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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武艺都是耶律烈传授的,可是也这么多年了,耶律隆绪早已长成人高马大的成年人,心里自然也想跟耶律烈较量一番的。
事实上,耶律隆绪跟耶律烈的坚持,也正合了耶律贤的心意。
他表情深沉的训斥儿子:“绪儿,你这一身武艺,都是烈教授你的,你怎么可能会是烈的对手?要不然这样,朕另外给你们出一题如何?”
“听凭皇兄/父皇的安排!”耶律烈和耶律隆绪两个都点头应道。
“好呀,好呀,这回有好戏看了!”
度云郡主高兴地跳了起来,真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大。
按照耶律贤的吩咐,他跟众人来到上面看台上的空地,赵如烟嘴里被塞了一颗药丸,她体力有些许的恢复。
耶律贤身旁的太监取来棋盘,只见他不急不慢地拿出黑子和白子各三枚,三枚黑子和三枚白子分别摆到一起,中间留了一个空格。
他冲着大家说道:“这是朕的一位波斯友人前些日子来京时与朕玩的一个小把戏,简单一点说,现在有七块格子,左边三块放白子,右边三块放黑子,中间有一块是空的,需要他们各往对方的那边走,使得最后变成:左边三块放黑子,而右边三位则换成了白子,中间一块仍然是空的,要求就是不能走回头路,也就是说白棋只能往右移动,黑棋只能往左移动,不许后退,可以隔着一颗棋子跳一格,如果隔着两颗棋子,就无法继续走了,便是死棋!”
赵如烟看到耶律隆绪皱起了眉,却见耶律烈的眼睛里放起了光。
“可别小看这个小把戏,即便是聪明人,也未必走得通……”耶律贤得意地笑着,大声问:“那个丑女奴呢?”
“回皇上,奴婢在这里。”赵如烟诚惶诚恐。
“朕用六颗棋子便决定了你的命运,你有什么话要说?烈与绪儿两个都是大辽的勇士,且身份尊贵,日后无论叫你伺候谁,都不枉你刚刚在斗兽场拼死搏斗一场,这样的归宿,朕想你也心甘情愿吧?”这个大辽皇帝,明明就是在勉强别人,却还要让自己显得那么伟大,无耻。
“身为战俘,奴婢没有权利左右自己的归宿,但奴婢有一事想请问皇上,如果北院大王跟太子殿下都答不出此题,奴婢的去向该何去何从?”
赵如烟跪地不卑不亢的问道,这才是问题的真正的重点。
如果是耶律隆绪赢,那么她也许还有一线希望,但这个太子年轻气盛,不知他要了她究竟意欲何为;如果是耶律烈赢了,那就更加不妙了,他要打探如烟公主的下落,迟早会发现她的真面目,何况她若是再跟他回去北院王府,他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所以无论结果他们两个谁赢,对她来说,都不是好事,这两个男人,时时威胁着她的安危,最好的结果就是他们都输掉,到时她就可以明正言顺地摆脱他们了。
“你这女奴,莫不是小看了我们契丹人,朕的绪儿虽然好武,但从小习读兵法,几颗棋子怎能难住他?再说北院大王耶律烈,更是文韬武略之才,怎么可能摆布不出几颗棋子来?丫头,莫不要小看了朕的人……”耶律贤语气很傲慢,一副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威严。
赵如烟知道,他这是生气她一个卑贱的女奴,居然胆敢在大辽皇帝面前,蔑视他们辽人的智慧?宋人一向自命清高,以为辽人只知道打打杀杀,在棋艺跟舞文弄墨方面,就略胜一筹。
耶律贤今天特意安排此项棋局,就是要让天下人看看,再难的棋局也难不倒他们辽人,他们辽人不仅英勇善战,更加睿智多谋,只有他们才配入驻中原。
“奴婢不是不相信太子殿下跟北院大王的才能,只是……奴婢也可破解皇上的这六颗棋子……”赵如烟的话一出口,别说是耶律贤,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耶律烈。
“你说你可以破了朕这六颗棋子?”耶律贤疑惑地斜睨着她,一双明眸亮的有如深夜当空的皓月。
“回皇上的话,奴婢可以,如果太子殿下跟北院大王都无法破解,皇上可不可以开恩让奴婢试一试,如果奴婢成功,请皇上不要将奴婢赐给别人,让奴婢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主子……”赵如烟几乎不假思索便开口说道,她知道自己这样的举动很大胆,也很妄为,但事关生死跟自己将来的命运,她不得不放手赌一把。
“既然你有这个胆量,好!朕允你,不过——你若是破解不了……”耶律贤话锋一转,眼里闪过一抹阴鸷。
“奴婢胆敢口出狂言,自当破解得了,如果奴婢做不到,愿听凭皇上责罚,就算皇上赐奴婢一死,奴婢也无话可说!”赵如烟凛然道。
“好,君无戏言!烈跟绪儿,你们哪一个先来呀?”耶律贤背负着双手,走到耶律烈跟耶律隆绪的面前,眸色深沉。
“父皇,儿臣就当仁不让了……”
耶律隆绪走上前,架势很威风,可是他在对着棋盘左看右看了片刻后,伸起的手竟然举棋不定,完全不知道该走哪一颗,一边看,还一边忍不住烦躁的挠挠脑袋。
他毕竟年轻气盛,根本不同于那种谋略极深的人,如果赵如烟没有看错的话,这种智力游戏对耶律隆绪来说绝对是难上加难,耶律贤自然是了解自己儿子的,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把赵如烟赐给自己儿子,只不过以此为名目,让耶律隆绪不得不放弃。
耶律隆绪犹豫了会儿,便将左边第一颗黑子向前走了一步,然后将后面的两颗依次向前一步,结果只走了三步,他便无路可走了,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他的棋就已经死掉了!
