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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侍卫听罢心中自然冒了火气,侍卫长更是怒道“我们是跟着大人的,与巡督府又何干?”
“你们回去了吧。”北寒轻轻出声道,“你们护送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可以走了。”
“可是…大人…”侍卫长还想说什么,却也没有什么理由反驳。但是殿下也真的只交代他护送这位大人而已。
“走吧。”北寒转身对旁边的守门侍卫道。她确实一同上来的侍卫们早点回去,因为回去了,便又会多几个人护着主子,她不在主子身边,她始终不放心。
守门侍卫点了点头,便跑到前面领路了。
一直站在旁边静静看着的李四,眼珠子贼溜溜的一转便跟在北寒身后了。北寒自是察觉到了,并未说什么。
侍卫长见此,心中一阵失落,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呆在这里的。这几天下来,他眼中的北寒虽然整天都板着一张脸,但做事一丝不苟,武功高强,这无不是他佩服的。但最后也没帮上什么忙就要走了。
〃哎,走吧。〃侍卫长最终迈开了步伐,带着其他人原路返回。
几十人走过沙城的街道,留下与灰尘合为一体的脚印,最后不见踪影。
☆、北门府
北寒随着那侍卫入了府,所过之处都让很少为什么所动的北寒暗下一惊。这府内无论是那精雕细琢的阁楼或是种的奇花异草都堪比皇宫。小小的边境之城竟有这样的一番洞天,她想起才入沙城所见的场景,房屋大多低矮破旧,街上有人,也是老弱病残,这样极大的反差真让人心寒。
很快北寒便跟着侍卫入了一个像正厅的地方,抬眼便看见那主座上坐着一个身穿褐色华衣的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本是懒懒散散的坐在那儿,可一看北寒,那双眼睛就是一亮,起身便笑吟吟的迎上北寒,“想必这位女子便是北寒将军吧,本官任威,沙城的巡督。”
北寒皱眉,那赤裸裸的眼神让她心里很不舒服。她不喜欢那样的眼神。便像是没看到任威伸过来的手,让任威的手举在那儿许久,道“我是北寒。”
任威收回了手,面露尴尬之色,但马上又恢复了正常笑道“沙城也不太太平毕竟是边境小城。不过也有几十个年头没有受过蛮族的入侵了。所以将军尽管放宽心,沙城不比皇城,可也有其中的乐趣。”如此美人,这倒是任威活了那么多年第一次见,这样看似娇弱的美人来当将军简直就是笑话!他想这怕是哪个朝廷大官的女儿又胡闹罢了。不过天上掉下来的美色,岂有不要的道理?来了这沙城,什么就是他的了。
“巡督大人此言不妥吧。”听得这话北寒更是对这巡督印象又打一分折扣,“我是受皇命来此,北门乃沙城至关重要的城门,我定当竭尽全力去守。可不想在这儿寻什么乐趣。”
“哈哈。”任威不自然的干笑几声,“将军说的极有道理。沙城有你这样的将军可是莫大的福气。”任威更加确定这就是某个官家大小姐,一点也不通世事。不过这样心思纯净的女子他可想“尝尝”。
北寒也不想呆在这个让她讨厌的地方了,拿出一直贴身存放的一个卷轴便轻轻放在一旁的檀木桌上,“巡督大人此次我来不过是为了递交官书。我便告辞了。”说罢,便转身离去。
“诶,将军,留下来吃个饭啊!为你接接风尘。”任威看见走的这么干脆的北寒立马想要挽留。他还想多和这美人培养培养感情呢。但他并没有等到北寒的回应,就看着北寒的倩影离去。他不气馁,他可是有耐心等待猎物的。
北寒出了那巡督府,她一直是察觉身后有人的,她没有阻止。而这人正是李四。
李四自北寒出了大厅便在后面跟着了,出了巡督府更是急急上前极其谄媚的说道“将军您是要回北门府吧,小的给您带路。”便走在北寒的前面了。
北寒忍下心中的不喜,也没有拒绝李四,她确实不识路,只是这李四的品性实在让人怀疑。
沿着原路返回,又一次经过北门,那些侍卫还是懒懒散散站在那儿,这让北寒面色微寒。李四也察觉到了,便对那些侍卫吼道“喂!你们几个站直咯!将军还在这儿看着呢,懒懒散散成何体统。”说完便满脸堆笑看着北寒“将军,哥几个平时也不是这样的,只怪这正午的太阳刺了眼也多有疲惫。”
闻声的那几个侍卫便就立刻站直了,但那些破破烂烂的衣服挂在身上倒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了。
北寒不想说什么,也不愿去为几个地痞浪费口舌。走在前面,李四连忙跟了上去,还不忘横了他兄弟们几眼。
终于是到了北门府,才走到府门,便有一个中年男子迎了上来“您就是新上任的大人吧,仆是北门府的管事,仆叫张牛。”声音之中透着淡淡沧桑之意。这样北寒倒有些在意的看了眼前这人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那大人您就随着仆入府吧。仆带您熟悉熟悉北门府,虽然北门府也不大。”
“好。”北寒应了一声,又侧头对一旁的李四道“你回去守门吧。”
李四一听可就急了,他怎么能走呢?他可不想一辈子就守在那儿。连忙急道“大人,难道您没有什么事了吗?”
