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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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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他像是对我有什么恶意的匪徒吗?”
  “那倒没有。”塞图摇了摇头,“不过……”
  “不过什么,别唧唧歪歪了。”我掐了塞图的话头,道,“就算那俩是坏蛋,你,加上坐在那边的三个,还有外面的两个,这样还对付不了的话,那你们也忒丢脸了。”
  我这一阵抢白,呛得塞图和小穗都哑口无言。
  “菜来啦!清炖黄河鲤鱼!”小二满脸堆笑地一阵高喊,将一个菜盘端上了桌子。“几位请慢用!”
  我看着小二离开后,对塞图和小穗道:“好啦,你们都甭瞎担心了,我吃了饭就马上回去,不会有什么事儿的。不吃白不吃,你们二人也好好享受这顿美餐吧!哈哈,我过去啦!”
  说完,我朝已经双颊绯红的小穗眨了眨眼,转身向王和均和陈璜所在的那桌走过去。
  “二位久等!”我客套了一句,终于安坐。
  “哪里哪里,都是朋友,不用如此客气。”王和均笑道。
  “说得好,既都是朋友,那二位就不要再晨曦兄,晨曦兄地称呼我了,论年纪,你们还都比我年长,就叫我晨曦吧。”终于抓着个机会,可以摆脱“兄来兄去”,可便扭死我了。
  陈璜“呵呵”笑了声,赞道:“好,晨曦果然是性情中人,我也烦这些繁文缛节!那我们就直呼其名吧。一鸣,你也不要再假装斯文啦!哈哈! ”
  王和均爽朗地哈哈一笑,又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道:“几年不见,你的嘴巴怎么还是这么不饶人?你那位上司胆子也是够大,居然还能用你到今日!”
  “你看你看,原形毕露了吧!”陈璜“呵呵”笑着反击。
  这两个人刚刚还是彬彬有礼的样子,瞬间却忽然“互相攻击”起来,着实让我看的有些目不暇接。
  陈璜大约是见到我有些发愣,跟我解释道:“哦,晨曦,我跟一鸣这样说惯了,你可别介意。”
  “不会不会。”我回过神来,笑道,“只有真正的朋友,才会如此说话,可见你们之间的情谊很深厚,我羡慕倒是真的。”
  “知音,果然是知音!”陈璜望了一眼王和均,又望了一眼我,举起酒杯道,“今日能结识晨曦你这个朋友,是我陈璜三生有幸,来,我先干为净!”说着,一仰头,一“咕咚”,他手中的杯子就见底了。 
  眼见得陈璜如此豪迈,我心里不禁有些发颤:我的酒量可有限,照这种喝法,一会儿估计就回不了行宫了。
  正当我有些发愁的时候,王和均对我道:“呵呵,晨曦,陈璜是个酒鬼,酒量大得很,一般人可比不了,你就随意吧。”这简直又是一次雪中送炭呐!
  陈璜望了一眼王和均,“呵呵”一笑也道:“这个,一鸣倒是没说错,晨曦,你随意。”说着他又径自倒了一满杯,“咕咚”一声,又下去了。
  我朝王和均感激地一笑,端起杯子闻了闻,一股醇香扑鼻而来,的确是好酒,便小啜了一口,不料这酒还挺烈,就这么一小口下去,那酒劲儿就直冲脑门而去!我不禁朝陈璜投去一个佩服的眼神!这么烈的酒,他却喝的这般自在,不愧是“酒鬼”!
  陈璜连喝了三杯,才心满意足地停歇下来,夹了口菜,问王和均:“对了,一鸣,此次你能在宿迁待几日?正好靳大人也在,你就去见见他吧,他可跟我提了多次了。”
  王和均淡然一笑,道:“我不会去的,你就别白费心机了,我这人素来闲云野鹤惯了,受不得那些束缚。”
  “唉,我是可惜了你的满腹才华啊,单单在治河这件事上,你就有那么多的想法,为什么不把它用出来,造福于民呢?靳大人现在是求贤若渴,如果……”
  “酒鬼,你要是再提这个,我现在立马就走!”王和均打断了陈璜的话,口气很有些不悦。
  “这个……你们说的靳大人,是不是河道总督靳辅靳大人?”趁着这两人处于短暂的冷战期,我提出了旋绕在心头多时的问题。
  “正是,怎么,你认识靳大人?”陈璜的神色有些惊喜,王和均也有些好奇地望着我。
  我微微一笑道:“怎么会呢?我只是听人说起过罢了。听说自从这个靳大人上任以来,河道比以前畅通多了,水患也有所减少,可见他确实是在为民办事,算是个好官儿吧。”
  “是啊,靳大人为了河道的事,日日宵衣旰食,人也憔悴得多了!”陈璜说着竟感慨起来。
  “听你的口气,好像跟靳大人很熟识?”其实,我这样问陈璜,只是为了确认一下罢了。因为我依稀记得,靳辅手下有一个水利高参也叫陈璜。
  王和均调侃道:“他要不熟,就没人熟啦,‘酒鬼’是靳辅手下的第一幕友,那些治河方略可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陈璜很认真地道:“你可别把功劳都往我身上推,那治河方略是你和我一起研究了多少年才研究出来的。凭我一人之力,是万万想不出来的!” 说到这里,陈璜似乎又忽然想到了什么,跟王和均道,“哦,对了,你上回信中说到,可另开一条河与黄河并行以使漕船避开黄河一百八十里的险段直入运河,这想法与我不谋而合,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好好研究一下?”
  “你提起这个,我倒想起另一件事。”王和均忽也严肃起来,皱着眉道,“我来的时候,发现河堤上种了很多柳树是怎么回事?你难道没跟你的靳大人说,堤坝上撒草籽可以加固,但不能种柳树吗?否则一到汛期,柳树被风连根拔起会导致堤坝决口的!这不是拿人命开玩笑吗?”
  陈璜的眼神一暗,郁闷地饮尽了一杯酒后,怏怏不乐地道:“说了,靳大人也上过奏疏了,可皇上又不知道听了谁的话,下了圣旨,非要栽上柳树。唉!”
  晕,想不到英明的康师傅竟然也有犯糊涂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很心虚,就夹了一条银鱼吃了起来,以掩饰自己的窘迫感。
  王和均冷笑了一声,道:“好了,我们还是别说这个了!既然我们在项羽故里,就不如来说说这个西楚霸王吧。” 
  “好啊好啊!”我点头表示赞同。面对这佳肴美酒,总说治河的话题,也太沉重了。
  “晨曦,那些个关于项羽的诗中,除了释灵一那首,你还喜欢哪一首?”王和均立马就把话题转到了诗上了,方才的严肃劲儿不见了,只看到兴致盎然。
  “嗯——”我想了想,笑道,“不瞒你说,其实关于项羽的诗我所知的也并不多……”我刚说到这里,忽见一个穿着青色褂袍的人一阵风似地从门外刮了进来,那样子像是火烧屁股了似的,小二刚端了个盘子从里头出来送菜,一个躲避不及,连人带盘“哐啷啷”全摔在了地上。那人也顾不得跟小二道歉,火急火燎地直往二楼冲!大堂里的人全都愣了,这是怎么了?世界末日也不用这样吧?
  “晨曦,你继续说。”王和均第一个回过神来提示我。
  “哦,好。”我也将目光收了回来,继续刚才的话题。“其实除了释灵一那首,我就最喜欢李清……”我的话说到这里,又没声儿了,因为我的注意力跟大堂内其他人一样,完全被从二楼急匆匆跑下来的一群人吸走了。
  那群人中,为首的是一个身穿黑袍,大约五十岁左右的老者,在方才那个青衣人的引领下,匆匆地往后堂方向奔去。
  陈璜看了一会儿,有些不解地道:“这不是张忭吗?” 
  “谁?”我和王和均都望着陈璜,不约而同地问道
  陈璜回过头来,带着几分同情,解释道:“刚刚过去穿黑衣的那个,我在衙门里见过几次,叫张忭,也算是个有胆魄的汉子,因为漕粮赋役的事,领着当地的小民一路上告,当地的官员,从县令到督抚,没有一个看到他不头疼的!” 
  王和均听罢,皱眉沉吟了片刻,忽然起身道:“不好,晨曦,酒鬼,我们快走!”他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一个有些嘶哑的声音吼着:“快,把这里给我围起来,一个都不许放走。”
                      
