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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撑不下去了,只得低了头,不答话。
虽然没有跟康师傅的X光直接接触,但是那两道寒光还是让我心内不住地一阵阵冒寒气。
康师傅忽然重重拍了一下书案,疾言厉色地高声道:“你给朕老老实实说清楚,三河县那起官司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有一句不实,朕今天绝饶不了你!不要说是你佟额娘,就是老祖宗来了,也救不了你!”
我虽被那一拍惊得浑身一激灵,但心中却比刚开始要稍安一些,根据经验总结,但凡康师傅能够开口骂我的时候,那就真是“纸老虎”的本质。不过,康师傅貌似正在气头上,话放出来又这么狠,要是不老实交代的话,在他彻底变成“纸老虎”之前,很有可能会“触雷而亡”。
我咬了下大拇指的指甲,定了定神,然后就将我如何开溜,如何骗小二的过程捡着必要的地方叙述了一遍。康师傅一言不发地听着,脸上的表情逐渐缓和下来,听完后,默了一阵,道:“还算老实。”
“谢皇阿玛夸奖,”我暗舒了口气,“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说着,我就想站起身来。很长时间不曾这么跪过了,膝盖还真不太适应。
“放肆,朕准你起来了?”康师傅的神色忽然又变得严肃起来,看来还没训过瘾。我只得又重新跪好,聆听圣训。
“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的话你有没有一句放在心上?”
我急忙争辩道:“有!”
“你该敢说!”康师傅猛地提高了音量,“我问你,出巡前,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许离开我身边五步以上的距离?”
我低着头,很没底气地答道:“是……”
“我答应让你去看石桥了吗?”
我无奈地摇头:“没有……可要是当时您就跟我明说了不让我去的原因,不就没有后来的事儿了吗?”我随口就说出了心里想的这句话,话一出口,才反应过来,坏了,康师傅的脸色由多云转阴了,这真是言多必失啊!
“照你这么说,错的倒是朕了?”康师傅两道浓眉紧锁,锐利的目光直逼得我快睁不开眼了。
我急急地申辩,“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康师傅猛地一拍书案,打断了我的申辩,怒道:“是,是朕错了,错就错在太宠你,把你骄纵得不知天高地厚!今儿朕就纠纠这个错,免得将来后悔莫及!”
作者有话要说:
☆、饰演“黄盖”
天呀,纠错?康师傅果然要痛下杀手了?
佟妃啊,佟额娘,您怎么还不来啊?想到此,我不禁偷偷扭头望了望门外。
“皇上,皇贵妃求见。”梁九功的声音蓦地在门外响起,这回他的禀报在我听来犹如天籁之音。
“不见!”康师傅毫不犹豫地拒绝。
“皇上,臣妾亲手做了酸梅汤,天气炎热,请皇上用一些吧。”佟妃温顺柔美的声音从又从屋外传了进来。
我一听,心中暗暗高兴,“盾牌”总算来了,好不好用另说,至少总是个心理安慰吧。
康师傅皱着眉略思忖了片刻,吩咐道:“进来吧。”
佟妃端着个托盘进得屋来,我抬头望了她一眼,她边走边悄悄递了个安慰的眼神给我,然后将一碗酸梅汤放到了康师傅的案上,略一蹲身道:“天气炎热,请皇上用酸梅汤解解暑气。”
“嗯,放这儿吧,朕一会儿用,你先出去。” 康师傅很快下了逐客令。
“皇上,臣妾还有一事……”佟妃刚张口,康师傅就截断了她的话,冷冷地盯了我一眼,又回头对佟妃道,“你若是来替禧儿求情,我劝你还是不必开口了,”又吩咐梁九功,“送皇贵妃回去。”
“臣妾不是来替禧儿求情的,相反,臣妾是要请皇上好好地责罚禧儿。”佟妃这么一说,我和康师傅都愣在了当场。
佟妃也不顾我和康师傅错愕的表情,继续道:“禧儿这丫头,这回的确是错得离谱,这都是平日骄纵的,您一定要好好地收收她的筋骨。不过,您若要罚她,可千万不能因为心疼而下不了手,一定要重重地责打,虽说咱们现在恰好在孝陵附近,但是臣妾相信,皇后姐姐他们若是泉下有知,也一定不会责怪您的。”
康师傅听完佟妃的“高论”,半天没响动,倒像是有些犹豫。
“皇上,您若是下不了手,不如让臣妾来替您执行。”佟妃说着就转过头,跟我悄悄眨了眨眼,又高声吩咐梁九功,“去拿戒尺来!”
到这个时候,我大约明白了,佟妃是要跟我演一场“周瑜打黄盖”啊!
