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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瞧不起人,我以前,经常做菜……”说到这,赵如烟突然顿住,她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亲自下厨做过菜了?又是做给谁吃的?
头,像是裂了一道口子,突然间,有许多的东西,涌了进来。
零碎的画面,从脑中闪过,让赵如烟觉得头痛欲裂,脑海里有好多声音,连在一起,她突然有一种坠入深渊的感觉。
看到她痛苦的表情,耶律烈的心都快碎了,他紧紧的拥着她,轻吻着她的额头:“烟儿,怎么了?头痛吗?”
听到她压抑痛苦的低吟声,他整颗心,都好像被揪起来了,虽不是极痛,可是,那一点点的缠绕渐渐勒紧,让他几乎快要窒息一般,难以忍受。
硬生生的憋着那口气,身上传着彻骨的冷意,是害怕,是恐惧,冰凉的吻,落在她的眉心上。
赵如烟紧皱着眉,难受的抬起头,看到他担忧的神情,心里滑过一缘感动,唇边挤出一丝淡淡的笑,虚弱的说道:“我没事了。”
等到那一波痛楚过去,心底却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就连被他紧紧拥抱,都没有一缘安全的感觉,她这是怎么了?
看到她恍惚的眼神,好像头痛已经远离,耶律烈伸出手,抱起她轻软的身子。
赵如烟微微一惊,叫道:“烈,你干什么?”
耶律烈大步流星的走向床榻边,将她放在床上,不由分说的帮她脱去鞋袜。
然后,坐在床边,极是心疼的抚摸着她的脸,将颊边散落的发丝,挽于耳后低声道:“身子不舒服,就好好躺在床上休息。”
赵如烟轻抿着唇,不满的嘟囔道:“你也太大惊小怪了,我都说没事了!”
耶律烈的眸中浮起一丝忧虑之色,低喃道:“乖乖听话,别让我担心。”
赵如烟眼含恼意,愤然的看了他一眼,把手抽了回来,抱怨道:“没见过像你这样的霸道的人!”
耶律烈淡笑不语,陪着赵如烟在床上躺了一会,见她真的没事了,脸色也红润了,才抱她下床。
赵如烟说想出去走走,整天待在屋子里都快憋闷坏了。
耶律烈闲情逸致的陪着她散步,宽大的手掌紧紧包裹着她的柔荑,他的掌心有厚厚的茧,应该是练剑所致。
花园里,空气清新,桃花吐露着芬香,花瓣上带着晶莹的雨珠,像少女的泪。
耶律烈拉着她在六角亭里坐下,细细的凝视着她,表情痴傻专注。
赵如烟不露痕迹的别过脸,纤手一扬,露出半截藕臂,她手一指:“烈,你看。”
耶律烈果真转过脸去,只见那两只色彩斑斓的小鸟在桃花枝上欢快的嬉戏。
他剑眉一挑:“不过是两只鸟雀。”哪里有她好看?!
赵如烟嗔了他一眼,大有学问的说:“这可不是普通的鸟儿。”
“哦?”耶律烈倒是来了兴致,兴趣浓浓的看她。
赵如烟微扬起下巴:“你猜。”
耶律烈敛了敛眉毛:“不猜。”
密睫扬了扬,赵如烟弩了弩嘴巴,撒娇的摇着他的手臂:“大王,猜嘛,猜嘛!”
耶律烈看着她厥起唇瓣,和桃花瓣一样粉红诱人,他伸指一点,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美好的弧线细细婆娑,赵如烟美眸微瞠,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耶律烈嘴角一勾,饶有兴味的说:“要本王猜,也可以。”
“嗯?”赵如烟扬眉看着他,等着他的下句话。
耶律烈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本王要烟儿一个吻。”
呵,这有何难。
赵如烟不禁勾起唇轻笑,耶律烈眼中却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本王要烟儿当着众人的面吻本王。”
赵如烟鼓了鼓腮帮子:“讨厌!”
耶律烈低低的笑起来:“既然不肯,那……”
赵如烟眼珠一转,“好!”不忍扫了他的兴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呢,这个答案,无从得知,也不愿去多想。她竟然一口答应了。
耶律烈的嘴角扯开更大的弧度:“喙嚎彩羽眼如丝,斜倚北风共一枝,本在两情缠绵处,何事相思复相思。”
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失落,眉宇间露出细微的褶皱。
耶律烈沉吟的望着那两只相思鸟,像是陷入沉思。
赵如烟推搡他一把:“烈,你要赖!你明明知道那是相思鸟的!”
其实她也微微有些吃惊,没想到耶律烈一个辽人,竟然会念他们的宋诗,还知道那两只鸟是相思鸟。
耶律烈哈哈笑起来:“本王不知,但看它们总是成双成对,这才联想到是相思鸟。”
赵如烟愤愤不平,总觉得被他戏要了。
耶律烈扬起俊美的下颌,指了指自己削薄的唇。
赵如烟咯咯笑起来,声音清脆,犹如天簌。
他微皱着眉,沉声道:“烟儿可是要要赖么?”
