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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赵如烟看了看,开口说道:“过来!”
赵如烟慌忙的摇头。
“本王的火已经消了,你过来,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如果你不过来,那我只好过去了!”他一副威逼利诱的口吻。
“不,大王,你……你别过来……”赵如烟总算是学乖了,否则吃亏的当然是她自己,她可不想在这个天寒地冻的土坑里,被耶律烈一口吃掉。
可是耶律烈哪管那些,他站起身,就朝赵如烟走过来了。
见他向自己靠近,赵如烟感到很害怕,她可不想再被他欺负,随手抓起一把墙上的泥土,就扔向他的脸,不偏不倚,正好打到耶律烈的眼睛上。
耶律烈惨叫一声,只顾揉着自己的眼睛,哪里还顾得上她。
“赵如烟,我看你是活腻了!”他气愤的大叫。
耶律烈的叫声虽然底气十足,但他也只顾清理自己的眼睛,根本顾不上她。
赵如烟早就恨死他了,捡起地上的一支箭,冲过去对准他的屁股和后背就是一阵胡乱的抽打……
臭男人,死男人,坏男人,打的就是你!
“赵如烟,你给本王住手!”耶律烈连连惊叫,大概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对他。
耶律烈连眼睛都顾不上了,转身一把扯住赵如烟手里的箭柄,狠狠掷在地上。
“你这个死女人,本王若想碰你,你以为躲得掉吗?你疯了是不是?敢跟本王动手?”面对他的叫嚣,赵如烟装作什么也听不到。
“大王,皇叔……”洞口上面隐约闪过一丝火光,听起来像是蒙泰尔跟耶律隆绪的声音,救兵来了,太好了,他们终于找到这里来了!
“太子殿下,我们在这里,我们在这里……”赵如烟不顾耶律烈的存在,大声冲着洞口外呼喊。
“太子殿下,你听到了没有?我们掉在陷阱里了,快来人救救我们!在这里,我们在这里!”赵如烟扯着嗓门冲洞口大声呼喊,只祈求耶律隆绪他们早点找到他们,她一刻都不想再和这个色狼大王单独留在黑咕隆咚的大坑里了!
“太子殿下,蒙将军我们在这里,我们在这里,你们听到了没有……”赵如烟不停地喊着。
“我们在陷阱里,快来救我们!”
耶律烈见赵如烟焦急地向外呼救,反而不慌不忙地坐在了地上,仰着头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她就像个滑稽的小丑一样大呼小叫,而他却在一旁看的不亦乐乎。
“尊贵的大王,您的救兵来了,难道您不想早点出去吗?”赵如烟很气愤,不帮忙就算了,居然还在一旁看她笑话。
“你还知道我是大王?”耶律烈煞有介事地反问道。
“什么?”赵如烟愣了一下。
算了,她才不要理他,反正她已经彻底把他得罪了,于是转身继续冲着外面呼叫,头顶上的火光渐渐接近了,脚步声传了过来。
“大王,是大王在里面吗?”
蒙泰尔大声冲他们喊道,随即几个火把聚集到洞口,黑咕隆咚的大坑顿时通亮。
“蒙将军,大王在这里!”赵如烟接着他的话喊道。
蒙泰尔把火把递给旁边的人,一个飞身而下,稳稳落在坑底,他见耶律烈的脸上粘满泥土,甚是狼狈,顿时心惊,急切地寻问道:“大王,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本王无碍,小伤,先上去再说吧!”耶律烈的样子虽然狼狈了点,但说起话来仍气势如虹,无半点不妥,蒙泰尔好似松了口气。
“快把绳子放下来!”蒙泰尔大声冲侍卫命令道,很快便放下来一条又粗又长的绳子。
“大王,事发突然,属下也没来得急准备梯子,只好委屈大王了……”蒙泰尔歉疚的说着。
“先把她送上去吧。”耶律烈伸手指了指一旁的赵如烟。
“奴婢没有受伤,还是大王先上去吧……”赵如烟立即推脱,声音小的不能再小,既然已经被他揭穿了身份,她担心耶律烈会不会当众公开。
耶律烈当然很懂分寸,听她既然那样说,他也不再坚持,将绳子缠在手上几圈,紧紧拉住,然后洞口外的侍卫便用力将他往上拉,拉到一半的时候,耶律烈已经见到洞外的天空了,于是一脚踏住土壁,向上一翻,整个人便跃了出去。
见大王平安出去,蒙泰尔总算松了口气,他把绳子系在赵如烟腰上,很快她便也从洞底重见天日了。
耶律隆绪立即迎上来,对她嘘寒问暖,那个西夏的王子,目光也凝聚在赵如烟的身上。
只是赵如烟现在实在没力气去应付他们,刚刚在那个大坑里跟耶律烈争吵,已经花费了她不少的力气,此时她只觉得全身发软,就这么晕倒在耶律隆绪的怀里。
耶律烈狩猎失踪的事,甚至惊动了皇上耶律贤,大辽上上下下无一人敢放松警惕,得知北院大王平安无事后,大家才敢喘上一口气。
因狩猎时耶律烈跟赵如烟一同掉进陷阱,耶律隆绪跟李元昊也不好再跟他提狩猎打赌一事。
打赌的事,暂且作罢,第二天一早耶律烈便下令回京。
一路上有官员护送,少去了许多麻烦,路程赶的很快,不出七日便抵达了京城。
耶律烈让耶律隆绪带着西夏国的公主跟王子先行回宫,他跟赵如烟的马车调转方向,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想知道本王带你去哪里吗?”他说话的声调不高,甚至很有几分异于寻常的诡异低哑。
“去哪里?”赵如烟平静地反问。
“去见你最想见的人!”耶律烈俊美的脸孔上一双邪气黑眸盯紧她一张水嫩的容颜,神情玩味。
她最想见的人?会是谁?
