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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想到柳蓉的气性,还是乖乖的在外面站着了。
这会看到冬儿出来,也不禁跟着上前,待看到冬儿哭丧着脸摇头,不禁也脸一垮:“这柳三丫头是想要我这条老命啊!”
“我这都在这门外站了十天了,怎么就还不原谅呢。若是再站下去,恐怕一条老命都要没了。”刘老说到这个就来气:“都怪你这个兔崽子,将好好的病人的伤势弄成这样,害的我晚节不保,竟然判断错了。叫柳三丫头觉得我们是同伙。”
“要不然叫柳蓉这性子,也绝不可能让我这老人家在外面站这么久。”刘老越想越郁闷:“肯定是因为你也站在外面,所以柳三丫头才会不原谅我,你赶紧回你的西柳胡同,说不定柳三丫头这会就出来请我进屋坐了。”
冬儿哭丧着脸:“都别说了,小姐看到那灌肠,这会问我是谁送的呢,我……我说谎说是姚管家亲戚送的了。可这会偏偏找不到姚管家,这可如何是好!”
“要是叫小姐知道我收了你们的东西,肯定把我也一并赶出蓉府了,我以后就要是无家可归的小丫鬟了。”
杨少闵却是面上一喜:“你家小姐见了那东西后,是什么表情?”
看到杨少闵的表情,冬儿不禁一怒:“你竟然还幸灾乐祸,我就不该同情你们,收你们的东西。”
突然杨少闵和刘老看着冬儿身后表情一变,刘老更是对着冬儿挤眉弄眼,冬儿却是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就不该贪这点小便宜。收你们的好处。”
“冬儿,你说什么?”突然,冬儿身后响起柳蓉冰冷不带温度的声音。
冬儿一惊。转头看到柳蓉脚一软,直接跪下:“小姐……我……”
“你从现在开始,喜欢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我柳蓉没有你这种背主的丫鬟。”柳蓉的声音冰寒刺骨。
“小姐!”冬儿一慌,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冬儿。冬儿真不是故意的,冬儿只是想替府中多收一些年节的礼。”
柳蓉却是完全不看冬儿,她听到那些话,已经寒心透顶!
冬儿慌忙爬到柳蓉身旁,她知道,她知道小姐越是沉默。就越不可能挽回,她不禁慌忙的拽住柳蓉的裤管:“小姐,冬儿知道错了。冬儿只是想回文定侯府给钟姨娘多带些东西,冬儿以后再也不敢了。冬儿求您了,求您不要赶走冬儿。”
“小姐,您说说话呀,您骂冬儿呀。您取笑冬儿呀,冬儿……冬儿真的再也不敢了。”冬儿慌乱的开口:“冬儿这些年在文定侯府。只是穷惯了,才会看到有那么多人给蓉府送东西,就想给蓉府多存些东西。”
“冬儿只是不想小姐冬日用不上炭火了,也不想别的小姐有那些衣衫穿着,小姐没有了。”
“小姐,冬儿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小姐,你就原谅冬儿吧,冬儿真的不敢了。”泪水啪嗒啪嗒落地,溅起尘土。
柳蓉眼中湿润,却是一脚甩开冬儿,有今日这样一次,她若是原谅了,那就会有下一次。她可以容忍一个人有小性子,却决不允许最亲近的人背叛!
刘老看着冬儿一下子趴在地上,面上也不禁慌起:“柳三丫头,冬儿真的没收什么东西,她只是给蓉府收了些灌肠和腊肠,这也是因为我们说好吃,你家小姐肯定会喜欢的,她才收的。”
说到最后,见柳蓉面上依旧面无表情,不禁开口:“你……你近日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柳蓉衣袖微微一颤。
冬儿却是已经泣不成声,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在这个世界上,就剩下小姐和钟姨娘两个亲人,如果小姐都不要她了,她还剩下什么。
“小姐,冬儿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冬儿伸手想要拉柳蓉的衣角,手却僵在一旁:“小姐,冬儿真的不敢了……”
杨少闵微微皱眉,看着地上的冬儿心中不忍,不禁上前一步:“柳三小姐,你看到那灌肠外的肠衣了吗?”
“这是我们特地按照你给大将军的宣纸上写的,按照你需要的东西,找出来,做出来的。”
杨少闵说着微微一顿:“之前西柳胡同确实是有错,我们也并没有想到二掌柜会跟着刘老去你那边,之所以让刘老找你,也是希望能快速让刘老带你到西柳胡同,让这些人伤害不到你,没想到反倒是弄巧成拙。”
“这次给冬儿这些东西,冬儿会收入府中,肯定也是因为我们在蓉府门口站了这么久,加之我们说这东西真的不错,冬儿才会收的,绝不是什么背主。”杨少闵说着微微一顿:“柳三小姐……”
“闭嘴!”柳蓉终于开口,望着杨少闵的眼神冰冷无比:“就是因为你们自作主张,才会害的我少了一个最忠心,最亲的姐妹,你给我滚,以后不要再在蓉府门口再出现,蓉府不欢迎你们!”
