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侞灵将陆明悠带到烧包公子的房间。陆明悠在路上已经被反复交代,要做哪些事情。
“公子,请洗脸”。陆明悠将帕子递过去。
赵凌皱眉看着还滴着水的帕子。“拧干”。
“哦”。陆明悠一看木地板上的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被人服侍多年,她的自理能力都要退化了。陆明悠重新将拧好的帕子递给又是一身白的公子。
“公子,现在要传早饭吗”?侞灵十项全能,做的饭也好吃。
“嗯”。赵凌接过帕子。
陆明悠松口气,还好没叫她替他擦脸。
“侞灵姐姐,公子说可以传饭了”。
净手,漱口,盛汤,看公子的眼神夹菜。陆明悠虽做得磕磕绊绊,但至少汤没有洒,夹菜没有半路掉下来。然后再是漱口,净手。这一顿早饭,陆明悠算是完成了。
赵凌不意外,倒是侞灵,惊奇陆明悠居然没有捣乱。有模有样的做完了。
“公子,下面该做什么”?陆明悠看着赵凌,还真把自己放在一个婢女的位置上。
赵凌也看着陆明悠,上翘的眼尾不带一丝感情,一个婢女问主子该怎么做事?
“婢子来吧,小悠先去吃饭”。侞灵一看气氛不对,赶紧道。
“那我就去吃过饭,再来伺候公子”。陆明悠将伺候两字咬得很重,饶是她活了两辈子,这样的落差,还是满怀的不甘心。她家又不是被抄家灭族,没有翻身的可能,她本应该享受别人伺候,就因为这劳什子公子不把她送回家,她就得伺候人。让陆明悠对这公子没怨气才怪。
“站住,一个奴婢在本公子面前自称我,侞灵没教过你尊卑吗”?赵凌叫住陆明悠。陆家人果然都很讨厌。
“我说,做人要适可而止”。陆明悠回转过去,直视烧包公子,毫不退让。
“适可而止”?赵凌笑一下,昙花一现,风华绝代﹕“顶撞主子,不分尊卑,随意任性。天翔,三鞭子”。
“是”,那天晚上那个黑衣青年出现,还未等陆明悠跑,那鞭子就落在陆明悠背上,第一鞭子就把陆明悠抽飞在地,二三鞭子紧接而来。陆明悠被抽懵了,好一会儿,她才感觉到背部钻心的疼。她咬着牙,依旧抬头倨傲的看着赵凌。
陆明悠觉得吧,自尊这玩意儿,有时候真的挺烦人的,但是丢掉一次的话,那可能一辈子也捡不起来。所以,陆明悠觉得自己挺刚正不屈的。
赵凌俯视倔强狼狈的陆明悠﹕“侞灵教导不善,一鞭子”。
“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可以打我”。陆明悠恨极了这样的连坐。陆明悠想爬到侞灵身上去,但是动一下,她就觉得她又要死了,两辈子,她都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侞悠顽劣不堪,不服教导,丢进小黑屋,三天不给饭”。
我擦,你敢不敢再狠一点?还敢给老娘改名字!侞灵担忧的看着陆明悠,也不知小悠能不能活下来。
赵凌丢给侞灵一个小瓷瓶,示意天翔把陆明悠带走。
“谢公子”,侞灵忍着痛给赵凌恭敬的行礼,陆明悠恨恨的看向赵凌,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还真是做得熟练。
陆明悠的身体可不是上一世那抗摔抗打的金刚体质,中午的时候,她就昏迷过去。
干渴饥饿,伤口不及时处理,伤上加伤,下午的时候,陆明悠发起高烧。
天翔汇报了情况。
“去看看”。
赵凌来到地下室,看着侧身弓成一团,脸色通红,都要熟了的陆明悠。
“叫侞灵来……”,赵凌想起侞灵也被打了。侞碧?好像被陆明悠连累出任务去了。
赵凌看到陆明悠痛苦的模样,这张脸除了眼睛,半分不像陆明雅。他弯腰抱起地上的陆明悠。这地板真凉,手指触到地,冷得赵凌瑟缩一下。
“去找剪子,纱布,酒精,帕子过来”。赵凌又到书桌旁写了方子,叫天翔拿去抓药。
天翔觉得自家主子太闲没事做,把人打得发烧了,这还得亲自伺候着,谁才是主子啊,天翔看一眼床上的人,这小姑娘也硬气,说不低头就不低头,死犟。但是每个人不是都有自己的坚持么?天翔接过方子,看着那夜色里光怪陆离的树的黑影,迎着微凉的夜风向城镇掠去。
赵凌撕开陆明悠的衣服,她的里衣全粘在伤口上,赵凌轻微的拉扯,但是烧得迷糊的陆明悠在昏迷中也死皱这么眉头,每疼一次,手指就无意识的抓紧身下的雪白狐裘。
赵凌看着陆明悠背上血肉翻滚的三条鞭痕,衬着陆明悠完好细嫩的背,更加触目人心。他拿清水替陆明悠擦拭着伤口,等清理得差不多,才细细的敷上药粉。药粉撒上去,陆明悠被疼醒。她晃着晕乎乎的脑袋想看清人,但是身上的疼痛加上发烧,药粉刺激伤口,陆明悠的手背都冒出细细的青筋,看样子,即使发烧,脑袋不清楚,她依旧感觉疼得厉害。
赵凌拿过帕子在酒精里泡了泡,给陆明悠擦了擦额头,耳后,腋下,本来胸前也该擦的,赵凌想了想,还是没有把陆明悠翻过去。但他心里知道,陆明悠的清白已经被他毁了。不过,天知地知,连陆明悠都不知道。所以,陆明悠还是可以嫁人的。
“公子,药来了”。天翔在门口道。
“放在桌子上”。
天翔看向层层叠叠的纱帘,什么也没看到,带着浓浓的八卦退了出去。
赵凌走出来端着药,又回去给陆明悠喂下去药。折腾大半夜,也不见陆明悠的烧退下去。
“娘,妈妈”。
“爸爸,不要走”。陆明悠开始说胡话。
赵凌看着陆明悠满头大汗,他伸手在被窝里一摸,拿出来的手,手心全是汗,出汗就好。赵凌替陆明悠盖好被子,换一条帕子给陆明悠再次擦拭身体。
折腾一整晚,陆明悠脸上的潮红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惨白的脸色,陆明悠本就是大病初愈,这又来一次,陆明悠还活下来,可见陆明悠的小强体质她这一世还是遗传到一点。
逃跑
陆明悠醒来,见着自己熟悉的枕头,她一动,好痛!