赵如烟双手往他胸膛上一推,笑着跑出了六角亭。
耶律烈低低的笑来,但见她越跑越远,身子隐到了假山后。
一个心惊,急忙站起身来,袍角随风飞扬,划出优美的弧度。
内心的恐惧在逐渐扩大,耶律烈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怪石嶙峋的假山,诸多绕道和出口。
他穿梭在假山中,浓眉皱紧,“烟儿……”
此时的耶律烈害怕极了,似乎赵如烟是长了翅膀的鸟儿,随时要离他而去。
赵如烟躲在假山中间,跟着他绕圈。
耶律烈怎么找得到她呢,他的背影修长而又孤寂。侧脸神色慌张,他四下寻找,却总是看不见她。
勾起的嘴角缓缓扯平,如果她真的消失了,无法想象他将是怎样一种神情。
一个发愣,眼前一道阴影笼罩过来,赵如烟抬眸。
只见耶律烈面色焦急,沉浸在巨大的恐慌中,剑眉折叠出深深的褶皱,他霸道的抱住她,心有余悸。
赵如烟依然在笑:“被你找到啦,呵呵。”
耶律烈面色阴沉的厉害,目光凌厉的看她,赵如烟止住话语,不解道:“大王?”
耶律烈突然霸道的,疯狂的吻住她,这是个很严厉的惩罚。
赵如烟只觉得天旋地转,被他吻得晕天暗地,他在宣誓着什么,证明着什么。
唇被他咬的有些疼痛,她不禁皱起眉来。
耶律烈肆意在她口腔内搅动,吞没她的全部气息,赵如烟的小手无力的抵制在他胸膛前,只觉得胸腔内堵的慌,换不过气来。
终于,他在她唇上重重一咬,血腥味在两人的口内蔓延,耶律烈的嘴角滞留着赵如烟的血渍,妖冶邪佞。
唇被蹂躏的红肿,血色蔓延开来,如一朵盛开的蔷薇花。
赵如烟以为这场蹂躏已经结束,却不想耶律烈将她身上的衣衫狠狠一扯,酥胸半遮,香肩裸露。
赵如烟诧异道:“大王?”
耶律烈一言不发,面罩寒霜,他埋首在她胸前。
“唔……”赵如烟难耐的发出一声低呤,身子战栗,嘴角微动,‘禽兽’两个字却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不能功亏一篑啊。
耶律烈粗暴的掀起她的裙裾,赵如烟双目睁大:“烈,不要在这里……”
话音未落,他已经毫无预兆的闯进。
赵如烟皱了皱眉,脸蛋痛苦的扭曲,他真是喜怒无常啊。
她趴在他胸膛上,眼神呆滞,可笑,她竟然还以为他会为自己动心?
原来不过是身体的贪欢而已。
耶律烈抱住她:“烟儿,本王以为你丢下本王,不要本王了。”
缓了缓神,赵如烟抚摸着他凌乱的发丝,轻柔道:“怎么会呢,烟儿会一直陪在大王身边的。”
耶律烈重重的呼吸,握住她的手,扣进自己的手指,十指交叉握在一起。
“烟儿,对不起……”刚才恐惧袭上心头,他只想到用这样的方式去证明,她是真实存在的,她没有离开,她还在。
赵如烟微愣,骄傲如他,也会向人道歉么?
耶律烈重重的叹息,心似乎还在颤抖:“本王害怕失去你啊。”
品尝过她的甜美后,他就更加离不开她,多么害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赵如烟嘴角勾勒起一抹苦笑,心想:在你身边,只怕会被你折磨死吧。
心里虽这么想的,表面上却信誓旦旦的说:“不会的,只要大王不放弃烟儿,烟儿一定不会主动离开大王。”
“真的?”耶律烈不确信的看着她,对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自信都开始半信半疑。
赵如烟点点头,笑得虚无。
耶律烈总觉得她像鸟会飞,像云会散,他害怕那种抓不住的感觉。
“刚才弄疼你了……”他眼中是满满的愧疚,承认自己做事是冲动了点。
赵如烟摇摇头,面色羞赧。
耶律烈这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赵如烟敛去嘴边笑意,只觉心碎了一地。
他用这样粗鄙的手段对付自己,以为只要说句对不起就可以完事了么?
耶律烈刚刚将赵如烟的衣衫撕碎了,因为担心她会着凉,他特意命人拿了件披风来,给她披上,嘘寒问暖。
赵如烟只觉得好笑:“现在已快进入盛夏,哪里还会冷着。”
耶律烈神色严肃,一本正经:“这可马虎不得,御医说你现在怀有身孕不可以着凉。”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侍妾府里的那些女人不配拥有他的子嗣,一直想,一定要找个心爱女子做他的正室妻子,这女子可不就是赵如烟吗?
微风拂面,轻柔如纱,赵如烟靠在他的肩上,二人十指相扣。
耶律烈的大掌抚摸着她的小腹,勾唇笑道:“你说是男孩还是女孩?”
“不知。”赵如烟摇摇头。
耶律烈眼中幢憬,无限向往:“本王倒是希望是个女儿。”
这样,便不用像他那样,杀戮征战,有杀戮便会殃及性命,他不想他的孩子受到任何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