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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痈拍盖妆冉虾谩K裋incent一起带来了。他已经是七岁的孩子,不认识我,看着我的眼神十分戒备。也许是母子连心吧,虽然我从前对这孩子没多少感情,甚至一直后悔有他,可是看到他的时候我还是心疼。我就把他要回来了。家里总把我当年十八岁生子作为一个污点,对我要回Vincent十分不解,我和家里大吵一气后决裂。我自己做起生意,雄心勃勃,发誓要让家里看看自己的实力。可是Vincent跟着我,我没有时间照顾他。所以我一直把他寄养在亲戚家,等到我事业稳定了,才把他接到身边。”
“荒谬!”夏晴终于忍不住了:“你们俩个当他是什么?喜欢就拿过来抱一抱,不喜欢就丢开的玩具?”
“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杨妈妈苦笑:“只怪当时太年轻。我知道我和他爸爸的做法给他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他一直认为他七岁的时候爸爸抛弃了他,所以这么多年不能听人提起他爸爸,谁也不行。而我也一直疏于陪他。等到我有时间照顾他了,他已经对我十分冷淡。这些年我一直努力补偿,所有的,只要他想要,我都竭尽全力给他。我希望,有一天,他能原谅我,原谅他爸爸。”
夏晴只知道叹气,不知说什么才好。
杨妈妈又说:“当时他跟我说,他要为你留在本市。我问他,这个女孩子到底哪里优秀。他说,还记不记得我曾告诉过你我初中的时候困在山洞里的事情?我以为已经被整个世界抛弃了,可是那个女孩子出现了。她说,即使我们走不出去了,我会一直陪着你。他跟我说,妈妈,她就是那个女孩。”杨妈妈使劲握住她的手:“晴晴,我真高兴他找到了你,陪着他,让他知道他并没有被抛弃。”
夏晴回到杨一玮家已经十点。杨一玮看她一个人进门,问道:“妈妈呢?”
“她回酒店了。”夏晴站在门厅里,看着他,眼神迷离不定。
杨一玮上前,关切问她:“怎么了?妈妈跟你说了什么?”
夏晴摇摇头,伸手拦腰抱住杨一玮。
“到底怎么了?”杨一玮柔声问她。
夏晴沉默很久,闷声闷气来了一句:“我不会离开你。”
杨一玮拥住夏晴,越抱越紧,好像要把她嵌入自己身体:“我也不会让你离开。”
第二十章 敌人级公公大人
杨妈妈行踪诡秘,神出鬼没,谁也找不到她,只有她打电话过来,保持单线联系。忽然有一天,她神秘兮兮打电话给夏晴:“这个周末有没有空,陪我去见个人?”
夏晴受宠若惊:“没问题。”
杨妈妈又叮嘱:“你就告诉Vincent我和你去逛街好了。”
没想到杨妈妈没有带夏晴去逛街,却带她去了医院。她领着夏晴径直走入一个病房。床上躺着一个男人,四十多岁年级,虽然瘦削的吓人,仍是清俊的出奇。杨妈妈介绍说:“这是一玮的爸爸。这是一玮的未婚妻,夏晴。”
中年男子微笑着跟夏晴打招呼。夏晴从他脸上看得出杨一玮的轮廓,连忙叫了一声:“伯父。”
杨爸爸笑道:“一玮眼光不错!什么时候的婚礼?”
夏晴本来想回答时间还没有定。杨妈妈却抢着说:“就在下个月。你赶快把病治好,来参加儿子的婚礼。”
杨爸爸笑了笑,神情却十分惨淡:“只怕治不好了。”
杨妈妈喝住他:“胡说!现在医学先进,没有治不好的病。你放心,我给你找最好的医生。”
杨爸爸看着她:“小初,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我能熬到现在,已经是医学上的奇迹。”
杨妈妈已经哭成一团:“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当年把Vincent交给我的时候,你就应该跟我说实话,为什么要骗我说你要再婚?”
杨爸爸握着她的手不说话, 良久才说:“你不应该来找我。我当年不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知道……这些年也难为了你……”
夏晴不想打搅两人互述衷肠,悄悄退了出去,随便找了一处长椅,坐着发呆。
——原来当年杨一玮的父亲是发现有了绝症,才把儿子托付给了母亲。
——幸而误会得以解释清楚,否则天人永隔,该是永远的遗憾。
她拿出手机,给杨一玮拨电话:“你能不能来一下XX医院?对,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告诉你。”
她挂了电话,正在出神,忽然有个人叫她的名字:“你怎么在这里?”
她抬起头,面前居然是林白。他逆着光站着,背景太过明亮,看不清楚他的眉眼。这个情景十分熟悉,最近常在梦里出现。她忽然有些晕眩:“……林白……”
林白看她神情迷惑,面色苍白,越发以为她病了,抬头看看门诊科室的门牌,更是吓了一跳:“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会来看放射科?”
夏晴连忙解释:“不!不是我!我是陪杨一玮的妈妈来探望……”她本来想说实情,又怕泄漏太多杨家隐私,便改口:“一个病人。”
她又问林白:“你来医院干什么?”
