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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姿冷静地走到窗边,看吧,传说中的黑白无常都出现了一个,她想骗自己是在做梦都不行。悬在半空的家伙一定是现代黑无常。她真的什么生还的希望都没了。
“你好!”对不起,我的亲人,我的朋友们,生前我没为你们做什么,请你们别为这样失败的我难过。
少年奇异的看了她一眼:“你倒很冷静。你知道自己死了吧。”他再确认一次,有些鬼不愿接受死亡的现实一直在人间徘徊。那种鬼他们是不会强行带去投胎的。
“也许我遇见太多倒霉事已经麻木了!”连姿自嘲地笑了笑。她脸带着笑,心却痛着,为身后那群亲人朋友的哭声难过。房间那股悲伤的气息让她的心备受煎熬。
“黑无常,你是来接我的吗?”连姿希望他快点带自己走,无法为哭泣的亲人朋友做什么的感觉让她很不好受。
少年差点就掉下去了,好俗的名字。他皱眉说:“别那样叫我。好像叫一个老头子。”
阴间有长幼之分的吗?如果是平时连姿会问明白,现在她没这心情。
少年看出她的想法,心里回答她是对的,那里不分长幼。只是曾经是人的他还留有些人的习惯。
“我是引魂使者良夜。你好,连姿小姐。”良夜对她微笑,阳光照映在他的脸。那种柔和的笑似乎似曾相识。
良夜心情愉快地带着一脸悲伤的连姿走在医院的大草坪,这个爽快的女鬼让他省下不少工夫。良夜走到一棵大榕树旁挥了挥手,树干上出现一个约三米高的黑洞。连姿暂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她好奇地打量着似乎深不可测的洞,原来带鬼的程序是这样的。
“不要,连姿别走!”一声悲呼远远的传来,连姿抬头一看,是朱砂。朱砂和下来接她的小江正准备上楼,当她一看到连姿,就拉着小江用尽全力的跑来。
“连姿,我们是好朋友,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有阴阳眼,有些阴气太重的地方我绝对不能去。”很久以前朱砂一脸凝重地说。
“你会怕我吗?连姿。”朱砂认真地看着她。
“我最怕听鬼故事了。朱砂你真看到什么也别跟我说啊!不过,如果我先死可以找你聊天吗?我想要什么你可以烧给我吗?”连姿答非所问,却意外的看到朱砂笑了,她笑着说:“真有那天我才不理你,你最爱缠人。到时小江她们都看不到你,你会烦死我的。”
“小气鬼,到时候一定缠着你!”连姿假装生气地鼓起腮。
“其实在我很小的时候一些老爷爷老奶奶就告诫小孩子们不要靠近带有阴阳眼的人,因为他们可以看见鬼,和他们接近怕会沾上邪气。我知道朱砂不会骗我,那天她一脸防备地等着我的答案,等着看我们的友情能不能继续。我也是从那天起才明白为什么温柔亲切的朱砂总是一脸寂寞。朱砂在遇见我和小江之前都没有能接纳她特殊能力的朋友。”连姿想起和小江,朱砂的往事,心里有些暖意。
“没想到真的有阴阳眼的人。”良夜在旁嘀咕。他决定等她们叙完旧再走,顺便观察有阴阳眼的人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朱砂悲伤地叫着连姿的名字。小江刚止住的泪伴随着朱砂的呼喊又成串成串的落下。连姿看着两位好友,心里愈发难过。
“朱砂,连姿她有说什么吗?”小江哭着问。
“她说刚才在病房你跑的跌跌撞撞,她想伸手扶你。你。。。像个陀骡似的。。。转过她又转到门口和她爸爸讲话,让。。。她的手。。。尴尬地空悬着。她说你。。。很惊讶你能。。。做到这么高难度的。。。的动作。”连姿刻意讲的笑话被朱砂悲伤的语调描述的支离破碎。
小江现在对朱砂的能力百份百的相信了。小江以前想试试朱砂的能力到什么程度又怕朱砂生气。万没想到是连姿的死亡告诉她答案。这让小江哭的更凶。
“神啊!我宁愿一辈子不知道答案,宁愿连姿活着。她还那么年轻。”小江想着连姿的音容笑貌,痛的拼命用力捶着胸。
“她说现代版粗暴西施——小江的毛病要改一改了,再捶下去会捶出心脏病的。她不想那么早和你在下面相见。”朱砂的声调一如刚才连姿的父亲,说的相当吃力。
小江只要一难过就捶胸的毛病,让连姿取笑她是现代版粗暴西施。那时小江会气呼呼地拉连姿的辫子。现在。。。小江颤抖地伸出两手做出拉的手势,她能拉到的只有空气而已。
“她说小江我的辫子已经放在你的手里了,你别哭了。充满活力的小江才是我的认识的小江。”朱砂伸出一只手搂这小江的肩膀,小江的头靠在朱砂的肩膀上。小江知道朱砂是不能哭的,朱砂也已经不会用眼泪来表达自己的伤心。
小江哭着,也用双手搂着朱砂的腰给她安慰。一旁的良夜看到草坪外经过的人都一脸惊恐看着这两个搂搂抱抱的女子,小声议论着什么“同性恋”之类的话。如果不是场合不对,良夜真的很想笑。
连姿故作开朗的对朱砂笑着说:“还好朱砂可以看见我,让我可以好好的和你们说再见。谢谢你们一直照顾和鼓励我。我虽然做什么都不行,却有关心我的家人和你们。这就是我人生最大的运气!”
