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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方机构等的压力,妨碍了黑石保持长线投资所需的专著力,比如流通股股东对投票权等的要求,使黑石不堪其扰又无法接受。
黑石是如何炼成的
□记者 冯禹丁 实习记者 王艳
“支持系统”
施瓦茨曼备受非议的豪华生日晚宴前几周,在他出席的一次宴会上,当所有的宾客都簇拥在主人德国名模克劳迪亚·希弗(Claudia
Schiffer)身边合影时,施瓦茨曼却在一旁向一名记者解释私人股权投资对经济的好处。“三句话不离本行是典型的施瓦茨曼风格,他非常专注,所以他能领导黑石成为业界第一。”美国《财富》杂志评价说。
但施瓦茨曼却把自己的成功归功于幸运。他说:“没有人仅凭自己就可以成功,你需要人帮你,在一个文明的社会里需要有一个‘支持系统’去帮助人们成功,我很幸运能碰上这样的人。”
整个PE行业的历史不长,它肇始于1980年代,短短20多年内,由最初不起眼的“非主流投资方式”(alternative
investment),发展成为今天对全球金融和产业最具支配力的一个行业。惊人的赢利能力不仅使PE们自身富可敌国,可以动辄撬动数百亿美元的资金对巨型企业展开友好或敌意的并购,也使包括中国在内的主权基金拜倒在它们的石榴裙下。
自创始以来的22年里,黑石的年均收益增长率达到30。8%,人均资产管理规模超过2亿美元。如今,黑石拥有52名合伙人和750名雇员,控制着47家公司,每年有超过850亿美元的收入。2006年,它还力压KKR和凯雷,被《财富》评为全球最大的PE。
与华尔街历史上众多靠坚持和打拼赢得巨大财富和至高地位的杰出人物无异,黑石“泥鳅变龙王”的奇迹背后,是施瓦茨曼传奇式的奋斗史。
施瓦茨曼生于纽约郊外的一个普通中产阶级家庭,1965年考入耶鲁大学,和美国现任总统布什同住在达文波特学院的一个宿舍楼里,他与布什都加入了著名的社团组织“骷髅会”。据说两人的关系至今还很紧密,施瓦茨曼把他与布什的合影挂在家中的显眼位置。1969年,施瓦茨曼从耶鲁大学毕业后进入哈佛商学院读MBA。在哈佛,施瓦茨曼留给同学的印象是:周身蕴含着动力、自信、雄心、诚信和创造事业以及希望凌驾一切的巨大欲望。毕业后,他被投资银行Donaldson,Lufkin&Jenrette的联合创始人唐纳森(Bill
Donaldson)相中,放弃从军的机会加入该投资银行。唐纳森后来曾一度出任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主席,作为施瓦茨曼挚友的他,也成为黑石的重要人脉之一。之后,施瓦茨曼跳槽到华尔街著名的投资银行雷曼兄弟,在那里“扮演着一名士兵的角色”,31岁时升为公司合伙人。他的才干得到公司主席彼得森的赏识,这使他日后有机会大展宏图。
彼得森是美国政界的名人,1970年加入尼克松政府班底,成为总统的国际经济事务助理,后调任商务部部长。1973年他受邀出任雷曼兄弟掌门人,1983年雷曼副主席格鲁克斯曼迫使彼得森提前退休。两年之后,担任公司并购委员会主席的施瓦茨曼决定卖掉股份离开雷曼兄弟。“我不喜欢看到跟我一起工作的人,有时你会发现人有压力时会比没压力时迟钝,我决定不在那里跟他们浪费时间了。”施瓦茨曼回忆道。
彼得森和施瓦茨曼决定创建自己的公司,他们各拿出20万美元,取各自名字的母语之意
(Schwarz在德文中Schwarz是黑色的意思;Peterson在希腊文中原意是岩石),于1985年创立了黑石(Blackstone)。“这是我们玩的一个文字游戏,我们知道黑石的意思,但别人都猜不出。”施瓦茨曼说。
万事开头难
在耶鲁大学上学时,施瓦茨曼曾有一次对低年级学生讲授金融学的实习机会,他雄心勃勃的邀请了金融界的一些顶尖人物做演讲嘉宾,第一堂课他感觉良好地对学生说,这是一门自由度很高的课程,相信大家将会在此度过一个愉快的学期。末了他问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没人提问,有1/3的学生起身离开了。“那是我第一次站在讲台上的遭遇,的确,万事开头难。”施瓦茨曼说,“但如果坚持下来,你会学到很多东西。”
这样的历程似乎成为施瓦茨曼生活中的一种定式。一开始信心满满的为自己设定一个近乎完美的目标,在施行中遭受打击,然后是坚忍不拔的坚持,直至找到通往目标的路径。“除了伟大的理想,当时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么微不足道。”施瓦茨曼如今把这句话放到了黑石的网站上。
