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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莒忽然晃身阻住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一揖到地道:“晚辈此次报仇之举,并非无理取闹,亦无赶尽杀绝之打算,只要程大侠能说明先父死有应得,武林公断晚辈母子于理有亏,晚辈母子从此远道深山,除名江湖,上人德高望重,武林同钦,请留此说一句公道话,晚辈绝无异言。”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想不到史莒在一举成名之下,竟是不骄不妄,说话在情在理,慈日猛睁,精光炯炯地在史莒脸上凝现有顷,向史莒合十一礼,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道:
“少侠德慧双全,立意从仁,福由自在,老衲乐于效劳。”
北剑程中和听了史莒对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说的话,光明正大,无懈可击,倒显得自己百般不是似的,不由敞声大笑道:“老夫如有不是之处,甘愿自绝当地,以谢天下。”话声一落,双目精光一转,落到西令罗骥向身上,道:“罗兄,你不是不知道史少侠的出身,你今天这种态度,实令小弟百思莫解。”
西令罗骥冷笑道:“老夫只能上一次当,你不必再巧词饰非了。”
北剑程中和一怔道:“小弟一向言行如一,老哥哥对小弟误解之深,何竟一至如此?”
西令罗骥哼哼道:“你不用先找老夫说话,老夫等会少不得也向你要点公道。”
说着,转身走了开去,不再理他。
北剑程中和望着西令的背影,百感交集地叹了一口长气,抬起头,触及铁胆金钩闻一凡的目光,也是充满了怨恨之色,使他心头上更加上了一层阴影,不由对自已的信心起了动摇。
耳边忽然响起闪电娘娘的话声道:“大哥,你杀此史莒的父亲,为的是武林安危,非私怨私仇可比,谁能说你半个‘不对’,你纵有容此之心,事到如今,也不能不说了,怪只怪他们咎由自取,你已是仁至义尽的了。”
不知时候,闪电娘娘蓝纫秋站到了他身边。
北剑程中和腰干一挺,朗目精光陡盛,道:“秋妹,你说的是何况,现在他气候已成,天下武林已经对他产生了好感,行将坠入他的阴谋诡计,就凭这一点,我也应该大声疾呼,唤醒大家,才对得起我程中和自己。”
这话自然也传人了史莒耳中,史莒扬起剑眉,接口道:“程大侠不用客气,在下敬你年长,让你先说话。”
北剑程中和转面向着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以对大家说话的口吻,道:“二十余年前,中原武林之中,有过一次极大的动乱,不知各位尚能记忆否?”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道:“程大侠所说,莫非是指‘七煞神君’之乱?”
北剑程中和道:“在下所说正是此事。”
接着,用手一指史莒道:“史少侠令尊,便是在那次大决战之中,被在下所杀,史少侠身为人子,苦志寻仇,孝心可感。但在下所为是否有亏,尚望各位公断。”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道:“史少侠令尊是哪一位?老朽好似记不起。”
北剑程中和道:“史少侠令尊并不姓史,他便是七煞神君第九弟子陈奕云,至于史少侠为何姓史,在下就不知道了。”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暗忖道:“北剑程中和为大众除害,事属公义,不知这史莒又如何解说。”
念动之间,目光先已转向了史莒,但史莒神色自若,似乎毫不把北剑程中和的话放在心上,只冷冷地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何不一并说出?”
北剑程中和又指着彩虹女许萍道:“这位夫人就是陈奕云之妻,人称霓霞仙子黄妙妙,曾于二十年前化名何妈,投身敝庄,直到四年前,因在下迎回我那盟弟史烈之妻,怕显露原形,于是,逃出敝庄而去。”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道:“这位夫人在贵庄潜伏了十数年之久,为什么会怕了史夫人?”听他口气,自是完全接纳了北剑程中和的话。
北剑程中和道:“皆因史夫人与这位夫人乃是一师所传的师姐妹,这位夫人是以不敢与史夫人见面,怕被拆穿了身份。”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道:“不知她们师父是哪位前辈?”
北剑程中和道:“史夫人乃是双莲圣母何前辈爱女,这位夫人亦在双莲圣母门下。”
“啊!”
不是一个人的声音,而是出自百数十人口中,大家都为北剑程中和说动了。
史莒冷静如常,反而微笑道:“你还有什么话说的没有?”
北剑程中和道:“在下仍是称他一声史少侠吧!这位史少侠志切亲仇,不借利用东幡陈兄家事纠纷,把陈姑娘远远送往‘紫府神宫’,勾结‘紫府神君’演了今天这出双簧戏,隐藏祸心,其企图虽一时难明,但望各位不要上了他的大当。”
场中一阵大乱,又紧张起来了。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也呆了,半天才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道:“程施主,此言当真?”
北剑程中和斩钉截铁地道:“在下句句实言。”
“胡说?句句都是谎话!”
