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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有钱有势的黑帮老大,本来凶手成功地栽赃到别人身上,是我的朋友的调查报告让警方开始怀疑那个凶手。为了掩饰罪行,凶手的手下去毁坏其它尚未调查的证物。当时正好是我朋友值班,他保护了证物却被人砍伤。不但瘸了一条腿,帅气的脸也毁了。我朋友受不了这种打击性情大变。他的坏脾气赶走了身边的人。那时只有他的父母和小护士不肯离开他。”
连姿说:“容貌毁了倒也没什么,可是人变了还能不离不弃真的很难。小护士真了不起!我自问也做不到这一点。”
良夜笑着说:“说不定你能,只是你习惯往坏处想而已。他后来重拾信心继续当法医,并和小护士结了婚。这个故事里的人比你处境坏多了。既然他们都能在一起,你也要有信心。再说你现在也没比以前聪明多少嘛。”
“你这家伙,安慰我的同时还要损损我。那他们后来怎样?”连姿不肯罢休地追问。
良夜特意回避的话题还是被连姿拉了回来,他只好继续说:“案子破了,凶手被捕。他认定是我朋友坏了他的事,在入狱前又找了批人杀去我朋友家。小护士本来有机会逃走的,她却留下来舍命保护丈夫。最后她先被人砍死,我朋友在悲愤之下用计和那批人同归于尽。当他回到阴司后找小护士,不料阴司当时因一场意外丢失了很多资料。我那傻瓜朋友为了找她跑去做引魂使。找到投胎的小护士后就去做鬼守护着她。”
连姿感动地问:“那他们不能在一起吗?”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被良夜说的毫无感情,感觉像听财务报告。为了听到结局,她不敢抗议。
良夜说:“他拥有卓越的头脑和能力,是阴司不可缺少的人才,他的责任心也让他无法舍弃阴司。做鬼的期间他还是帮阴司训练引魂使。守在小护士身边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连姿,因为你的情况特殊才能享有一些特权。其实留在人间的孤魂野鬼大多很痛苦,你记得你离世时亲人为你哭泣而你什么也做不了的情形吗?我朋友忍受的煎熬比你更多。为了做鬼,他甚至被封印了大部分的法力。”
连姿胸口缩紧,回忆起当时的无力感,她怅然说:“既然无法在一起,他为什么还留在她身边呢?”
良夜说:“详细的我也不清楚,听说小护士今世的生活不太好,我朋友不忍心离开她。后来她的生活好了,个性却变的很糟糕,他又担心她会误入歧途,只有一直守着她。”等等,他怎么没想到这个,个性糟糕……难道那女孩就是谷毅未来的妻子?
谈话告一段落,连姿出门去打工。良夜对着阳台喊:“你有什么意见?”
至浩轻飘飘地飘进来,戏謔的说:“我这个傻瓜朋友能有什么意见。“
良夜问他:“你告诉连姿他的命运是想阻止他们吗?”
至浩摇摇头:“我纯粹是为连姿。凡事做的太过会超出控制。他们交往对小男生有益,但对连姿或许是坏事。如果他们到最后要分开,那个痴情的傻丫头承受的了吗?我希望她能考虑清楚。”他对着紧闭的大门认真的说。
门外站着折返的连姿。她想起还有事要问良夜,现在却连入门的勇气都消失了。
王家
王美姬已是满腔怒火,但她还是努力维持楚楚可怜的表情。王母特地趁儿子外出后叫她去偏厅谈话。目的是想让她放弃读大学去大伯公司工作。
“美姬呀,”王母亲热地叫她的名字,“婶婶从来没把你当外人。”对,当我是你的佣人。
“让你跟着大伯做事也是为你好,很多大学生还找不到工作呢。再说,嫁个好老公比工作更重要。大伯公司有很多青年才俊呢。”真有好事你会让给我吗?你怕我抢了美凡的风头竟逼我放弃学业,你真把我当成旧社会的那种忍气吞声的小媳妇吗?
“妈,家里破产了?还是公司倒闭了?要不要我也休学呢?”说话人像是在开玩笑,他一脸铁青的站在门口。
王母大惊,没想到儿子竟然折回。美姬松了口气,她朝门口看去,却看到松平身后飘走的至浩。难道是他施法让哥哥回来的吗?
“美姬,我有话和妈妈说,你先出去好吗?”松平说。
美姬如蒙大赦的应声离开。走出门口时她有片刻呆楞,打从至浩出现,他老对她管东管西,每天都和她吵完架才心满意足的走人。然而每次她有难至浩都会出现。他这么做目的何在?她对他有利用价值吗?