林白在她身边坐下:“我来复查我的腿。”
一时两个人就都无话,只是互相凝视对方,同时心想,怎么回事?几天没见,她/他怎么瘦了这么多?
林白迟疑了一下,问她:“一切都还好吧?”
“挺好。”夏晴连忙回答:“你呢,一切都还好吧?”
林白点点头,又沉默下去。
——这和从前是多么的不同!难道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么?
夏晴心潮澎湃,脱口问道:“林白,我们还是好朋友,是不是?”
“当然。”林白强忍住心里的刺痛,笑笑:“永远都是。只要有事,你尽管来找我。”
夏晴忍不住泪盈于睫,慌忙低头去找纸巾。林白已伸手递她一张。夏晴正要接,一个人冷冷道:“原来是这样!”
杨一玮抱着双臂站在一边,目光冷峻,逼视着他俩。
夏晴连忙解释:“你误会了。我和林白正好遇上。”
杨一玮一幅就要发火却在强制的压抑的样子:“那你要我来医院干什么?”
“你爸爸……”夏晴连忙说:“我想要你见一下你爸爸!”
杨一玮终于爆发了:“我没有爸爸!”掉头就走。
夏晴跳上去拖住他:“你等一下。你爸爸当年是得了病才离开你的。他现在病得很重,你能不能去看看他?”
杨一玮身子一震,狠狠甩开她:“是他要你来劝我的吧?你告诉他,他当时走得那么轻松,现在后悔了,想说两句好话就重新得回个儿子,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也不管夏晴在身后叫他,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走了。
走道里人很多,可是这个时候忽然都安静了,谁也不说话。夏晴知道大家都看着她,只好用手紧紧捂住脸,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在哭。只感觉到有只手扶着她坐下,在她手上塞了几张纸巾。林白的声音问她:“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她哽咽着点头。
坐上林白的车,夏晴已经平静下来。林白不说话,开了一会儿车,在红灯前停下,看看夏晴,长叹口气,欲言又止。
夏晴知道他想说什么,便解释:“杨一玮平时不是这样的。他和他爸爸之间有些误会。也怪我事情处理得不好,明明知道他对他爸爸积怨多年,应该跟他徐徐解释,不应该这样冒失把他叫来医院。”
林白想去拿烟,看看夏晴,又忍住了。夏晴看他紧紧绷着脸,知道他现在心里不比自己好受多少,便又道:“这只是个误会。我和他解释清楚就没事了。”
林白终于转过脸来看着她:“夏晴,何瑞把你和杨一玮之间的事情都告诉我了。你对杨一炜很好。我知道你是在努力维持感情。可是一味容忍迁就的爱情,没有平等和快乐可言。我不想看到你这么辛苦。”
夏晴心里一热,正要解释,手机响了。杨一玮冷冰冰的问她:“你现在在哪里?”
她老老实实回答:“我在林白车上。林白送我回家。”
“不要回家。回医院!”杨一玮命令她:“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夏晴挂了电话,看看林白。林白已经都听到了,却没有转头的意思。一向温和的他居然流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怒气:“他是什么人,凭什么用这种口气跟你说话?”
夏晴软声求他:“林白……”
“你啊……”林白长叹口气,面无表情打转方向盘。
很快又回到医院门口。杨一玮和杨妈妈站在门口,两人脸色都十分不佳。
夏晴跳下车,来不及跟林白说一声再见,慌慌张张跑了过去。杨一玮看到她,就说:“终于来了,回家!”推着妈妈和夏晴上车。
林白坐在车里,看着这一切,一直没有动。夏晴知道他担心她,经过他的车的时候,连忙向他招招手,竭力让自己笑得愉悦,好让他放心。他却在车里一动不动,抽着烟,目不转睛看着她,紧紧皱着眉头,眼神凝重。
夏晴不敢再看他,掉过头去。
杨一玮升上车窗,冷冷嘲讽:“就这么依依不舍?”
夏晴梗了一下,刚要解释,身后杨妈妈已经开口责备他道:“你不要自己心情不好,就看别人不顺眼!”
杨一玮反击:“谁说我心情不好?我心情好得很!如果你早告诉我他得了这么重的病,我心情更好!”
杨妈妈怒目圆瞪:“Vincent!住嘴!他好歹也是你爸爸。当年我们是没有照顾好你,可是你今天都已经知道原因。”
“多么轻飘的几句话。”杨一玮冷笑:“你们以为我年纪小,什么都不记得?我那时才三岁吧。你们离婚。爸爸带我回国,把我放在爷爷家,半年才来看我一次。堂兄弟姐妹们都笑我是爸爸妈妈都不要的孩子。我打电话给爸爸,说我不想住在爷爷家,我要和他住在一起,还有妈妈。他说,孩子,等你长大一些了,妈妈回来了,我们就住在一起。我等啊等,好不容易等到七岁,他来了,说,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从明天起,你就搬去和妈妈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