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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公主你的伤还没好,你不能下地走动……”昔悌不放心的说。
“没关系,我没事的。”赵如烟试着下床,可刚一踩地,腿上便传来一阵难忍的触痛。
度云的那一簪子,下手真够狠的。
可是总是躺在床上,赵如烟也受不了了,便强忍着腿上的痛,搀扶着昔悌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到了门口,一阵微风吹来,很清爽,她总算能够深深吸了口新鲜的空气了。
许多天不曾见到屋外的阳光,此时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虽然很冷,但也令赵如烟的心情也好转了许多。
“公主,我去叫人给你搬来一把躺椅吧?你的腿不能久站的……”昔悌跟她说。
“好吧……”赵如烟点头,扶住门廊,靠稳了身体,昔悌才松开她,匆匆朝屋外跑去。
看着当空的太阳,不知何时,气候已经渐渐变暖和了,只是对于自己的未来,赵如烟却是一片迷茫。
她不明白,耶律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非要把她留在他的身边,杨家军已经全军覆没,大宋势力再不如从前,难道她对他还有利用价值吗?
耶律烈特地把昔悌调来陪她,看来是不打算放她离开北院王府了,可是他这种莫名的友好对赵如烟来说却是一种极大的负担,她无福消受,也消受不起。
她宁愿他把她关起来,就像对待战俘那样,做个真正的阶下囚,只有那样,她才能更加明确他们之间的关系,才能和他划清界线,否则,只有无休无止的纠缠下去。
赵如烟现在很迷茫,真的很迷茫。
“谁让你下床走动的?”突然一声喝令,打断了赵如烟的思绪,抬头看到一身黑袍的威武男人一步步朝她逼近。
赵如烟这段时间一直卧病在床,很少这么正面的见到耶律烈,如今他穿着黑袍,面容威仪,不禁让她想起那日宋辽两军对峙的一幕,这让赵如烟心里多少有些惧意。
“屋子里很闷,我出来透透气……”赵如烟别过头答。
“昔悌呢?本王不是交待她好好照顾你,免得你一个人闷得慌吗?她怎么让你下床了?”耶律烈的语气显得有些不满。
“她……”赵如烟正要解释,这时昔悌已经回来了。
“奴婢……参见大王……”昔悌跪下,她似乎很害怕耶律烈,整个人看上去哆哆嗦嗦的。
“你是怎么照顾公主的?她的腿伤了不能下地你不知道吗,你居然还让她下床,你是想让她变成残废吗?”耶律烈训斥的口气很严重,怒声道:“掌嘴!”
“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大王饶了奴婢吧,奴婢下次一定小心伺候公主……”昔悌紧张极了,“啪、啪”地用力往自己的脸上掴着巴掌,一张小脸顿时就红透了。
“昔悌你不要再打自己了,跟你没有关系……”赵如烟心疼的连忙上前去阻止昔悌,脚下一软,却差一点栽倒,幸好耶律烈及时在背后抓住了她。
赵如烟回过身倚在他的臂上,瞪着一双眼睛凶道:“是我自己要下床走动的,她是听我吩咐的,这和昔悌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凭什么让她掌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把我留在北院王府到底想要干什么?”
耶律烈对昔悌的训斥,让赵如烟很生气,明明只是一件小事,她就是觉得他是故意夸大的。
“你这个女人,不知道自己腿伤有多重吗?难道你想变得一个废人?本王对你一片好意,你这女人怎么就不肯开窍?”耶律烈凝着眉,对她也训斥起来。
“那真是枉费了大王的一片好意,我就是这样的人,大王又何苦把我留在身边呢?像我这样的人,整日留在大王的眼皮子底下,只会碍大王的眼,不如大王,早点把我送走吧。”赵如烟一点都不领情,反而强硬道。
“你想让本王送你去哪?”耶律烈眯眼深沉的开口问道。
“监牢也好,浣衣库也好,总之不是留在大王的北院王府!”赵如烟的口气颇为顶撞。
“赵如烟,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没有大言不惭地要求本王直接送你离开大辽,送你去大宋给杨家军收尸,或者把你送去西夏,去见你那位和亲的西夏王子……”耶律烈不无讽刺地说道。
他的话,顿时戳到了赵如烟的痛处,杨家军就是她心里最大的痛。
“我才没那么不自量力,提出根本不可能实现的要求,然后好让大王对我百般耻笑,是吗?我没那么贱!”赵如烟冷哼一声,很快又道:“不过——大王的心意,谁又能揣测得了,总之我是不能,谁知道大王是不是乐于成全我呢?如果大王愿意成全,我倒也感激不尽,就是不知道大王有没有这样的雅量放我离开大辽,好让我与和亲的那位夫君双宿双飞……”
既然他往她的痛处戳,那赵如烟也一点都不客气了,故意挤兑他。
“就算本王愿意放你走,你难道还真还想回大宋做和亲公主,嫁给西夏王子吗?”耶律烈的口气带着一丝试探。
“那就是我的事了,这个不劳大王费心,大王需要费心的,就是肯不肯让我走……”赵如烟句句都与他作对。
“可惜,你想的美,本王哪都不会让你去,你最好乖乖留在本王的王府里,否则吃苦头的只有你自己……”耶律烈说完,弯腰将赵如烟横抱起来,大步跨进里屋,直接将她放倒在床榻上。
“我不想待在屋子里!”
