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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自一笑,小心翼翼道:“都只怪妾身姐妹们福薄,不过王爷放心,霓儿一定积德行善,再调养好身体,以后一定给王爷生个大胖小子。”
“不不不,不是你们福薄。”南宫硕慢慢凑近她,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是我。”
他的声音一变,犹如地狱修罗:“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有人既然铁了心要坐实我这不孝之名,又怎会容许我有后?所以你们怀了也会莫名流产,这一点,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啪”地一声,练虹霓手中的梳子掉地,她试着用笑容掩饰自己的慌乱,却在镜中看到自己的僵硬,还有,眼中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惧意。
“怎么了?”南宫硕语调温暖,他甚至还带着笑意,可练虹霓却觉得,这比什么都可怕!
“王爷真是会说笑,我……我怎么会比谁都清楚呢?霓儿真是不懂王爷在说什么。”
“嘘!”
南宫硕一指按在她唇上,轻声道:“霓儿不懂么?没关系,本王会慢慢告诉你的。”
惊恐
这一刻,练虹霓忽然觉得自己从不认识他一般,只有身体涌上来的一股一股寒意,一直冷到心里,冷得她瑟瑟发抖。
南宫硕轻蔑瞥了她一眼,慢声道:“记得水流苏以前有了身孕,只不过两月余,就有人迫不及待向她下了手,本王暗中查到,正是你以前的丫鬟平安偷偷在她饮食中———下了落胎药。”
练虹霓一惊,他怎么会知道?
“王爷,我实在不知道这些,可是平安为什么要这么做?她难道受了别人利用?我可怜的平安,你这一死,可什么都说不清楚了!”
她伏在梳妆台上,假意伤心着抽泣。如今平安已死,那最多就是死无对证。
南宫硕一声冷哼,接着道:“说到平安,她虽然是罪有应得,可死得也是冤枉。那只是你早就酝酿好的一石二鸟之计,不是吗?”
倏地抬起头,练虹霓挂着两行泪,我见犹怜地哭诉:“王爷,你到底是听了谁的恶意诋毁,怎么竟这样说我?我是你的霓儿呀,我是怎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平安更是对我忠心耿耿的好姐妹,我……我害死自己也不会害她!”
“你怎么又急了,不是叫你慢慢听我说。”
南宫硕伸手,指腹拭去她的泪,一下一下,十足的力道:“你自己知道,本王并没冤枉你。平安知道你太多事了,她虽然忠心,可只有死人才能让你彻底放心,你买通府外的人设计花月影,让她给你送来有毒的汤羹,你顺手赏了平安,想一下除掉她们两个,不过……”
他莞尔一笑,道:“不过,你这点小手段本王早有防备,平安你想除掉无所谓,可是花月影,不行。知道玉壶为什么会那么巧替她证明清白?哼哼,因为本王命令玉壶作伪证。”
练虹霓还想否认,转念一想,恐怕没必要了,南宫硕今日来摊牌,恐怕是有备而来。
她整了整微乱的发丝,轻声问道:“这些事情,王爷当时就怀疑我了?”
“不不不……”
南宫硕竖起两指在她面前摇了摇,慢条斯理道:“远比这早。你不会以为随便什么人进我硕王府,本王都不会查查他底细吧?”
“王爷既然怀疑我,为什么还留我在身边,任我去害人?”
“告诉你也无妨,你不会蠢到以为本王真的爱你吧?”
南宫硕黑眸变得冷硬,一字一句深深刺入她的心脏,让她侥存的希翼灰飞烟灭:“任你害人,那是因为你害不了本王在乎的人,为了稳住你而已。留你在身边,当然是为了稳住你背后的人,让他放心,认为本王一举一动他都尽在掌握。明白了?”
练虹霓一张小脸褪尽血色,颤声道:“背后……的人?”
“当然是本王的好父皇了!本王一早就知道你是他的人!”
练虹霓不敢置信地瞪着他,颓然道:“看来皇上低估了你,王爷要做的事除了你自己,怕是谁也阻止不了了。”
“哈哈哈,说得好!不过……”南宫硕一顿,视线落在练虹霓平坦的小腹:“本王还想知道,你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没的?”
“其实……”练虹霓摸着曾经孕育过生命的地方,艰难地承认事实:“是胎气不稳,自然滑胎。”
南宫硕了然冷笑,道:“告诉你个秘密,知道花月影埋起来的那包落胎药怎么不见了?”
见她摇头,他道:“是我,是我先一步挖走了。”
练虹霓真的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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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饵
尹枫只得如实禀告:“属下探知,四王墨在暗中操练士兵,而且连他秘密培植的死士也露面了,如此大动作,怕是很快就要有所图谋。”
南宫硕眉头微蹙,喃喃道:“图谋?”
“苏苏,你怎么看?”轻握着水流苏的手他随意问道。
“苏苏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不敢妄言。”水流苏乖巧地摇摇头。
什么都不懂?
