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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她曾想过,如果她失去了永乐帝这个身份,是不是表示她将彻底失去他们,而如果她失去了靳国,她还能去哪里呢?
穿越到这个时空中,她好不容易令自己接受了一个身份,也将自己代入了角色中,准备就此好好地生活下去,偏偏好不容易努力的这一切都被暗帝全部夺走了。
想她自从恢复了前身的记忆,她就打算将真相永远地隐瞒下去,甚至还特意找到那一对暗帝曾为她十三岁时打造的一对雕着他们名字的玉雕娃娃,将自己的那一个玉雕娃娃毁去,想将自己的真实身份永远埋藏。
可惜纵然她再机关算尽,也斗不过这强悍的命运。
是她的就是她的,不是她的,最终还是要失去。
其实她刚才那么急切地离开花公公,除了一方面是因为想要去阻止暗帝正式登基,别外一方面就是因为她有些害怕面对他的质问。
昨夜,他们已经彻底“袒程相见”了,他恐怕已经怀疑她的真实身份了吧,如果当她不再是靳帝,他还会像以前那样对她吗?他还会对她关怀备置,还愿意为她奋不顾身,对她至死不悔的的……忠心吗?
她不敢赌,也不愿意去面对那个可能的万一……她也赌不起!
“咚~咚~咚~”不远处传来三声鼎铜钟楼的敲响声,那辽远而鸣耳的钟声令靳长恭神色一沉。
来不及了吗?这分明就是登基大典开始的预警钟声。
靳长恭让小金将她载到一处荒地,她不愿意此刻引起太多人注意,而这处僻静荒地离国院阐福寺的后院不过百米,她准备从后院潜进去一探究竟。
小金一将靳长恭放下后,她便朝着国院阐福寺方向赶去,此刻的国院阐福寺六扇高大的红漆门大开,隐隐能听到人声鼎沸热闹的喊声。
靳长恭有些踌踌,她瞧了瞧自己衣服上一身的血渍,还有手中无法解开的铁锁链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可没有等她多加思考,林中竟早就有一帮人在守株待兔,她一出现就立即蹿出一大队杀手,这一队杀手质量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而且他们擅长群杀,无死角的攻击。
一手上手,靳长恭因为害怕再见血,昨日就是太冲的血腥味道充斥她的神经才会令她失去理智变成毫无人性的模样,那血气会彻底诱发她体内的魔性。
于是她只能选择将他们打退进行突围,可惜看着一播又一播接踵而来的杀手,她发现他们意图根本就是想拖住她,不计任何代价,根本不准备留任何余地让她有机会去破坏暗帝的登基仪式。
靳长恭暗道:如果不杀光他们,这根本就是一场没完没了的纠缠,那时候如果她精疲力竭,他们便可以瓮中抓鳖了。
此时,还在天空盘旋的小金看到自己的主被包围在黑衣人中间,顿时怒火中烧,那冲上来就是一爪子就拍飞吐血一个,靳长恭看到小金来帮忙眼中一喜,暗自决定如果再磨蹭下去也不是办法,干脆险中求富贵,于是终于决定奋力搏杀出一条血路来。
国院阐福寺,圆形祭坛之上
暗帝身穿一身黑狐大裘,内着衮服龙袍,内饰龙纹饰图案的礼服,头戴前后垂有十二旒的冕,面向西方立于圜丘东南侧甩主,他身旁站着十位得道高僧,其中一位便是摇光主持。
此刻他们在围绕着祭坛,在仪式上须诵读祭文、奏雅乐,并焚烧一些准备的祭品,以奉天神聆听。
这时鼓乐齐鸣,报知天帝降临主,享祭。
圆坛台阶之下,文武百官都齐齐跪拜匍匐在地,百官朝贺。
远处有一排排士兵设了一道防线,围了一圈外围,便是让靳国的普通平民百姓前来参观登基仪式。
暗帝庄严地站在高僧中央位置,背对着雄伟的宝殿,他底眸平淡地看着底下百官,念着一句登基祭祷词,启言道:“”
“天承隆运,靳国特意祭天,举行登基仪式。”
“天承隆运,靳国特意祭天,举行登基仪式。”
随着他的祭祷词念毕,文武百官接着念,排成了垒三角的众僧也跟着念着。
一百一十九章 疯狂的莫流莹
随着他的祭祷词念毕,文武百官接着念,排成了垒三角的众僧也跟着念着。
这时一名身装正红锦衣的老太监躬身恭敬地捧着一个红色锦布盖着的托盘端来,他身后跟着两排蓝衣太监。
摇光在内,拢共十位得高望众的国院僧众依旧虔诚地礼经,暗帝面无表情地揭开红布,里面的东西莹润出一种绿色光泽,赫然是靳国的传国玉玺,他双手捧起拿起玉玺朝天一举。
文武百官见此,再底伏道,齐齐朝拜匍匐,此刻所有看热闹的靳国百姓也都一同跪拜下来,高声齐呼。
“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声声恭贺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国院阐福寺院,亦随之将传遍整个靳国的大江南北。
靳长恭卡插一声,正用铁链扭断了敌人的一颗人头,却骤然在耳边咋响着那一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顿时一惊,她幽深的冷瞳望向国院阐福寺的方向,脸色刷地阴沉下来。
……晚了吗?
