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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了解他?”朱七笑笑:“我常听何瑞说你们的事。昨天又和你们聊过,你们三个的性格,我也算有几分了解。”
夏晴一下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朱七表情认真道:“林白是个善良的人。谁对他好,他一定会回报与人。他不愿伤害人,所以很多时候行为决策不果断。”
夏晴深有同感点头。朱七又道:“你,性格直率,表面随和容易接近,其实十分挑剔,很难对人打开心扉,总是刻意保持距离。但是一旦你准备接受谁,他/她便很难再走出你的心。”
——说得这么准!
夏晴惊讶得看着朱七。朱七又道:“最后是何瑞。别看何瑞平日咋咋呼呼,他的性格比你和林白都成熟,性格层次也比你们俩丰富。我花了一些时间和功夫才算彻底了解他。他和你正好相反,他的心扉随时向人敞开,尤其是女孩子,谁都可以走进去,可以很容易得走得很深,但也可以很容易的被赶出去。保持一定距离,反而安全。像你,一个异性,可以和他做这么久的朋友,恕我直言,因为你其实并没有真正深入他内心。”
夏晴瞠目结舌:“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在大学里学的是心理学系。”朱七道:“现在公安局里任职,钻研犯罪心理。”
两人点了菜,一边吃一边聊天。夏晴问朱七:“你到底喜欢何瑞哪一点?”
朱七郑重答道:“何瑞是个很合适的老公人选。”
夏晴差点没被一口鱼刺卡死:“何瑞……?”
朱七不满意:“所以说你并没有真正了解何瑞。”
夏晴嘟哝道:“我宁愿选择林白。”
“最好不要喜欢林白。”朱七语重心长道:“林白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不错,他是老实,也不像何瑞那么擅长甜言蜜语,可是他太善良,很难果断拒绝别人,给人错觉,感情上不好把握分寸。”她看夏晴脸色一沉,打趣道:“听何瑞说你还没有男朋友,你,该不会是喜欢林白吧。”
“谁说的?”夏晴嚷道:“他只是我的好朋友而已。”
“不喜欢就不喜欢,你别急啊。”朱七饶有兴趣研究着夏晴的表情:“那现在有没有人追求?”
杨一玮的面容忽然在脑海里闪现。夏晴脸上不禁一热。朱七看得真切,趁热打铁:“什么时候带给我看看?我看人比较准。”
——假如让杨一玮见朱七,他会不会误解自己是把他当男朋友介绍给大家认识?
夏晴不由兴趣索然:“再说吧。”话音刚落,手机就响起来。
杨一纬这人应该是曹操投胎,一想到他,他就打电话。夏晴习惯的按断,他又锲而不舍的打过来。朱七看着夏晴,似笑非笑:“我看还是接吧。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夏晴心不甘情不愿接通,口气很不好:“您老又有什么贵干?”
“喂……”杨一纬听起来不在安静的病房里,背景声很嘈杂:“你能不能出来一下?”
“我在吃饭,哪里都不能去。”夏晴言简意赅:“没事我先挂了。”
“等等!”杨一纬大叫:“我没钱付的士司机。你现在能不能过来一下?”
夏晴迷惑了,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圈套:“你在哪里?”
电话里杨一纬的声音听起来根本不像一个等待搭救的落难公子,反而有些快乐的味道:“你往窗外看。”
夏晴抬头朝餐馆外看去。街对面,一个身着黑大衣的高大俊挺男子正对她使劲挥手,还和身边的出租车司机一起朝着她指指点点。
朱七也看到了,好奇地问:“这人你认识?”
夏晴的脸已经红的和盘子里的大虾一样。她拿了钱包就朝餐馆外冲去。
杨一纬一边看她把十元人民币递给出租车司机,一边说:“我以后会还你钱的。”
“不必!”夏晴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你在这里干什么?”
杨一纬回答的干脆利落,面无愧色:“我来找你。幸亏你在家附近吃饭,我在出租车上看到你,就赶紧下了车。”他居然还敢嬉皮笑脸:“谁叫你总不理我。我只好来找你。”
夏晴看着他黑色大衣下露出的白色病号服的一角。他大概是从医院偷偷溜出来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生气的嚷道:“拿自己身体当儿戏啊。”
杨一纬竟然笑起来:“你自己知道答案,为什么来问我?”
夏晴被他炙热的目光烧的脸上发烫,连忙低下头,拉着杨一纬就走。杨一纬问:“去哪里?”
