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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小草和小芹与那六十匹布杠上了,俩姐妹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颜色的布匹,自是兴奋不已。
虽然都是棉布,可其中有普通棉布,但大部分都是上等的细棉布。对于农民来说,这些布实用又体面,自己穿、用和拿来送礼都极为合乎身份和家境的。
于是,俩姐妹夜以继日的与布匹奋斗着,俩姐妹先是做了五床四件套,五床被套(当然是小草诱导小芹发明的),五床床单,五个枕套,把一家人的床被都换上了崭新舒适新物件,还做了两套红色的被褥给水生大哥结婚用。
之后是挑选了几种不同素色的普通布料给爹、大哥、水稻一人做了两套春装、两套夏装。俩姐妹自己各选了自己喜欢的颜色每人做了两套春装和夏装,一家人看着新装,可谓仙貌新颜、个个美色、人中龙凤。
然后,俩姐妹干脆和水生大哥换了卧房,水稻就此机会和爹一起睡了,她们趁着兴趣盎然的劲头,把大哥卧房的窗帘、卧具等等的统统换成新的(旧的爹和水稻用,俩姐妹用的也是新的,这是爹的安排)。同时,把之前因小草胸闷扒开透气的漏屋顶重新盖好,水生大哥结婚的新房顺理成章的准备好了。
不得不说的小插曲是:俩姐妹把预备的喜被、喜枕送给水生,提醒他把喜枕当嫂子提前练习说话、行事,别到时候傻愣愣的丢脸呀什么的,好几次把大哥逗得手足无措,羞得俊脸绯红,都不敢正眼看人,爹和水稻看到水生被大胆的俩丫头搞得不知所措、苦不堪言、欲言又止、无可奈何的傻样,乐得是前仰后合,还打趣说连妹妹们都对付不了,怎么对付新媳妇,必须得提前练习。
水生哪是对付不了俩妹妹,他是喜极了这样充满活力、顽皮娇俏的妹妹,他那纯粹是宠溺,明目张胆、甘之若怡的宠溺,享受她们快乐着的美好、享受她们祝福式的调侃、享受家人暖融融的情意。
哎,家里总算是有了欢声笑语了,小草如释重负,她不喜欢沉闷的氛围,她喜欢这样清清爽爽的笑声,同样喜欢兄弟姐妹之间的无拘无束,流露自然情感,因为家就是释放情绪最彻底的地方,这里有安慰、有温暖与理解,没有指责、没有嘲讽与讥笑。
所以人们需要家庭,渴望家庭,组建家庭,经营家庭,热爱家庭,维护家庭。
一年之际在于春,春风送暖人屠苏。
开春以来,原本还是寂静的双溪村随着春耕的开始,突然变得热闹起来,自小草来到这里,几乎是只见炊烟不见人,而今却是也见炊烟更见人。
沸腾了的田间地头,人影绰绰,蛰伏了一个寒冬的生灵们复活了,牛儿、羊儿、鸭儿、孩童的叫声,男男女女的嬉闹声,母亲唤儿之声,声声不绝于耳,好一个热闹了得。
小草很享受这样喧闹的场面,很真实很有活力,人气十足,充满了勃勃生机。
人们或许还很贫寒,但这挡不住快乐,挡不住希望,挡不住人们追求快乐的欲望,就像挡不住春天如约而至的脚步,更挡不住人们播种希望和收获希冀的期许。
闹归闹、笑归笑,动嘴并不耽误农活。
从古至今,当农民的都不惜力气、不怕劳苦,辛劳只盼好收成,只盼有吃有穿,这样简单的愿望实现起来却也并不容易,大多数的农民田土少、收成薄,交了捐税,难以果腹。
林家也不列外,故而“穷则思变”,通过反复盘算、日夜挣扎、思前想后,林老爹最终敲定:同意孩子们捣鼓出来的“窝栽式”种田法。
“爹,这几天我们已经趁夜悄悄的把从后山上挑回来的腐叶撒在了田土里,想着深挖翻搅一遍,然后用沤好的肥再撒一遍,把土坷垃耢平耢细,再行精耕细作,您看行不?”大哥水生问道。
林老爹看了一眼水生,说:“就这样。”停了一下又道:“还和往年一样,我明天就去周地主家买谷种,你们估计个数。”
“买往年的一半,”水生答道。
“行。麦种和玉米种子就用自家的。”
“哎,过几天就开始选种、晒种、泡种。”水生应道。
“若有人问,就说是在集上听人说南方人这样是这样种田,收成高,所以我们就试试,别说其它。”水生小心的叮嘱三小。
“知道了,如果这法子顶用,谁想学我们就教谁。是这样说吗,大哥?”水稻问。
“就这样说,要是有人问草儿和芹儿,就往我们身上推,我们家的姑娘不下地种田的,村里人都知道。”
春雨淅淅沥沥下了几天,双溪村的田间地头到处是春播的农家人,男女老少干的热火朝天。
林家依然是父子三人下地,小草小芹姐妹俩在家操持家务、煮饭喂鸡喂狼,三只狼崽崽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林家生活,它们现在的名字叫:连连、溪溪、山山,没有创意的“连溪山”,因为它们的特别,在林家受到与家人一样的待遇,从而活得风生水起。
因为林家没有牛耕田,父子三人的劳作可想而知是多么的劳累,姐妹俩尽量在吃食上不亏他们三人,一日三餐都做干的、顶饿的吃食,幸好早备有水生猎的野物,换着花样炊煮着吃食,以慰他们劳累的身体,及时补充能量。
好在林家的田土本不多,几天也就忙完了,父子三人确确实实瘦了一圈。
果然,林家今天种田的新法子引来大家的好奇,林家人均按统一的说法给搪塞过去了。
有的也说要是真能增产,明年也学学。
大部分人不看好,说种田是祖辈们传下来的,林家这事太冒险了,说不定今年没得粮食吃啰。
林老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但四个孩子却信心满满的,退一万步讲,他们也饿不着肚子,因为他们手里有银子呀,还怕买不来粮食?虽然如此,兄弟姐妹四人无疑也希望他们的新法子获得成功,这样收益的人多了,受苦的人就少了,种田人就看到希望了。
“我认为无论如何都要保持平常心,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不怕失败,更怕太过出头。如果增收太多,就怕官府增加税收,岂非坏事?”小草有几千年的积累的知识,分析事情总能考虑事物的正反两个方面。
“草儿说得对,所以我们还得想个周全之策,不要引起太多的注意。”林老爹忐忑了,为啥无论做什么事情怎么都那么为难呢?因为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农夫而总是患得患失?