片刻后,梁九功果然就拿了把戒尺进来。
佟妃接过戒尺,走到我面前,无声地跟我做了个“求饶”两个字的嘴形,我会意,立刻带着哭腔道:“皇阿玛,禧儿错了,求您饶了我这回吧,我再也不敢了。”我都这么说了,康师傅竟然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
好嘛,这回竟然连主动“竖白旗”也没用了。
“把手伸出手来!”佟妃故意高声命令道。
我将手藏在身后,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道:“不要啊,佟额娘,求您别打我。”
佟妃又跟我做了个“哭”的口型,然后不由分说地抓起我的左手,高举戒尺,做出要打的样子,斥责道:“别打你?你这孩子,再不惩治,就无法无天了!看把你皇阿玛气的!”她说着,还拿眼角偷偷瞟了一眼康师傅。没想到我们都演到这份上了,康师傅竟然不仅不言语,这时反而有一口没一口地喝起酸梅汤来,仿佛看穿了我们是在演戏似的。
看来,今天我无论如何都要受点皮肉之苦,才能消消康师傅的心头之气了。
佟妃约莫也没料到,康师傅会是现在这种反应,无声地跟我说了句“打啦”,我回给她一个“同意”的眼神,于是那把戒尺终于跟我的手掌亲密接触了。
“啪”地一声清脆而响亮,我这回是真忍不住“哇”地哭出声来了,眼泪很自然地流了满腮。唉,假戏真做了,没想到我也有机会演“黄盖”的角色。
“哭,你还哭,你这孩子越大越不像话了,竟然连你皇阿玛的话都敢不听!说,下次还敢不敢了?”佟妃演戏的技巧可真不是盖的,这声色俱厉的样子,要多逼真有多逼真,简直就是十足的“后妈样”!
“呜……皇阿玛,我错了,我真错了,再也不敢了!”我这可不是演戏,是真哭!泪眼朦胧中,看见康师傅似乎也显出些不忍的神情,但他愣是忍住了没开口。
佟妃见状,无声地跟我做了个“额娘”的口型,我初时一愣,而后明白过来,她那是让我把“额娘”两个字哭进去,引起康师傅的恻隐之心。
佟妃又高高举起戒尺,打了第二下,这下我是痛哭流涕,无比悲痛地喊道:“额娘!额娘!你在哪儿,快来救救禧儿吧!”
“额娘?你还敢喊‘额娘’?你这次犯的错,就是你额娘还在,也救不了你!”佟妃一边叫骂着,一边又高举右手,眼看戒尺就要跟我第三次亲密接触了!
就在这时,康师傅终于忍不住了,几步上前,抢过佟妃手中的戒尺,皱着眉不悦地对佟妃道:“好了,你先回去,禧儿的事朕自会处理。”
佟妃真是非常敬业的演员,临走前还特地叮嘱了一句康师傅:“皇上,您可千万别心软呐!”
佟妃一走,康师傅就急忙拉过我的手来检查,那两下可是实打实打的,手上已经通红了一片,康师傅的眼中霎时装满了心疼。
少顷,康师傅又站起身,稍微敛了敛心疼和不忍的神情,望着我,沉声问道:“你可是真心知错?”
我忙抓住这个机会,泪眼婆娑地道:“皇阿玛,禧儿真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不听您的话了。”
“希望你真能记住这个教训!若还敢有下次,你喊额娘也没用,朕非狠狠地罚你不可!”康师傅色厉内荏地威胁道。
我抹了抹脸上的泪,道:“禧儿记住了。”
“起来吧。”苍天呐,终于盼到康师傅大赦天下了。
因为跪得太久,腿有些发麻,我起身时一个站不稳,差点儿摔倒,康师傅一个箭步上前,将我扶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掀开裤腿一看,我的两个膝盖已经青了。
康师傅立刻边帮我揉腿,边大声吩咐梁九功赶快拿药进来。
*** *** *** ***
第二天一早,大部队又开拔了,这回我因为“身负小伤”,握不了缰绳,骑不了马,就改坐了轿撵。于是我就跟佟妃钻到了一块儿,一路上作个伴儿,唠唠嗑。
“禧儿,手还疼吗?来,让佟额娘瞧瞧。”佟妃说着拉过我的手,看了看,微叹了一声,道,“昨儿那两下,佟额娘也是没办法才打的,你不会记恨吧?”
昨天那两下,当时打得确实是火辣辣挺的疼,再加上我的手部的皮肤本就白皙又敏感,红得也挺吓人的,事后抹了些药,过了一夜,基本上已经恢复如常了。
我将手缩回来,笑道:“瞧您说的,我怎么会记恨呢,谢您还来不及呢。要不是您昨儿及时出现,恐怕我挨的就不是戒尺了。您可不知道,您没来之前,皇阿玛那样子有多可怕。”这会儿想想当时康师傅阴婺的脸,还说什么要“纠纠错”,我这心里还真有些后怕呢。
佟妃格格一笑道:“其实那会儿之前,我就已经到了。”
“啊?那您为什么不早进来,可把我急坏了。”
“我跟了你皇阿玛这么多年,他的脾性我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些的,别看他有时候吼你候吼疾言厉色的,可在他心里,你可是第一精贵的,除非万不得已,他怎么舍得动你一下。其实,昨儿你皇阿玛原本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还没有,他都说要‘纠纠错’了!那意思就是要动手了!”
“还不是你之前那句话惹的祸?你这孩子,有时候稍微顺着点儿你皇阿玛能怎么样?”佟妃说着戳了下我的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