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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周理、张天哲那样因为无法承担自己的责任而把责任推在萧楚严身上,他是一个注重义气感情,但又因为是一个温室里长大,而颇显幼稚的人。
他可以因为萧楚严一次无意的不理不睬从此对萧楚严态度冷漠,也可以因为萧楚严帮他递厕所卫生纸这样一件十分微小的事而从此把他当作兄弟。尤其他对欣赏的人,又更加热情,遂因为这样一件小事,萧楚严和欧阳文昌自此成为了兄弟。
萧楚严本来心中傲气,绝不可能因为欧阳文昌的几句感谢,几分热情,就忘记他曾经的讥讽,但显然,欧阳文昌个性幼稚,言语虽然轻浮,本性却坦诚友善。萧楚严了解到后,也就把曾经的事一笑了之。
这是后话。
此后的一个星期,欧阳文昌上体育课拖着萧楚严打篮球,下课偶尔拖着萧楚严一起吃饭,回宿舍偶尔拖着萧楚严一起。他当然不像唐乐亦步亦趋、唯唯诺诺的风格,他很豪迈直爽,常常勾着萧楚严的肩膀,就称兄道弟。萧楚严见到他的友善和真诚,也没有多说什么,便跟他稍微走近了些。
开学第二个周末的中午,萧楚严还是不想回家,欧阳文昌兑现着自己的承诺,硬要请萧楚严一起吃饭。两人于是坐在校外小饭馆,改善下伙食。
欧阳文昌胡天海地地说着,一会说:“你小子平时干嘛一副拽样?老子一开始还真不爽你。”听萧楚严解释自己当时根本不认识班上的同学后,欧阳文昌又说:“靠!老子好歹也算得上风云人物,你连我都不认识,太不给面子了吧!”他说着给萧楚严倒了一杯啤酒,硬逼着萧楚严喝下,萧楚严酒量不错,依言喝下了。欧阳文昌又说:“其实老子一开始还挺中意你小子的,你小子独来独往,还挺有风范!”萧楚严没说什么,只是笑。
“还有校运会的事,我靠,你小子可把我们害惨了。”欧阳文昌说着把比赛掉接力棒,后被他人讥讽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这还是萧楚严第一次知道,大家为什么对他如此愤怒,大多原因竟在这。他设身处地地想,如果是自己,恐怕也会很愤怒。这么一想,第一次对班上的同学有了愧疚和反思。
欧阳文昌接着说:“对了,还有那件事,对不起哈!我跟你道歉。”
萧楚严知道欧阳文昌说的是讥讽他爸爸坐牢这件事,他听在耳里,不想多谈,道:“算了。”
欧阳文昌又说:“我就这脾气,你熟了就懂了。”
萧楚严心想,不用太熟,欧阳文昌的个性,稍微交往,明眼人都知道。
“你爸……”欧阳文昌还准备表示自己的关心和愧疚,说道:“你放心吧,这事除了我,除了唐乐,除了许璐,班上不会再有人知道了!谁他妈以后敢跟你提这事,你跟我说,我去教训他。”
萧楚严听了十分诧异,道:“唐乐也就算了,为什么还有许璐?”
许璐是班上的一位女生,唐乐的同桌。萧楚严本想,欧阳文昌为什么知道自己父亲坐牢,应该是谭舒阳告诉的,至于唐乐,谭舒阳可以告诉欧阳文昌,当然也可以告诉唐乐。所以他才说,唐乐知道还算正常,许璐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为什么也会知道?难道是唐乐告诉许璐的?
欧阳文昌解释道:“是唐乐跟许璐说的,我跟许璐初中同学,初四初中聚会的时候,我跟许璐埋汰班上一些人不是的时候……”他说着不好意思地顿了顿,又道:“许璐就跟我随口说了出来,你放心吧,我已经叮嘱她,这事不要再说了。”
萧楚严哦了一声,突然反应道:“大年初四?你确定是大年初四?”
欧阳文昌莫名道:“这有什么好不确定的,我们初四初中聚会嘛。”
萧楚严心下一阵疑惑,问:“许璐怎么跟你说的?”
欧阳文昌说:“许璐说是唐乐告诉他的,校运会的时候,你家亲戚来找你,被唐乐碰到了,你亲戚自己说漏了嘴。”
萧楚严脸猛地垮下,道:“不是谭舒阳告诉你们的吗?”
欧阳文昌好笑道:“舒阳又不知道。”
萧楚严心猛地一沉!
当天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后,萧楚严找了唐乐。他很直截了当,第一句话就问:“我爸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唐乐愣了一瞬,把萧楚严姨奶奶失口说出来的话讲了出来。
萧楚严又问:“你把这事告诉了谁?”
唐乐见萧楚严一脸严肃,便道:“这事是我不对,我还告诉了谭舒阳和许璐。”
萧楚严问:“你什么时候告诉谭舒阳的?”