赵如烟微微眯眼,寒意从后背脊骨处一直渗进她的心里,难道他要带她去见碧瑶?!
耶律烈脸色依旧平淡,端详着她脸上的表情,嘴角不动声色的上扬。
无边无际的草原上,夏秋的蓬勃早已转换为冬季的荒芜,有白雪的掩映,却也别有一番静谧苍凉之美。
一群马队的飞扬掠过,马上数名高大强壮的男子沿途快马驰骋,乱蹄扬起漫天飞沙。
带着深重的心事,赵如烟一路上在马车中颠沛着,路途虽崎岖,寒风虽凛冽,然而身体的酸痛和四周的寒冷都比不上她心中的不安。
耶律烈会这么好心,带她去看碧瑶?怎么可能,她相信这男人一定另有目的。
随着骤然拉紧的缰绳,数匹马依次人立嘶鸣,立刻止住了飞奔之势。虽然经过数小时的奔波,四蹄落地之时,马的叫声依旧欢快昂扬,显示了品种优良和训练有素。
赵如烟刚被耶律烈抱下马车,就被眼前的一切弄得不知所措。
按道理,辽军的营地应该处在大草原的包围之中,视野非常开阔。可是他们现在来到的地方,看起来却似乎非常隐秘,连一个营帐都不见。
赵如烟还没有观察清楚四周的情况,就被带到了一个由地上延伸入地下,看起来十分坚固而古老的石门前。
这样荒凉的地方,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隐蔽的石门?四周的情况究竟是怎样的?这会是辽军的一个什么据点?一系列的问题在赵如烟的心中升起,却没有答案,也容不得她思考答案,石门像是感应到他们到来一般,吱嘎嘎自动打开。
几束阳光射入阴暗的石门内部,耶律烈率先走进去,没有其他人跟进来,所有同行辽军将士仿佛顷刻间消失不见。
赵如烟的心情极度不安,石门后面,等待她的究竟是什么?处心积虑的耶律烈,将她带来这里,究竟打得什么算盘?他到底想要她如何?
然而此时的情况,绝不允许她多想,她没有选择,只能跟着耶律烈的身后向前走。
他们进去后,石门发出低沉的摩擦声,然后缓缓关上。石室随即陷入阴暗之中。幽暗的烛火投射在两人身上,前后都是深幽难见的。
没有给赵如烟那不安的心以半分的喘息机会,她的眼睛还没有适应眼前光线的昏暗,一个有几分陌生又有几分熟悉的声音则很快开始冲击她的耳膜。
层层的铁栏后面,沉重的铁链锁着一个年轻的姑娘。之所以能够看出她很年轻,而且是个姑娘,是因为她周身一丝不挂,不断泣喊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少女的稚嫩,泪流满面的她努力想挣脱铁链的束缚,却只是弄得手腕上满是伤痕。
一切还远没有结束。很快的,赵如烟又看清了那女孩周遭的一切。看清了周围的那些同样一丝不挂的男人们脸上的淫笑,还有他们扑向女孩时的疯狂。
女孩儿如同一只被吞噬的羔羊,仍人宰割,痛楚不断地袭击着她。
那一瞬间,赵如烟的耳朵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见了,然而她却仍然能够看得到。
看到女孩零落的铺在肩上的披散长发;看到她被半遮半盖的梨花带雨般的纯真容颜;看到她挣扎着叫喊着哀号着,清秀的五官痛苦地扭曲着;看到她纤细的双眉紧紧地皱在一起,豆大的汗珠划过光滑的脸颊和泪水混在一起;看到她颤抖的唇微张着,嗓音已经沙哑,只能发出婴儿哭泣般的哼声。
奴役、摧残,野蛮、残忍、暴虐。为什么要她看到那么多?这一幕,如此丑陋、如此肮脏、如此黑暗,也让从小在皇宫中长大,备受宠爱的赵如烟的心,连带的如此疼痛。
耶律烈缓缓倾身,靠在赵如烟的耳畔,他确认她的眼里,已完全适应了眼前的黑暗,目睹了他想要让她目睹的一切。
他那双幽黑冰冷的眸子,近距离地俯视着浑身颤抖的她,赵如烟那嗡嗡作响的耳中却仍然能够听到,耶律烈那最轻柔的却仿佛能够将冰山冻出裂缝的声音:“大宋公主,你不知道吧,本王折磨女人的手段,很多。不过,并不包括死。”
赵如烟明白了,原来,这就是他的目的;原来,这里是一个充满辛酸血泪的淫窟。
眼前暴虐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