柳蓉说着就要进屋,冬儿赶忙抱住柳蓉的腿,不让柳蓉走:“小姐。冬儿真的知道错了,冬儿知错了,小姐不要不要冬儿。”
柳蓉深吸一口气:“蓉府给不了你好生活,你还是跟着西柳胡同的杨少掌柜走吧。”
冬儿一呆。
“柳三小姐!”杨少闵看着柳蓉背影喊道:“我们根本没有任何恶意,你为什么要这样拒绝我们?”
柳蓉微微一颤,为什么,似乎是很久远的记忆了。
柳蓉一咬牙,还是要往屋里走,却听马车的声音向蓉府而来,不禁回头。便见文定侯府的马车行驶过来。
不一会,马车停下,从马车上下来几个人。最打先下来的却是钟姨娘,当看到柳蓉不禁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随着钟姨娘下马车,便见六姐儿被乳娘从马车上接下来,六姐儿一下来,便飞奔着扑进柳蓉的怀里:“三姐坏。说要带我来这里玩,却这么长时间都不管莟儿。”
“还好祖父让我和钟姨娘来接你回文定侯府。”
钟姨娘走近,当看到门口站着的人,以及地上跪着的冬儿不禁微微皱眉:“这是怎么了?”
柳蓉微微一颤,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冬儿一僵,也不说之前的话。更不曾向钟姨娘讨饶,而是站起身,擦擦眼角的泪。走到钟姨娘跟前:“钟姨娘,外面冷,不是站着说话的地方,赶紧和小姐进屋吧。”
说着,却是领着几个人进屋。只是身子微微抖着,就仿佛做什么最后的事情一般。
钟姨娘眉头微微皱着。吩咐了一下乳娘注意冬儿,又吩咐蓉府的小厮将刘老和杨少闵接进大堂招待。
这才跟着柳蓉进屋。
“莟儿乖,你去帮你三姐招待客人可好?”钟姨娘温和的看着莟儿,莟儿一听自己能帮柳蓉做事情,却是立刻点头,完全感觉不到屋中不对劲的气氛,重重的点了点头,开开心心的向外面跑去。
待得屋中只剩下两个人,钟姨娘才看向柳蓉:“这些日子在外面过的可好?怎的也不回来看看娘。”
柳蓉心中一颤。
“可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钟姨娘说着话,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取出一双绣工精致的鞋子递给柳蓉:“娘在府中也帮不了你,更不懂外面的事,和你的想法。不过娘给你做了双鞋,以后出去走动,便穿这双鞋吧。”
柳蓉心中一酸,不禁扑到钟姨娘的腿上,钟姨娘却是拍拍柳蓉的头和背:“怎么还像小的时候一样,一难过,就这么扑过来,蓉儿还是没长大。”
柳蓉闻着温暖熟悉的味道,不禁伤心的哭起,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钟姨娘却是丝毫不在意,只是仿佛回忆一般,喃喃过去的事情:“记得你小的时候调皮,总喜欢往莲花池跑,冬儿年龄和你相仿,很乖巧,听我的话,一直跟在你身后,有一次你一生气,将冬儿不小心推到了莲花池里,好在家丁将冬儿救了上来。”
“救回来后,你哭的伤心,也是这么趴在娘的腿上,那时候躺在床上的冬儿就和大姐姐一样拍你,安慰你,说,谁没有个犯错的时候,知错了,就好。”
柳蓉只觉得什么梗在喉咙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钟姨娘依旧拍着柳蓉的背,却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缓缓的,温温的柔柔的,如同对待一个惊慌失措的孩童。
“娘,我前些日子做了一个梦。”良久,柳蓉才开口,依旧没有抬头,就这么闷闷的说着:“我梦到我在另外一个世界,也有像娘亲一样这么好的母亲,还有一个订了亲事的未来夫婿……”
母亲明明是父亲的老婆,却只能以泪洗面的看着父亲去外面找小三,从也不敢开口说什么,她从来憎恶母亲的不争气,更憎恶父亲的冷血。
憎恶母亲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将小三的孩子带回家,不仅没有和父亲闹,还用心用力的帮忙照养。
她一气之下离开家,去外地求学。
母亲每过三个月都会看她,她总是甩手离开,一连五年。
并不知道母亲的这种隐忍,只是为了她有更好的生活。
她努力学医,做大夫,赚钱,交朋友,恋爱。
而有一日,她最亲爱的恋人,却为了她最好的朋友,将一起医疗事故推到她身上,她哑口无言,不知所措。
母亲来了,她却只会发火,生气的向外冲,然后被母亲推开,然后就是碰的一声。
她要救母亲,她拿出所有存款。
却在这个时候,医疗事故的受害者冲进医院,阻止她付款,抢了她所有的积蓄。
而她却在拐角看着拥在一起,笑看着她所有积蓄被抢走的朋友和恋人。
背叛……死亡……
多久了,偏偏这些日子不断的想起来。
钟姨娘轻轻的拍着柳蓉的背:“这毕竟是梦。”
柳蓉微微一颤,是啊,是梦,不知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这样真实。
“眉间放一个宽字,就没有过不去的坎。”钟姨娘缓缓的开口:“这宽,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