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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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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了!”小年得意洋洋,仿佛他的朋友厉害,连带着他也变得厉害了一样。
  “那你朋友住哪儿啊?”这个关键问题可要搞清楚,万一他那厉害的朋友离京城十万八千里,岂不是麻烦?
  “就在东直门儿边儿上。”小年道。
  一听这话我放心多了,东直门儿离这儿虽有点儿路程,快马加鞭最多半个时辰也就够了,便咧嘴道:“成,我放你出来,让你去搬救兵,不过,我的条件你先听好了!”
  “快说。”小年焦急地催促。
  “很简单……”我咧嘴笑道,“第一条,见过你朋友后,你得保证回到这里来,不能趁机逃跑!”
  “废话,这儿是我家啊!”小年催促道,“第二条,第二条!”
  “第二条嘛……”我顿了顿,深深地望了一眼小年,才道,“从今往后,你得事事听我的,我让你往东,你绝不能往西,怎么样?”
  “你,你这是趁火打劫!”小年的脑袋瓜子转得倒是很快,立马提出了抗议。
  “怎么?不行?那……我就帮不了你了。”我说着,转身装作要走的样子。
  “欸欸,你别走!”小年果然急吼吼地叫住了我,我转过头,优哉游哉地望着他。他则俯首低眉,紧抿着嘴,沉默了片刻后,重又抬头,对上了我的眼,道:“好吧,我答应你!”
  “你可记住你自己说的话,到时候可别后悔赖皮啊!”我笑道。
  “我年羹尧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说话算话!不信,咱们拉钩!”小年说着朝我伸出了“钩状”的小指。
  “好,拉钩!”我钩住了小年的小指,心中觉得好笑,却仍和着他说了一遍“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骗人的是乌 龟 王 八 蛋 的 孙 子”。
  刚撩开了手,小年就迫不及待地道:“好了,你快让他们开门!不然一会儿我阿玛回来了,就来不及了!”
  “别急,我安排一下。”我回头跟年府的管家吩咐了一声,“勤叔,麻烦你让人把门儿开开,再备匹快马在角门外候着。”
  “曦爷,这……”管家还在犹豫。
  “你不用怕,万一有什么事儿,有我和我叔叔呢!”我给管家吃了一颗定心丸。
  “嗻!”管家面上一喜,立马让小厮去备马,然后掏出钥匙开锁。
  门儿才刚开,年羹尧这小子就一头撞了出来,管家勤叔当场被他的“铁头工力”撞了个四脚朝天,那小子则趁乱,往角门的方向跑去!
  “抓住他!”我话音未落,赫奕就像闪电般蹿了出去,转眼间,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把小年给拎回到了我面前。
  “干嘛干嘛,放开我!”小年挣扎很不老实地挣扎着,手脚并用却脱不开赫奕的“铁钳”。
  我戳了一下小年的光光的前额,斥责道:“你小子,这么快就想当乌 龟 王 八 蛋的孙子了?”
  “谁说的!”小年梗着脖子争辩道,“我刚刚就是想活动活动筋骨而已!”
  “而已?”我盯了小年一眼,冷笑一声,对赫奕道,“还是把他送回房里,等他阿玛来处置吧!”
  “不要,不要!”小年像八脚章鱼似地紧紧抱住我的胳膊,喊道,“我不跑,不跑就是了。”
  “真不跑了?”我斜睨着小年。
  “真不跑了。’小年连连点头,道,“再跑我是 乌 龟 王 八 蛋!”
  我朝赫奕使了个眼色,赫奕才放开了搭在小年肩膀上的手,小年龇牙咧嘴地转了转胳膊,活动了下肩膀,一回头嬉皮笑脸地对赫奕道:“哥们儿,你工力夫真好,能教教我不?”
  赫奕大概被小年的的迅速变脸工力夫小镇了一把,有点儿愣神,没答话,小年大约以为赫奕在摆谱呢,转眼就又变了张脸,不屑地道:“拽什么拽啊,你真以为你工力夫好啊,比起我朋友来差远了!”
  堂堂御前侍卫竟然被一小 屁
  孩 儿说工力夫差,赫奕的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得很,小穗和在场的其他几个侍卫则是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这小年就是一小无赖啊!
  “好了,你给我少说两句。”我摸了摸小年头上的两只“羊角”,对赫奕道,“你送这小泼皮去趟他朋友家吧,回来以后,要是我不在这儿了,就去前 门 等我们吧。”
  “嗻!”赫奕拱手领命。
  “你可得看紧点儿,别让这小鬼头在半道上跑了!”我叮嘱道。
  赫奕看了一眼小年,胸 有 成竹地对我道:“主子放心,他跑不了!”
  “曦爷,马已经备好了。”管家勤叔禀报道。
  小年不耐烦地催促道,“你们怎么跟女人一样罗嗦,快走啊!”
  唉呀,这小 屁 孩 儿不但歧视读书人,还歧视女人!
  “小无赖!”我拍了一下小年的光脑门儿,又对赫奕吩咐道,“你们去吧!”
  赫奕朝我打了个千儿,随即一只手又搭 上了小年的小瘦肩膀,拎着他出了角门,上了马。
  事儿办完了,我带着小穗他们回到了前院,还没进客厅,就听见“叮叮咚咚”的琴声飘进了耳朵里,仔细一听,是一曲《梅花三弄》,待我踏进客厅一瞧,却见年希尧正摇头晃脑地在 操 琴,玛尔浑坐在一侧,闭着眼,也跟着曲子晃着脑袋,打着拍子,一副沉醉其中的样子。好嘛,都过去这大半天了,这俩“琴痴”还没磨蹭完!