南宫硕在心底冷笑,她倒是推得干净。如果待会她不上当,那他才会相信她不懂。不过这个坑,他为她挖好了,他就是断定她会跳的。
沉默了片刻,南宫硕唇边逸出浅笑,成竹在胸地道:“现在比的就是耐心,南宫墨终究是沉不住气了。”
“四王这是想抢了先机,先下手为强。”尹枫略担忧地看着南宫硕。
南宫硕神秘一笑:“有些事重要的不是抢先机,而在于料敌先机。”
“只怕,四王首当其冲想除去的就是王爷你这眼中钉,毕竟您的存在对他构成的威胁很大。”
南宫硕一听,目空一切张狂而笑,道:“如此最好,本王就怕他不来!本王身边还有二弟相助,他南宫墨有什么?再说……”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青铜色虎符,如同对待心爱之人般细细抚触:“只要本王兵权在手,任凭他是南宫墨还是南宫离,哪个是本王的对手?南宫墨,哼,只要他敢来,这亏他就吃定了!”
原来南宫硕一直把虎符藏在身上!
水流苏眼中惊喜的光芒一闪,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如果她能顺利帮南宫墨偷得虎符,他大事必成!到时她就可与他长相厮守了。
可是,她该如何把虎符从南宫硕身边偷来呢?
“苏苏,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南宫硕唤回她的思绪,顺手把虎符又放进了怀中。
水流苏一惊,忙回神虚笑了笑,眼神掠过虎符在他胸口的位置,心思转得飞快。
“没什么,苏苏今天就是高兴,王爷心中能有苏苏,就是苏苏莫大的福份。如果王爷有空,不如与苏苏浅酌几杯如何?”
南宫硕点头:“苏苏相邀,本王如何没空?”
水流苏一喜,道:“谢王爷,苏苏这就去要人备酒。”
见水流苏快步而出,南宫硕和尹枫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尹枫默默退下,南宫硕一脸凝重地独自端坐了片刻,直到水流苏端着酒菜进来,他又脸露笑意。
水流苏放下酒菜,给南宫硕和自己各斟一杯,她如花般绽出美丽的笑容,举杯敬道:“王爷今天对苏苏说的,苏苏真是受宠若惊,这杯,苏苏先敬王爷。预祝王爷心想事成。”
南宫硕是真开心,他低低笑道:“苏苏说本王心想事成,那本王必定心想事成,来,与本王多饮几杯。”
他举杯一口喝下,水流苏又给他斟上,南宫硕端起酒杯,正想再说什么,他忽然摇摇头,眨了眨逐渐模糊的视线,呢喃道:“本王怎么头……好晕……”
话未完,他就扑在桌上晕了过去。
见状,水流苏面露喜色,又小心翼翼推了推他,轻喊:“王爷,王爷,你怎么了?”
南宫硕如昏死般沉然不动,毫无反应。水流苏确定是迷。药起作用了,她轻轻靠近他,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贪婪向他怀中探去。
深夜杀
等南宫硕悠悠醒来已是入夜,他揉了揉胀疼的脑袋,看着静立在一边的尹枫,淡淡皱着眉头问道:“如何?”
尹枫颌首,回道:“一切都在王爷预测之中,这会儿虎符应该早已到了四王手里,属下让暗影一直在那盯着,一有动静就回来禀告。”
南宫硕点了点头,掩眉深思。
虎符到手,不知南宫墨接下来这一步怎么走,是先除去自己这眼中钉还是除了太子离?更或者直接杀到宫里夺了老头的皇权?
如今他已失了虎符,对南宫墨自然构不成威胁,南宫墨如果心够狠,就该直接逼宫,不过,他算准了南宫墨担不起乱臣贼子的名号,一定是打算先除太子,再让父皇改立他为太子。
果然,后半夜暗影来报,南宫墨已带人去了太子府,想必很快就会有一场惨烈厮杀。
这个夜,注定了一场腥风血雨。
南宫硕挥挥手,嗓音低沉道:“再探!”
终于在子夜时分,暗影又来报:“禀王爷,四王已与太子交上了手,太子府虽然有重兵把守,却是无论如何敌不过四王虎符号令的军队,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尹枫手掌握了握身侧的佩剑,蓄势待发:“王爷,我们也动手吧!”
“不,再等一等。”
南宫硕拈起碟中的糕点吃了一块,慢慢悠悠喝了几口茶水:“急什么,让他们再咬上一会不好吗?”
时间在他的悠然自得中慢慢流逝,一旁静候着的尹枫和暗影暗自着急不已,王爷也没让暗影再去探,也不知现在情势发展到何种地步了?如果南宫墨真的拿下太子府,那一切都晚了。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南宫硕眸光一紧,起身道:“出发!”
太子府此时场面混乱,厮杀声不绝于耳,四周火光四起,将黑夜照亮得犹如白昼。太子手下明显处于劣势,相继哀嚎着一个个倒下,在人群中南宫墨越战越勇,杀向挂彩的南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