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俣纫淦穑从植皇_裥辍
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可以忘记她过往的种种,但她在我心里留下的是一条永远都不可磨灭的伤痕,我有今天,不是还是拜她所赐的吗?要不是她我现在该是一个幸福的少妇,安心地在家里相夫教子,用得着在这边忙碌着彼此陷害吗?
我心中郁积了恨意,面上却越发柔和起来。听英琦唤我,我温柔移目,轻声道:“是。但凭皇后吩咐。”
脑里却不停地想着:凭什么?当触到她深邃而诚挚的目光时,还是温顺地应道,眼睑也随着话音而低垂,适时避开了英琦的目光。
“只有除掉太后,我们才有赢的可能。”
“姐姐还会怕输吗?”我悻悻地说:“你已经贵为皇后了,皇上待你是不薄的,琏儿也默认的皇太子了,你还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呢?”
英琦却叹了口气,“或许那个预言是真的。”
“预言?”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但由始至终不是只有一个预言吗?那就是。。。
“就是你会是将来的皇后。。。”英琦用一种无可置疑的目光看着我,我忍不住内心的震撼,深深地吸了口气,“怎么会呢?这不过是迷信罢了。”
“但历史上乾隆的确有过两位皇后,一个姓富察氏,另一个姓乌喇那拉氏!”
我脑海里 “轰”的一声,虽然我修读过历史,但清史却不是我的长项,更别说乾隆有多少个皇后了,以前听到那个预言也只当是一个传说,但现在再一次听到,而且是从英琦的口中听到,那种震撼是无从想象的,内心燃起一种莫名的兴奋,却说不出是欢喜还是恐惧。
“将来即位的人也不是永琏,嘉庆帝是永琰,所以你是不会死的,会死的那个人是我。。。”她悲伤地叹了口气。
我有些糊涂了,虽然我知道永琏是不可能继位的,但按她这么说对她最大的威胁是我才对,为什么她还要和我联手呢?
“按姐姐的说法,你该杀了我才对,我留在这个世上不才是对你最大的忧患吗?”到了这个时候,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秘密了,我也不怕她,此刻她只是顾晓白,我也只是殷敏敏。
“最起码我知道现在你不会杀我。”我笑了,她真的很聪明,比起太后,我对于她根本不算什么。但我也不是傻子,“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样显浅的道理,谁会想不到呢?但此刻我们却很需要对方。
人生如戏上
深冬,整个紫禁城都被一片白茫茫的冰雪所覆盖,四周是难得的静瑟,却忘记了这里的人都害怕寂寞。像今天,太后派人来传旨,召我去听戏。中途碰上英琦的轿子,我们都打了打帘子,相视一笑。
到了畅音阁,戏已开锣,高踞宝座的太后,正聚精会神地注视着戏台上,此时不宜去分她的心,只尽自己的礼节,跪了安,我便在英琦身旁坐下,其他各宫的妃嫔也依着次位坐下。
我对这玩意是最反感的,咿咿呀呀的听上半天还不知道唱了些什么,还要赔笑个大半天。但太后却不然,以前她的身份低微,雍正又崇尚节俭,以致她一直不能尽庆。现在可不同了,弘历是出了名的孝子,只要太后喜欢,畅音阁时常一唱就好几天。除了宫中的升平署,弘历还不时命人请来京中有名的戏班,还有那些达官显贵们为了巴结太后,也不时请来各地的名班子,这样越发无日不唱了。
好容易点的戏都唱完了,我刚想缓口气,却看到升平署又递来开戏的单子来,我心里不禁暗叫:这死老太有完没完啊!小李子不知就里把戏单递到面前哄我说:“娘娘要不也点一出吧。”我立刻赏了他一个瞪眼。
英琦用手帕掩着嘴笑了起来,轻轻摆了摆手让小李子退下去,又把戏单交给玉簪去处理,“就知道你耐不住性子,每次太后宣看戏,其他人都兴奋得不得了,就你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被她这么一说,我真有点无地自容,但也没有法子啊,这些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根本就没有多少吸引力嘛。
最后太后亲笔点定,大锣大鼓的武戏不要,枯燥严肃的唱工戏不要,圈了一出《四海升平》。太后今天的兴致特别高,心情又好,真恐怕一时半会是不会散的。
英琦推了我一下,“我怎么就想不起来呢,开春后就是太后的万寿诞了,今个儿大概在选戏了,这一时半会也散不了,你真受不了不如到后堂休息一会吧。”
我往太后那边瞧了瞧,她兴致正高着呢,根本不会看这边,而我的眼皮儿都快打架了,便向蓉姑姑递了个眼色,悄悄地溜了出去。
虽然不用再正襟危坐地活受罪,但散场前我也不可以乱走,防止太后突然心血来潮找起人来就麻烦了。我暗自笑了一下,这偷溜的感觉怎么就这么像大学课堂点名的时候呢,但那些日子已经一逝不返了。
我在畅音阁外围转了几圈,就觉得无聊了,冬天的紫禁城四周一边孤寂,连找棵草也没有。我把手上的白狐皮手套拉紧了一些,“永璜这孩子……”一想到永璜,我的心头便暖暖的。想不到这孩子还真有心,记得把秋狝时候收获的白狐皮给我做成手套。那次割腕后,手腕上留下了一条粗大的疤痕,永璜捉着我的手,把手套套上,笑着对我说:“这样就不会觉得难看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酸得几乎要掉下泪来,即便是弘历还没有他这么细心。