作者有话要说:  瓦要休息两天,蓄养脑细胞~~~




☆、混战一品楼

  大堂内的人齐齐变色,转头往门口望去,就见一个穿着六品武官补服的官员,和一个身穿绿色缎面长袍,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子,领着一大堆手持长矛的兵丁闯了进来。
  “这……这……二位官爷,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呀?”一品楼的掌柜急忙迎上前去,因为惊恐,说话也结结巴巴的了。
  “我们奉漕督之命,捉拿煽动民众抗漕的张忭和他的同党!” 小胡子男昂着头,那样子很不可一世。
  “张……张忭?他……他不在这里啊!”掌柜的看到这架势,人也有些哆嗦了。
  “啪”,那武官伸手就给了掌柜的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掌柜一个趔趄扑到了旁边的柜台上。那武官张口便骂:“他娘的,还敢欺骗你爷爷!给我搜!”他一做手势,他身后的一部分虎狼兵丁立刻分成两股冲进了店内,一股往二楼,一股往后堂。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急匆匆进来撞翻了小二的人是来报信的,张忭领着那群人从二楼下来急匆匆往后堂走,是在逃跑。啧啧,看来是凶多吉少啊!就这么会儿功夫,跑也跑不出多远。
  果不出所料,片刻的功夫,从后堂回来的兵丁就押着张忭和那群人又出现在了大堂里。
  “高荫祖,你这个狗仗人势的家伙!你;你不得好死!”张忭一看见那个小胡子就破口大骂,好像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跟着张忭的那群人一个个也都面露激愤的神情,帮着着张忭一起骂。大堂内的其他人则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那高荫祖阴笑了一声,轻蔑地望着张忭道:“骂吧,骂吧,张老头,趁现在你还活着,尽管骂吧!”
  “这个高荫祖是什么人?竟如此嚣张?”王和均低声问了陈璜一个我也很想知道的问题。
  陈璜小声答道:“他是总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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