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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亚修却不在解释,“时间已经不早了,请休息吧。”
“我就在这里休息好了…”,草摩佐学着红叶的样子躺到了榻榻米上,披着亚修的外衣闭起眼睛。
这一次亚修不再坚持要去收拾客房让草摩佐休息,他静静地坐在离草摩佐不近也不远的地方。草摩佐侧过了身背对着亚修,但是依然能感到他的目光似乎落在他的身上。
喜欢这个字,草摩佐并不是第一次听见了,第一次某位客人说‘我很喜欢你,我很快就会来的’时候,他曾经雀跃过。但是那位客人再也没有出现过,第二次、第三次…渐渐的,喜欢这个字眼变得泛滥而空洞了起来。
亚修说的喜欢一定只是作为执事对主人的喜欢?……草摩佐尽量让自己不要去多想,竭力让思绪平复下来。
夜变得越来越深沉,亚修那双紫色的瞳孔宛如被月光折射出奇异的色彩,他的表情不自然了起来。
从草摩佐与红叶牵着的手上收回自己的视线,亚修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了起来。他的瞳孔中倒映的并不是眼前的景象,而是一片黑暗中伸出来的手臂,那细长的手指轻晃着,微长的指甲闪烁着冰冷的银光。从指缝中滴落的是血,一滴又一滴,满地都是鲜红的血,如同红宝石一样结成玉。
这样的场景并不是亚修第一次看见了,不快和焦急一齐奔涌而出,这样血腥的影像还有那个声音从心里折磨着他。亚修按压着打鼓般呯呯直跳的心脏,轻喘着靠在纸们上。亚修无法和红叶一样如此肆无忌惮的牵起草摩佐的手,就连相隔衣物的碰触,也会让他看见不想看的,听见不想听的。
虽然亚修不想承认,但那个一直回响在心底的声音,是属于自己的。
是不是有着另一个自己栖息在内心深处呢?亚修不知道,他所知道的是,无论他多喜欢,无论他多么想要靠近,盘恒在他与草摩佐之间的,是那无形而无法跨越的障碍。
草摩佐并不知道发生在亚修身上的转变,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他和亚修就像昨天晚上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一个仍是恭谨的执事,一个仍是谦逊的少爷。
因为起得太早,红叶还在呼呼大睡,由希与阿夹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草摩佐想要起身,发现红叶还握着自己的手。见状,亚修走过来,他的手还为碰到草摩佐与红叶相握的手上,草摩佐便觉得红叶忽然之间松开了手指,他很轻松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谢谢…亚修”,草摩佐轻声道谢,转而一望发现紫吴已经不见了。
草摩佐与亚修走上了二楼,然而走廊里的紫吴刚好挂掉电话。
“是波鸟吗?”草摩佐仿佛预知一般的语气让紫吴挑起了眉毛。
“…”,一时间紫吴没有说话,他敛去了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然而草摩佐知道,这才是紫吴最真实的表情,因为紫吴在笑得时候,他并没有发自内心,就像多年前的草摩佐一样,仅仅笑着,没有任何意义。
“波鸟说…”,紫吴的瞳孔中瞬间闪过一道寒光,仿佛他在警戒着草摩佐,“你能解除十二生肖的诅咒?”
静悄悄的走廊里,紫吴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草摩佐身上,心里说不出是感慨、是高兴、是遗憾,又或许全都夹杂在一起,但他的的确确在期待着草摩佐的回答。
“是的,我可以”,草摩佐顿了顿,“但是,你先要说服谦人,让由希和阿夹就读于都立海原高校。”
当草摩佐在带着红叶下飞机那一刻,听到了那不常在耳边响起的刻板声音,“获得诅咒之眼,水果篮子二级剧情启动,成功解除十二生肖诅咒,获得重生十字章。”正是因为因为这样,草摩佐才愿意赌一把,他也许能够做到。
“……”,紫吴的脸上又浮现往常的笑容,开始转移了话题,“诶~~为什么是我呢~~谦人那边的话,你去不是会更好一些吗?”