这话让朱砂浑身一震,她注视着连姿,眼睛开始模糊起来。一滴,两滴,朱砂的眼泪不停的掉。事情出乎意料的发展让连姿急的跳脚。
“朱砂!”小江很担心的看着朱砂,眼泪会为朱砂引来邪门的事,她和连姿一直都小心帮朱砂控制情绪。于是小江习惯地喊:“连姿,快来一块安慰朱砂啊。”说完才意识到什么,小江又开始哭着捶胸。
“连姿,小江,我其实一直很想好好哭一场。因为我忘记哭泣是什么感觉。可是。。。如果要在这种情况下知道,我宁愿一辈子都不哭。”朱砂抓住小江的双手,唖着嗓子转述之前连姿的话。
连姿知道再待下去朱砂会哭的更厉害,她又笑着说:“我真的要走了。”
“连姿,你要什么我烧给你,你常来看我们啊!”小江哭着说。
朱砂走上前对着良夜说:“引魂使,你还会带连姿来看我们吗?”
良夜心里有些诧异,按例阴阳眼只能看见鬼魂,是看不到他们的。这女孩绝对不简单。他没把想法流露出来,用公事化的语气说:“她头七日我会带她回来。”说完又走到一旁用念力呼唤他的上司兼导师:“水楼,我发现了一个能看见我们的女孩子。。。”
水楼没回音,他应该还没收到。良夜走到连姿身旁,连姿再仔细看了她两位好友一眼,对良夜说:“我们走吧。”
第一次看到这么干脆的鬼。良夜带着朱砂走进树洞,朱砂看着渐渐消失的洞,不禁和小江相拥而泣。
“投胎登记处快到了。”一条长长的走道,两旁点着鬼火映的走道通亮。她的干脆让良夜决定省掉一些程序,让她早日可以投胎到好人家。
“能不能停一下。”
“可以。”是自己走的太快吗?良夜转过身却发现连姿在哭。刚才她的朋友哭的那么厉害,她都可以一滴泪不掉并笑着说再见。
“你为什么刚才不哭?”良夜直接把疑问说出来。
连姿哭着说:“我哭会让朱砂和小江更伤心,所以我拼命忍着。其实我很不舍得她们。还有很多人。”
原来是个爱逞强的女鬼,良夜心里闪过一丝怜惜。他走到一旁静静的等着。新鬼要去新鬼登记处和投胎登记处登记,不肯离开人世的鬼可以不去投胎处登记,而对人世没有眷恋的新鬼可以直接带去登记投胎。
连姿哭泣的模样让良夜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是一个很久以前的一个模糊的小片断。她是。。。。。。
“良夜,你不能带她去登记。”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良夜面前。
“是你,我撞到的那个人!”连姿一看到他一身黑衣,一些因撞击而失去的片断记忆在脑里迅速组织起来。
当时她在周六傍晚在XX湖公园附近的人行道无意地撞到这个人。当时他的手捧着一个盒子,被她一撞,盒子里的五颜六色的玻璃珠都洒了一地。她慌忙道歉并弯身去捡,捡着捡着就走到大马路,在她捡起最后一个紫色的玻璃珠时,她被珠子发出的光芒吸引住,忘了自己在马路还一直向前走,然后就被车撞了。
“我叫水楼。你有什么疑问去我那我解释给你们听。我们不能让他们看到。走!”水楼拉着他们在走道迅速消失。
登记处的鬼差闻声走出来查看却一无所获。“奇怪,我刚才明明听到有声音。”
“良夜,你今天要带的灵魂不包括她,是另一个年纪相仿的女孩。”水楼带他们到自己的书房。换了一身唐装的水楼和他们坐在组合沙发上。
“可是连姿小姐已经完全断气,我才会带她走。”隐约猜到水楼的意思,良夜如实汇报。
在一旁的连姿并没留意他们的话。她的注意力在水楼换了唐装后就定住了。水楼的模样简直和小江超迷的尚轩如出一辙。(台湾漫画家游素兰《倾国怨伶》《火王》的漫画人物)小江迷尚轩迷的半死,不仅把印有尚轩的周边商品全买了,还逼她和朱砂啃完那两套漫画。
水楼那和尚轩一样俊秀文雅的脸带着淡淡的笑意。唯一不同的是水楼的头发侧绑,辫子散在肩膀,另一个耳朵带一只耳饰。小江若能看到水楼会不会尖叫着昏过去,清醒后再对着水楼猛流口水呢?想像小江流口水的模样,连姿很落寞的笑着。她已经没机会见到小江的发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