铁胆金钩闻一凡气得脸都青了,大声吼着站了出来,又指着北剑程中和骂道:“你伪善一生,无耻之尤,今日到此地步,不知悔改倒也罢了,如何仍血口喷人,实在令人可恨。”
北剑程中和脸色变了一变,压住了胸中怒气,但话声不免急促地道:“闻兄,你难道也忘了史贤弟生前对你的情义,帮起外人来?”
铁胆金钩闻一凡气得吐了一口鲜血,暴跳如雷,道:“胡说!胡说!你简直是胡说……”
此老义烈天生,被北剑程中和气得人都要发狂了,满肚子话,竟是说不出一个理来,看似近乎胡闹。
史莒一掌拍在铁胆金钩闻一凡背心上,度入一股真气,止住他胸中翻滚不定的血气,道:“闻叔叔,有话说得清,何必急成这样子。”
铁胆金钩闻一凡吐了口长气,道:“气死我也!”
接着,又戟指着程中和的鼻子道:“老夫问你,你见没见过史大嫂?”
北剑程中和一愣道:“这个……”
铁胆金钩闻一凡哼了一声,道:“你既投见过史大嫂,怎可随便胡言乱语。”话声一顿,回手指着自己的鼻尖,向前跨了一大步,逼近北剑程中和,大声吼道:“可是老夫却在史大哥未与史大嫂行礼结离之时,随护一侧,老夫可以证明这位就是我们的史大嫂。”
铁胆金钩闻一凡自有其武林地位,此话从他口中出,亦有相当的影响力,一阵议论纷纷之声,掀起于每一个角落。
北剑程中和大感难以应付,一时想不出适当的措词。
倒是闪电娘娘蓝纫秋一声冷笑,接口道:“史叔叔的朋友,该不只你一个吧,我们庄上的那位史弟妹,从来就没有一个人说她是假的,就连你自己四年之前到本庄来向史弟妹祝寿时,也没见你表示异议,同样一个人,在你口中昨天是史弟妹,今天就不是了,你也是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连我们妇人女子都比不上,嘿!嘿!你把我们庄上的何妈怂恿出来,制造纠纷,谁知你安的是什么心。”
铁胆金钩闻一凡大声道:“你们庄上的那位,我早就看出她不是史大嫂,当时不说是怕大家不相信,所以才忍了下来。”
闪电娘娘蓝纫秋随声道:“现在你说了出来,难到大家就会相信你的谎话了么?”
事实确也如此,史首挺身而出,挽救了中原大劫,对中原武林而言,实是大大的功臣,在场群雄无不对他感佩有加,可是,经北剑程中和指摘他与“紫府补君”互相勾结,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表演成功的双簧戏,因此使大家一片感恩怀德之心,齐化乌有,这还不说,而且,反过来对他起了大大的戒心。
闪电娘娘蓝纫秋这一番话,也正是针对这种心理发出来的。
显然,这番话也压制了铁胆金钩闻一凡,使铁胆金钩闻一凡一时答不上话来。
要知,熟识彩虹女许萍的,在史烈朋友之中,除了他闻一凡之外,另外就只有青衫剑客张文波和金标银梭陈登云西人。
而这两人,偏又不幸被害了。
虽然,他怀疑这是北剑程中和派人下手杀以灭口的,但由于没有证据,像他这等身份的人,却是无法用来反驳闪电娘娘蓝纫秋。
事情发展到此,北剑程中和占尽了上风。
史莒剑眉一轩,道:“真金不怕火,不管你们如何诡辩,结果总强不过事实,因此,在下不愿像贤夫妇一样,无中生有,信口雌黄,空口指控你们伪善沽名的罪状,现在,我要以事实证明你们的谎话,你们敢不敢接受在下滴血认亲的请求?”
滴血认亲,确是解此一纠纷的唯一办法,史莒这时提了出来,有使北剑程中和无法拒绝的气势。
北剑程中和双眉微微一皱,正在考虑之际。
闪电娘娘蓝纫秋不屑的冷笑道:“不行,你根本就不是史叔叔的后裔,岂能让你的血随便污染史叔叔的骸骨?”
史莒瞧了闪电娘娘蓝纫秋一眼,只见闪电娘娘蓝纫秋双目之中充满了恨毒的光芒,摇摇头,心想:“我可不会和你逞口舌之利,叫人看轻我的为人。”一扭头,转向少林掌人百愚上人一揖道:“晚辈所请,是否在情在理,但凭上人一言。”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略一沉吟,道:“请少侠给老衲片刻时间,然后作答如何?”
史莒道:“晚辈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上人如要和程大侠商量,尽可自便。”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把北剑程中和拉到一边道:“程大侠,你的意思如何?”
北剑程中和苦笑道:“上人知道在下为人,一向请情理兼顾,史莒的请求,在下没有理由拒绝,怕只怕他别有用心?”
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扫视了“紫府神宫”与“兄弟会”众人一眼,道:“史莒如果别有用心,凭着‘紫府神宫’与‘兄弟会”合流之力,似乎用不着拐弯抹角兜这大的圈子,何况,老衲另外发现了一些事实……“
一语未了,北剑程中和急口道:“上人发现了什么?”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