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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啊,怎么就孤寡了我?”
“禧儿……”班第重重地叹了口气,莫可奈何地望了我片刻,才又重新挂上笑脸道,“好吧,你快把这件事从头到尾细细地说一遍,不能漏掉任何一个细节,我看看是否有什么地方可以补救的。”
我伸手抓了抓额角,先给班第打了一剂预防针:“说是没问题,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哦,两个条件,否则……否则我就不理你了。”
“我答应全答应,你快说吧。”班第答得不假思索,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第一,不管提到谁,你都不能生气,第二,不能在皇阿玛面前提我遇险之事……”
“什么,你还遇险了,遇什么险?”班第的神经一下子又紧绷起来了,抓着我的肩膀急道,“塞图他们六个侍卫,还有三官保,他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唉呀,你别叫啊,我这不是没事儿吗?”我安抚班第道,“这事儿不能怪塞图他们,一会儿你听我说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的条件你刚才可全答应了的,不可以说话不算话啊!”
“我多咱骗过你呀?”班第道,“我向来说话算话,两个条件我都答应了,你别磨磨蹭蹭,也不可以有任何隐瞒,快说快说。”
班第既然都这么说了,我整理了下思路,将这件事从头到尾一点一滴地跟他讲了,说到“谪仙楼”提到策旺时,班第的脸色蓦地就沉了下来,我略过了那些稍嫌暧昧的细节,将他的思路引到了漠北蒙古那边,他才陷入了思索,脸色没那么阴沉了,再往后提到了陈梦雷,他倒是连连颔首,一副十分欣赏的样子。
“今天拉格被判了个斩监候,然后孟家人感激我要请我去吃饭,事情就是这样,我说完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口真渴,我捧起水壶,对准壶嘴,一仰头“咕咚咕咚”,水壶立马轻了一半。
班第沉思了半晌,又问了个问题:“你刚才说,策旺的弟弟在你们走之前就带了个人先走了?”
我抹了抹嘴道:“是啊,怎么了?”
“后来你再没见过他?”班第追问道。
“嗯,对啊!”我点头,不明白班第干嘛总惦记人家弟弟。
班第忽然猛地一拍大腿,道:“坏了!”
“什么坏了?”我被吓了一跳,急急追问。
“禧儿!”班第神情异常严肃地跟我道,“我马上要去趟绰克托的将军署,我没回来之前,你不可以去孟家,知道了吗?否则,明天一早我就带你回京城去!”
“到底出什么事了?很严重吗?你快告诉我呀!”班第这么严肃的表情让我也觉得有些紧张。
“回来再说,我先走了。”班第快步走向门口,走到门槛处又停了下来,回头叮嘱道,“你哪儿都别去,等我回来,知道吗?哦,忘了告诉你,这回临行前,皇阿玛赐了我一把尚方宝剑,有任何一位官员犯了事,这会儿我都有权处置他,包括塞图他们六个,你明白吗?”说完,他朝我和煦地笑了笑,掀开帘子一闪身,走了。
尚方宝剑?班第这回还兼着钦差?!居然不早告诉我,不然孟紫嫣的案子哪用得着我这么费神?……什么“有任何一位官员犯了事,这会儿我都有权处置他,包括塞图他们六个”,什么意思啊?……警告我?让我不要违背他的话?否则他要拿塞图他们开刀?唉呀,果然在康师傅身边待久了,治我的法子倒是学得一套一套的!
死班第!我在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句!这会儿也只能骂骂了,他有康师傅的尚方宝剑在手,我奈他何?
作者有话要说:在空调的吹拂下,爆发下RP。。。。
☆、210夜宴泡汤
用过午膳;睡过午觉,又临了大约一个时辰的字帖,眼看日头偏西,小穗都回来了,班第还是不见踪影;正当我打算派人去孟家报个信说改期时;班第却回来了;神色凝重得不得了;任谁看了都以为天要塌下来了;原本;我想拿他当了钦差却不告诉我的事儿讽刺他几句,但看到他这种神情;那些讽刺话都瞧瞧溜走了,关心的话语倒不受控制地往外蹦: “班第,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出什么事了?”
班第紧抿着嘴,沉吟了片刻,道:“禧儿,今儿孟家不能去,盛京也不能再待了,快吩咐小穗收拾行李,明儿一早咱们就启程回京。”
“啊?为什么这么急?”连孟家都不让我去,去了一趟将军署,变化未免也太大了吧,我想不通。
“听话,等回京再告诉你,快去!”班第催促着。
“我不,你现在就说,否则我不走!”我坐在炕上一动不动,就是受不了被蒙在鼓里的滋味,太难受了!
