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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观众都愣了一下,这人竟然是那不知生死的二当家!
二当家没死?!
“你还活着?”燕回显然很惊讶。
“显然悬崖要不了我的命。”二当家的话很冷,气场更甚。
“当初你便不是我的对手,此时,你这是送死?”燕回嗤笑,说道。
“你的伪装很成功,相貌也很像你家的那位仆从,是我最喜欢的类型。”二当家舔舔下唇,“若不是如此,你会是我的对手?”
燕回笑了,那笑容很怪异,就像是脸部肌肉被虚无的线拉扯,等笑容平息,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相貌明显的有所变动。
“你果然是操演师。”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二当家沉声低语。
“你既然是操演师,何不故技重施?暗杀才是你的长项!你又何必正面而来,找死的人是你!”
话音刚落,身影已经模糊,一剑刺出,狠厉决绝!
【叮】的一声脆响,二当家必杀一剑却被燕回轻易的接下。
空气中【啪】的一声响,干瘪刺耳,却是刚刚那一剑刺出后爆发出来的声音。
“找死?是谁找死?”燕回反手刀背一拍,轻易的便将二当家扫到一边。
下面所有有常识的观众,都长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思议。
或许是因为【拟真电影】过于真实,让他们忘记了这仅仅只是一部电影,还以为真的有人突破了音障。
原本极力收敛的气场,瞬间就爆发了出来。
二当家浑身一僵,一脸不可思议看向燕回。
观众在同时间闭上了双眼,即便如此,却依旧能感受到眼前那强烈的存在感。
这种存在感就像是从一片黑暗中突然迸发出来的光。
骄傲的宣布着自己的存在!
简直就像是太阳!
只有少数人没有闭上眼睛,看向银幕上燕回的眼神却都各有不同。
“大宗师,这怎么可能,你才多大?三十不到的大操演大宗师?”二当家浑身一抖,倒抽了一口冷气说道。
“你能在生死磨砺后突破进入抱丹宗师,再次站到我的面前却已经是破虚宗师,那么我为何不可?”燕回淡淡的说道。
“可那时你才和我一样是入微!”
“你还是操演师!”
“你要比单纯的武道家走更难的路,你怎么可能做得到?”
二当家似乎失去了理智,咆哮道。
燕回却已经觉得无趣,抬头看了看天,往前虚踏一步,地面发出【碰】的一声巨响,然后二当家的视线就歪斜了起来,恍惚中似乎能看见那是一具无头的尸体。
这一刀太快,等到燕回又往前走了数步,鲜血才犹如喷泉一样喷涌而出。
得幸亏这镜头是虚的,不然恐怕又得有不少观众给吓到。
点点的猩红洒在燕回的脸上,他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闭上了双眼,静静的站立了一会,这才直接冲向燕家堡。
燕家堡距离渠县的县城并不算太远,只是隔着几座大山,路实在是不好走,这才造就了那犹如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后来燕三爷得势,架了几座链桥,这往来的速度才便捷了许多。
走在链桥上,脚下是摇摇晃晃的木板,燕回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迷茫。
只是这迷茫来得快,去得也快。
燕回心中坚定,一步一步走向燕家堡。
燕家堡的结局几乎几乎猜都不用猜,面对大宗师的刀,谁人能阻?
好在面对同胞,燕回的杀气倒是没有那么重了。
凡是敢对他出手的,外族人必死,无杀意者昏迷。
倒是还有一个例外,那便是弓箭手。
无论是谁,只要对他射箭,哪怕是同族,也要被切去一只手。
至于被切手之后能不能活下来,燕回显然是管不着了,他没当场切了那几人,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等到最后,再无一人敢对他出手,整个燕家堡没一会功夫就变得空空荡荡。
燕回在后园的陵墓前见到了燕三爷。
燕三爷看见燕回的时候似乎并不奇怪。
眼神复杂,似有解脱,又似有不甘,还有几分奇怪。
“我不曾想到你还活着。”
“我还活着……三叔。”
一句三叔,就像是一柄铁锤砸在燕三爷的胸口,他脸色一僵,往后退了一步,胸口剧烈的起伏,最后却还是徒然的放下手。
“武教头是你下的手?
“是我。”
“二当家也是你?”
燕回默然无声,算是默认了。
“我燕三英明一世,最终却栽在自己的手里。”叹了一口气,燕三爷摇摇头。
“你确实是死在自己手里。”
“难道你就不奇怪,我为何这时才要杀你?”燕回看向自己母亲的坟墓,心中坦坦荡荡,却是可以肯定,若是母亲还在,对他的所做所为也会理解的吧。
“因为突厥人?”燕三爷想都没想,直接说道。
接着他又皱了皱眉头,“那你又为何之前不出手?”