“波鸟告诉我的,和你说的不一样呢”,草摩佐同样报以微笑。
紫吴没有想到波鸟居然会将这件事情也告诉草摩佐,虽然觉得意外但面上,紫吴却哭丧着脸,“居然要我去见谦人…”
“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草摩佐也并不拆穿紫吴的伪装。
“好吧,好吧,我一会和你们一起回本家”,紫吴看似无奈的样子,“唔…要换身衣服…”他闻闻身上的和服,发出了感叹的声音,“酒味好重。”
看着紫吴自言自语离开后,草摩佐与亚修回到了一楼,此时阿夹与红叶已经醒了,只有由希还趴在桌上没有起来。
红叶正在由希身边,一会唱歌一会拉衣服,由希仍旧一动不动地趴着。
“让开让开~~~”,阿夹捧着一盆水毫不犹豫地全都倒在由希的身上。看着由希浑身湿漉漉的样子,阿夹窃窃地笑了。
此时由希终于有了动静,他抄起桌上摆放的筷子就往阿夹的脸上戳去,正巧戳进了阿夹的鼻孔中。
草摩佐与红叶同时倒吸一口气,连他们在一边看着,也能感觉都阿夹很痛的样子。阿夹捂着脸跌坐在一旁,由希摇摇晃晃地去了浴室,准备冲淋让自己清醒一下。
“由希早上很难叫醒~”,红叶解释道,“因为老鼠是夜间动物嘛~”
“我看他势头很准嘛!!”阿夹吼叫了一声,继而又捂住自己的鼻子怪叫了起来。
又是一个吵闹的早晨,亚修看了看掉落在地上的筷子,坚决地想到,以后无论到哪里都要随身携带筷子,绝对不能随便用其他人的。
第33章 第三十章
挥别了由希与阿夹,草摩佐真担心这两个人单独在紫吴家里,会把房顶也拆了。
“不会的啦~”,红叶说道,“因为阿夹现在没有这个力气。”
想起阿夹捂住鼻子,欲哭不哭的样子,草摩佐点点头放下心来。
红叶、紫吴、草摩佐、亚修,一行人走出了山中的窄道便能看见停靠在路边的加长型豪华轿车。
坐在后座的红叶打了一个哈欠,头一歪靠在佐佐的肩上睡着了,看来昨天晚上玩的太愉快了,导致现在神志还不太清楚。一同坐在后座的亚修瞥了红叶一眼,发现他的双手缠绕这草摩佐的胳膊上,心头闪过一丝厌恶,面上仍是波澜不惊。
只有紫吴一个人坐在红叶、草摩佐、亚修的对面,他的双手在宽大的袖子中交叠,口中哼着小曲,一派悠闲,丝毫没有要去见谦人时应有的紧张。
正如波鸟所说的那样,十二生肖,除了草摩佐没看到过的几位,剩下的似乎只要提起谦人的名字,就能让他们脸色一变。相比之下,紫吴的反应就有趣的多。草摩佐能感受得到,紫吴对谦人没有那种绝对的敬畏感,即使他努力想要想要伪装,和其他十二生肖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是不同的。
清晨的路况一如既往的好,只是须臾之间,车子已经停在了草摩本家大院的门口。
“到了啊…”,红叶揉着双眼差一点一脚踩空从车门前跌了下去,因为哈欠那双杏圆的瞳孔中溢出了些许眼泪。
“我送红叶回去”,草摩佐对紫吴说,“到时候在谦人那里见。”
“好嘞~”,紫吴木屐的声音踢哒踢哒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小径深处。
紫吴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一个人这样前往谦人的住处了,但是那个院子总是在他记忆的最深处,年少时的他曾经千百次的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去探望谦人。
紫吴小的时候也一直住在草摩本家,和他同年出生的还有波鸟、凌女。三人一直在一样的学校甚至一个班级读书,变成好朋友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除了波鸟、凌女,紫吴还有一个好朋友……也许不能称之为朋友,因为她叫谦人。
“谦人~~”,紫吴站在谦人的门前,挥手示意女仆都退下。
谦人的毫无相应在紫吴意料的意料之中,他自顾自地推开门一脚踏了进去。
“谁准你进来的”,谦人低沉的嗓音缓缓的回响,“滚出去。”
紫吴就像完全没有听到谦人的话一样,径自坐在了桌前,倒了一杯水。
谦人挣扎着从床褥上坐了起来,伸手拿过边上放的小时钟扔向了紫吴。也许是因为今天谦人身体欠佳的关系,紫吴轻轻松松的躲过了谦人的袭击,端着水杯坐在了床边,“喝点?”
“不要”,谦人伸手打翻了被子,温水全都洒在了紫吴的身上。
看见谦人怒目而视,紫吴轻笑了起来,“哎呀呀,这个怎么办才好?”
虽然这样说着,紫吴其实并不在意有一些湿漉的衣摆,“谦人,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不用你假好心”,谦人眯起眼睛,用脚踢了踢紫吴,示意让他快点出去。
“我可是真的担心”,紫吴向谦人伸出了手,似乎是想要抱抱她。
他的手被谦人毫不留情的挥开了,谦人拖着沉重的身体坐在了窗前,再也不理睬紫吴。
‘以前明明总是缠着我…’,两人年幼的时光在紫吴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轻手轻脚走到了谦人的身边,一同坐了下来。
风穿过窗纸的间隙,调皮地掀起谦人与紫吴同色的衣袖,交缠在一起,一时间模糊了界限,两个人的手也近在咫尺。
“谦人”,紫吴忽然开口打破了这一刻的静谧。
谦人哼了一声,代表自己在听,等着紫吴的下文。
“没什么~~”,紫吴笑着说道,“只是想要叫叫你而已。”
谦人瞪了紫吴一眼,却没有拂袖离去,这让紫吴的笑意更加深刻了,他的手指勾过谦人的小指,继而握住了谦人的手。
“放开”,谦人没有甩开,只是这样说道。
“好的”,紫吴松开了手,却在下一刻将脸凑近了谦人。
“你做…”,谦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紫吴的手已经勾了上来,将谦人拉近他的怀里。
“听波鸟说你咳得很厉害,还是不要多说话比较好”,紫吴拍拍谦人的头,像是在安慰孩童一样。
谦人用力的在紫吴的胳膊上拧了一下,紫吴虽然痛却一直微笑着。
紫吴和谦人曾经很亲密过,然而两人在十二生肖全部出生后渐渐疏离了。忘了谁先拒绝谁,谦人成了当家,紫吴搬出了本家。即使谦人的脾气变得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