“禧儿!”班第语重心长地唤了我一声,道,“不告诉你是为你好,快去。”
“不!”我仍端坐不动,哼了一声,道,“班第,你把我当傻瓜蒙,还说话不算话,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你……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固执?”班第眉头紧皱,似乎有些气结,我怒目圆睁地与他对视,寸步不让,最终还是他作了妥协,叹了口气,道,“好了好了,拗不过你,告诉你也罢!不过,现在你所听到的每一个字,都要守口如瓶,不能泄出半点。”
“嗯嗯!”我点头如捣蒜,并伸出右手发誓,“我对天发誓……”
“行了行了,谁让你发誓了!”班第将我的右手放下来,握在手心里摩挲了一会儿,才神情肃穆地小声道,“禧儿,盛京将军署里的城防图被盗了,这张图很重要,上面详细地标注了辽东一带八旗驻军兵力和科尔沁的十旗的兵力分布,若不出我所料,这图现在就在策旺阿拉布坦的手里!”
“怎么会……”我瞪大了眼睛,随即联想到去将军署之前,班第问我的那两个问题,不禁有些心慌,“他……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来盗图的?难不成……难不成那天晚上我还无意中帮了他的忙?”
班第伸手揽住我,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禧儿,这不能怪你,噶尔丹叔侄向来狡猾成性,而且,他们应该是谋划已久,你想想看,像陈梦雷那样久经人世,在宦海沉浮多年之人,不也同样上当吗?”
“策旺,人渣,大坏蛋!”我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又懊恼道,“班第,是我太大意了,我明知道他要图谋不轨,却还抱着一丝侥幸,我……”
“好了好了,”班第将我搂在怀里,安慰道,“傻丫头,别把什么错都背在自己身上,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班第……”班第这么一说,我更觉得自责,本来就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像放了闸似的,控制不住的坠落下来。
“禧儿,我的好禧儿,别哭,别哭!”班第轻拍着我的背,逗了我一句,“你知道吗?你哭起来真的很丑啊!原本‘天下第一美人’被你这么一哭,可就成了‘天下第一丑女’啦!”
“讨厌!”我锤了一下班第的胸膛,破涕为笑。
班第放开我,低头端详了我一阵,伸手抹去我脸上残留的泪痕,轻抬起我的下巴,故作纨绔状道:“这才对嘛!来,美人儿,给爷笑一个!”
“去!”我重重地拍掉他的爪子,对着他的胸膛一阵轻捶,嗔道,“你也是坏蛋!坏蛋!”
班第捉住我的双手,哈哈一笑道:“不笑就不笑嘛,打死了亲夫,可没地儿再找一个去!”
我“啐”了他一口,轻斥:“还没成亲呢,哪里就跑出来个亲夫了?”
“好啦,不哭了吧,咱不开玩笑啦,接着说正事儿。”说着话,班第脸上的神情又严肃起来了。“你当时听清楚了,策旺阿拉布坦说要绑架你的那些人是根特木尔派来的?”
我想了一想,肯定道:“没错,我听着真切着呢。怎么,有什么问题吗?那个根特木尔是什么人呐?”
“这个根特木尔是个无耻的叛徒!”班第道,“他原本是索伦的一个佐领,后叛逃到罗刹投靠了沙皇,后来还带着罗刹兵频频劫掠我大清边民,这回咱们打败了罗刹人,夺回了雅克萨,沙皇已经派人过来说要与我们和谈,我们提出的其中一个先决条件就是让他们把根特木尔这个叛徒交出来,由我们处置,但罗刹那边一直在拖延,原来他们在背地里搞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竟然还想绑架你!简直无耻至极!”
“是很无耻,”我插嘴道,“就连策旺当时也讥讽沙皇是言而无信之人,还说他回去要跟他叔叔说不要跟沙皇合作。”
“嗯?”班第眸光一闪,紧盯着我问,“这个你倒是没跟我说过!”
“我,我没说过吗?说过了吧?”我眨巴着眼睛装傻,心内暗暗懊悔方才的言多必失!“谪仙楼”那一段我本就说的很含糊,很多细节都是一语带过,策旺说的原话压根儿没跟班第讲述过。
“没有,你没说过。”班第握着我的手,很认真地跟我道,“禧儿,事关重大,你再仔细想想有什么漏掉的地方,赶快都告诉我,也许今日你的一句话,他日就能救无数条鲜活的人命啊!”
听上去好像真的很严峻,我倍感压力,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口水,道:“这么……这么严重?”
“是的,事关社稷!”班第无比郑重地点点头,道,“这么跟你说吧,现在噶尔丹和沙皇都对咱们大清虎视眈眈,一旦他们真的联手,就会对我们形成夹击之势,到时候我们两面受敌,后果不堪设想!下午我去过将军署后,又去了趟‘谪仙楼’,我找到了你提到过的密室,在那里,发现了五具尸体……”
“五具……尸体?!”我一惊,“难道……”
“对,你猜的没错,”班第道,“看打扮应该就是试图绑架你的那些人。也就是说,策旺杀了前来与他接洽的沙皇代表。”
我暗暗乍舌,策旺也真是个心狠手辣的。按着班第的思路,接上了他的话茬,分析道:“那这样的话,策旺岂不是在跟噶尔丹作对,在拆他叔叔的台?”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对我们来说倒是个好消息。不过,现在还不能十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