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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一天,吾为皇,汝必为后!”这样的承诺难道你都忘记了么?或者这不过又是另一个谎言?
这小小一方印章,许得我无限荣耀,然而,并不是无可匹敌的荣耀。
“芝兰好像想把她的孩子收过去养。”英琦也不管我是否在听,兀自说起来。我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对于宫闱的争斗,我一早就置身事外,现在的我根本不必去给她们趟这趟浑水。
“皇后娘娘聪慧过人,这等小事又怎么会难为到你呢?”如果弘历不答应的,任凭芝兰有再大的本事也抢不到,如果是弘历答应的,单凭我这么一个闲人,你又能指望些什么呢?
这次英琦真有点气了,连茶也不喝,带上玉簪就要走。走到门外,似乎又有些不甘,回头说了句:“在这皇宫中是没有人能独善其身的,总有一天,你也会一样。”
蓉姑姑轻轻叹了口气,我转头看着她,问:“你对我是否很失望?”蓉姑姑摇了摇头,拉着我的手坐了下来,“如果在从前,我一定会劝你的,但现在,只要主子觉得快乐就好。”我感激地朝她点点头,在我人生最低潮的年月里,幸好还有蓉姑姑,才使我不至连唯一的生存斗志也失去。
“主子,别想了,你今天不是要把抄好的心经送过去给太后吗?”我收拢思绪,从书桌上拿起一本新抄好的经书。抄经几乎是我每天的生活,只有那些枯燥又烦闷的经文,才能埋葬那些岁月带给我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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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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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对琵琶难成歌上
“娴儿来了?”太后——熹贵妃的声音从佛堂里传来,房间里焚着上等的檀香。
“是的,娴儿参见太后。”蓉姑姑帮我把心经呈上。太后随便翻了一下,道:“还是娴儿最有心,抄得很好。”但随即又叹了口气,“你今年也才17、8岁的光景,你这一生就打算给我抄经到老么?我听说你私下让敬事房撤了你的牌子,其实那件事过去也很久了,你就是真有什么气来,也该消去吧。再说皇上怎么待你的,你自己也清楚,像那片香雪海,他一直都只为你留着,就是芝兰想去赏赏梅,他也不允。”太后一番话说的既是情又是理,一时让人无可争辩。
“娴儿不过是身体不适,不适合侍寝。”四目对望,我并不打算退让。
太后怔了一下,勾过颈边披散着的珞金流苏,再优雅的站起来与我对视良久,“我已经命人把你的牌子重新放回去,皇上今天也点了你的牌子,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她根本不给我选择的余地。虽然立了英琦为后,但她对那朝鲜使者的预言还是十分顾忌的。我还能生存于世就是托了她的福——那次弘历错手刺了我一剑,本来我已经行将就木了,弘历硬是凭借我还有半分未断之气,抱着我强行用快马送了回宫,熹贵妃就立刻命全太医院联手救治,她还亲自在旁照看,足有三个月我挣过一眼后,她才敢回宫睡个安稳觉。
回想起来,她那时或许就不是真心答应皇后娘娘好好照顾我,不过是因为那使者的预言,为了能让弘历顺利登上皇位才答应下来,让弘历娶了我就等于有半只腿已经站稳在龙椅上了。所以得知我装病让英琦顺利当上王妃时,她心中的不甘正是被芝兰所看中利用,如今她高氏芝兰贵为贵妃,她阿玛又成了内阁大学士,一个艳压后宫,一个权倾朝野,她正风光,而我如今落魄,我惟独不能忍受这种差距横亘于我们之间。
我冷冷地看着她的侧面,一言不发地跪安回去。
回去的路上,我在帘子的缝隙里隐隐约约地看到几株开路边上的白梅,忍不住就伸手把帘子撩起一点。“逢花却忆故园梅。。。”料想此时的香雪海该是繁花满荼了,只是这些年来的心病,为免触景伤情,竟从未再踏进一步。
小李子是认得几个字的,他好像察觉了我的心事,兀自跑了过去,摘下一枝含苞欲放的呈了上来,我微笑接过。
慈宁宫于永寿宫相距不远,轿子很快就到宫门外了。小李子刚把轿帘打开,我就看到小路子站在宫门外。我眉头微戚,弘历也来得太早了点吧?