刚创建黑石时,彼得森和施瓦茨曼全然没意识到风险,他们信心爆棚地把几个商业方案拼凑在一起,构成三项业务:一是做市场调查;二是公司并购业务,即今天的PE业务;三是投资银行业务。
黑石创业者们把能记得的所有以前的客户和伙伴的资料收集起来,然后给他们写信,告知黑石现在在做什么,请与黑石联系云云。然后施瓦茨曼连续几天坐在办公室里等候电话或呼机响起,结果是“nothing happened”。施瓦茨曼至今还记得那段时期晚上回家,妻子问他“你今天工作怎么样?”他都没勇气说“谁也没回信,我干坐了一天,很糟糕”。
随后,他从名单中挑出几个人直接打电话过去,也吃了闭门羹。“给那些根本不想和你说话的人打电话,请求他们雇请你,是件很无聊的工作。”施瓦茨曼回忆说,“实际上,创业时很多事是别无选择的,你想有所成就,就不得不接受这样的打击。”
在度过了一段艰难时期之后,黑石终于赢得了一单5万美元的生意,得以维持公司的运作。此后黑石决定效仿KKR专注于并购业务。今天风光无限的PE巨人起步时非常艰难,施瓦茨曼说,“刚开始做PE业务时,我们从事的大宗并购业务在投资界被称作是试验,因为之前都只有大公司才能做这种业务,而我们是家只有75名员工的小公司。只有不到1%的基金愿意投钱给我们。”据说先后有488个潜在的投资者拒绝了黑石的募资申请。
在2005年11月的黑石20周年庆典上,彼得森和施瓦茨曼也讲起过募集第一只基金时的艰难,他们当时对一位日本投资人许诺,黑石将在美国、欧洲和亚洲展开投资活动,于是日本投资人反问到:“这么说我将同时在三个大洲亏钱?”
那是“最令人难堪”的时刻,但令施瓦茨曼感到幸运的是,有一天,英国保诚保险公司副总裁加内特·基斯给他们带来了惊喜,后者边吃三文治边说:“给你们1亿美元吧。”
正是这笔钱令黑石得以继续从通用电气、大都会人寿、日本日兴证券等31个投资人那里获得投资,黑石第一只8。5亿美元的基金募集成功。后来,黑石再没为募资伤过脑筋。在各大母基金投资人眼里,回报率常年保持在30%以上的黑石简直就是“印钞机”。“只要你能给投资者足够的回报,让他们赚回更多的钱,他们就会主动来找你。”施瓦茨曼说,“实际上是我们自己改变了环境。”
黄金搭档
如今已经大行其道的PE并购业务,在施瓦茨曼眼里其实非常简单,就是用基金的钱和从商业银行系统借到的钱先买入一家公司,然后花力气提高它的业绩,注入现金流,提高员工待遇,扩大员工规模等等,5年之后再把它卖掉。
“我们每次要买一个公司时就从这些基金里拿出一部分钱,投入到交易的总资金结构里,一般是
20%或25%的比例,剩下的80%从银行借贷。”施瓦茨曼说,“我们买来公司后,便引进专家到公司的相关领域,提高执行力,使工人享受他们的工作,这就是能让公司效率更高的方法。我们坐下来跟工人们谈话,问他们计划如何提高自己的工作效率;我们为管理者提供奖金和股权,使他们与我们成为‘一条绳上的蚂蚱
’,每个人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赢’。”
到明年,82岁的彼得森将从黑石正式退休,他与施瓦茨曼这对“忘年交黄金搭档”联合演绎的传奇将告一段落。对于两人完美的合作,《财富》有一段精彩的评述:“从一开始,黑石成就的每一项辉煌都是两者并肩战斗的成果。两个人相差20岁,原来是上下级,如今是合伙人。一人‘主内’,一人‘主外’,配合得几乎天衣无缝:老谋深算的彼得森在金融界及政界浓厚的人脉资源和游刃有余的外交手腕是黑石的‘润滑剂’,年富力强的施瓦茨曼,其坚忍的毅力和充沛精力则是这部庞大生财机器得以顺利运转的‘发动机’。”
彼得森在尼克松政府担任商务部长期间,与约翰·洛克菲勒三世、基辛格、美国国际集团前总裁莫里斯·格林伯格等众多政界和商界要人交往颇深,2000年到2004年间,他担任美联储最有权势的纽约分行行长,他是格林斯潘的高尔夫球友,目前还是美国对外关系委员会的主席和国际经济学协会的创始主席。在他的影响下,施瓦茨曼也广泛参与社交活动,身上的头衔甚至包括公共图书馆、芭蕾舞团、电影协会等各类组织的理事。当然,施瓦茨曼真正的天赋是他独到的投资眼光、时机把握能力和出手胆略。
采访过施瓦茨曼的一位《财富》记者说,施瓦茨曼盯着你的时候,仿佛能够钻入你的内心,也许这应该归因于他早年在耶鲁大学修的心理学专业。“我最大的职责其实是尽力猜透人的心理,”施瓦茨曼说,“我需要了解人们行事的动机。”
这个行业的第二名没有战利品
访黑石集团CEO史蒂夫·施瓦茨曼
PE是个竞争很激烈的行业,这个世界有很多钱,你能胜出的唯一方式就是要有更好的竞争力,更好的策略,使你捷足先登。如果你不能花一笔钱去买下一家公司,你就不能得到任何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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