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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是针对你。
很担心所以来看一看。
水门的话让该隐深深地皱起眉头。
旗木家被袭击?
这真是出乎他理解的事态。
他和水门一样,觉得木叶虽然有不少小偷小摸的人,但是大家都识相的不去动忍者的家产,一是你惹不起,二是人家那是保家卫国整日顾不上着家人,你何必去为难。
基本上可以排除入室抢劫的可能,芽虽然不是忍者,可旗木家的夫人若是要比划起来也是有板有眼的,不至于被一般盗贼扳倒。
有组织的多人盗贼,或者是单个的敌方忍者。后者的可能性明显要比前者大得多,可为什么是卡卡西?
两人都想不通这点。
想不通就不去想,多想无益。
该隐扶着黄狗的背站起身子,他的伤口已经结痂,疼痒其上,难过的厉害,可是不动不行,他们不能不管卡卡西。
拍了拍黄狗的背。
那黄狗不需要该隐说什么立刻会意,晃荡着悠闲地步伐走了两步,一下子跃上树梢。
水门那是独自分身乏术,让他召唤出的蛤蟆去不是动静太大就是动作太慢,该隐这边可不一样,狗狗们个个相貌平凡速度绝佳。
一个战斗用,一个通讯用。
仿佛商量好了一般。
黄狗离开后水门扶着该隐出了外墙。
“没问题吧?我先送你去医院?”
面对水门的关心该隐摇了摇头,两人又走了些距离,水门翻出绷带为该隐包扎。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等到处理完该隐的伤口,最后一抹阳光也消失在山川的尽头。
绷带缠上去,没有溢出多余的鲜血,水门略显安心。
“别高兴了,”该隐看起来倒是不是特别的满意,“这东西管止血却不管长肉,之后得把这个血痂扒掉,不然就是个窟窿。”他翻了个白眼,吐槽这东西不仅看着不卫生,而且副作用诡异。
“至少…可以行动,去医院这伤口不是问题的。”
水门一愣,笑着安慰。
该隐叹气:“走吧,去找卡卡西。”
“嗯,你看这个。”点头,水门递上了他的发现,手中猩红的发丝。
…
真是…特别怀念的场面。
不可思议的,该隐也想起了那一刻。
那一刻,他在房间昏昏欲睡,水门突然地破门而入,小巧的脸上布满了不知所措,小小的拳头中紧握的猩红的发丝。
“幸子,夕阳幸子。”
没有水门的柔软,该隐毫不客气的吐出这个名字。
背叛我的人,我绝不容忍。
…
短暂的沉默之后,水门开口。
“卡卡西没有查克拉,我追不到他。”
他的话让该隐一愣。
“你是感知型忍者?”
“嗯。”水门点头,本就不打瞒,只是从没有使用的时机。
“追幸子的。”
该隐说的毫不客气。
轻轻一叹,水门点头。他合上眼,集中注意力,幸子似乎已经去了十分遥远的地方,仅仅残留着隐约的痕迹。
“太远了。”他不得不放弃。
该隐低头结印,通灵出一只瘦长的狗儿。
“这是?”
那是水门没见过的狗儿,该隐显然也很意外这只狗儿的长相,先是一愣,然后笑道:“这叫灵缇,是一种敏感到神经质的犬类,我喜欢叫这个品种的灵缇为灰色精灵。”
多看两眼那只狗儿,这个名字确实形象。
灰蒙蒙的身体,一眼就能看出的洁净,绝非染了尘土。
纤细而柔美的身躯,灵动机灵的双眼,此时也是微微昂着头,不知道在倾听何处的声音。
该隐递上了幸子的发丝,灰灵缇闻了闻,歪了下脑袋四处在空气中轻轻地抽动小巧的鼻尖,没用多少时间它确定了一个位置。
先是慢悠悠的迈了两下步子,在水门担心这家伙速度够不够的时候,它已经从小步跑变成了奔驰。
并没有跃上树梢,在地面上,它比猎豹还快。
作者有话要说:
☆、这份错情,名为爱
那只灰灵缇领着二人在村中不大不小的走了一圈,敌人似乎早有准备,在即将步入第二圈的时候它停下了步伐,左看右看,瞄准了一个地方冲了过去。
紧跟着的水门去看该隐,可该隐也不知道自家的通灵兽是个什么心思。
一般来讲遇到这种针对犬科的陷阱只能认栽,这只灰灵缇却表现出了有所突破的架势,理论上狗狗是不会人类的那套虚张声势,也许…可以期待?