唐乐心下一直对自己把萧楚严家私事告诉别人而心有愧疚,但他告诉别人都是有原因的,现在听到萧楚严的质问,他把当时为什么要告诉谭舒阳,以及谭舒阳怎么帮忙想办法,两人在何老师面前如何道歉担责,谭舒阳如何劝徐磊、周理、张天哲等人向萧楚严道歉,如何缓解矛盾,都一一说了出来。至于许璐,许璐在女生中人缘颇好,唐乐见到班上女生对萧楚严始终充满敌意,便把萧楚严父亲的事情告诉了许璐,希望许璐带领全班女生,慢慢化解这种冲突。
“舒阳真的很好,你跟他好歹也走在一起一两个月,难道你就真的没有了解他这个人吗?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就偏偏误解他。”
萧楚严则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了,心下不愿意相信唐乐说的话,却又不得不相信。
唐乐又问他:“到底你为什么要打谭舒阳?”
萧楚严摇了摇头,脑海中想起那天谭舒阳说过的话,心又猛地一沉,突然强烈的想打电话回家,问他妈妈他爸“保外就医”的事情。
☆、从此你与众不同
思前想后,萧楚严决定跟谭舒阳道歉,虽然道歉这种事,他从来没有做过。但一想到如今两人之间的隔膜,他又不知道怎么道歉比较好。他心里左右为难。
这天下了晚自习,他主动叫住了谭舒阳。谭舒阳有些诧异,萧楚严说:“有点事跟你说,去足球场。”谭舒阳面露一丝难色,说道:“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萧楚严摇摇头:“教室不太方便。”谭舒阳说:“没什么不太方便的,你说。”
萧楚严只得开门见山地道:“那天的事对不起,我误会你了。我让你打回一顿,我保证不还手。”他虽然是在道歉,气势和态度上却并不显得诚恳,这一方面是因为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认认真真地跟人道过歉,可以说从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从小懂得的处理方式就是以牙还牙,以暴制暴,他心想自己既然胡乱打了人,不如就让对方打还即可,于他来说,这是最有诚意的道歉了。
哪知谭舒阳只是淡淡地回道:“原来是这事,算了,我没放在心上。”
萧楚严觉得任何人无缘无故被人狠打一顿,都不可能不放在心上,他坚定地道:“我说了让你打回一顿就打回一顿,现在就去足球场,我保证不还手!”
谭舒阳露出无奈一笑,道:“我从没打过架,也不会打架。”说着又露出一丝顽皮的笑容,“既然你已经这么郑重地道歉了,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看着谭舒阳顽皮的笑容,萧楚严不知怎的,莫名就安心下来,又真诚地说了一句,“真的对不起,我……”他还准备解释自己的误会,坦诚的跟谭舒阳聊聊父亲的事情,谭舒阳却说:“没其他事我先走了。”
“等等!”萧楚严叫住谭舒阳,谭舒阳回过头,一脸茫然。萧楚严说:“一起走吧!”
自初中“小燕子”之后,这还是第一次,萧楚严主动这么跟人说。谭舒阳笑了笑,点头答允了。两人于是一起走回了宿舍,虽然一起走,但一路上,却相顾无言。回到宿舍的时候,唐乐看到两人一前一后的进门,惊讶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事似乎就这么告一段落了,这么平和地解决了——萧楚严原本以为。但事情却并没有像他希望的那样发展。
你要问萧楚严希望的情况什么?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至少不会是像现在这样。
谭舒阳对他还是冷冷淡淡的,无论在教室还是宿舍,几乎任何情况下,都很少和他说话。要知道,上个学期的谭舒阳总是会主动找寻一些机会,让萧楚严与同学、室友多说话,多聊天,尽快融入班级这个大家庭,虽然萧楚严那时从来没有敞开心扉过;要知道,上个学期的谭舒阳,还会经常喊他一起参加各类班级活动,打篮球、踢足球、校园艺术节等等等等,虽然萧楚严总是明言拒绝,从来没有接受过他的邀请,但谭舒阳乐此不疲,坚持不懈。可是现在,他再也没有这么做过。萧楚严本来下定决心,如果这次谭舒阳还叫他一起参加各类活动,他一定会加入,但是谭舒阳没有。
回想着那些细枝末节里谭舒阳为他做过的事,回想着走在一起的时候,谭舒阳对他友善的举止。再对比现在,萧楚严知道,那件事,根本就没有结束。
曾经点点滴滴的回想,让现在的萧楚严,心下莫名有些失落。这种失落连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偶尔会想,是不是深深误解了一个人,然后又化开误解了,就会有这种失落呢?
他又主动去约谭舒阳,这是他从未做过的事。为了避免谭舒阳又不愿意在足球场见面,萧楚严找到了唐乐。他拜托唐乐偷偷把谭舒阳约出来。唐乐一开始还不愿意,直到萧楚严保证,自己只是向谭舒阳道歉,绝对不会怎样之后,唐乐才答应了这个忙。值得庆幸的是,唐乐也很期待两人关系尽快改善。
唐乐说:“你好好再跟舒阳道个歉!他心胸宽广,不会跟你计较的。你们能重归于好,是我最高兴的事!”
萧楚严不置可否,什么重归于好,他和谭舒阳的关系从没有好过。从前是自己不上心,现在是对方不上心。
下了晚自习,唐乐瞒骗着谭舒阳到了足球场,谭舒阳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萧楚严,眉毛一拧。
唐乐解释道:“舒阳,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