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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自己此世父母亲族如此厉害,心中免不得惴惴不安,唯恐他们察觉出自己的来历,只觉得空间才是唯一的依仗和退路,后来看他们对她宠爱备至,渐渐地放下顾虑,滋长脾性,恢复了前世的常态,虽称不上骄纵,却也顾虑自己的事情较多,对父母不怎么用心。
严格来说,凤琼对凤翊的记忆称不上太好,除了事务繁忙之外,多半是他督促自己功课,逼迫自己修行,派人教导她礼仪,不准她和熬寒有过多的来往等称不上痛快地回忆,毕竟这种内敛而安静的感情,若不用心揣摩,一般很难发现,总不如嘴上说的天花乱坠,付出一点小小代价就让人感激涕零的行为来的直观。
”严父慈母”这四个字,实在是凤琼今生亲缘最好的注解,如今想来,她竟不知凤翊喜爱什么,讨厌什么,更莫要说为他做过一件礼物,花过多少心思。
事到临头,惶恐、不安、后悔、不甘、委屈的种种情绪交织,不住的折磨着凤琼的内心,她情急之下,竟脱口而出:”可,可我是无辜的啊!”
凤翊闻言疲倦地转过身,淡淡道:”阿睦,我们走吧?”
”父亲????”
我说过不要骗我!”凤翊头也不回,顿了顿,方问,”你若真觉得自己无辜,元始魔主说出掉包之计的时候,你为什么要跑?”
凤琼,无言以对。
重明睦见状,心中畅快,却顾虑着兄长的脸色,不好将心思太过表露出来。只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凤翊,斟酌着言辞,琢磨着自己应当怎么劝慰。
不等他说什么,就听的凤翊道:”我昔年读人类的典籍,中有得陇望蜀一语,如今想来,当真贴切。
”得陇……望蜀?”重明睦重复了一遍,如今想来,当真贴切。”
凤翊点了点头,叹道:”无非是说人心不足,哪怕是得到了好的,却要想更好的伸手,放到咱们妖族身上也同一个的道理。”
重明睦咀嚼着这个词,没说话。
凤翊也不需要重明睦说什么,他的心情颇为烦乱,只是想找个人倾诉一阵,是以他沉默片刻,又道:”自从出事之后,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有那点做得不好,才让凰柳那般没安全感,竟做下如此……之事……”
”翊哥,你怎么能这么想!”重明睦双眼一睁,很是激动,”柳姐……哦,不凰柳什么脾气,接触过的同族异族那个不清楚?她恨不得你一日十二个时辰与她歪腻在一起,包容她的所有的无理取闹,将她奉为女王,满足她的矜持高傲和虚荣心,说不定这样她还不高兴,非得隔绝你身旁的全部女性,连只母蚊子都不准飞进来。但凡是个爷们都没办法过这种歪歪腻腻的娘们日子,感情妻子不需要迁就夫君,反倒让你去配合他?说不好听的,当时那情景,完全是点到谁,谁都得答应,不过她体质最适合,诸位大人选中了他而已,凭什么象就她一个做出牺牲,大家都的包容?若谁敢如此要求我,我非得一巴掌将她扇到天边不可,怎会让她唧唧歪歪,吵得我心烦?”
妖族之中重男轻女的风气比人族尤甚,就拿龙族为例。哪怕再怎么受父兄宠爱,高贵优雅,骄横跋扈的龙女,嫁到夫家去后,也得小心侍奉夫君,若是不合对方的意,嫁到门第低一点的人家还好,玩玩面首没人反对,要是嫁到门当户对的门庭中去,你不肯低下头,那么就忍受无边寂寞,一直独守空房吧!没有谁会为”夫妻不和”的小事就插手你们家的事情,更不会因为男方宠爱美丽婢女妾室,不到正妻的房中就有所不满,龙本性淫,再疼爱女儿,也不能让对方违反天性吧!他们是结亲,用婚姻来维系利益纽带,又不是上赶着和对方做仇家。
龙族虽因本性问题,男女地位悬殊如此,却不意味着这一族是特例。相反,这是妖族大部分种族的潜规则(难怪元始认为妖族皆是禽兽之属,这般披鳞带甲、湿生卵化之辈,难登大雅之堂^_^),凤凰族才是妖族中的奇葩,至于蜘蛛这种只有雌性能化形,雄性就是被吃掉得份的,自然的另外算。
重明睦的意思,凤翊当然懂,却免不得感叹道:”若她不成我的妻子,兴许一辈子也就……怎会生出如此念头?”
倘若没这档子事情,凤翊和凰柳永远走不到一起去,自然也不会有痴心妄想,偏偏他们成了亲,有了正经的夫妻名分,见着父亲对自己温言软语,凰柳少不得想更进一步,所求更多。此乃天性,但凡有灵智地生物就摆脱不掉,区别只在于能否克制而已,偏偏凤翊不是那种成日耳鬓厮磨,纠结于这种细节小道的存在,凰柳心中不悦,一开始却又要拌贤惠的模样,怕惹的凤翊不高兴,背地里却百般胡思乱想,加之外界的压力,一连串乱七八糟的事情,才……
”哦?如此说来,凤翊你不认为凰柳有错?”
