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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有过完整的家庭,只是父母后来出车祸双亡,之后我先到了日本,通过一些非法手段获得初始资金后,渐渐观察发现了现在所从事的行业。”
他将羊肉放进锅里,“一些最基本的生存技巧,我也没有刻意去学,可能是因为看书的缘故,看一遍就能记得,落到实践,则也并不难。”
这是他第一次,哪怕是两年前也从未有过的,将自己的身世开诚布公地告知于她,她完全听得入神,立刻紧接着问,“你最初在日本,主要是做些什么?”
“赌场。”
他此时用布慢慢擦手,望着她,“白天在赌场里学习各式各样的游戏技巧,晚上从仓库进入赌场,打开机器,调试到可以让其不断吐出金钱,然后再原封不动调回去,等第二天一早就去赌场,占用这台做过手脚的机器,赢得大量财富。”
“难怪你的牌技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她幽幽地道。
“这种方法不用持续很久,就能累积到一定的资金,随后我便去了多个中东国家,开始试图把油田与军火,嫁接在一起,所以沙漠对于我来说,也不陌生。”
他擦干净手,将布放在一边,“以上,这就是我在从事的行业,一句话,就能概括。”
“难怪美国人那么恨你。”尹碧玠听完,慢慢舒展开身体,“你把他们乐此不彼在做的事情给截断了,而他们两派之间鹬蚌相争,你却渔翁得利。”
他淡淡地扬了扬眉,似乎十分欣赏她的聪明,“可以开动了。”
…
填饱肚子,她拿着他向埃及牧民借来的一套女式衣服,去帐篷外石头叠高处的水井洗澡。
水井不远处,就是牛羊圈,气味着实不太好闻,可她心知此刻绝不能挑剔以及讲究太多,如此境遇下,她已是幸运。
夜晚的沙漠十分安静,四周空无一人,她便从容地脱□上的所有衣服,开始用干净的井水,清洗自己的身体。
身体随着清水的冲洗,变得舒服了很多,而她在这个时候的思维,也变得更为清晰。
她忽然想到了很多。
想他是不是从未有过青涩的时光,想他失去双亲后是否会被打垮,想他后来只身一人前往日本,想他生存在以动乱着称的中东国家,再想他屡次在美国人的枪眼下冷静游走。
那么多那么多的时刻,他都在想些什么?
如果一个人的人生,永远充斥着这样不能喘息的紧张,他必须要有多么强大的心智,才能在应对一切的未知时,始终静如泰山。
她想,他的人生,除了黑色,一定没有其他颜色。
“……在想我?”
冷不防地,她突然感觉到一只手,轻轻从后搭上了她的肩胛骨。
她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下意识地就要做出防卫反击动作,却被他轻轻抓住手,挪移到他的胸膛前。
“你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
只见不知何时悄声无息来到她身边的柯轻滕已经身无一物,月光下他精壮而又裸|露的身躯就像一个勾魂幡,正毫无保留地显露在她的面前。
包括那她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下去的蓄势待放处。
这一次,不再像刚才,而是在月光下更完全的,彼此毫无保留的坦诚相待。
她的目光颤了颤,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越来越热。
“这里的水温有些偏冷。”他欣赏着她脸色变幻莫测的表情以及白皙的身体,十分自然地就靠近了她,将她的身体贴近自己,“一起洗,可能不太容易受凉。”
☆、19第十八章迷情风暴(三)
夜风是凉的;轻轻覆盖在彼此的身上,却只能更清晰地感觉到灼烫到心底的热度。
尹碧玠此时被他拉靠在身前,任由他拿起沾湿了的布,擦拭她的身体和背脊。
他的动作,能算得上是柔和,她被他这样对待着;隐忍着身体的僵硬,心脏却像是悬在半空中一般。
一双常年握枪、甚至沾染鲜血的手;如今却是温和地在对待她的身体。
她从没和除了他之外的男人有过如此的肌肤相亲,心底其实是极其慌促的。
“还冷么?”
他手上的湿布此时落到她后腰处;微微低下头,在她的眉宇间问。
“……不冷。”她从牙缝里憋出来几个字,想要夺过他手里的湿布;“我自己来吧。”
他几乎是立刻就挡住了她的手,将她的身体贴得离自己更近的同时,落在她后腰的手,已经穿过湿布、直接滑进了她的股间。
“这里……是不是还没有洗过。”在她浑身猛地微颤的同时,他风轻云淡地问。
很快,他的手指,此时已经从她的股间,滑到了她还有些粘腻的私密处,她硬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可他似乎根本没有收手的意思,还变本加厉的,揉捏起来。
尹碧玠是真的已经忍不了这种犹如躺在砧板上待宰的感觉,只能一手从后狠狠抓住他的手,咬牙切齿地回击,“这里我可以自己洗,不劳你来费心。”
“哦?”