“送你回医院!”夏晴一幅凶神恶煞的样子。
杨一纬无可奈何,被她拖着走了两步,忽然脸色一变,捂住腹部:“疼……”
他们此时站在街道的正中间。车辆在身边川流不息。不能在这里停下来。就是要叫车,也要先过了街。
夏晴不假思索,伸手揽住杨一纬的腰,让他靠着自己。杨一纬也很配合,右手紧紧揽住她的肩头。两人半依半扶的穿过车流。谁也没有注意到一辆刚刚经过他们的银白色日本花冠里,有一个清秀斯文的年轻人正用震惊的目光注视着他们。
“林工是不是不舒服?”开着花冠的司机从后视镜里注意到年轻人的失态:“今天实在是不好意思。大周末的,你腿脚又不方便,还要去工地……”
“我没事。”年轻人收回目光,脸上仍带了些许震惊后的迷惘:“我只是……我只是看到了一个熟人。”
第十一章 Time to Remember
夏晴扶着杨一纬过了街。朱七已经等在那里,看到杨一纬搂着夏晴的肩头,不易察觉的挑了挑眉梢。
夏晴介绍双方:“这是朱七,何瑞的未婚妻。这是杨一纬。”
朱七和杨一纬客客气气打了招呼。夏晴对朱七道:“杨一纬病了,我现在要送他去医院。你先回去吧。”
朱七扬了扬手里的钥匙:“我送你们。”
朱七一路风驰电掣的开回协和医院。很快就到了医院门口。夏晴看杨一纬靠在自己身上,疼得直不起腰来,自告奋勇先下车去找轮椅。
杨一纬凝视着她慌慌张张的背影,一偏头,却看到朱七在后视镜里目不转睛盯着自己,连忙收起嘴角的温柔笑意。
“很疼喔?”朱七冷冰冰的问。
“有点。”杨一纬抽抽嘴角。
“别装了。她不在,你装给谁看?”朱七回身,朝杨一纬疾伸手去。杨一纬躲闪不及,眼睁睁看着朱七从他大衣口袋里捏了一只鼓囊囊的钱包出来。
“那个……”杨一纬抽动脸皮,干咳两声。
朱七冷笑:“哼,没钱付的士,这招亏你也想得出来。你,也只能骗骗她,骗不了我。”
杨一纬连忙跟着奉承:“是,是。我们这些小伎俩在你朱神探眼里都是小儿科!”
朱七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绷着脸在他钱包里翻来翻去。她对现金信用卡一概不感兴趣,刚要合起钱包,忽然又想起来什么,探手摸向夹层。
杨一纬要阻止,可是已经晚了。朱七似笑非笑的看着夹层里抽出的一张小小黑白照片:“这是什么?”她知道杨一纬什么也不会说,干脆自己寻找谜底。
照片很模糊,依稀看得到一张小小的面孔。朱七皱着眉仔细看了片刻,还是没有线索,就要把照片装入自己口袋。
“喂,这是我的东西!”听起来杨一纬有点生气了。
朱七却不怕他,把照片收好,又把钱包丢回给杨一纬,恶狠狠的说:“这照片我要没收!”
杨一纬终于忍无可忍了:“猪头七,把照片还给我!”
这本是十多年前两个孩子玩笑的昵称,却还是让朱七发怒了:“你叫我什么?哼,好你个喂羊的!要不是你求我,我才不会今天煞费苦心帮你安排。别以为你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今天试探过她了。你在她心里,哈哈,还排不上位置。我劝你,就别在这里自作多情浪费时间!”
朱七本以为杨一纬会更生气,没想到他却只哼了一声:“不关你的事!”靠着椅背闭上眼睛。朱七看他紧抿着嘴,眉宇间平静下来后,重又显出孩童时她便熟悉的那份寂寥。她不禁心又软了:“算了,送佛送到西,帮忙帮到……”
杨一纬冷冷打断她:“用不着!”还是紧闭着眼,神色里都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
——从小就是这样!别扭,死要面子!活该追不到女孩子!——朱七嗤了一声,转过身去。
夏晴打开车门时,只忙着把杨一纬扶下车去,并没有注意到车里的两人的异常。杨一纬一下车,朱七就发动了引擎。夏晴连声再见都没有来得及说,她已经开车走了。
夏晴没有借到轮椅,怕杨一纬站不住,便扶住他的肘弯。没想到他忽然走前两步,甩开了她的扶持。他回过头来,面无表情道:“我自己回病房。你先回家吧。”
他的情绪变化这么突然,让夏晴有点措手不及:“你……你……”
“我没事。”他还是紧绷着一张脸:“谢谢你送我过来,耽误了你宝贵的周末休息的时间,我十分过意不去。你回去休息吧,不用再管我。”
——这人可真是难以捉摸!一会儿热情似火,一会儿又冷若冰霜!——夏晴有点小小的恼火,却按捺住情绪,点点头道:“那好。你赶快回病房。”转身,没走两步,又听到后面杨一纬叫她:“夏晴!”
她诧异的回过头去看他,紧紧蹙着眉头——那样灿烂明亮的笑颜,原来只会出现在梦中!——杨一纬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停了很久,才挥了挥手,说:“再见!”
过了两天,林白忽然拄着拐杖出现在夏晴的办公室,着实把她吓了一跳:“你来干什么?”连忙扶着林白坐下来,又要给他收好拐杖。
林白按住她不让她忙活:“我没事。你不用照顾我。我只是在附近办事,过来看看。你……”他犹豫了一下:“你最近很忙吗?”
——我忙什么,天天有佳人在身边,忙得应该是你吧——夏晴迷惑的看着他:“我不忙。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