果然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可是她依旧没有气馁,没有留情地杀光了那些碍眼的阻兵,因为太拼命,已致于忽略了身上已经布满了一些细长的伤口,若这些伤口在一般人身上估计不用一会儿就停止留血了,可惜靳长恭的体质偏偏就是那种再小的伤口也能致命的类型。
小雕朝着靳长恭拍翅,嘎嘎地叫道,就像在提醒她赶紧疗伤似的。
可靳长恭却没有听,径直朝着国院阐福寺继续前进。
靳长恭取下一个黑衣人的斗篷披在身上,遮住了一身血气,她来到后院大门,看着人山人海聚集在这里,每个人都挤着推攘着朝着看,而她就这样站在众百姓的身后,一眼就看见站在圆坛高处的暗帝。
靳长恭就像入定了一般直挺挺的站着,一开始没有任何人理会她,偶尔有人感觉身边的寒意慎人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就当她是瘟疫一样躲开,别说虽然黑斗篷能遮住她衣服上的血渍,可掩不住那血腥味道。
滴~滴~她垂直的手臂手沿着冰冷白皙地手指滴落,一些渐渐回过神留意到她的老百姓都一惊,她们惊见地面的血滴,心中隐隐感觉到一种恐惧,而靳长恭看他们有意地散开,便一无所觉地朝着前方走去。
此刻她低着头,众人看不见她脸上的血迹几乎掩去那大面积的雪白肌肤,长发凌乱无拘的披散垂落及腰,她摇着步履安静地朝着前走去。
这时太多数人的目光都紧紧地关注着祭坛正在举行的热闹登基仪式,听着梵乐歌颂,甚少人注意到身后发生之事,都是等到靳长恭这个变异散发着冰冷气质的人走前时,他们才惊醒,然后无一不识相地迅速退开。
看着那代替了自己的暗帝接受着靳国传国玉玺,接受着靳国朝臣与国民的膜拜,靳长恭此刻自己都不知道是用何种心情在原地观看着。
“喂,谁啊,她是谁啊?”
“你看,你看,地上的血是不是她留的呀,好吓人啊?!”
“会不会是奴隶啊,我怎么好像看到她手上戴着铁链?”
“别乱说,哪里会有奴隶敢跑到这里来,不怕被抓吗,我猜是个疯子还差不多。”
那些人挤成一堆后,打量着靳长恭一身怪异的打扮,暗地里议论声不绝于耳,可靳长恭根本就是左耳进右耳出,不加理会。
此刻,她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有三名衣冠楚楚,年过花甲精烁老头儿被刚才捧着玉玺的老太监恭恭敬敬地邀请上了圆坛,不用猜,她已经认出那三个人了。
靳风国老,靳肖国老,靳显国老,他们三个就是在皇陵大概生活了一辈子的老家伙,属于靳族至高无上的国老,他们三个毫不客气的说就是整个靳国最有力的一笔财富。
一个据说拥有靳国最富饶的金属矿与宝藏的国老,而这一笔富饶的财富一直不曾有人能够动摇,一个是为历代新君培养靳国暗卫的绝武高手,一个是知道属于靳国最多秘密,每一个秘密都足以撼动国之根本,虽然他们只有三人,可这三个人加起来却有着比靳国帝皇更加夸张的权力。
据闻皇族流传的一则传言,如果他们三位国老准备共同弹劾一位在即的靳皇,那么这位靳皇就必须即可退位。
夸张吗?的确,很夸张,因为在靳国皇权原来并不是唯一的,而这三个人就是能够威胁帝皇的一枚暗棋。
为何是棋子呢?因为他们就是祖宗们担心帝皇太肆意妄为而设下的一个限制。
说起来,靳长恭可以说是这三百年来靳国最令人头痛,最令人无语的帝皇,但是为何三位国老却没有选择放弃她呢,只因为靳长恭的心狠手辣,几乎灭绝了靳国所有可能成为候选的皇储人选,是以靳国皇族就最剩下靳长恭这么一颗独苗,所以说即使三老一直不满她的所作所为,也最终没有办法只好妥协。
不然怎么办,让靳国换别的姓吗?放屁,那是绝对,绝对,绝对不行的!
他们其实有意愿让靳长恭尽快纳妃纳皇后,生下一个稍微“乖巧”一点的皇子,到时候就真没有她什么事儿了。
只不过这个愿望,在知道永乐帝竟然是一只断袖后,便生生扼杀了他们全部希望,所以这三国老从此便不再踏入靳宫一步,也不再接见永乐帝,明明白白地暗示他们最好老死不相往来最好!
只不过,上一次花公公特意前来皇陵传达靳帝想要来“探望”与“和好”的意思后,给足了三国老面子,他们三个这才商量又纠结好久后,才咬牙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毕竟靳国是他们的家,为了靳国再深的怨意都可以压下。
之后,三人在听说她如何在斗兽场巧妙地击退苍军,如何完美地表现了一国之君的霸气后,当时他们三个可谓是一边激动一边感到自豪,同时幸庆最终靳国还是没有毁在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