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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郢无语一笑,“太子误会了,并没有谁规定不让咱们的友邦常来大周走动的,楚郢只是想知道,莫非四年前我与太子有过交集?”
“何止你,还有一个人,多亏你们我才活了下来,救命之恩,我说过定会铭记。”南宫翼收起戒备之态,语气略含不满。
楚郢却在听到这话时,更是疑惑,“还有一个人?”
南宫翼看着他,点了点头,“嗯,不过那个人一直用很厚的纱帽挡着脸,我看不清模样。”
楚郢扶着一旁的树干,闭着眼努力的回想,可是脑子里除了一片空白外,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他把能记起的都记起了,但是南宫翼所说的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好端端的你居然会失忆?我记得我离开恒山郡回楚国的时候你们都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只有你一个人了,他呢?”南宫翼偏着头看着楚郢极力回想的模样,也觉的很是奇怪。
楚郢的喘息不由的加重,紧接着又缓慢的坐到地上。
南宫翼见他出了一头的热汗,这才蹲下来看着他道:“当时我被北流蛮子刺杀,是你们路过出手相助,我和你们待了七日,七日后我便启程离开了恒山郡回楚国了。”
“他叫什么名字?”楚郢看着南宫翼问道,他脑子里虽然仍旧没有任何印象,可是心里却有些难受。
南宫翼却在楚郢期待的目光下摇了摇头,“不知道,那时候问你们,你们也没说,不过我记得你叫他‘阿离’。”
“阿离~~”楚郢轻声的呢喃,随着这两个字的呼出,心口也跟着疼了起来。
南宫翼神色有些无奈,“就算是失忆,他也不该离开你啊,你们那时候可是亲热的很,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又都是男子,还玩儿起了情爱的游戏。”
楚郢双目一睁,惊住,看着南宫翼,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亲热?”
南宫翼皱着眉把楚郢从上往下的打量了一眼,缩回头道:“对,很亲热,同榻而眠不说,还鸳鸯共浴,你,真忘了?”
楚郢觉的自己的脑子一下子混乱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虽然有些事情还是不记得,但都是些小细节小插曲,可照南宫翼的说法,那些没想起的事哪里是小事,只是现下,那些过往与现下迫在眉睫的事情相比,也有些不足一提了。
“或许他葬身火海了吧。”楚郢说着,心里竟猛地一恸。
南宫翼摆摆头,表示自己不感兴趣,他记得自己当时也是很不喜欢那人,因为他总觉得那人的眼神透着一股精明的算计之感。
“你没事了,我也就告辞了,你好自为之吧,今夜许是你运气好,否则你早死在箭下了,只是我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穿羽卫军的衣服。”南宫翼不解的说道,心想,这大周,真是让人奇怪,也不知道为什么非得定下世代联姻的规矩,凤云也是,对那个古里古怪的皇上一根筋。
“你说什么?什么叫穿羽卫军的衣服?那些人不就是羽卫军么。”楚郢吃惊的问道。
南宫翼嘴角一抽,没忍住笑道:“那些人的衣服确实穿的羽卫军的衣服,但是他们腰间没有系红巾,我和凤云每次出去都有羽卫军的保护,我曾好奇问过他们的头儿,那头儿说这是羽卫军中的规矩,只要穿上盔甲,腰间必系红巾,这是羽卫军的标志。”
楚郢快速的理着思绪,那些人不是羽卫军,也就是说不是皇上派来的人?那么会是谁,难道是幻月教,玉龙煌的人?
想到这儿,楚郢突然觉的茅塞顿开,羽卫军的人是认识自己的,知道自己的身份,皇上不会冒这个险,所以只有幻月教出动才行。
想着,楚郢狠狠一拳砸到了树干上。
南宫翼不知楚郢在想什么,也不管楚郢为什么要被杀,总之他救楚郢,就是还他一个人情罢了,只是现在的楚郢,为什么武功会比四年前差那么多。
不过大周的事,还是少管为好。
“告辞。”言罢,南宫翼抬腿就往郊坡上走去,走了两步似想起了什么,停下步子转头对楚郢道:“我记得那时你和那个‘阿离’说过要送他回宫,他是宫里的人?”
南宫翼问着,本来还想问一句,‘你不是将军么’可片刻后又觉的这是多此一问,因为楚郢已经不记得了啊。
摇摇头,南宫翼不再理楚郢,独自离去。
楚郢站在溪涧旁的大树下,被这话惊的半天反应不过来。
这话的意思是说,自己在失忆前是进过宫的,是与宫里人有过交集的?
那么,以自己的身份,会和宫中什么样的人结识呢?太监?侍卫?还是…皇子?
楚郢闭上眼,脑子一瞬间晕乎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各路看官们,原谅我两三天没有更文,一来是因为找工作到处面试,二来是我把文从头到尾修了一遍,改了一些小细节,但也有可能出现更多的bug,在此,请各位看官们多多包涵,多多支持,前面的有兴趣的可以回去看看,不看也不怎么影响后面的文路,最后,打滚求支持求收藏,么么哒(*^__^*)
☆、记忆
寻找记忆还是清君侧,这两件事一对比,后者仿佛比前者重要了许多。
既然已经知道了阮寻和玉龙煌的目的,那么就该快点告诉爹,好做防备了,只是,真的要对付阮寻么?
