:“小友,和尚欠你两次人情了,你要我怎么还法?”
史剑英淡淡地道:“大和尚不必挂齿,听说你最讨厌在交手时有人帮你的忙,只要你不见怪在下就于愿已足。”
飞龙和尚笑道:“你真把和尚当作不知好歹的人了,和尚虽有那个规矩,但要看情形,有时和尚明明自己解决得了,偏偏有人多事,和尚当然生气。
但你小友是在和尚敌对的立场上,两次济和尚于危难,和尚非常感激,因此想好好报答你一下。”
史剑英急于凝神运气,以备作出手一击,因此道:“大和尚,那等以后再说吧,现在我急着要为司空老伯解围。”
飞龙和尚笑道:“小友,和尚就是为这个来的,洒家知道你想以那枝神剑去斩魔救人,告诉你,那是行不通的。
修罗魔令为魔教重宝,九子魔母更是魔数中第一凶神恶煞,你的神剑确有伏魔之威,但仍然奈何不了它的。”
史剑英道:“我们有两枝剑,双剑合璧就行了。”
飞龙和尚道:“什么?你是说青霜剑在你们手中!那就太好了,只要酒家再加配合,必然能叫东方未明那小子措手不及,吃个大亏。”
史剑英闻言心中一动道:“大和尚有何指教?”
飞龙和尚笑道:“你们双剑合璧,最多只能对付魔母与九子,但修罗魔令在东方未明手中,他可以用本身精血注于令牌上,加重威力,一时仍难奏功,现在我们分三面施为,就可以一举成功了。”
史剑英道:“大和尚要如何分配法呢?”
飞龙和尚道:“除魔的事由和尚来办吧,小友以紫电神剑去攻击东方未明,使他无法兼顾。
和尚先把九子天魔收拾之后,那小子情急之下,必然会发出令牌,那时候你们迅速运用青霜剑斩碎令牌,大事就定矣。”
史剑英道:“那就麻烦大和尚了。”
飞龙和尚笑道:“没什么,酒家最怕欠人情,这次一举救出两个人,就还了你两次人情,以后各不相欠。酒家这就行动,小友也跟着配合吧!”
说完一弯身,直扑而上,手中的如意法轮金杖上宝光突盛,呼的一声,击向空中的魔母。
佛门降魔宝杖,果然威力非常!
魔母被击得一声厉嗥,弹飞三匹丈,那九子天魔立失依据,啾啾怒啸中,纷纷朝飞龙和尚咬来。
飞龙和尚摇身一晃,躯干暴涨,竟然成了一尊高达四五丈的无量法身,而他手中的如意金轮法杖也随着伸展。
金光一圈,把九子天魔所化的九枚骷髅,牢牢地套在杖端九枚金环之内。
魔母见魔子被制,又惊又怒,再发一声厉嗥,呼地一声飞来,张开大口,也向飞龙和尚咬到。
飞龙和尚一擎杖法,杖端再度升出一枝带茎的金色莲花,挡住了魔母。
魔母悍然不惧,张口一吸,将金莲吸入口中,獠牙几番咀动,竟把那朵佛门至宝─普渡金莲吞了下去。
飞龙和尚哈哈大笑道:“孽障,你这下可上当了,还不乖乖俯首就擒。”
法杖高举,杖端射出十几道金线,向魔母缚去,魔母见状欲遁,但那十几道金线飞快地追上去。
同时由魔母的口中也冒出了十几道金线,与杖上的金线相连,立刻将魔母往杖上拖过来。
魔母拼命挣扎,碧目中凶光暴射,口中怒啸连连,被套在环中的九子天魔也都怒啸连连,拼命想脱困而出。
可是飞龙和尚端立不动,双手持紧法杖,伫立如泰岳,一动不动。
东方未明见状大惊,厉叱一声,正待出手;史剑英也叫道:“妖人休得猖狂,从速授首。”
喝声中身剑合一,一道紫色光华,扑向东方未明。
降魔神剑,威力非凡!
东方未明不敢怠慢,袖中突出一柄红色小刀,迎向紫光,赫然是修罗门中另一镇教重宝化血神刀,与紫电剑威力不相上下,战成一团。
不过如此一耽搁,魔母已被金线拉扯到杖端,牢牢地扣住在上面。
飞龙和尚大声喝道:“莲心苦,莲丝长,莲花座上佛光扬,莲丝为索,拯苦海之幽魂,莲心即佛心,引迷途之羔羊。孽畜,尔等罪孽深重,倘犹不知悔改,莫非愿意永沦苦海,从速!从速!关头是岸!”