“别乱动,你背上刚上完药,你一动,小心又伤了,小悠,你总算醒了”。侞灵替陆明悠拉拉被子。“想吃东西吗?你才刚好,喝一点粥,可以吗”?侞灵道。
“侞灵姐姐真是太好了,我该怎么报答侞灵姐姐啊”。陆明悠感叹。笑嘻嘻的看向侞灵。她这伤也是侞灵姐姐处理的吧。
“小鬼头,老实趴着吧,我去给你端粥来”。侞灵笑,起身出去。
陆明悠转过头去,死变态!死银面!下手真狠。
花娘还以为公子不让陆明悠来了呢,半个月后见着脸色还苍白着的陆明悠。
“哟,你这是被罚了”?花娘上下打量着陆明悠,见她有气无力大病初愈的样子。心疼没有,关心有一点。
“嗯”陆明悠应了声。
“那今儿,你就随意复习一下以前的舞蹈动作吧,我去前面,有事叫我”。花娘道。
“嗯”。
七月热辣依旧,这青楼的生意还是异常火爆。徽宗的时候,比较推崇青楼这附庸风雅其实玩物丧志的玩意儿,但是前任皇帝是命令禁止官员狎妓,现在皇帝对此睁只眼闭只眼,随你,只要不被御史逮到就好。
陆明悠草草复习一遍,便觉得力不从心。她擦了擦脸,推开门往前面走去,她去找花娘。
看着这青楼里的酒肉池林,陆明悠小心的避过与旁人的身体接触,姑娘们都觉得她是一个小丫鬟,也没对她感到奇怪,主要是陆明悠今儿穿的青色裙子和这楼里做事的小丫鬟差不多。陆明悠眼光扫一圈,花娘不在大厅。她看向大门,心跳的飞快,要不要逃呢,今天侞碧也没有跟来。
陆明悠眼睛在大厅里乱晃,脚步不快,但也不慢,目标明确,就是那大门。
“哟,小桃红,你们这的小婢女也生的不错”,那胡子拉碴的大汉搂着小桃红,还腾出一只手来想摸陆明悠的脸,陆明悠赶紧闪开。
大汉不悦,伸手要来拉陆明悠。
“哎呀,爷您把奴家往哪里放嘛,奴家还比不上这小毛孩子吗”?小桃红挺挺胸脯。不光那大汉看直了,路过的另一个也看直了。
“兄台好艳福,咱们换换好不好”?
陆明悠朝小桃红眨眨眼睛,飞快的逃了。顺路还顺走一个桌子上的酒壶。
“诗雨姐姐叫奴婢去鲁老头那打酒呢,她说,段公子要喝鲁老头酿的竹叶青”。陆明悠朝老鸨笑得谄媚,她再次四处看一眼,心跳的飞快,等待老鸨搭话的时候,手心都冒着汗。
“就她多事,快去快回”。老鸨推了陆明悠一把,陆明悠提着酒壶就开跑。糟糕,没银子。这大晚上的,她能去哪,哎呀,不管了,都跑出来,难道还有跑回去要银子的道理?
陆明悠看着关闭的城门,没有路引!这才是最重要的,她回得去帝都么?陆明悠有点灰心了。陆明悠在城里乱转着。
这边云梦山庄也是鸡飞狗跳,赵凌没想到陆明悠还有胆子逃跑,他是对她太好了。
“娘亲,喜儿找了您一晚上啊”。陆明悠看准一个要出城的妇人,见着她穿着一般的绸缎衣服,与她穿的这一身,价格应该差不多,那么找此人,应该不会被怀疑。
妇人一怔,看着陆明悠,陆明悠背着官兵,比着口型﹕帮帮我。她乞求的看着妇人。
“喜儿啊,你乱跑什么啊,娘也找了你大晚上,你这挨千刀的,叫你乱跑”。妇人边哭边打,好似陆明悠真是她女儿。
“哎,快走啊”。后面的人催促,一早出城门的,都是有急事的。
“快走,快走”,官兵赶着那妇人和陆明悠。嘿,混过一关。
“大娘,谢谢您啊”。走到看不见城门,陆明悠真诚的朝妇人道谢道。
“傻丫头,跟娘说什么谢,快走吧,你爹在前面等着我们呢”。那妇人死死拉着陆明悠,笑得和煦。
陆明悠看着她。
……
我擦,刚出虎窝,又掉进狼窝?你大爷的,大姐夫,你治下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