  我悄悄进去,坐着听了一会儿,只觉着琴声淙淙,时疾时缓,活泼流畅,悦耳异常,不由自主地也被引入了琴声所营造的氛围中,跟着节奏打起了拍子。当最后一个音回荡在耳畔时,我情不自禁地和玛尔浑一同鼓掌,玛尔浑这才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问道:“禧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一会儿了!”我答了一句,又朝年希尧伸 出 大 拇 指,由衷地赞道,“希尧兄的琴技出神入化,高,实在是高啊!”
  “爷谬赞!”年希尧谦虚了一句,拍了下玛尔浑的马 屁,“世子的琴技才是个中翘楚啊!”
  “哪里哪里!”玛尔浑“呵呵”笑了一声,转头对我道,“啊,对了,禧儿,希尧跟几个朋友约在全浙会馆煮茶论琴,你要不要一道去凑凑热闹?”
  “是吗?”我没立刻表态,对古琴我其实不是很热衷,但我知道,玛尔浑是非常想去凑这个热闹的。
  果然,玛尔浑开始游说了:“跟你说啊,今儿可是浙派,蜀派,广陵派,岭南派,诸城派的古琴高手齐集一堂,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儿咯!”
  看着玛尔浑眼中流露出来的期盼,我倒真不忍心扫了他的兴,便笑道:“有热闹可凑,自然不可错过,去吧!”
  玛尔浑立马兴高采烈地吩咐年希尧:“希尧,快收拾好,咱们即刻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注:清代的“门牌”跟现代的门牌不太一样,那时候实行保甲制度,为了便于治安管理,每户人家门上贴着的纸质“门牌”上都写有那户人家所有人的户籍,姓名等情况,有点类似于现在的户口本。




☆、192钱塘来讯

  
  全浙会馆的惠风楼内;茶香满室,高朋满座,琴声悠扬。正如玛尔浑所说,今日,各大流派的古琴传人果真齐聚于此;切磋交流;可谓是群彦毕至;盛况空前;若是不来;“小马叔”可能会引为“人生一大憾事”。
  此刻;年希尧正代表广陵派,抚着那台“飞瀑连珠”在弹奏《渔歌》;坐在我身旁的小马叔,早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又一次在琴声中忘我了,而此刻,我则被一道时不时扫过来的目光搞得心不在焉,这目光的主人不是别人,是我的老相识,蒋雨亭的夫人——玉娟嫂。
  我未曾料到,年希尧口中所说的老朋友中就有张孟球和蒋雨亭,今日的聚会便是这三人联合发起,玉娟嫂则俨然女主人一般负责接待来客,配备糕点和茶水。
  方才我跟着年希尧和玛尔浑进门时,那情形也有点儿乱糟糟的。当时,我刚迈入门槛,一抬头,恰好与玉娟嫂撞了个面对面,我当即便呆了一呆,玉娟嫂也瞪大了眼睛盯着我,似乎也颇觉意外,但随即,她回过神来却面带喜色,似有满腹的话儿要对我说,刚要张口,蒋雨亭和张孟球俩人过来了。蒋雨亭一拉他夫人的袖子,和张孟球一道,抢先毕恭毕敬地朝玛尔浑和我行了大礼,并口称“世子爷,大公子金安”,玉娟嫂虽然跟着他们照做了,却有些目瞪口呆。落座上茶,交流会开始后,坐在蒋雨亭身旁的玉娟嫂就时不时地朝我这边投来探究的眼神,她与我一样,始终不能像其他人一般,融入这淙淙的琴声里。
  从玉娟嫂迷茫和疑惑目光中可以看出,蒋雨亭似乎还没跟他夫人透露我真正的身份,而此时我的坐立难安,却是因为玉娟嫂的出现,让我的脑海中无可抑制地浮现出了刚刚新婚不久的那个人——王和均!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我好容易才将这三个字悄悄地掩埋起来!
  算算日子,时至今日,王和均成婚已有两个多月了,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想起最后一次他冒险来见我时曾说过的——“你爹硬塞给我的那个什么高家三小姐,我碰都不会碰的”,我这心里的感觉十分复杂和古怪!记得蒋雨亭与张孟球来给我上课的时候曾说过,玉娟嫂是要去钱塘参加婚礼的,若没有料错,刚刚玉娟嫂想要跟我说的话应该是与王和均有关。
  “渔翁夜傍西岩宿,晓汲清湘燃楚烛,烟销日出不见人,欸乃一声山水绿,回看天际下中流,岩上无心云相逐。”玛尔浑似是听得入迷得不能自拔,和着年希尧的琴声,唱起了柳宗元的《渔翁》。若在往日,我定要为这清越的歌声和琴声鼓掌叫好的,但今日他这一唱,我却莫名地觉得不胜其烦。
  一曲终了,趁着满室的人对年希尧的琴技和玛尔浑的琴歌争相发表意见的当口,我跟玛尔浑打了声招呼,用“传统借口”溜出了出去,绕着后院的人工湖转了一圈,觉得实在没意思,可又不想回惠风楼凑热闹,便在惠风楼旁的一座小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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