赵如烟立即爬起来,任性地叫道,她任性,只因她不想对他妥协。
“如果你非要忤逆本王的意思也行,不是昔悌扶你下床走动的吗,那好,本王就先命人把昔悌拖出去杖毙,你看怎么样?本王倒要看看,是不是只有我发火了,你才肯乖乖听话?”耶律烈精亮的眸子直逼着赵如烟的眼,他的话吓得跪在门外的昔悌瑟瑟发抖。
“大王拿一个无辜的人威胁我,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大王身为辽国重臣,应该有很多正事等着您去处理吧,您还是少把时间浪费在我一个囚奴的身上了!”赵如烟一刻也不想见到这个男人。
“赵如烟,你没有资格命令本王——”耶律烈伸出手,钳住她的下颌,字字有力地命令道。
“大王要是不喜欢,大可以治我的罪!”赵如烟毫无顾忌的与他对驳。
“你再这么放肆下去,本王当然饶不了你,只不过现在……本王有些饿了,昔悌,叫人去传膳……”
耶律烈不像度云,并没有轻易被她给激怒,反倒让赵如烟有些失望。
她就想着最好能惹他生气,然后一怒之下杀了她,那就更好了。
“大王……”管事柴冒这时进来禀报。
“度云郡主在麟乾阁门外求见大王一面。”
“就说本王正在休息,让她回吧。”耶律烈摆了摆手。
“大王,郡主已经来过不止一次了,郡主还说如果大王今天还是不肯见她,她就一直跪下在麟乾阁门外……”
耶律烈停顿了片刻后,转念想了又想,便命令柴冒带度云进来。
度云依旧迈着婀娜的步子,只是一张漂亮的脸蛋显得十分憔悴和苍白。
与那日对赵如烟凶神恶煞时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妾身给大王请安。”
度云给耶律烈行礼时,看到了床上的赵如烟,一丝难掩的痛色滑过她的脸颊。
“云儿平身吧,急着见本王是不是有什么事?”耶律烈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态度显得有些冷淡。
“大王多日不曾到妾身那里,妾身知道大王还在怪罪妾身,可是妾身已经知道错了,现在真的很后悔,万万不该私自在王府里滥用刑罚,妾身知道伤害了大王心爱的女人,妾身罪该万死,这些天内心也受到了很大的煎熬,大王就不能原谅云儿吗?”
度云着说着,两道清澈的眼泪便流了下来,看起来好生令人怜惜。
“云儿就是为了这个来见本王?哈哈……”耶律烈笑了笑,收起了先前一脸的严肃,“云儿真是多虑了,这件事本王不是已经处理完了吗,云儿自己又何必非要挂在心上呢?如果本王真的生你的气,早就罚你了,当时本王不过一时之气,才说要连你一并处死,现在想来,这件事云儿也是为本王着想,云儿对本王的一片心意本王又岂会不知,云儿无需这般难过,本王这些日子都忙于公务,这才无暇去你那里……”
“谢大王对妾身的宽容,只是……还有一件事……”度云一颗高悬的心终于放心,顿了顿,又吞吐起来。
“说!”耶律烈直截了当。
“妾身的贴身婢女双喜……已经被带到浣衣库数日了,也不见她回来,不知道大王要如何处置双喜……双喜跟随妾身多年,犹如姐妹,虽然她在这件事情了犯了不可饶恕的错,大王可不可以念在她对云儿多年照顾的情分上,饶过她这一次……”
赵如烟倒有些奇怪了,度云这个人一向自私自利,她自己没有被耶律烈怪罪已经算是万幸了,竟然还会亲自来为双喜求情,这可不像是度云平日里的性格。
“你不提,本王倒有些忘了,那个刁婢还在浣衣库,来人啊,把刁婢双喜带来见本王……”耶律烈冷冷的下令吩咐道。
“妾身谢大王饶过双喜……”度云顿时千恩万谢。
“谁说本王饶过她了?”耶律烈剑眉一挑,说道。
“那大王……”度云疑惑不解。其实代双喜向耶律烈求情,并不是度云本人的意思,是她的父亲大辽的国舅爷教她的。
原本犯错的人是度云,谁都知道双喜不过是个替死鬼,耶律烈如何处置双喜便直接决定着耶律烈对这件事的态度,如果耶律烈轻易饶过了双喜,那么证明他并不是十分怪度云,若是相反,度云恐怕就要有忧患了。
以后她在这北院王府的地位也就岌岌可危了。耶律烈这次没有直接罚她,纯粹看在萧太后跟她父亲国舅爷的面子上了。
很快,双喜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