北寒心中本是有些厌恶,想快点甩掉这个跟粘虫一般的人,“有什么事儿我会叫你的。”
听了这话,就像有了一颗定心丸一般,李四便终是识趣的走了。
张牛见李四离去,面上更加放松的笑了,“大人,请。”这李四他识得,无赖一个。
入府,北寒便感觉到其中的荒凉了。偌大个宅子竟空空旷旷,十几间屋子也是灰蒙蒙的,中间空地还种着不少的农菜。
“大人可不要怪罪仆。”张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这北门府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过大人了,只有仆在这儿,所以偌大个宅子仆也打扫不完,平时靠这些菜填填饥。”
北寒点了点头,并没有怪罪之意。“带我去我的房间吧。”
“是是是。”张牛立马在前面带路,脸上始终有着微笑“大人的房间在主室。主室仆是有经常扫尘的。”张牛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做了北门府的管事了。那时的巡领是个男人,肚肥脸肥,搜刮民脂,无恶不作,张牛虽痛恨却也无可奈何。后来没过多久巡领就死了,家产被那些小妾分完了,接着陆陆续续婢女们也走光了。只有他还留在这儿,等待下一任巡领。他觉得这一次的巡领应该是个好人。
“能否问你几个问题。”北寒突然出声道。
“大人尽管说。”
“沙城也是个城,为何却见不到几个人影?为边境之城,为何防守如此薄弱?”
张牛听罢,微微叹了一口气,“不瞒大人,沙城快成为一座死城了。城中壮士要么实在巡督府,要么就是上了前线。哪里还有人去守城门。再说留下的皆是老弱病残。”又顿了顿“而且…哎,山高地远,为官者皆腐败不堪,百姓们哪敢出门?”他真的是什么都说了,他不知道说了之后自己还能不能在北门府。
“嗯。”北寒没有做多反应,“你还是管着北门府的琐事吧。对了,那北门府,可有直属兵?”
张牛摇了摇头。
北寒蹙眉,“可以招兵吗?”
“大抵是可以的。只是沙城也没有多少壮丁。”张牛想了想答道。
“能有多少是多少。”北寒心里对沙城真的有些失望,这里什么也没有。若她就一直呆在这个地方,没有主子,她想她受不了,所以她一定要抓住所有机会。她扔了一个钱袋给张牛,“用这个钱吧。”这是主子给她的。
张牛手捧着钱袋,那沉甸甸的感觉让他感觉到了这个巡领对他的信任,他笑了,他重重的点了点头。他想他不能辜负大人对他的期望。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
沙城什么都如常,又有些不一样了。至少北门这一带有些不一样了,街道上终于有了人,断断续续的吆喝声,带来些人气。
张牛寻遍了全城,终于还是凑齐了将近一千人。虽然这些人之中大多接近六十岁。但已是不错。府中什么事都还是张牛管着,唯独训兵北寒是亲身而为的,每天都在训兵场,她不想休息,她怕她会太过思念主子,还有这临时凑起来的军队还太过无纪。
“大人,大人不好了!蛮族士兵打过来了!”北寒还站在将台上,耳边却忽传来声音,她见张牛满脸的着急,心下却还是平静的,“到哪里了?”这是边境之城,尽管那巡督跟她说沙城很多年没有外族入侵了,可她仍不会掉以轻心。
“十里之类!”这是刚刚得来的消息,城门早就关起来了,只不过那不堪一击的城门有用吗?他从未遇到这样的事儿,想到若是被攻城了,那等待他的等待沙城百姓的只有死!他内心恐惧。
“那,便去走吧。”
“可行李还没收拾好啊,大人!”张牛以为是要逃走。
“迎战。”
☆、战场
穿上红樱甲,披上红战袍,双腿夹在白马两侧,该是拿着红樱枪,可北寒实在不爱枪。她爱剑,爱主子赠与她的剑,那剑是她的魂,是她的魄。从属于她那刻起,她就从未让这把剑离她身过。
这是她第一次上战场,后面跟着几百士兵。北寒知道此刻那些士兵的命全在北寒手里,弄错一步,不仅自己会丢了命,这些士兵也会跟她陪葬,沙城的老弱病残亦是。在这璃国最远的边境是不是就有敌国的小规模侵犯。现在更甚的是,蛮国已经占领了五个城池了,也怪不得轮到这沙城了!而北寒的任务便就是守住这薄弱的北门,守住这千疮百孔的沙城。
皇帝老了,这沙城也如荒地一般,北寒手下的几百兵也是勉强临时拼凑起的。怎么?向上面要兵?那些个将军怎么舍得给。她可真是空手将军!不过她不会输的。绝对!
这是她的第一仗,也是生死未卜的一仗。她站在并不高的城墙上,看着城外黑压压的蛮兵,少说也有几千人。她眼色一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