耶律隆绪懊丧地摇了摇头,有些失望,又有些扼腕。
“父皇,儿臣输了!”他不舍的看了赵如烟一眼,却也无可奈何。
“那就要看烈的了……”皇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又将目光放在了耶律烈的身上。
耶律烈很仔细,他不像耶律隆绪那样上来就走棋,而是斟酌了良久,才挪动一颗棋子。
他的眉头紧紧拧着,仿佛在面对一场精心策划的迷局,的确,看似简单的六颗棋子,事实上并没有那么简单,也绝非一步两步便可完成的,耶律烈也想到这一点,所以特别谨慎。
耶律贤出的这道棋局很精妙,所走的每一步都与后面息息相关,只要有一步差了,便无法再继续,不过,只聪明是不够的,有些人想的太过于复杂了,反而无法真正破解,耶律烈恰恰就是这一类人。
他小心翼翼地走了很多步,两颗黑白棋都已经换了位置,结果还是在半途死掉了,他太想要成功了,所以才会忽略了中间的步骤。
“皇兄此局精妙绝伦,臣弟很是佩服,臣弟认输了……”耶律烈是极聪明的人,但这一棋局恰恰是暴露了他的性格弱点,急于求胜,而他的这一弱点早已被耶律贤看在眼里。
其实他若不是顾虑太多,根本不会解不开的。
“看来是朕把这道棋局想的简单了,烈走到这一步已是很难得了,绪儿也不必为此懊恼,这不过是闲来无事的一个小把戏,不用放在心上,也只有朕喜欢这种小把戏,没事的时候拿来研究研究而已……怎么样朕的皇后?你要不要来试试?”耶律贤目光中没有一丝波澜,反而像是早有所料一般的说道。
也许,耶律贤早就猜到,他们根本就解不开这道棋局。
萧皇后微微一笑,走上前,把耶律烈走了一半的棋子恢复原样。
看到萧皇后泰然自若的样子,想必已经是想到了破解之法,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萧太后,自然不是浪得虚名。
赵如烟立即抢先一步,上前说道:“皇后娘娘且慢,皇上,奴婢可不可先试一试?”
萧皇后若是解开了此局,她便没有机会了,她一定要趁此机会摆脱耶律烈和耶律隆绪这两个人。
只有逃离他们,逃的远远的,她才有可能离开大辽,重回大宋。
“哦?朕倒把你给忘了,好,你来……”
耶律贤看着她,脸上似笑非笑,赵如烟没功夫猜他的心思,只走到棋盘前,一眨眼的瞬间便已经将黑棋和白棋按照规定调换了位置。
其实赵如烟早就在心里把步骤盘算好了,要解这棋局,说来难,却也极简单,只是有效错开黑白子前进的顺序,把这六颗棋子标上符号,从左至右为黑1,黑2,黑3,从右至左为白1,白2,白3,黑1向右走、白1隔着黑1子左走、白2向前、黑1子隔着白3向右、黑2、黑3、白1、白2、白3、黑1、黑2、黑3、白2、白3、白3,白子和黑子要分别向前,每隔一颗子可跳过,反复几步下来,黑子便和白子双双换了位置。
步骤着实是很复杂,但只要能想通其中的关联,一点都不难,好在她平时喜欢摆弄棋子,才能这么轻松地过关。
让在场所有人惊讶的不是赵如烟走棋如此之快,而是她真的把这棋局给解开了。
赵如烟明显感到耶律烈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良久,可她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目光犀利到她全身的皮肤仿佛都能感受到那种窒息一般的压抑。
她如此胆大妄为到只用了一瞬间便破解了皇上出的难题,更让大辽的皇太子跟北院大王无颜以对,她这么做分明是没有给皇上跟大辽皇族留半点面子,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愣住了。
以她一个卑贱女奴的身份,却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胆量把皇上的颜面一扫而光,如果皇上动怒,她的后果可想而知。
就在所有人的沉默中,耶律贤突然哈哈大笑一声,僵局顿时被打破,只见他收回目光,脸上并无愠色,反而朗声道:“看来朕明日早朝可要号召满朝文武都来摆弄摆弄这几颗棋子了,否则让天下人笑称我大辽皇族还不如一个卑贱的女奴,到时让朕这个皇帝颜面何存呀?”
耶律贤虽然没有发火,但所谓伴君如伴虎,他的喜怒无常谁又能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