“嗯,我们注意就是了。”大家仿佛也认识到了可能发生的后果的严重性。
不过,现在就未雨绸缪应该可以想到万全之策,说不定是杞人忧天呢?
☆、成婚
日子如梭,尤其是忙碌的日子和喜庆的日子。
转眼到了水生成婚的日子,女方提前几天送来了嫁妆,新房被红色装扮的一派喜气洋洋,女方嫁妆有新柜子、新梳妆台、崭新六铺六盖、新木桶、新木盆,全都放在新房里。
林家里里外外、门上窗上贴满了婚联和大红双喜字,婚联是李大夫写的,喜字是李婶子剪的。林老爹去请相熟的人操持婚宴,请里正主持婚礼(双溪村百余户人家,所谓百户为里,设里正),林家人准备喜糖、喜果、点心等一应事物,也忙的不亦乐乎。
小草对古代的婚礼怀着十分的好奇,人们常说人生四件事: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久旱逢甘霖。看到林家一如平常人家的婚事,虽然普通,却也有模有样、一应俱全,可谓是竭尽所能,举全家之力,与现代的情况差不多,举办一次婚礼是人脱一层皮、家去一半银。
从古至今,婚姻皆是人生之大事、喜事,得意之事。成亲之后,人生该是有所不同吧!小草对婚姻有了一些莫名的期待。
农历三月二十三,水生娶亲了。
一支庞大的迎亲队伍、一支庞大的送亲队伍、一场庞大的婚宴,把林家小院挤得满满当当,嘈嘈杂杂,但却欢欢喜喜,暖暖融融。
当接到新娘子,放响了鞭炮,在里正唱完:“新人到,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送人洞房”等一系列规程之后,水生终于卸下紧绷的神经,叫来小草陪着新娘,急急忙忙喝酒谢客去了。
林家摆了十桌酒席,除了娘舅单家、双溪村与林家交好的,还有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苏家。
这苏家就是小草定娃娃亲的男方家,与小草定亲是苏家老三做镖师的苏有义。
按常理两家应该经常来往,可在小草娘亲去世之后,苏家隐隐约约的提到过苏友义年纪不小了,好像有退亲的意思,但又没有正式提出了。
因此这三年里,苏家却来的很少,林老爹原以为苏家另有想法,本想着水生成亲后亲自去一趟把事情说开了也好,没想到苏家这次来参加水生的婚礼,也提出媒聘小草之事,林老爹回说之后再议。
要说小草和苏有义的娃娃亲,还得说道单巧娘:当年小草生出来身体一直很弱,丽娘每逢月初一就去连山寺上香祈福,巧娘十分相信民间习俗,出主意说是得给孩子找一个命硬的男娃娃定个娃娃亲照着,丫头就能慢慢身强体壮,好养活。
做娘的哪有不希望孩子身体强壮的,丽娘二话不说就托巧娘给说一个,这不巧娘的妹妹的婆家是苏家村的,就托妹妹给说了当时苏家三岁的皮猴苏有义,苏家那时很穷,打听到林家也算是殷实之家,想到自家孩子以后亲事不愁,那有不愿意的,也就痛快的答应了,两家就这样定了俩孩子的娃娃亲,说起来苏有义今年也二十岁了,也到了成亲的年龄。
话说水生在媒婆的唱声中,用喜称掀起了新娘的红盖头,喝了交杯酒,说了一大堆“夫妻恩爱、早生贵子、白头到老”的吉祥话后,忙着送走起哄闹洞房的后生们,水生回到新房已经是天都黑了。
因为水生在妹妹们的调侃中,终是提前悄悄的练习过,现在面对新婚的媳妇没有新娘王庆玉那么紧张,只见他温柔的说道:“庆玉,今天累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