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的,我所居的正是熹贵妃之前所居的永寿宫,虽然我一直沉寂,但作为四妃之首,该有的仪仗还是得有的,我苦苦推托,才把原来侍候着的六名宫女里减去一半,只留三个宫女和蓉姑姑侍候,人多事非多,而且经历静月和杏儿之事后,我对宫里的每一个人都总是小心地提防着,平日也只有蓉姑姑能进内堂侍候,其他的宫女太监都留在大堂。
看我回来,其中一个叫锦儿的宫女连忙迎了出来,一边替我换过手上的手炉,一边接过我身上脱下来的披肩,还轻轻地附在我耳边说了句:“皇上在书房里。”一点都不着痕迹,我微点了点头,不愧是宫里的人儿,都是一般的善于察言观色,聪明伶俐。
夏馥和映春都在书房里侍候着弘历,他正捧起书桌上的经文在细读,皇室对佛教笃信甚深,弘历对佛经也有着一定的造诣。随着我缓步走进来,他便抬起头,放下了手中的经文。他一眼就看到我手中的白梅花,面上的表情线条忽地温柔了起来。
他捉着我的手,眉头皱了一下,问:“手怎么都这么冷,一定又没有带上手炉了。”
我点了点头,但失望之情,还是闻言顿起。我这天生手足冰冷的病不是由来已久的么?日子过得最甜蜜的那会儿,你还用你身体的温度来为我暖脚,现在的你却把一切都忘记了。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吩咐映春去把我的毛皮大衣都拿出来,那一身的雪白都是他那年随着香雪海送我,可自那次后都让我给压于箱底,没有再穿过了。
“香雪海都梅开二度了,听说今年的花都开得很好,这些年我们都没有一起去过了,今天一起去看看吧?”说罢他就拿起那大衣要为穿上。
“不要——”我生生地打开了他的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当时房里还有宫女在,其他宫里的娘娘都是巴巴地迎合着皇上的喜好,生怕把皇上服侍不周,所以看到我举动的,无不暗自吸了口气。
小路子在外边听到声响,连忙进来把房间里的其他人都散下去,又轻轻地关上了门扉。
空对琵琶难成歌下
弘历一直沉着并没有生气,“不喜欢去就算了,反正也只为你留着,今年看不成,明年再看吧。”
我定定地看着窗外,不想让他看到我半分伤心失望的神情。我始终猜不透弘历的心,如果你只是为了那个预言才娶我,那么你根本不必对我这么好;如果你真的爱我,但你能给我的,又为何只有那么少?
这些年来我们一起共处的时光只有很少很少,一来是因为他刚登上帝位,政务繁忙,再者那件事已经成了我俩心里的一道鸿沟,相见的时候,也只有无言以对。
往常他看我这样待一会便会没趣走了,今天却少有的兴致,无论我怎么对他黑脸,他就是无动于衷。
“我今天在敬事房呈上来的牌子里看到你的名字时,你知道我多意外吗?”他坐到我的身边来,紧紧地靠着我,“我以为你终于原谅我了,便想着早些过来和你去香雪海赏梅,想不到你就带着一枝梅花回来,我俩真是心有灵犀。”原来一切不过是他的误会。
“那牌子是皇额娘上的——”我冷冷地说道。
一句话顶得弘历的脸有点搁不住了,刚才的温柔、暧昧都化作无声的怒火。他自喉咙发了一串混浊的声音,自他登基以来,虽未广选秀女,但何尝不是见一个宠一个,单一个上驷院卿三保之女金氏就在短短几个月里,一下子从贵人升为嘉嫔,令各宫苑都妒忌得要命,还有底下那些新纳的什么裕常在。。。会这么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他的,恐怕只有我一个了。
我似乎也豁出去了,头一抬,一双眸子里满是坚定,冷冷地回视他。
四周一下沉寂下来,但谁都能感受到空气里紧张的气氛。
他突然用双手板过我的双肩,低头就是一吻。“你——”我的声音还没响起,就泯灭于他的吻里。
良久他才松开了手,我却用尽力一手就把他推开,没想到他毫无准备,被我这么一推,刚好就撞到桌子上去,手一拨,杯子悉数坠地,清脆地碎了一地。但他还没能止住那势头,跌在地上的时候,手掌支地刚好插到杯子的碎片里。
我清楚的看到他皱了皱着眉头,随即咬紧了下唇。我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一时间慌得失了神,小路子一听到有异响,马上就要带人冲进来,弘历立即喝道:“朕没事!谁进来我就杀了谁——”
我赶紧过去,跪了下来,察看他的伤势。只见有一大一小两块碎瓷片正插在他的手掌上,鲜红的血汇聚一起,滴了一地。
我怔住了,眸里充满了血的色泽,“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我急得哭了起来,令皇上受伤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即便我再不珍惜自己的命,但蓉姑姑还有额娘的命我总不能不在乎。
“有酒吗?”弘历忍住痛问道。
我已经吓得慌了,一时间竟未明白他究竟想怎么样,只是不住地点头说:“有。。。”就过去拿酒给他。
弘历把酒都洒到伤口上,他痛得脸都有些白了,又深深地吸了口气,徒手就把那两块碎瓷片拔了出来,血又涌出了许多。我连忙找出些纱布和棉花来,沾上酒给他包着。
满地的狼藉,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却把手放在我的脸上,“我也没有责怪你,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