楚郢的步子越来越沉重,独自一人走在寂静的街道上,隔街更夫敲锣的声音十分清晰,但楚郢却觉的自己的脑子在嗡嗡作响,心里一片混乱。
丞相府就在前方,但楚郢的步子却在拐角处停了下来,心里陡然生出一丝压抑着的疼痛,那疼痛好像跟了自己一路,只是一直压抑着没有让它出来,现下,一旦释放,那疼痛便铺天盖地的袭来。
只是,楚郢不知道自己那颗心脏为什么会疼,它好像是为了阻止自己的步子一般,在里头狂乱的疼痛着,好让自己没有力气踏进丞相府。
楚郢没有想到,南宫翼短短的几句话,竟能让自己的大脑和心脏都变的不听话起来。
此时,它们好像是在自己运作,从而引导着楚郢去探索去回忆,去想楚郢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东西。
背脊倚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的坐在地上,当头轻轻的靠着墙时,楚郢已出了一脸的虚汗。
然而,刹那间,脑子就跟着心脏一起痛了起来,那在记忆中一片白茫茫的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正要拨开云雾跳脱出来。
楚郢捧着自己的脑袋,多想看看那想要跳脱出来的东西是什么,只是,看不到,看不到,始终看不到。
衣领微微扯开,冷风蜿蜒而来,头脑的热度和心口的疼痛都因为这缕极冷的冬风而淡了一些。
楚郢一面告诉自己,现下最重要的是阻止阮寻和玉龙煌,保全楚家。
可是,一旦自己这么想,那脑中要出来的东西便会在脑海里翻江倒海般的搅和。
楚郢不明白为什么,难道自己过往那些碎片记忆还与他们有关么?
想到此处,楚郢突然心惊,而心口却慢慢的平复了下来,继而自己那张温润如玉的唇便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一般张了开来,并一声声轻柔的唤道:“阿离,阿离,阿离,你是谁?”
楚郢慢慢的睁开眼看着前方漆黑的甬道,心里不受控制的颤抖,自从南宫翼告诉他这个名字后,楚郢的心就没有停止颤抖过。
手,不由自主的往前抬起,仿佛想去抓什么东西,但又什么东西都没有。
正当楚郢要放下手臂时,那脑海最深处却突然涌出了一个人脸,虽然只有短暂的一瞬,像烟花一般盛开又极速的恢复黑暗,但楚郢仍是看清了那张脸的模样,那张脸分明和阮寻一模一样!
楚郢突然想起,阮寻这个名字应该是他随便捏造的,而他真正的的名字,当今皇上的名字,是萧阮离!
想到此处,楚郢的大脑里便莫名的出现了一副长长的画轴,那画轴内涌现出了许许多多的画面。
那些画面像走马观花一般在楚郢的脑子里一遍遍的过了起来。
楚郢顿时全身如被点了穴一般伫立在那儿,动弹不了,只能看着那些画面在自己面前一一掠过。
渊古山中初相遇,日影西斜来赴约,莲池修建只为你,北流遇难舍身救,马车溅起满心怜,别苑大火一地伤。
呼吸变的急促,楚郢难受的靠着墙挣扎,那些画面放的极快,快的好似刹那间就要穿透记忆。
每一个画面中都出现了相同的两个人,其中一个着了件浓墨色的长袍,那人的音容笑貌,楚郢再熟悉不过,因为,那人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不,那就是自己。
而另一个,楚郢带着薄汗笑了笑,竟真的是阮寻,不,应该是阿离。
但这些东西,只是如画轴一般在楚郢面前一一打开,打开完了后又自己慢慢的收回。
楚郢,仍是记不得当时那些画面是在何时何地发生的,记不得为什么发生,且,只是记住了那两个人的模样,其余的画面,待画轴卷起时又如自己时常做的那些梦一般,全都不记得了,仿佛这一次也不过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不同的是,这一次,自己是醒着的罢了。
楚郢突然觉的自己很想痛哭一场,仿佛失去了什么极重要的东西,那些烟花般划过又消失的画面,使得自己迫切的想去拥有。
这一刻,楚郢是真的想要记得那些所谓的无关紧要的碎片,而那碎片里的主人不止是自己,还有阿离,那个只要自己唤着名字就会觉的心痛的阿离。
只要想到那个名字就会心绪难安,这四年来,楚郢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样迫切的想要恢复所有的记忆,哪怕是任何的碎片都不要放过。
但是,为什么所有人都说那些碎片只是小插曲,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难道爹也不知道那段往事么,也不曾听闻吗,难道师父救自己的时候,恒山郡的百姓没有多少提及过自己身边的另一个少年吗,难道依着大师兄谨慎的性子,当年就没有去调查过吗?
回恒山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