他耐人寻味地说了一个字,随后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分开了她的两条腿,将自己的下腹嵌了进去。
“你确定,现在就要洗吗?”
在她还没来得及制止的时候,他早已经用这个恰到好处的角度,将自己的硬烫,顶进了她的体内。
“你!”她一口气都像被顶在喉咙口,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柯轻滕一边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一边不由分说地顶得更深了一些。
刚刚沙漠里的第一次后,她其实还是很疼,甚至都有些红肿。
“你怎么?!”她被他推靠在水井边,一手撑着水井,然后随着他身后的动作,努力站稳脚跟,不忘嘲讽道,“你这是什么频率,多久没开过荤了?”
“不长。”他不怒也不恼,亲吻着她的耳后,慢慢握着她的腰,让她将自己吞得更多一些,“也就是两年。”
她被他淡定如山的态度给惹得火更旺,心里一思量,开始努力地忍着疼紧缩他,“你知不知道,前戏对于性|爱来说,非常重要?”
刚刚那一次,他压根跳过了前戏,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现问题,他似乎两年前,也从不做前戏。
柯轻滕不回答,只是一下一下地,给足她。
“前戏不仅能让女人感觉到身体的舒适,有助于更有效地融入到欢爱中,并且还能使女人身心愉悦,促进新陈代谢。”她用答录机一样的声音,故意破坏这种缠绵的气氛,“单单从这一点上来说,你就不是合适的性伴侣……”
她这句话音刚落,就突然感觉到,身体内的他竟然又胀|大了几分。
“性|爱中,女人的呻|吟,也能起到对男人激励的作用。”他这时将她的身体侧过来,让她面对面地、半坐在他的一条腿上,逼她看着他的眼睛,“你够格了吗?”
两年前的欢爱记忆,是模糊的,她一直以为他在欢爱时,也是没有任何表情的漠然。
可现在,在浅浅的月光下,她却发现,这个时候,他的眼睛与平时有些不同。
像是一层雾气中,拨云见雾后的璀璨恒星。
她冷冷一笑,突然抬手勾住他的肩膀,调整好姿势,轻轻地在他的身上,按照一定的速率动了起来,“你说……我够不够格?”
他不说话,似乎格外乐于看到她这样的主动,干脆由着她自行发挥。
渐渐的,她身上的汗越来越多,也能感觉到他冷峻的脸庞上有汗滴下,快感从脚趾处传上来,一阵又一阵,她忍不住,终于从喉间发出了一丝喘息。
“看来,你够格了。”他此时终于接过了她手中的接力棒,将她整个人抱起来,竟开始往一旁走动,“轮到我了,嗯?”
把一场欢爱……做成角斗,估计这世间可能也只有他们两个能做到了。
尹碧玠听得眼睛一眯,刚想再反向挑衅他几句,他已经边走,边开始重重地,整根地由下而上顶|弄起来。
因为她被他这样抱着、整个人身体悬空的缘故,股间的撞击,会显得更为清晰,他几乎没动了两下,她就已经颤抖着到了。
“以我的原则,任何拐弯抹角的前戏,都没有进入,来得更直接而有效。”
他浑身的肌肉微微绷紧,此时托着她,亲了亲她的嘴唇,再次带她进入第二轮的征战。
如此做做停停,沙漠的天际,都微微有了光亮,她虽是累极,却不肯率先低头认输,只是觉得眼皮是真的有些撑不住了。
因为他的目光是始终落在她脸颊上的,他感觉到了她的困意,用最后两下将彼此送入到极致后,便很快退了出来。
“睡吧。”
他摸了摸粘在她肩膀上汗湿的头发,嗓音低沉而安稳地在她耳边说。
她没说话,感觉到他此时似乎再次拿起了扔在水井边的湿布,开始耐耐心心地帮她清洗身体。
困倦中,她望着他帮自己清洗时的侧脸,心想她应该是他这一生至此,唯一如此对待的人。
想着想着,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在沙漠的晨意里,很快便入睡了。
…
其实这一觉,她睡得并不是很安稳,所以也并没有睡很久。
醒来的时候,发现她正睡在之前自己铺在蒙古包帐篷里的干布上,帐篷里还弥漫着之前他们吃煮羊肉的味道。
这么多年,自两年前的第一次后,她还是头一次感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人拆卸后重组一般,连动一动手指也会觉得疼。
这禁|欲两年后的首次……可着实是一个不怎么好的回忆。
“醒了?”柯轻滕就坐在她腿边,似乎正在低头仔细研究着手里的一样什么东西。
“你没睡?”她咳嗽了一声,撑着手臂,很快便坐起来。
“没有睡意。”他摇了摇头,望着她,“还好吗?”
他的目光格外幽深,这三个字蕴含着诸多含义,她没多看他的眼睛,只是硬邦邦地说,“我没那么娇气。”
“喔?”他慢慢地朝她伸出手,“是你不够娇气,还是我这一晚,还不够用力?