她经过书房看到王老太爷搬着箱子,“爷爷,要我帮忙吗?”她上前讨好地说。
“不用,整理一些旧书和旧相册而已。”
旧相册?美姬心里激动,她小心翼翼地说:“爷爷,那有没有爸爸的相片呢?”父亲是爷爷的耻辱,因此他对她很冷淡,他甚至漠视她被王家母女欺负。
“我没有爸爸的照片。所以……”这次难过的表情毫无虚假。为了再次看到父亲的模样,美姬不惜冒着被骂的风险。
王老太爷沉默了一会,还是从箱子里拿出一本相册扔在地上,“我正打算丢掉,你拿走吧。”他的态度好象丢了根骨头给只狗。
美姬如获至宝地捡起说:“谢谢爷爷,我先回房了。”
关上房门后,美姬怀着对父亲的思念含泪打开相册。看了几页后,她的呼吸变的急促起来。相片里的人是爸爸吗?相貌和身材都吻合,唯独那流里流气的笑容和邪气的眼神让她感到陌生。
亲戚们都说她父亲是吃喝赌嫖无一不晓的败家子。他因为患了艾滋病被赶出家门以致病死街头。美姬认定是他们有意中伤。在她的记忆里爸爸是个儒雅善良的人,他对她细心呵护,常给她讲故事和做人道理。但是她无法把记忆的爸爸和相片的人当做同一个人。美姬越往后翻,她的心就越沉重。一定是她太敏感了。一定是这样。
王松平在敲门:“美姬,我可以进来吗?”
王美姬迅速抹去眼泪,起身去开门。“哥哥。”
王松平给她一张储蓄卡和她的身份证。“身份证还你,我帮你办了储蓄卡。以后你可以从里面提钱用。哦,你最好买部手机,有事可以马上和我联系。”以前他让爷爷定期发零用钱给美姬,爷爷常常忘记,美姬也不出声。看来还是他亲自出马比较好。
美姬惊讶万分的脸让松平牵强地笑了笑,“你已经是个大学生了。打扮自己,买喜欢的东西,甚至交男朋友都可以。不要顾虑婶婶和美凡的看法。有麻烦要立刻告诉我。”
唉,美姬的处境让他心情很沉重。妈妈过分溺爱美凡竟然怕美姬的光芒盖过美凡而做蠢事;美凡任性到胆大妄为;美姬的心思越大越难以捉摸;爷爷和爸爸又只顾着公司。这样下去真会闹出事,他绝不能坐视不管。
“哥哥,你哪来怎么多钱?其实我还有压岁钱可以用。”美姬低声说。松平对她的关怀让她对王家的怨恨淡化了不少。
至少美姬还会关心人。松平心里高兴语气却稍微粗鲁,“你只管用吧。我走了。”
自从知道美凡的恶作剧后,松平决定要好好管教她。他要先利用爷爷向母亲施压,让母亲不能放纵美凡和为难美姬。再从今个暑假起辅导美凡功课。其实他不在乎美凡上不上大学,但用这个理由才能让美凡不敢躲开他。
恐怕暑假又见不到连姿了。连姿家没电话,朱砂又出外度假。几次去找连姿都吃了闭门羹,连谷毅也不在。不知道连姿考上哪间大学呢?
八 情之所钟(下)
Z大某届有个奇观,凡高考成绩上了清华北大线的人几乎都考进来了。奇观还在于这些高材生都长的很帅。结果是笑歪了校长和市内女大学生的嘴。本来Z大的男生都准备要泪眼问苍天了,聪明的他们却很快发现和帅哥做同学其实大有益处。因为本校和外校的女生为接近帅哥拼命和Z大的男生搞联谊,但毕竟帅哥的数量是有限的,他们的机会却是无限的。只要表现出与帅哥们不同的亲和嘴脸,还是不少人能混水摸鱼。
可是也有少数倒霉的人,就拿谷毅和松平的舍友们的遭遇来说,他们有幸与三大帅哥同宿舍,刚开始也有不少美眉和他们搭讪。可惜好景不长,先是谷毅声称自己有女友,再有王松平日趋严重的厌女症,加上流冰的冷冻力十足的冷眼,使得他们上大二都还没女朋友。大学里每天都上演着男女邂逅的情形,新情侣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冒出头。这可急红了这群单身汉的眼。
宿舍的男生们苦苦思索着对策。谷毅就算了,流冰和松平耍酷也耍的太狠了吧。男生可以酷,但不能太过,现在的女生都才貌兼备,谁还爱碰钉子啊。害他们这群温柔纯情的小羔羊也一同被女生视为拒绝往来户。为了从羊进化成狼的日子,他们准备轮流劝说脾气最好的谷毅做伴去联谊,那怕他露一下脸也行。
老大先打开话匣子,“谷毅,你只待在宿舍两天都还那么用功啊!”
痛苦啊!谷毅学到11点松平就学到12点,流冰也不时在看书。高材生都这么用功,他们这些虾兵蟹将更不敢放肆。“由你玩四年”(university)的名言成了他们遥远的梦想。只有在考试后,在哀鸿遍野的狼群中,他们的腰杆才挺的特别直。其他日子只能望着野狼身边的美眉流口水了。
这个安全话题立即被好奇心强的老六偏离,他两眼放光的说:“老二,你老往外跑是不是和女朋友同居呢?嘿嘿。手机和笔记本电脑都是她送的吧。”同住一年多的交情让老六说话毫无顾忌。谷毅是个很节省的人,会有那些东西想当然不会是他自己买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