远处传来一阵嬉戏的声音,我眯着眼细看,见到永琏正在树丛那边玩耍,除了永琏好像还有个女子,只是视线被遮挡了,一时也看不清楚,想想在这里坐着也是无聊,便站起来往永琏的方向走去。
我实在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她,我几乎就要叫了出来,听到永琏亲热地喊我“额娘”,才硬生生地把话咽了下去,双唇紧紧地抿着。
“臣妾参见娴妃娘娘。”那熟悉的声音令我血气上涌,我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才令到自己不至于失态,“起来吧,高贵人。”我尽量令自己的语气不带半点的感情,可连我自己也听到声音里因为激动而产生的颤抖。
“我还不知道高贵人与琏儿的感情这么好。”我本来想试探一下高贵人的,谁想到永琏却抢在前头答了,“高贵人做的络子好看,点心也做得好吃,琏儿都很喜欢。”说着把身上的络子向我幌了几下。
我弯下腰去伸手捏着永琏腰上松香色络子,唇边噙着浅浅的笑意,安静而平淡,手把玩着绦子长长的流苏,松软而温暖的棉穗间,金丝坠了几颗玉珠子,滑过手指时,冰冷的寒意一现即隐。
“额娘喜欢吗?那琏儿送您好了。”说罢便把络子解下放到我的手里。
“琏儿乖,今天阁子里正在做大戏,你皇额娘正等着你呢,快去!”小孩子最爱听戏了,一听说阁子里做大戏,连礼也忘了赶紧拉着贴身的小太监往门儿钻去。 … 手机访问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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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戏中
“你做络子的功夫没有退步嘛,静月。”我清楚看到她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臣妾不知娘娘在说什么。”她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是谨慎。
“你如果真的不知道根本就不会接话吧。”我走到她的身边,“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她的身体抖了一下,退开一步,与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臣妾有些累了……”她转身就想走,但我哪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她,抢在她的面前用身体把她拦住,“我还真想知道你每天晚上是怎么睡得着的,你难道忘记了你是怎样毒害我的胎儿,怎样害死杏儿的吗?”
结了冰的枯枝在阳光下泛着冷冷的光芒,高贵人用手一点一点抓紧手帕,我的话像长满了刺痛奇痒的芒刺,一下一下的扎得她直挺了腰身。
“臣妾实在不知道娘娘在说什么,臣妾要告退了。”她很是心虚,胡乱地敷衍着我。
我走近她身侧,伸出戴着三寸来长的金壳镶珐琅护甲小手指轻轻在在她脸上划过,冰冷尖利的护甲尖划过她的脸庞的刺痛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我并不用力,只在她脸颊上留了一条绯红的划痕。我轻笑道:“这些你可以说不知道,但你的额娘呢?她到死都进不了高家的门,她不过是高斌一只可有可无的棋子……”
高贵人脸色煞白,整个人僵在了那里,如木雕一般,“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我瞟了她一眼,冷冷道:“怎么就不是了?她被高夫人害死的时候,你阿玛有帮过她吗?有为她留过一滴眼泪吗?”
温暖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照得她像尸体一样没有生气,我无声无息的微笑着看她,我已经清楚知道她的一切,现在只等她自己上钩来。
半晌,她才终于定了下来,缓缓问道:“你还知道多少?”
我静静的吸了一口气,拢紧手指道:“或许比你知道的……还要多。”我眼角的余光蔽见她一脸的惊恐,“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想输便只能拼力一争,你难道不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才进宫来的吗?”
高贵人失神地愣了一愣,“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轻笑一声:“不怎么样,只是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现在想想或许我可以帮你……报仇。”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不相信我,因为我也没有相信你。”我看着她眼眸里的疑惑,“这不过是一场交易,我们也只是各取所需,没有我,你报不了仇,没有你,我也很难下手,仅此而已。”
她眉头动了一下,没有答话,但我知道她已经动了心思。这里毕竟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儿,畅音阁那边传来了动静,便说:“太后等会就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