“因为你死了,渠县就完了。”
“你是我的仇人,我定会杀你。”
“但你的身上却肩负了更多人的性命。”
“所以我只能等。”
“等你犯错。”
“等我的刀可以毫不犹豫的一挥而下!”
燕回跪倒在母亲的碑文前,腰杆挺着笔直,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声音又轻又淡。
☆、第169章 此时此刻是巨星
赵四此时有些恍惚。
原来不是很能理解主角的做法,此时却是一下都理清了思路。
是啊,若是燕三爷死了,渠县也就完了。
所以只要渠县还在,那么燕三爷就不能死。
大概也只有真正的宗师气度,君子之心,才会将个人的仇怨放到后面吧。
君子以直报怨,这燕回可不是不报仇了。
他只是在等而已。
如今他果然等到了。
契丹人来了。
渠县被毁了大半。
燕三爷该死!
对比之前的王客,再想想现在的燕回,赵四心中翻涌,他虽然是个娘炮,但他的血却也是热的!
只是这种心中翻腾的感觉,他没法形容,甚至说都没法说出来。
这个故事层层递进,最终却呈现了两个复仇的复仇的故事。
王客所杀县太爷确实该死,但真的应该那时候死吗?
快意恩仇者,或许不会想那么多,什么麻烦事情一刀斩之!
爽快是爽快了,但留下的烂摊子,却都由百姓承受。
而燕回从小读书,明事明理,有着自己独特的想法。
所以他的复仇却与那王客完全不同。
他想得更多的不是复仇,而是应该如何复仇。
武教头和二当家显然无关紧要,这二人都没什么领导才能,渠县有没有这两位都没什么区别,所以燕回的第一个目标便是这二位。
无论是县衙还是燕家堡,兵力虽不算柔弱,但这里毕竟是山区,根本没法做到大规模的士兵集结,想要用人命堆死大宗师简直就是妄想。
大宗师想走,谁也留不住!
所以当燕三爷野心浮了上来,当燕回成就大宗师,那把锋利的唐刀,也就随之斩下。
在渠县南面界碑处,小二牵着两匹白马,坐在一旁的废旧亭子里打盹。
【啪嗒】一声,似是枯枝被踩断了的声音,小二顿时醒了,转头望去,却看见燕回正一步步向他走来。
小二起身,牵着马迎了上去。
两匹白马的脖上都系着铃铛,随着走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事情了结了?”
“了结了。”
“那渠县怎么办?看这情形,怕是要废了。”
“我又能如何?这天下之事谁能全管得过来?不过那义军或会经过此处,是好是坏,谁能知道。”
“可你还是管了,若非那义军会过来,你会如此决绝的下手?恐怕还是会等等吧?”
“不!我还是会下手。”燕回牵过一匹马,回答得斩钉截铁。
“为何?”小二倒是好奇了,“你入我【白衣社】所作所为,俱都暗杀为主。”
“与那莫白头打了一场,成就宗师。”
“我以为你会依旧暗杀,却不曾想,你倒是以力压人。”
“真是想不明白。”
“所以要你多读书。”燕回伸手在小二额头上点了一下,轻声说道。
一个翻身上了马,“你可知道,我是如何入社的?”转头看向小二,燕回淡淡说道。
“似是凭证入社?不过那证似乎并不是你的?”小二也上了马,随口答道。
“我找到【白衣社】的时候,就对给我证的那人好奇,便稍微查询了一下那人。”
“才知道,那人本可凭证入社,可惜入社后那数年的考核时间他受不得,虽武学资质绝佳,最终却也未曾入社。”
“但那人的结果真真是惨淡。”燕回举目远望,似是在回想过去,微微摇头,又轻抖了一下缰绳,身下的马儿乖巧的往前小跑。
小二也并驾而行。
“有多惨?比你如何?”一边架马,小二一边问道。
“各有千秋。”燕回也不恼,直言道。
“就是那人的后果,给了我足够的警示,难说我如此报仇,没受那时候的影响。”
“那人算是快意恩仇,他走得痛快,我却在这渠县待了半月再走。”
“半个月中,因为那事,足足死了数十名百姓,那人也应是一无所知。”
“只是可惜……我知道。”这句话低不可闻,燕回眼神稍显恍惚。
下面的观众,一瞬间就揪起了心。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我知道,是经历多少的心路历程?
才能如此轻易的说出口?
马儿的铃铛叮叮当当的作响,小二沉默了一下,他其实很多都是懂的,但却懂得不是那么很明白。
“你以后还会回渠县吗?”
“大概是不会了吧。”
“那你要改名字吗?”
“改名字?”
“你已经真正的入社了,以你现在的身份,定可玉册留名。”
“你是在说我会名垂千古?谢谢你的好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