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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一”!有些不 明所以的樊多担心的大喊,那原本清晰的声音也因抗击疼痛而完全沙哑,连呼吸都能扯到伤口的简一一动不动,暂时回应不了樊多的呼喊。心痛如绞的樊多得不到简 一的回应,又回头看向“毒心”,一支枝杈赫然从她胸前透体而出,涌出的鲜血染红了前襟,怒瞪着一双愤恨、不可置信的眼,“毒心”的头慢慢的垂下了。
瞬间明白了什么的樊多眼圈红了,吃力的向简一摔落的方向爬去,渐渐缓过来的简一,慢慢动动身子,胸中、背后传来的疼痛让简一倒抽了一口气,听到远处的动 静,看见正一点点儿爬向自己的樊多,简一不禁又是心疼又是松了口气,“樊多,你别动,我没事儿,容我缓口气!” 听简一终于回应了,樊多的心稍稍放下,因担心简一而忽视的噬骨疼痛又蜂拥而至。
看着又是缩成一团 的身影,甚感担心的简一扶着树慢慢站起身,一步步向樊多走去,待看清樊多那蜷缩颤抖的身体,禁闭的双眼睫毛颤动,苍白的脸颊贴着汗湿的发,紧紧咬着的嘴唇 鲜血溢出,简一半跪着把樊多抱进怀里,颤抖的手臂揽上同样颤抖的冰凉身子,简一哽咽出声:“樊多!樊多!”竟再问不出其他的话。
“解药”,未睁开眼的樊多虚弱的开口,瞬间反应过来的简一抱起樊多向“毒心”跑去,一时也忘了身上的疼痛,刚刚因担心樊多也忘了看看被自己撞上枝杈的 “毒心”后来怎么样了,待走近看到她身前的鲜血以及穿胸而过的枝杈,不禁踉跄后退,抱着樊多的手臂不自觉的收紧,心激烈的跳着,自己居然杀人了!
“简一?”察觉简一异样的樊多询问,却虚弱的睁不开眼,听到樊多微弱的问话,简一平息了一下跳动的心,狠狠心安慰自己,事已至此,今日若自己不动手,死 的就是他们俩。简一把樊多轻轻放靠到旁边的树干,按住忐忑的心在“毒心”身上摸索,心却暗暗沉了下去,什么都没有!连最初简一闻到的那股异香也没见装在什 么瓶子里!很是焦虑的简一又仔仔细细摸了一遍,却只找到个纸条“已炼成几粒,放于老地方,毒心”,简一立刻就联想到定是什么地下勾当,但再也得不到任何有 用的线索。
沮丧的简一回到樊多身边,“没找到解药,只找到一张写着‘已炼成几粒,放于老地方,毒心’的纸条”,好像早已预料到结果的樊多睁开眼,不见沮丧,但那眼 底极力忍耐的痛还是隐约可见,“‘毒心’原是郎府前府主的妹妹,虽被逐出郎府,但未免惹上麻烦,把她的尸体烧了吧,也不可向外人提及今日的事”,说出短短 几句话的樊多汗滴顺着鼻尖滑落,眼睫再次无力的垂下,怕忍不住眼泪的简一立刻转身去处理“毒心”的尸体。
再次 回到樊多身边,看樊多呼吸平缓,身子也不再颤抖了,简一有些疑惑,樊多笑着解释说“毒每隔一段时间发作一次”,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的简一看着在红衣映衬下 愈加苍白、但仍努力安抚自己的樊多,揪心的疼。
天暗了下来,笼罩在黑暗天幕下的树林愈显阴森,寒冷的风从四面传来,也传来了野兽的吼叫声,在夜晚行走于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是不明智的选择,然相依在一 起的两人又该怎样度过这个阴冷而又危机四伏的寒夜?
21。 狼来了
只能在林中过夜的两人遇到了大难题,要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夜,势必要生火取暖,火光还能驱赶靠近的野兽,然而冬日光秃的树干缺少了昔日浓密的枝叶,阻挡不 住寒风的脚步,于是,干木加上寒风,遇火就着。简一在焚烧“毒心”尸体时,就手忙脚乱的去追着踩灭因被风吹远的火星而燃着的枯枝。此时的气候地理条件,也 可称得上“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了。
然而就目前两人的状况,饱受惊吓的简一内伤不轻,因强烈的求生意志以及有樊多要照顾,才苦苦支撑,怀中抱着樊多的她又哪能重复坐下又站起的动作,去追那 被风吹远的火星?若把樊多放在地上,早已感受过地上冰凉的她又怎忍心那承受着噬骨之痛的颤抖身子再多遭一份儿罪?
若生火之后不去管那被风吹远的火星,简一可以不负责任的不在乎是否引起树林火灾,但不能不在乎两人被火困住的危险了。
退一步讲,不去生火御寒,相依的两人或许靠彼此的体温勉强度过寒夜,但却不能对那不时传入耳中的兽吼声置之不理。尽管简一幻想着要是所有的动物都要冬眠 就好了,然残酷的现实是,冬日的饥饿野兽愈加残暴,一旦发现猎物必会锲而不舍,而他们两人极有可能成为野兽口中的美味晚餐。
左右为难的简一把目前的困境说给樊多听,她并不是有意给樊多增加困扰,只是想以说话的方式来试着转移他的注意力,希望多少能减轻他的疼痛,原本简一建议 樊多痛就喊出来,但那个倔强的人儿愣是死咬着嘴唇一声不吭,简一认为没受过疼痛的人不可能忍受疼痛,反之,能对那种毁天灭地的疼痛一声不吭的人又承受过怎 样的疼痛?由此不难猜测,在樊多高强的武功、出众的成就背后,他又经历过怎样的痛?