杖上金光大盛,一母九子,渐为金光所染,绿色慢慢消褪。
东方未明见状大惊,苦为紫电神剑所困,无法脱身施法拯援,情急之下,将修罗魔令脱手发起。
牌上碧光四射,照在魔母及九子天魔上面,使它们刚才消褪的碧绿色又强烈起来,而且一一精神突增,似将脱困而出。
龙君儿清叱一声,青霜神剑也脱鞘而出,矢如游龙,迎向碧光绕了几绕,忽地一收一纹。
碧光如万点流星,纷纷下坠,飞龙和尚大声喝道:“魔根已断,魔障已除,孽畜,还不回归根本,重现法相。”
金光跟看再复大盛,杖端的魔母已寂然不动,九子天魔也一个个地沉凝与金光化为一体飞龙和尚收了无量法身,回归本相。
他笑嘻嘻地朝史剑英与龙君儿合什一拜道:“多谢小友与女侠之助,使和尚能完成功果,重返只园,本应助诸君共荡魔氛,奈为法令所拘,各有因缘,不敢多事以增诸君之优,和尚去了。”
又一恭身作礼,然后化为一道金光。
金光中显出一个怒肩碧目的金身罗汉法相,手执金轮法杖,杖上的鬼头魔母与九子天魔,也都成为金色,与金杖合为一体,冉冉升空而去。
东方未明见状大喝道:“秃贼,还我神魔来。”
拼着舍却一个三尸化身,挨了紫电剑一斩,化血神刀带着一缕血光,直追而上。
空中的飞龙和尚手举金杖,拦着血光一击,叮然声中,血光四散,一柄化血神刀,碎成无数血雨。
飞龙和尚袍袖一展,将万点血雨收入袖中,哈哈大笑,踏云而去,很快地隐入碧空消散不见了。
东方未明堕落地上,脸色又急又怒,空自跳脚大骂,但飞龙和尚已经消逝了。
觉岸上人双手合什,口中直念:“阿弥陀佛”!
龙君儿却噘着嘴道:“这个和尚真不够意思,我们帮了他的忙,他却抽腿走了。”
觉岸上人笑道:“龙姑娘不必抱怨,老衲已经知道他的来历了。他原是只果园中长老,经佛祖点化后,升为座前护法金身罗汉。
那法轮金杖上的魔母与九子天魔,原是西天一批凶神恶煞,为他收服后,镇于法杖之上他天性好杀,佛祖叫他在灵鹫峰下以佛法渡化这一母九子,共登正果,即将成功时,适有怒目金刚来访。
两人酣饮至醉,不慎使魔神逃脱,佛祖降怒,将他贬下天界,要他收回这十名凶神后才能重返天界,且不准诸神为助。”
龙君儿道:“佛祖不助,他就找我们帮忙,我们帮了他这个大忙,他却拔腿一溜,人不够意思了。”
觉岸上人笑道:“佛门最重因果,佛门虽广,佛条森严,他在复命证果之前,为佛条所拘,是不便多管闲事。
你们帮了他的忙,总会有结果的。
如果是你们从前欠他的,今日便了此一段因缘,如果是他欠你们的,总有偿还之时,不在今日,必在未来。”
史剑英却笑笑道:“君儿,算了,不要这么小气,我们帮了他的忙,他也帮了我们的忙,把司空伯伯救了出来,已经算还我们的情了,何必还斤斤计较呢!”
龙君儿笑道:“我也不是小气,只是觉得他不该在这个时候抽腿一走,太不讲道义了。”
史剑英道:“吾辈行道除奸,原是求学有所用,心之所安。施人勿念,受施勿忘,这才是侠义胸怀。
何必去管他呢?假如他真要报答我们而不在此时,也一定有他的原因,锦上添花,何如雪中送炭,此刻我们并不需要帮助呀。”
龙君儿这才嫣然一笑道:“好!剑哥,都听你的,这是我父母之命,他们要我跟看你,就因为我懂得太少,要我跟你多学学,你的话一定不会错的。”
司空湛收了护身血气,吁了一口气道:“老弟,龙姑娘,谢谢你们了。”
龙君儿忙道:“司空伯伯,您别客气,刚才我是说着好玩的,我们同仇敌忾,守望相助是应该的,要说什么呢?”
司空湛笑道:“别的事老朽不客气,这件事却一定要谢,因为这是我整个魔教的事,使我们脱离了修罗魔令的禁制,今后再也不会受奸人的挟制了。”
东方未明厉声道:“司空湛,你这话就是有叛教之心。”
司空湛笑道:“东方未明,你不要断章取义,东土九教虽出于魔教,抑并不是魔教门下,对小雷音寺正教,我们只是宾主之分而已。
鸩罗摩什至尊跟我们已经划分很清楚,东西各司其政,魔宗对我们有相助之义而无约束之权。
你私窃魔令,已经破坏了约定,所以我才知道你这使者是假的,现在魔令已毁,我们的禁制已除,更不怕你了。”
语毕,向阴若花道:“阴教主可是跟老朽同一立场了?”
阴若花道:“是的,司空兄有何示教,小妹一定支持。”
司空湛道:“吾辈虽以魔为宗,却以道为心,由旁门而修正果,东方未明擅窃重宝,与奸人同流合污,妄图称尊东土,已违魔道之正途,我们为正本清源,应该擒下此徒,交至尊发落。”
阴苦花点点头道:“司空兄说得是,小妹衷心赞同,全力以赴,只待司空兄吩咐就是。”
司空湛笑道:“吩咐不敢当,大家俱为一教之宗,且又同出一源,互相声援,商量着办就是,我再问问他们。”
转向华清风等四人道:“四位现在作何决定?”
烈火祖师犹疑不决。
司空湛道:“四位想清楚了,东方未明是私窃重宝而来东土的,先前为修罗魔令所拘,犹自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