谁想,一路跟着它,他们居然回到了开始之处。
旗木家的宅院。
灰灵缇蹲在大门口,没有打着哈欠,也没有要求表扬,只是坐着看着那扇古朴的大门,满目的忧虑。
“回去休息吧。”
该隐揉了揉灰灵缇的头,它却不走,蹭在该隐的脚边,乍一看似乎有一丝报收虐待后瑟瑟发抖的架势,让人忍不住的怜爱。
“它怎么了?”水门问。
该隐无奈:“不清楚,这家伙我也第一次见呢,只知道不好养。”
灵缇不好养,因为它的灵性,因为它的神经质。
活在自己世界之中一般的灵提。
水门看着,莫名的就觉得,这生物和该隐不是一般的像。
它们就在这里,在你身边,你看着、摸着,可它们又很远,远到即使你看着它们成长,看着它们生老病死,到头来你发现,你还是不懂它们。
不懂它们为何而颤抖,不懂它们为何时而满目忧愁时而又变成一副安于天命的模样。
不懂那晶莹的双瞳中所透露的隐隐的泪光,它们到底是何物。
它不走,两个人类只得带着它一起同去,路走到一半还没有进门,灰灵缇却突然结束了通灵,在雾气茫茫中消失了。
剩下的两个人类面面相窥。
“…果然不好相处。”
该隐无奈。
“它这是什么意思?”
水门问,该隐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只说小心。
入了门,“嘎吱”一声,那门自己缓缓关上。
“嗖”的一声,弩箭飞过。
简单的小机关,两人侧头避过。
不是先前没有发现,只是不削于去拆——这种程度的机关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已经毫无意义。
谁也不吭声,因为谁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到了这里水门已经可以清楚的知道幸子确实在里面,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该说些什么,幸子是喜欢该隐的,但他不知道该隐对幸子是什么心思,被同班背叛他当然难过,可这份难过居然没有抵过对该隐的担心。
而该隐,他只是单纯的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现在的水门需要的只是一个结局——对于水门来说这次的经历也许会成为一个重大的体验吧。
——初次的背叛。
此时的该隐心里已经平静了下来。
背叛?
哦,那是家常便饭。
幸子也不是他的家人,更不是什么铁打的哥们。背叛,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也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同村如何?同伴如何?朝夕相处又如何。
人心这东西,连主人家自己都不懂,你又能看明白什么。
先是意外,之后,他也就没感觉了。
不就是被背叛了么,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他只担心水门。
第一次被背叛的感觉,很差。
他依旧记得,那次自己的尖叫。他没勇气杀了那人,只是在事后抓着对方的尸体,哭天抢地。他记得,那次他比女人还没用。
不是怯懦,他从不怯懦,只是心疼到毫无知觉。
不想让心死去。
为了遇见谁,为了在无尽的未来遇见某个人,他的心不可以就此死去。所以他只能放任那颗心疼着,疼的死了一般。
那么水门呢?
该隐有点好奇,有点担心,期待和犹豫两种心情混合在一起,有些不明白白。
对着水门,他总是不明不白的,这点他也习惯了。
走在前面的人回头看他。
点头。
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原来水门和他的心思一样。
二人都没有兵分两路的打算,幸子并不了解他们,那是指心思上的。在招式上,身为同伴的幸子对两人有几斤几两还是摸了个大概的。
相反,他们完全不了解幸子。
直到背叛的一刻他们才意识到,在“喜欢着该隐的小女孩”伪装之下的那个人,他们完全不熟悉。
两人并肩而行,一同步入内廷。推开内墙的大门,沉重的声音之后,里面却是熟悉的景色。
旗木宅。
幸子立在芽的房门门口,怀里抱了婴儿的襁褓。
伸手按住想上前的水门,该隐幽幽的开口:
“幸子。”
女孩闻声抬起头来,歪头看着面前的人,许久之后才缓缓想起了这人是谁一般,露出一抹笑容。
那笑容淡淡的,甜甜的,十分的安静,是该隐喜欢的那个类型的女孩。
她出声:“该隐,我最喜欢的该隐。”
“幸子…”水门轻声嘟囔出声,他似乎有无数的话要说,可该隐紧紧抓住他肩膀的手并没有让他说出更多的话。
“对不起,幸子。”该隐松开水门上前一步,“虽然这不是我的错,不过我还是姑且道歉吧,因为没有及时制止你。对不起,幸子。可你必须明白,你爱我,与我无关。”
说话间,该隐的嘴角始终勾着冷漠的笑容,映衬着他身旁的水门那头金发染上了一层幽绿的冰凉。
卡卡西安睡在幸子的怀中,女孩将婴儿抱得很稳,看这架势她以后一定会是一位贤妻良母。
女孩低下头,轻轻晃动怀中的婴儿:“卡卡西~”
她发出甜甜的声音,那婴孩就跟着“咯咯”的笑着,听起来十分愉快。
“呐,该隐。卡卡西喜欢我,就和喜欢你们一样。”
“是幻术吧,”该隐道,“卡卡西又不认识你。”
“够了,该隐。”
水门喝止身边的同伴,他没有该隐那颗冰冷的心,现在的他只想赶快结束这场闹剧。毕竟,对面的是自己的同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