也许樊多以往遇痛 就是沉默忍受,也许樊多不想在简一面前失态喊痛,而此时苍白脆弱的他却比平日优雅出尘的他更加轻易的撼动着简一的心,更加深刻的在简一心中烙下印记。
“树……”,微弱吐出一个字的樊多咽下了剩下的话,简一明白他的意思,自己在问他之前也已想到目前相对安全的地方就是树上,樊多止住要说的话,怕是想到 以两人目前的身体状况,怎么能转移到树上?但是,总要试一试,不能坐以待毙。
逐渐黑暗的树林让 简一看不了太远,就仰头观察了一下两人周围的几棵树,要选择一棵有着能坐人的枝杈、坐人的枝杈离地面的高度还不能让野兽够得着的树,老天保佑,周围的确有 着这样的一棵树,不用再去远处寻找了,接下来就是如何把两个受伤的人弄到树上。
略加思索后有了主 意的简一,在樊多耳边诉说着自己的办法,随后把樊多轻放在地上,迅速的脱下外面的几件衣裤,只剩下贴身的衣裤,现在在保命的前提下,其他所谓的男女避讳等 顾虑只能抛之脑后了,好在没有武功也没有羽绒服的简一穿了好几层的衣服御寒,简一把几件衣服打结连成一条长绳,绳的一端系在樊多腰上,另一端系在自己腰 上。
简一把樊多抱到选中的树下,自己则开始爬树,虽没爬过树,但也见过小孩子爬树的简一看着没有任何落脚点的树干,只能双手抱树,双腿缠树,好在这是棵年轻 的树,不粗的树干可以让简一抱拢,简一完全依赖手臂的力量,手臂向上探一点儿,身子向上蹭一点儿,每向上移动一点儿,停一下,双手双腿紧紧的缠着树,防止 下滑。
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简一,每用一点儿力就扯得撕心裂肺的简一,粗涩的树干划破手臂与大腿内侧的简一,为自己加油的简一,一点儿一点儿的接近着那个抬头就能 看到、却又怎么也触不到的树杈,简一前世今生都没像现在这样如同搏命的时刻。
黑黑的夜幕下,凛 凛的寒风中,冰冷粗糙的树干上,那个单薄白衣包裹下的娇小身体,就那么硬生生闯入树下樊多的眼中,瞪大眼睛试图阻止眼中泪水的樊多却还是止不住越来越蜂拥 的泪珠,模糊了眼睛的樊多直直盯着那抹白色,深深的刻在心里。
终于攀上树杈的简一,麻木僵硬的手臂、双 腿保持着抱树的姿势,简一快速的揉搓捶打,稍稍恢复知觉后立刻呼喊树下的樊多,准备把樊多拉上来,还隐约记得前世初中物理课的重力公式,高度越高,重力越 大,把樊多从树下拉上来,必定越来越难,更何况对于重伤又力竭的简一,但绝不可能抛下樊多的简一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不会放弃。
拉拽樊多的过程是可想而知的艰难与缓慢,死死憋住一口气的简一不敢松一丝气,紧紧咬住的嘴唇亦有鲜血溢出,可以和樊多的嘴唇有得一拼了。已上升了三分之 二的樊多让简一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可是磨难似乎还折磨的两人不够,风中隐约传来暴动不稳的气息,简一抬头的一瞬已见两只飞奔而来的黑影近在眼前,惊惧的简 一一口气没憋住,樊多的身子瞬间下滑,大吃一惊的简一连忙死劲儿抓住滑落的绳子,正当吊在半空中的樊多眨眼就要成为猛兽口中之食的一刹那,简一猛的双手快 速交替拉起绳子,突然爆发的力量竟在最后一刻从野兽嘴边儿夺得了樊多的身子一把抱进怀里。
紧紧揽住樊多的身 子,简一不可抑制的颤抖,头埋入樊多的颈项,眼泪瞬间滑落,惊惧、后怕、疼痛、疲惫,一切的情感宣泄而出。樊多紧紧的回抱着简一,稳稳的臂弯传递着他今生 都不想放手的坚定。
宣泄过后的简一,有些不好意思的从樊多身前抬起头,却见依然虚弱的樊多虽闭着眼睛,但上翘的嘴角流露出淡淡的愉悦,简一立刻有一种自己拼尽全力的努力全 都值得的满足感,树下不停的走动声、低吼声让简一把目光移到树下,隐约可见的似狗的身形,尤其是那绿幽幽的凶狠注视之光,显然是两只狼!
简一记得前不久才刚听樊多提到“毒心”原是“郎府”的人,自己以前也听说过这个“郎府”,隐隐占据着大陆上所有大府的领头羊之位,拥有傲人之姿的少府主 堪称“武林第一女”,据说还是樊多的师姐,原本对这个郎府有几分好奇的简一决定开始讨厌它了,虽说此“郎”非彼 “狼”,但的确是郎府的“毒心”害两人落魄于此,已经灰飞烟灭的“毒心”还引来了饿狼,虽说简一也知道这是迁怒,但身心俱疲的简一就是有些无赖的认定都是 郎府惹得祸。
只能绕着树干转圈、急躁暴跳的饿狼暂时对两人无害,简一解开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