听见这个声音,重明睦连忙行礼:”重明一族,族长次子重明睦,见过宸煌大人,纪江大人。”
凤翊站定,沉默片刻,方抬起头来,望着来人的眼睛,正色道:”她固然有错,但罪不至死。”
”罪不至死?”被称作”纪江”的玄裳男子玩味的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微微挑眉,问,”生不如死,又待如何?”
第两百零七章 重回北齐见故人
冷,很冷。
幽深冰冷,黑暗空旷的莫名空间,看不清前路,辨不得方向,寻不到尽头。
叶歆瑶不知自己为何于清净之地之中忽然陷入沉睡,回复意识时就在此处,她大概观察了一下环境,发现自己功力全失,然身体轻盈,不觉疲倦,就知八成是灵魂再度神游。
对于这等奇事,叶歆瑶已颇有经验,在原地等了许久,见并无异状之后,她想也没想,直接朝自己的正前方走去。
她步履平缓,既没有刻意加重脚步,也没放缓调子,速度与平常无异,不紧不慢,不疾不徐,全无紧张之意,若非此处空间幽寒无际,叶歆瑶没法力护体,四肢被不知道从哪升起的寒意冻得有些麻木,对她来说与别处没有区别。
走了很久很久,久到全身快被冻僵,前方才升起一点亮光。
叶歆瑶站定,静静地望着前方的光点,沉默了好一会儿,方重复挪动了步子。
走进了就能发现,照亮方寸之地的光来自一团跳动的火焰。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火焰,跃动之间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清灵之美,令天下生灵的目光为之流连,若是长久端详,仔细揣摩,又会被其中的厚重和沉静所吸引,目眩神迷,不能自已,唯有修为至人仙一境,乃至更高阶层的存在方能发现,这一团火焰中竟蕴含着神秘莫测,令苍生疯狂,百思不得其解,苦求不入其门的”道”。
”这是……”叶歆瑶被火焰所迷,下意识地伸出右手,笼罩在火焰上方,轻声呢喃:”劫……火……”
下一瞬,天塌,地陷,世界倾覆。
叶歆瑶猛地自清净之地中坐起,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景物,随即伸出右手,端详了好一阵子,才轻轻的揉着太阳穴,有些疲惫地自言自语:”我怎么会神游,梦到劫火?”凰柳放到她身上地劫火,不是已经被轮回泉水给洗净了么?更重要的是,她明明没见过劫火,不知此种火焰长什么样子,就连功效也就是听凰柳说了一二,为何见到那团看上十分普通,在观又玄奥又难懂地火焰时会下意识地喊出这个名字?难道凤凰和劫火,或者说她和劫火……有什么关系?
等等!
这天地震动,并非她自身的幻觉!
叶歆瑶心知不妙,以极快的速度穿戴好,推门而出,就见岳泓凝视南方,面色凝重。
”岳前辈,这是……”
”涅盘之地出事了。”岳泓转过身来,神色极不好看,”凤凰族的祖地涅盘之地被魔气污染,罪魁祸首元始魔主张狂之下,说出了凤琼被掉包的真相,妖族的道祖们……都知道了。”
听得此言,叶歆瑶脸色一百,迟疑片刻,才问:”涅盘之地之中是不是有种火焰叫……劫火?”
岳泓点了点头,奇道:”此事你从何处听来的?”
”不,没什么,我……”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叶歆瑶的神情有些恍惚,她沉默半晌,方才又一次问起了那个问题:”玄华宗的创派祖师见到羲微大人容易,还是您想见到羲微大人容易?”
”不一定。”岳泓还以为叶歆瑶打算见羲微,求得羲微的保护,他本想说羲微实在可怕,若你去见他,保证连渣滓都不剩下,但转念一想,哪怕叶歆瑶不去见羲微,羲微就不会有动作了么?妖族气运之子的真身,羲微会不关注?笑话!是以岳泓斟酌片刻,琢磨了一下叶歆瑶见羲微的利害关系之后,才实言相告,”羲微的心思,谁也说不准,我上次去求他,在他道场前徘徊十余载,却未入其门,只闻其声,按道理说,清风见羲微比我方便多了,于如今的他那般情状,羲微未必会见他的面。”
叶歆瑶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轻声道:”这样,我知道了。”
说罢,她取出一枚玉简,对着它轻轻说了几句话,见它将自己的话语都记录下来后,就将之留在山门的大石上,又设置了几个阵法将之保护起来,常人莫能见。
做完这件事后,叶歆瑶二话不说,直接去了碧落天,经传送前往别的世界。
那个世界有她的熟人,譬如萧云霈,譬如……顾明宪。
北齐本就是个部落风气浓厚,各族族长皆手握兵权皇权不算集中的国家,前些年由于猎场之变,皇室满门近乎灭绝,只留一干妇孺和几个襁褓中的几个小儿,本还有复兴之机,不料国运又被封仁系数毁去,天时地利人和三不存一,转瞬之间便是兵戈四起,烽火连天。
萧云霈机缘巧合,纳北齐四百年国运于己身,文有姨夫钟离信,好友罗宇衡和生母顾明宪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